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如同催命的符咒。


    柳如烟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起身，带着宫女迎了出去。


    吴闵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出现在宫门外。


    夜风吹动他的衣角，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模糊，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李公公跟在身后，低眉顺眼。


    “臣妾恭迎陛下。”柳如烟盈盈下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检测到柳如烟的恐惧+120，期待+80，计算+150！】


    【仇恨值+350！】


    系统面板在吴闵眼前弹出。


    恐惧，期待，还有…计算？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吴闵抬了抬手。“平身。”


    他迈步走进殿内，随意打量着四周。


    承乾宫布置得雅致，处处透着女儿家的心思。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都退下吧。”吴闵挥退了宫女和李公公。


    殿内只剩下他和柳如烟两人。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柳如烟垂着头，不敢直视吴闵，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袖。


    她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平静，却仿佛能洞穿一切。


    “抬起头来。”吴闵的声音响起。


    柳如烟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


    她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


    “陛下…”她声音细若蚊呐。


    吴闵走到她面前，距离很近。


    近到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


    “你很怕朕？”他问。


    柳如烟连忙摇头，又觉得不妥，赶紧点头。“臣妾…臣妾是敬畏陛下天威。”


    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


    吴闵轻笑一声。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柳如烟浑身一僵，呼吸都停滞了。


    被迫抬起的脸颊上，瞬间染上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


    【恐惧+210！羞涩+50！屈辱+80！】


    【仇恨值+340！】


    这仇恨值来的，还真是五花八门啊。


    “太后死了，李显也死了。”吴闵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这颗棋子，按理说，也该跟着去了。”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陛下饶命！”她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吴闵的手却稳稳托住了她。“朕还没说完。”


    他松开手，负手踱步。“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柳如烟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陛下请吩咐！臣妾万死不辞！”


    “朕需要一双眼睛，一双能看清这后宫，甚至前朝一些阴私的眼睛。”吴闵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你，能做到吗？”


    柳如烟心头剧震。


    这是要她…做密探？


    为他监视后宫，甚至…朝臣？


    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啊！


    可她有的选吗？


    “臣妾…臣妾愿意！”她咬着唇，重重点头。“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很好。”吴闵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朕喜欢聪明人。”


    他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递到柳如烟面前。“尝尝。”


    柳如烟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口咬下。


    甜糯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朕听说，你有个弟弟，在国子监？”吴闵状似随意地问。


    柳如烟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他果然知道了！


    “是…是，臣妾的弟弟柳文才，在国子监读书。”她不敢隐瞒。


    “好好替朕办事。”吴闵拿起另一块糕点，自己吃了起来。“你的弟弟，前途无量。”


    这是…威胁？还是…许诺？


    柳如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这位年轻的帝王，手段果然厉害。


    恩威并施，将她的命脉牢牢攥在了手里。


    【恐惧+300！顺从+180！野心（被激发）+70！】


    【仇恨值+550！】


    野心？有点意思。


    看来这女人，不甘心只做一个棋子啊。


    “朕今晚，就歇在这里了。”吴闵将吃完的糕点盘子放下。


    柳如烟浑身一震，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霞，心如擂鼓。


    他…他要…


    “伺候朕更衣。”吴闵语气自然。


    柳如烟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慌乱和羞涩，走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开始为吴闵解开衣带。


    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让她心跳更快。


    吴闵坦然接受着她的服侍。


    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僵硬和紧张。


    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恐惧和诱惑的气息。


    后宫佳丽三千？


    以前的他或许会沉迷。


    但现在的他，只将这些视为工具，或者…仇恨值的来源。


    当然，偶尔放松一下，调剂调剂，也不是不行。


    【系统，查看仇恨值商城。】  面板弹出。


    【仇恨值商城（初级）】


    【当前仇恨值：】


    【可兑换物品：】


    【1一次性疗伤丹药（凡品）：售价1000仇恨值。】


    【2内力增幅符（一次性）：售价5000仇恨值。】


    【3兵煞虚影强化（初级）：已兑换。】


    【4《基础阵法详解》（残篇）：已兑换。】


    【5迷魂香（微弱）：使意志不坚者短时间精神恍惚，售价2000仇恨值。】


    【6易筋丸（劣品）：小幅改善根骨，售价仇恨值。】


    迷魂香？易筋丸？


    这商城里的东西，开始有点意思了。


    迷魂香对付高手没用，但对付普通人或者意志薄弱的武者，或许有奇效。


    易筋丸…改善根骨？虽然是劣品，但对自己这种靠系统强行提升的，说不定有点用。


    皇室的【九龙镇世功】对根骨要求极高，自己能练成，全靠系统和仇恨值硬顶。


    若是根骨能改善一些，修炼速度和潜力都能提升。


    不过一万五千点，有点贵啊。


    先留着吧，以后再说。


    “陛下…”柳如烟已经为他脱下了外袍，只剩下中衣。


    灯光下，她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诱惑。


    吴闵抬手，抚上她光滑的脸颊。“今夜，好好表现。”


    柳如烟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他怀里。


    “是…陛下…”


    夜，还很长。


    翌日。


    吴闵神清气爽地走出承乾宫。


    昨夜的“交流”，让他对柳如烟的掌控又加深了几分。


    也收获了不少“特殊”的仇恨值。


    【检测到柳如烟的疲惫+100，羞愤+150，依恋（初生）+50，恐惧+120！】


    【仇恨值+420！】


    看来这女人，是彻底认命了。


    很好。


    “陛下。”李公公早已在外面候着，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您醒了。”


    吴闵瞥了他一眼。“去京郊大营。”


    李公公一愣：“陛下，不再歇歇？”


    “不必。”吴闵迈步向前。“那群新兵蛋子，该好好练练了。”


    他现在心情不错，正好去大营，用新学的阵法，给那群降卒好好“松松筋骨”。


    顺便，再收割一波新鲜出炉的仇恨值！


    镇北王？北蛮？


    等着吧！


    朕的大军，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