19.第 19 章

作品:《灾后逃荒,靠种田游戏登基女帝

    19.


    “不好啦,不好啦,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卓府管家带着那名监工穿过前院,一路进了卓广的书房。


    卓广还在书桌前一边品茶,一边带着孙儿赏画,管家和监工一进门,那监工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咋呼什么。”


    卓广今年已经六十有一,在云县知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年,没人记得他,他也不指望顶上的人记着,反正如今晚年生活怡然自得,儿孙绕膝,能享天伦之乐,正好没有外人来打搅他。


    他修身养性多年,看不惯下人不稳重,被打扰,怒斥了一句,又对孙儿道:“你瞧这画上添一句午枕觉来闻语鸟如何?”


    按理说,被训斥了,老爷又正含饴弄孙,识趣点的就该退下了,那监工却膝行两步,惊恐得肩颈战栗,说话也打哆嗦。


    “大人,大人,不好了呀,那些佃户反了,竟然带着刀闯进寿溪山田庄院子里和管事护院们砍起来了!”


    “是吗,”卓知县倒有几分养气功夫,听了这话仍是气定神闲道,“唉,也是朝廷逼得太紧了,这粮税都交不上了,那些佃户又怎么可能交得上粮草。”


    他一副已经料到了的模样,道:“不是叮嘱过赵金来别把那些佃户逼得太紧了吗,交不上就交不上,不能让那些佃户连米汤水都喝不上,本来上面也没指望能在咱们云县征收几个……”


    卓知县说话不紧不慢,急得那监工嘴唇发白,抖成了筛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断了卓知县。


    “大人,不是啊,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不止是佃户,佃户怎会有那么大的刀,她们从庄子里出来,还把赵老爷小少爷也给绑上了啊……”


    “什么,”卓知县终于大惊失色,正要上前说什么,又想起来还有孙子在场,连忙让管家把孙子带下去,这才过来细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


    监工把自己看到的巨细靡遗地道来。


    卓知县听完怒不可遏。


    “这些人应是山上的亡命匪徒,混不下去了,便来山下打秋风,竟敢打到本官头上,真是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


    既是绑了赵金来和他不成器的幼子,那接下来必然会找上他。


    卓知县:“去县衙,本官这就通知巡检司剿匪。”


    但卓知县还未迈进县衙大门,分管治安的姚县丞和巡检使就争先恐后地冲到了他面前,看到他,眼睛一亮,也和那监工似的惊慌大呼。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山匪攻进来了,县里两处巡检司全军覆没。”


    “你是干什么吃的?”卓知县以为自己听错了,匪夷所思,“巡检司上百名弓兵怎么会全军覆没?你不要告诉我就你一个人逃了出来!”


    巡检使忙不迭告罪:“大人有所不知,那些山匪应是早就混进了城里,假装普通百姓,摸清了巡检司的位置。这些人下手阴狠,竟给水里投毒,导致一干弓兵大多没了战斗力,被他们摸进去尽数绑成了粽子。下官带着人巡逻,这才逃过一劫。”


    巡检使又补充:“我回程赶来县衙,正要召集衙役上阵。他们人实在太多了,县城外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大批流民,现在都聚在北门那儿,只怕北门危矣。”


    卓知县脸黑如锅底:“怎会如此……”


    姚县丞已经先一步了解了情况,比卓知县稍微冷静一点,忙对巡检使道:“还请巡检使大人带人速去,务必要守住城门。”


    “对对对,快去快去,县衙还有多少衙役,通通带过去,不够就抓壮丁,无论如何要将城门守下来。”


    巡检使欲言又止。


    知县和县丞竟都没发觉哪里不对,他不是说了那些山匪已经摸进了城里吗,城里的主要军事力量被俘,外面又有流民配合,等他这会儿过去,城门肯定早就破了,说不定他半路还能和那些攻城造反的匪兵汇合。


    “怎么还不去!”


    被知县暴怒地催促,巡检使只能硬着头皮喊上早就等在院前的一众衙役:“都随我来。”


    知县倒也没真指望巡检使和这几个歪瓜裂枣,回身快步进了衙门,叫来师爷。


    县丞、师爷帮他磨墨递笔,很快就写好了一封求援信。


    “这信得你亲自去送,”卓知县把信递给姚县丞,“务必要交到知州大人手上,请他派援兵剿匪,否则云县危矣。”


    这两年,先是抗击乌奴强征了一批青壮,人都还未回来,这两个月为了剿灭叛军,又强征了一回,更有天灾横行,如今城里剩的人能有健全的手脚都称得上是好汉。


    而那山匪多是躲天灾兵役上山,一路烧杀抢掠起家,必然个个年轻骁勇,没有援兵,云县恐怕难以守住啊。


    卓广目送姚县丞上马一路往南门疾驰,心急如焚。


    、


    “大人,江三已派人传来消息,南门也已拿下!”


    北门,林护院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收到战况便找到天照,禀报南门的情况。


    “南门防守薄弱,只有几名城门兵,江三带人不过两刻钟便拿下了,现在已经接管了南门城门。”


    相比南门,北门的情况要复杂一些,这边还有巡检司的人有一战之力,大概是考虑到这边靠近云柳山脉,时有山匪作乱,城门防守力量更强。


    好在江三有户帖,能提前潜入城中接应,天照带人又在附近山寨里抓到几名小商贩,扫描户帖、路引,通过中控台为林护院等一行男兵仿制了几张,让他们扮作护送商队的镖师,也顺利混进了城中。


    城墙下,弓兵、城门兵并几个杂役都被抓了绑在角落,只有少数几个负隅顽抗的死于男兵刀下。


    此刻北门大开,流民们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城,却被林护院带人推板车拦住。


    确定南门也拿下,天照站到板车上,拿出一个大喇叭:“诸位。”


    被放大的声音带着电流,显得有几分嘶哑,倒是为天照尚还稚嫩的嗓音增添了几分威慑。


    喧嚷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


    天照猛地将一辆推车上的破布掀开,露出车上的东西。


    “是鸡蛋!”


    “好多鸡蛋!”


    “还有那黄棒子,应该也是吃的!”


    “是吃的,都是吃的!”


    有人按捺不住要往上扑,天照身前的大狗甩了甩尾巴,往前一站,天上的金刚鹦鹉也扑扇着翅膀落在那黄澄澄水灵灵的黄棒子上,一边梳毛一边盯着面前躁动的流民。


    “是神鸟,是引我们过来的神鸟!”


    有流民认了出来,激动得口水四溅。


    原来这些流民正是通过云柳山脉过来的,他们最先踏进深山的那一批流民,只是得到了一个传言,说是穿过云柳山脉去往云县就能落脚,那里不但有人放粮赈灾,还能开荒分田。


    流民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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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无处可去了,自然是哪里有希望往哪里跑,烂命一条,便是深山野岭也没什么不能闯的。说来也是神奇,他们在山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反倒每次快要迷路的时候,就有一只怪鸟在天上飞,还嘀嘀咕咕地给他们引路。


    【走这里,走这里。】


    他们跟着怪鸟,竟然真的穿过了云柳山脉。


    但来到云县,城里没有人放粮赈灾,一里外的山脚下却有。这些人看着像山匪,但又纪律严明,持刀背弓,让他们排队领稀汤水。


    等他们勉强喝了个水饱,有人振臂高呼:“诸位,不是我为民军不想给大家吃饱,而是那粮都在城里,那些贪官地主,贪婪无度,抢了我们的地,吃了我们的粮,逼得我们只能落草为寇,否则我们何至于此。今日,我们杀进城去,杀了贪官,我们自己当家做主。剿贪官,赈饥民!”


    “剿贪官,赈饥民!”


    有人领头,群情激奋之下,竟都跑来了城门外,和那“为民军”里应外合,还真把这城门拿下了。


    “多谢诸位助我为民军一臂之力,现为大家发放粮饷,这是玉米,一人一个,鸡蛋亦是一人一个,排队领取,不得争抢。”


    天照说完,一旁有男兵上前分发。


    有吃的,大家都能分到,又有持刀为民军盯视,流民争夺的欲望便没有那么强烈,依言上前一一领取。


    一拿到食物,发现是可以吃的熟食,流民们几乎狼吞虎咽,那玉米棒子更是恨不得连芯都一起啃下去。


    但不能抢为民军的食物,却有人盯上了队伍里的弱小,有人刚把食物领到手回到角落,还未来得及放进嘴里,就被人抢了。


    “大人,他抢我粮!”那被抢的还是个孩子,身边的老人也是两手空空。


    那抢人的却理直气壮:“大人,我早就发现了,这爷孙俩就是跟着看热闹的,他们根本就没出力,粮食不应该分给他们!”


    天照使了个眼色,有男兵上前一把将粮食给那爷孙抢了回来。


    爷孙俩接过粮食感激不尽,跪在地上连连道谢。


    抢粮的人挨了训斥。


    “轮不到你说分给谁不分给谁,今日攻城,只要愿来,都有粮分。还想有下一顿就给我老实点!”


    听到这句话,众人哪还顾得上抢不抢粮,只忙不迭问:“大人,还有下一顿,我们还有下一顿?”


    天照再次举起喇叭:“对,你们还有下一顿,只要加入为民军,你们就能有下一顿。”


    “那,那大人,女子是否也能加入为民军?”有女流民看到天照是个女娃,忍不住大胆询问。


    天照:“自然,女子也能加入。我们为民军的女兵队已经先行去为大家向那些地主们讨粮了。一会儿等她们回来,大家随我进城,还能看一出好戏。”


    见天照好说话,流民开始七嘴八舌地问什么好戏。


    天照:“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既然加入了我们为民军,那就要守为民军的规矩。为民为民,尔等是民,城里的百姓亦是民。你们在这城门处吃饱了,就不可在进城后烧杀抢掠城里那些普通百姓,否则,为民军给你吃了多少,你就要吐出多少,你抢了多少无辜百姓毁了他们几间屋舍,就要挨多少杖罚,生死不论。”


    流民中安静了一瞬,有人突然朝着天照一揖到底,嘶声痛呼:“大人高义,我等愿追随大人,追随为民军,进城绝不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