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躲着他

作品:《嘴嗨美人她不走心

    明明已到了作息时间,明明浑身疲惫可叶落樱就是睡不着。


    也就一个白天的时间,叶落樱却感觉今天好长好长,而她想得好远好远。


    叶落樱摊在床上,感觉好累呀。


    可偏偏晚上还噩梦连连。


    梦里,8岁的叶落樱正在房间写作业,母亲张雪禅带着个男人进来后就赶她。“到门口去,站那别跑,要是你那个死鬼爹回来了就赶紧敲门……”


    叶落樱蹲在地上玩蚂蚁,听着里面嬉笑怒骂还有其他不堪入耳的声音。


    没一会,父亲叶盛泽回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抬手摸了摸叶落樱的头,“傻站这干嘛,找小伙伴玩去呀。”


    这时里面传出一声异响,叶盛泽手僵在半空,瞬间变了脸色。


    同时僵住的还有叶落樱,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愣了一瞬,叶盛泽像往日一样转身走了,没想到的是以前每次看到这情景就走的父亲,今天突然又气势汹汹地折返回来了。


    就在叶落樱要敲门提醒里面那对狗男女时,被父亲一把推到了地上。叶盛泽冲进去后,里面瞬间乱成了一团。


    男人光着上身走了,叶盛泽也走了,留下张雪禅在里面哭。


    这种情况叶落樱经历多次,可是发生这么剧烈打斗的还是第一次。叶落樱走进房间忐忑不安地看着床上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母亲。


    母亲哭了一阵突然下床一把揪住了叶落樱的头发,用力地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


    叶落樱腿一蹬,醒了,醒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窗外天微亮,叶落樱看了下手机,才四点多。


    可她再也睡不着了,叶落樱回忆了一下那个梦。其实不是梦,她小时候经历过很多很多次这种情景。


    小时候其实不太明白,比如他父亲叶盛泽有时看她满眼嫌恶,有时又挺和蔼。但和蔼的时间实在太少。


    后来她才知道,那人那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直到现在叶落樱依然不明白,叶盛泽与张雪禅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为什么叶盛泽能容忍张雪禅带男人回家,而且他还会故意避开?


    为什么叶盛泽明知道叶落樱不是他亲生的却还愿意养她?


    为什么张雪禅跟人私奔后,叶盛泽要苦寻多年,最后把命都丢了?


    叶落樱坐在床上往后捞了把头发,窗外天色大亮,山顶的诵经声已响起。叶落樱愣了一瞬后穿好衣服打算回甜品屋了。


    走到门边一拉门叶落樱手一顿,她突然想起来她昨晚跟梁景淮发生了争执。叶落樱探出门缝看到对面大门紧闭,一派平静她才出去。


    但细一想,其实他们之间好像也没发生啥,但叶落樱就是不想见到梁景淮了。


    忙碌一上午,叶落樱回到卧室换衣服。林雨竹许久没来,而她也许久没在这睡了,卧室乱成了一团。


    叶落樱在床沿坐下,把散乱一床的杂志一本一本叠好。


    床铺整理完毕,叶落樱灵光一现,想着还是搬回来住吧。


    杨一凡这个危险解除了,那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再说了,金屋银屋还不如自己的木屋舒坦呢。


    而且在云山宾馆与梁景淮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才不想见他。


    对,就这么决定了。


    下午没客人后叶落樱就去找小甜妞了,两人玩了会叶落樱就找张青去了。


    “青姐,我打算搬回小木屋了,方便一些。”叶落樱挽着张青的胳膊,“不过,我还是每天会来找你找小甜妞玩的。”


    住哪也不如住自己家自在,张青自然明白。“行,房间反正闲着,你想过来就随时来。有事就打我电话。”


    叶落樱当天就把东西搬回了小木屋,晚上,叶落樱躺在床上翻着她那些许久未看的毫无营养的杂志,悠哉悠哉自在极了。


    -


    张浩然提着夜宵吹着口哨走到三楼楼梯口看了看西边大门紧闭,又看了看东边敞开的大门。


    案子进展顺利,张浩然心情格外好,他又按耐不住了,“老大,昨天你们~约会去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梁景淮抬头撇他一眼,“又想写检讨了?”


    张浩然八卦之心正上头,才不怕威胁呢。他看了眼走廊的对面像是自言自语,“宾馆人多眼杂,还是小木屋独门独户适合约会。”


    梁景淮不明所以,“你叽叽咕咕到底在说什么?”


    张浩然,“我下午看见叶落樱在搬东西,她说搬回小木屋住了,不就是方便你们……”


    梁景淮愣了愣,搬走了?


    躲着他?


    难怪他总感觉周边静悄悄的了,梁景淮每天上下楼经过楼梯口都习惯性地站在那听一会里面传来的叶落樱与小甜妞的嬉闹声。


    有时像是产生了幻觉,好像有声音传来,但一直大门紧闭。细一听,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


    接着几天梁景淮都再没碰到叶落樱,而且无论是早上还是傍晚,他在山顶叶落樱常去的樱花林也没见到她。


    梁景淮终于确定,叶落樱真的在躲他。


    深夜,梁景淮忽然感觉身边静得可怕,他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喝了杯水。他现在能做到不每天喝咖啡了,但是他好像真的不习惯这么安静了。


    梁景淮打开门愣愣地看向走廊对面紧闭的大门,又看看屋里叶落樱躺过的沙发,还有那个总是被叶落樱推倒的大笔筒。


    梁景淮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可叶落樱有心要与他撇开距离,他又不好冒然去甜品屋找他。毕竟他身上还背着任务和职业道德。


    如此又过了几天,傍晚,梁景淮在露台抽烟时看到了山顶樱花林里的叶落樱。


    他其实早发现了,叶落樱为了避开他,去樱花林的时间都改了,专挑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时候去。


    梁景淮叭叭叭吸着咽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山顶,忽然他一掐烟头,夺门而出。


    梁景淮从宾馆旁的小路上了樱花林,长腿阔步穿过樱花林到达山顶看到了还静静地坐在长凳上的叶落樱。


    在熟人面前一向聒噪的她,在独自一人时却是无比沉静。


    梁景淮不习惯她这个样子,他喊她,“叶落樱。”


    叶落樱抬头看到梁景淮倚在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上正好整以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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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好几天不见又突然遇见。


    叶落樱不禁想起了与这个男人的林林总总,好像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又熟悉。


    叶落樱回过头起身,打算擦肩而过。


    没想到梁景淮一抬腿就拦了她的去路,他笑着略微低头压低了嗓音,“听说叶小姐一直想扒拉我。”


    啊?他怎么知道的?


    叶落樱跟闺蜜说要撩他,扒拉他这些吹牛逼的话,他都知道了?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他真有千里眼顺风耳?


    叶落樱想起曾经的豪言壮语脸又发烫了,心里也七上八下。


    偏偏眼前这个一向正经的男人就跟中邪了似的偏要逗她,“怎么了?有贼心没贼胆?”


    叶落樱心里扑腾一下,这人今天是非要逼她了是吗?


    她叶落樱可不是个会认怂的人,她抬头,“谁说的~”


    梁景淮当即笑出了声,叶落樱头一低开溜。


    台阶太长又弯曲,叶落樱扑扑地一直往下走,可这青石阶怎么就没完没了没尽头呢。


    梁景淮跟在后面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直笑,他提醒,“慢点,要是摔一跤摔个大跟斗就直接翻山脚去了。”


    叶落樱一听他调侃,脚一顿,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乌鸦嘴!


    还好她熟门熟路,一会就到家了。


    叶落樱回到店里愣着呼了口气,她脑子蒙蒙的。


    梁景淮今天吃错了药了吧?胡言乱语,还激她。


    叶落樱拍了拍额头,转身拿出玻璃杯打算做杯冰鲜柠檬水压压惊。


    刚放好柠檬片还没来得及加水梁景淮就跟进来了,叶落樱头一低干自己的活不想搭理他。


    梁景淮站在她柜台边笑着盯着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人不是一直都只是来买咖啡的么,顾客啊。


    顾客就是上帝,她哪敢找上帝帮忙干活。


    对方的眼神太炙热,又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实在陌生。


    叶落樱被盯得浑身紧绷,手都僵硬,还干个屁的活呀。


    叶落樱恼得从旁边捡起一本杂志拍在了梁景淮的手臂上,“不需要,你出去!”


    “还打人了?”梁景淮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杂志,眼里语里都是戏弄,“怎么?撩上我了,扒拉上我了就肆无忌惮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难怪那时候故意当她闺蜜的面戏弄她。


    往日里那个精致板正的梁景淮哪去了,这分明就是个大坏蛋!


    叶落樱脸上滚烫,她又随手抓起本杂志砰砰朝人捶过去,“谁撩你,谁撩你,谁扒拉你了……”


    梁景淮忽然一抬手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腕牢牢握住了。两人隔着柜台,叶落樱气鼓鼓的面红耳赤又动弹不得。梁景淮低头凑近压低了声音,“口是心非的,一天天就只有嘴上功夫是吗?”


    一向不甘下风的叶落樱头都不敢抬,生生被梁景淮吓到了。


    手腕被抓得生疼,真是欺负人!


    叶落樱红着眼,咬着嘴唇,都快哭了。


    梁景淮盯着她,“以后再躲我,还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