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手，爆出大笑：“哈哈哈冰雪之境，我毒术独霸一方！我靠谁能逃得了我的至毒之物！”


    随着他轻摇铃铛，眸光流转，眸中充满了爱欲之火，可惜对象是一团黑黢黢的蝎子毒蛇，蛊虫蜘蛛，这些宝贝才是他的心头爱！


    毒修之身，永不腐烂！


    他摸了摸脖子下的胸膛，露出神秘的微笑，当着三人的面，一刀扎进了心脏，引出心头血，血液落在地上，毒物们似乎嗅到了珍馐美味，纷纷快速爬行，吸吮美味的鲜血。


    有些顺着唇角爬上他的紫色裙摆，被他嫌恶一踢，一脚踩死：“滚，别来我的身上！”


    他摸了摸额发，笑靥如花，虚虚一指：“那才是你们大快朵颐的美味佳肴！”


    指的正是顾秋池和顾纤云所在方向。


    血液滋养了毒物，也折损了他的灵力，不过他不在乎。


    楚连溪大大咧咧露出胸口的肌肤，一袭紫色苗疆服饰衬得他肤白如玉，此时此刻，随意慵懒，邪佞不拘。


    顾纤云只恨自己修为不深，无法抵抗元婴修士的威压，不能保护小燕，只能躲在她身后。


    “走开！你们都走开！”


    她拼命阻挡眼前的毒术，用法术、异火、武器……都不能驱赶。


    而顾秋池使出法诀之后，虚弱不已，脸色发白，暗暗吐槽：没想到楚连溪血这么厚！虚天印居然对他毫无影响！


    她看向身前的顾纤云，啧啧两声：“别挡了，你还不如早点逃走！”


    “小燕，你说什么话，姐姐一定会和你在一起！”顾纤云扑倒在她身边，泪花闪现，哭得不能自已。


    一只毒蜘蛛已经爬上了顾纤云的手臂，“噗嗤”一声咬开她的血肉，血液滚滚，炙热的温度灼伤了顾秋池的心。


    顾秋池不想和她搞什么姐妹情深，拽了拽她：“走走，你个蠢货别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不是顾燕！”


    一脚踢开身边的毒物，拿开脸上吸血的蛊虫。


    是了，刚刚的楚连溪的意思不言而喻。


    大病痊愈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性格变了，连修炼的速度也日行千里，只要有心的人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有夺舍的可能。


    顾秋池也不知道自己从前叫什么，她只是某个大能分出的一缕神识，有自己的任务，伺机而动。


    只有顾纤云这个蠢货才会把她当成……顾燕。


    “我救你也不是姐妹情深，而是顾燕与我做交换，要求我保护你！”


    闻言，顾纤云讷讷，扶住顾秋池的手僵住了，整个人不发一言，似乎被吓住了。


    顾秋池目光带了一点复杂：“……你还不知道吧，顾燕最讨厌的就是你，是你让她一出生就体弱多病，修炼缓慢，为此遭受了多少白眼！一直想做你的好姐姐，却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


    “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毕竟我又不是你的妹妹……你现在抓紧跑，说不定还能逃出生天，要是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不……”一向老实听话的女修却摇摇头，泪水漪漪，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不走！”


    “也许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你用的是我妹妹的身体，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离开的！”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鼓足勇气，对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面容说：“我知道妹妹讨厌我，但是她也爱我。”


    她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与顾秋池对望，似有诀别之意。


    这让顾秋池神情恍惚，想到了第一次和顾燕见面的场景。


    ……


    那时候，她病得得快要死掉了，像根竹竿一样靠在水池边，欣赏着秋天的景色，枫叶如火，秋高气爽，感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清爽的气息，不像在房间里浑身上下死气沉沉，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这时候，顾秋池来了。


    因为第一次与他见面是这样的场景，所以她也给自己取名叫做顾秋池。


    “你快死了，我会接管你的身体。”


    顾燕没有任何惊讶：“那我会变得很强吗？我的身体会健康吗？我会成为一名筑基修士吗？我想变得像顾纤云一样。”


    顾秋池围着她，不屑：“区区筑基而已，我都不放在眼里，放心吧，以后你还会结丹，只要让我进入你的身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一切荣耀都属于你。”


    她的声音带着虚无缥缈的低柔，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声音蛊惑着这个小姑娘。


    “那我呢，我会怎么样？”小姑娘睁着眼睛歪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伪装。


    “我会死。”她轻启淡色的唇，眉眼黯淡。


    “如果你能够代替我，那你一定要比我的姐姐顾纤云更厉害，一定要事事都压她一头，让她尝尝嫉妒的滋味。”


    顾秋池挑眉，飘在她身边，笑意盈盈：“哦？要不要杀了她？”


    顾燕看向檐下的鸟窝，母燕正在哺育自己的孩子，叽叽喳喳，好不动听。快要冬天了，这些燕子也该出发去南方了。


    “我缠绵病榻的时候，恨她恨得要死。可是现在要死了反而不恨她，想想她对我也挺好的，每次出去回来之后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给我讲那些秘境里发生的冒险故事，给我讲形形色色的人。”


    “我是舍不得她死的。”


    “而且，她在危难关头一定会为我而死。”


    “为什么呢？”


    “为什么事事都要压我一头？如果真的到了危难的关头，为了保护我而自杀，那么请你一定阻止她！”


    “让我去死。我要让她知道，在死亡这件事上，会走在她的前面，她不会一直第一。”


    苍白而病弱的女孩盯着池水下的锦鲤，淡淡一笑：“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想接管我的身体。”


    顾秋池咬牙……要不是主人吩咐，她才不会夺舍病秧子的身体，这漏风的体质，还要好好补补，真够亏的。


    “行吧。”到了最后，谁死还不一定。她抱着侥幸的想法成功夺舍了顾燕，成为了顾秋池。


    因为顾燕没有对她下诅咒术，为什么现在的她还会按照顾燕的要求去保护顾纤云？为什么真的为她而死。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阻止顾纤云的自爆，反而自己元神自爆。


    她眨了眨眼睛，看见顾纤云不可置信的眼神，悲痛欲绝的神情，突然感觉……心脏抽抽的，鼻头一酸……


    “蠢货……”


    “我事事就要压你一头。”


    接着是惊天一声，震得冰柱四分五裂，有即将坍塌的危险，迎面而来的冰柱，发出怒吼的楚连溪：“顾秋池！你竟然自爆！”


    “我的毒虫！不！”


    “你们谁也别想逃！”


    眼看辛辛苦苦的毒虫死在了自爆之中，毒液飞溅，血液横流，他气得连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伸手化为利爪：“顾纤云，你赔我毒物！”


    “妹妹！！！”深陷痛苦的顾纤云还意识不到危险，一只青色飞鸟忽然出现，声音清脆，日行千里，带走了顾纤云。


    “姜蝉衣，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青鸾坐骑！真是好得很，看来姜家家底真厚啊！”青鸾可是神鸟，仅次凤凰的神鸟，传说中西王母的信使。


    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楚连溪像孤魂野鬼，仰头看向青鸾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悔不当初：“早知道，尊者就应该屠戮姜家上下九族，一个都不放过！”


    “坏我大事！顾秋池你就算自爆，也别想逃出生死轮回！”


    “总有一天，我要找到你的魂魄，让你尝尝无尽炼狱之苦！”


    ——


    “轰隆隆”一声，声音洪亮，接着地动山摇，惊动了对峙的四人，白露蒹葭对打绿发傀儡，乌行雪与孙如霜斗法，冰蓝色法术光芒令人眼花缭乱。


    “孙道友，只要你放手，我可以给你同等价值的宝物！”


    “少说废话，冰霜兰芝是我母亲唯一的希望！你休想拿走！”


    孙如霜单手撑地，冷风吹过，长袖一卷，绿发傀儡应声而出，长发随风而动，露出一张可怖的傀儡面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血痕。


    “主人！”白露蒹葭眉眼生冷，一人手持如意玉笛，一人手持灵犀琵琶。


    “铮——”一声，清脆动听。


    不是普通的琴声，而是贫血的冰魄血琴发出的琴声！


    白露蒹葭纷纷吹奏乐曲，三人齐奏，潺潺流水，清新悦耳，可音乐的好听与法术的威力截然相反。


    三人脚下，寸寸结冰，以极快的速度纷纷向外扩张！


    惊得孙如霜立即后退，可是她又能躲哪里去？


    脚下冰雪延伸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孙如霜一个眨眼的功夫，她的周围全部结冰，就连绿发傀儡和冰棺外表也铺上了一层重重的冰。


    她的头顶底下是冰，她的身体也在迅速结冰，她能感受到血液的滞涩，眼皮沉重地睁不开。


    “在冰雪的世界里，就是我的领域。”


    话音刚落，四人与外隔绝，已入冰雪领域，无人可敢靠近，水虽柔和，但冰的厚度和攻击力不容小觑。


    乌行雪指尖微动，拨了拨弦，雪蓝色的古琴流淌出美妙的音符，这是半仙器，是尊者从仙人秘境里为她寻来，作为她百岁生辰贺礼。


    不知用了什么材质制成，坚硬无比，元婴修士使出全力一击，都不能损伤分毫。雪蓝色晶石为底板，洁白如玉，不染尘埃，可偏偏又用传说中的血红色龙筋作为七弦，威力霸道，当敌人的鲜血洒落古琴，奏响哀哀之曲，是杀人的血腥残酷。但当高高在上的乌行雪奏响这一曲，又显得如同神女一样悲悯世人，圣洁如冰雪。


    普通灵宝在冰魄雪琴面前不堪一击。


    “啪——”一声，陪伴孙如霜多年的绿发傀儡头断了，一颗被冰包裹的头颅“咕咚”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重的砸在了孙如霜的心上。


    对方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在盯着女修。


    一旁竭力压制冰速的孙如霜动作一顿，看向高坐莲台的乌行雪：“你！”


    乌行雪看见她的目光，歪头：“它本就是死人，你又何必在意？”


    话音刚落，地上的头颅应声而碎，就连他的尸体已化成一片一片的碎冰，与地上的冰雪融在一起。


    一切了无痕。


    她指了指孙如霜的冰棺：“这里也有一个死人，你是为了她，才和我抢夺冰霜兰芝？”


    “我看你和她有几分相似，你们两人应该是母女。可我观察她已经死了百年，你费尽心力保持她肉身不腐，又如何？三魄七魄早就轮回转世，一介凡人也想重塑肉身？”


    她盯着孙如霜，一字一句，眸光冰冷：“冰霜兰芝根本救不活她。”


    “我想要做什么与你无关！”孙如霜的两条腿已经被冰住了，冻在原地，无法动弹，冰还在蔓延，如同藤蔓将她牢牢捆住，逼得她无法呼吸。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露蒹葭齐齐奏响乐器，随着乐声，冰已经爬到了孙如霜的胸膛、肩膀，还差一点点就要将她的头颅全部包裹。


    “我本不愿与你作对，但你执迷不悟，想要与我争夺冰霜兰芝。”


    乌行雪两颗冰丸似的眸子，森冷阴翳，犹如冰雪之中的白蛇，蛰伏深处，只待一击必中！


    她右手轻握，薄唇轻启：“那就别怪我毁了她。”


    “不！不要！”


    孙如霜一看乌行雪竟然要毁了母亲尸首，她双目赤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束缚她全身的冰块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裂缝虽小，但清晰可见，惊得白露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主人的冰魄血琴可是半仙器！”


    蒹葭立即吹奏如意玉笛，细小的缝隙像是被安抚了一般，立即被修复。


    乌行雪眯着眼睛，右手轻握，并未将孙如霜的举动放在眼里。


    “咔嚓——”一声，冰棺发出了声音。


    孙如霜充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睁大！就在这一瞬间，她浑身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咒文，这些咒文赐予她无上的力量，她硬生生挣脱冰块束缚。


    她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冰棺，发现裂了一半，怒不可遏，立即使出天癸阴水，对着乌行雪一击，粘稠的液体覆盖在雪白的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一块坚硬的冰被腐蚀成了一滩水，软绵绵，毫无抵抗力。


    “梵天傀儡！”


    趁着乌行雪失神，浑身写满咒文的孙如霜拼尽全力，使出最后一招。


    这是外区人的秘法，梵天傀儡，是来自西方的神佛，他们并没有真正将神佛制作傀儡，而是借用神佛的力量，照射在他们的傀儡身上。


    与此同时，黑云压顶，狂风大作。


    在冰雪世界里的四人也感受到外面的不寻常，乌行雪三人被震得摇摇晃晃，大地好像要开裂吧，露出一条大口子。


    冰魄血琴的领域竟然这么容易被破解了？


    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乌行雪都愣了愣，在她的记忆里，冰魄血琴作为半仙器，助她杀敌无数，斩获无数敌人的头颅，是不会这么轻易被破解的，梵天傀儡究竟是何方神圣秘宝，眼前的孙如霜使用的法术，她从来没有在九区之内见过。


    “啪——”一声。


    冰雪领域被破解了，头顶上的冰块被一根粗大无比，威力无穷的棒子按住，而当乌行雪抬起头才发现，这不是棍棒，而是梵天傀儡的一根食指。


    惊天一指也不过如此。


    她抬头仰望，可是神佛的面容不可直视。她只能看见黑云之中传来的阵阵威压，让她都忍不住跪地求饶，那是刻在灵魂里的恐惧，绝不是普通的等级压制。


    庞大而神秘的神佛隐藏在黑云后。


    “噗——”元婴修为的她竟然口吐鲜血，半跪在地。


    乌行雪面露仓惶，头一次尝到了人生中失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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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仰头看去，神佛隐在云后，却看透人心。那双悲悯而慈祥的眼睛，似乎在嘲弄她的不堪一击。


    此等威力，不可能只是区区结丹法宝！


    “外区者。”


    她的眼睛微微眯着，如鹰隼般犀利，孙如霜使出的法术，都不属于九区，只有这个解释。没有想到天衍大陆，九区之外，还有修士！


    尊者知道必然惊喜。


    她的眼睛重新燃起了斗志，很久没有松松筋骨了。


    她，乌行雪不会败！


    “冰魄银针！”


    “血琴祭祀！”


    “主人！！！”白露蒹葭在梵天傀儡的压制下，口吐鲜血，目眦欲裂，主人竟然使出了最后底牌，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绝不会使用！


    音波震震，震慑人心，飞快向孙如霜飞去。血色大雾弥漫开来，她身处雾中，辨不清方向，邪风阵阵，森冷不已。


    孙如霜悄悄放下冰棺，看了看母亲平和的面容：“没有人敢打扰您的清修。”


    她要乌行雪以死谢罪。


    女修眸中闪过狠厉，环顾四周，闭上眼睛，感受着灵力的方向，闭着眼睛迅速而敏捷地躲开银针攻击。


    血色大雾越缩越紧，最后竟连神识也穿不透。停下动作的孙如霜，嘴角上扬，双手掐紧：“金刚怒目，开！”


    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乍现，透过层层云朵，绚丽耀眼，拨开云雾，照亮这方天地。


    有了本命法宝的帮助，孙如霜面对三位元婴修士，毫不费力，指尖弹出天癸阴水，粘稠的黑色液体牢牢地黏在她们的衣服、皮肤、法宝。


    “灵宝……”


    “滋滋……”


    这天癸阴水如此厉害，除了半仙器，其他灵宝早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音。


    “主人……我们无能……”


    白露蒹葭双手跪地，她们的皮肤被腐蚀了，可露出竟然不是白骨，而是一根根锃亮的机械架构，天癸阴水从内而来腐蚀了她们的机械零件，使她们无法正常工作。


    “滴滴——”


    “警告警告——”


    “重要零件缺失！”


    白露和蒹葭只露出两颗人头，机械手臂摸了摸胸前冰冷的零件，僵硬地歪了歪头：“主……人……”


    那两双眼睛里露出不解……为什么不带她们修复？


    白露蒹葭看见了孙如霜的攻击，齐齐发出声音：“快……走……”


    这是她们最重要的一道程序：保护主人。


    乌行雪瞬移后退，对着两人的死没有任何惊讶，两个试验品而已，实验室要多少有多少。


    她高傲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抱着冰魄血琴竭力前进，一指一音，疯狂弹奏，似乎疯魔。


    曲不成曲，但乐中透露着疯狂的狂乱。


    就连梵天傀儡也避免不了，原本安静地躲在云层后，现在隐隐约约透露出狂躁不安，云雾缭绕，神佛幻影若隐若现。


    “梵天……”


    孙如霜意识到不对，祭出能用的法宝攻击乌行雪，可是普通灵宝都不是半仙器的对手，何况是普通法宝。


    当然有咒术的加持，天癸阴水也毁灭不了半仙器，半仙器之所以是半仙器，因为曾经是仙人使用的宝物，坚固无比，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毁掉的，除非拥有半仙器更厉害的宝物。


    传说中的化神期宝物或许有一敌之力。


    即便梵天傀儡再厉害，操纵它的修士也只不过是一个接结丹期，而不是元婴期，就算再厉害的宝物，也要看主人的修为。


    一件同样的宝物，在元婴期修士手中和在结丹期修士手中使出来的威力大不相同。


    孙如霜差就差在只有结丹行为，而没有真正的元婴之力，否则这一局……


    “不！”


    “噗——”


    孙如霜饱受反噬之苦，口吐鲜血，单膝跪地。


    就在这时，冰柱之中，散发出极强极极耀眼的光芒。


    两人心中皆是一惊，来了！是冰霜兰芝！即将要盛开，必须在盛开的一刹那夺走冰霜兰芝，否则即将枯萎！


    四周不再是冷冰冰的白，而是绚丽的彩色光芒。一朵犹如荷花般的彩色花瓣缓缓升起，慢慢的舒展开来，露出里面脆弱的花心。


    瞬间，她们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朝她们袭来，甚至滋养了她们刚刚的伤势，这是极强的灵植才具有的灵力！


    两人眼中一亮！


    灵力至少恢复了一半，她们又可以继续争夺冰霜兰芝！


    “妈妈，我一定要带你回家！”


    “尊者，我一定会夺得冰霜兰芝！”


    两个人都伸出来手臂，一手发出巨大灵力波动，“嘭”一声，山崩地裂，乌云蔽日，两人长发飘逸，衣衫褴褛，谁也不让着谁。


    唯有圣洁绚丽的冰霜兰芝傲于山巅，只待最后一瓣展开，若不夺得，冰霜兰芝就会枯萎！


    乌行雪皱眉，一手掐诀，冰封住灵植，一手打开特制的盒子，将其收纳。


    “啪——”一道黑水弹射，盒子掉落。


    孙如霜仍有余力，继续召唤梵天傀儡，七窍流血，整个人犹如从血河里捞起，眸中迸射出极强的战意，宁死不屈。


    “想要拿冰霜兰芝，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惊天一指！”


    “血琴祭祀！”


    一金一红，两色光芒万丈，整个第三层都摇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住，即将崩塌！


    两人还在争夺冰山蜡烛，金红两色越演越烈，最后秘境坍塌，秘境出口现世，两人对视一眼，你争我夺，难分胜负。


    ……


    最终，千萝只看见她们两人拽着一半冰霜兰芝，在秘境的出口通道上打来打去，金红两色光芒不减。


    “一人一半。”


    千萝没有想到离开下三区的孙如霜变得如此厉害，竟然能和元婴修士乌行雪对战，不落下风，你来我往，那惊天一指包含的威力，连她都害怕。还有乌行雪的半仙器，可谓是惊天动地，不知道对上小黑鼎谁输谁赢。可是小黑鼎没有攻击技能，就是抗揍。


    看见好友们都能活着出来，她已经很开心了。


    秘境出口还未出现，她用了几次模拟，200岁那一年，秘境再度开启，而她只需要静待时机。


    千萝找个雪窟做洞府，一番修饰后，打开《雷霆万钧》剑法，一招一式跟着练，比起《攻剑》，此剑法拥有逆天雷霆，堪比雷劫，可憾天地。


    秘境内


    “嘭——”一声，万里雪崩，天雷滚滚。如同九天雷劫，肃杀之意，可憾天地，冰凤凰啼鸣，万里冰封，秘境之内，新进入秘境的修士无不臣服跪地。


    有人诧异：“这又是哪位大能发怒？”


    有人发疯崩溃：“现在到底在几层秘境？我要出去！”


    有人抱头求饶：“前辈饶命啊！”


    众生百态，无人在意，一道流光飞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