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假公主和亲草原后

    宋知韫本以为赫连郢只是说说,谁承想他竟真出去,将狼的尸体提了回来。


    “你若是怕,本王出去弄?”


    宋知韫:“……”


    赫连郢最后当然还是出去弄了,而后用火把肉烤熟了,递给宋知韫。


    宋知韫神情复杂地接过,最后饿意还是战胜了恐惧。


    只是这个肉实在难吃,她勉强吃了些,果腹后便放下了。


    “这就吃饱了?”


    赫连郢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扬。


    “嗯。”宋知韫轻轻应了一声。


    烤肉的香味占据了整个山洞,将那股血腥味儿都冲散了许多。


    宋知韫坐得腰有些酸,扶着山壁缓缓站起身,想要走动一番。


    赫连郢看着她的动作,眉心蹙起。


    “你若再摔,本王当真不管你了。”


    宋知韫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收回目光。


    “本宫怎敢劳烦特勤?”


    话音落下,宋知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将受伤的那只腿放在地面。


    还是有些疼,不过相比起先前,要好了许多。


    赫连郢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不知何时已放下了手中的烤肉,站起了身。


    宋知韫只是试探着走了几步,便放弃了。


    腿上的疼痛终究是钻心,她受不了,只得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身子。


    山洞内还是有些湿冷,烤肉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宋知韫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忍着腿上的伤,到洞口外去坐一会儿。


    她自认走路时已经小心翼翼了,但还是踩到了一摊新鲜黏腻的血迹,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直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身后传来男人隐忍的闷哼声,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直直敲击着宋知韫心上紧绷的弦。


    她愣了一下,随后扶着山壁,挣扎着起身,转头看向赫连郢:“你……”


    赫连郢穿着墨色衣裳,身上哪怕是有血迹也看不太清,但宋知韫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杀狼……会有这么多血吗?


    踌躇了片刻,宋知韫眼睫轻颤。


    “特勤莫不是受伤了罢?”


    听言,男人眸色暗了几分。


    宋知韫眨眨眼,又接着道:“看来特勤身手也不怎么样,不过是几匹雪狼,就让特勤身上挂了彩。”


    “本宫方才所言,还挺灵验的。”


    话音落下,赫连郢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身手不怎么样?这些年,他战功赫赫,还从未被人质疑过身手。


    片刻,他气极反笑。


    “可敦想错了,那几匹雪狼并未伤到本王。”


    “是吗?”


    宋知韫眉心微微蹙起,显然不信。


    她记得在来山洞路上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哪怕赫连郢并非被雪狼所伤,那身上也定然挂了彩。


    正想着,赫连郢上前几步,一把抓起了宋知韫的手。


    她被吓了一跳,美眸微睁,挣扎着后退,却又被一把拽了过去。


    “可敦莫不是忘了,今早在本王肩上所扎的那一刀?”


    赫连郢脸色阴沉地盯着宋知韫,眼中愠怒,那模样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话音落下,宋知韫眨眨眼,这才想起了这回事儿。


    若赫连郢不说,她还真忘了。


    但转头一想,宋知韫神色就冷了下来。


    “那又如何,特勤如今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赫连郢活得好好的,可谢寻却死了。


    或许,她这辈子都迈不过自己心里这道坎。


    倒并非是她有多喜欢谢寻。


    只是……她愧对这份爱意,无力回报。


    谢寻死了,那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了。


    赫连郢冷眼看着宋知韫,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若是旁人,他并不会在意,随手杀了便是。


    可,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宋知韫。


    赫连郢仔细想了想,他还真下不去这手。


    否则在宋知韫往他肩上扎那一刀时,他就已经动手了。


    “阿柠,你越是想让本王死,本王就偏偏要在你面前,让你看着本王活得好好的。”


    赫连郢咬牙切齿道。


    他承认,他拿宋知韫无可奈何,连威胁都只是如此。


    毫无威力,甚至还有几分如幼童般的稚嫩。


    宋知韫冷眼看着他。


    “本宫早晚会亲手杀了你。”


    赫连郢眼眸微眯,默了片刻。


    “那本王等着,等你杀本王的那日,不过……”


    说着,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可敦失败一次,本王便断茱萸一根手指,如何?”


    “你!”


    宋知韫微微睁大眼,气愤地瞪着他:“你无耻!此事与茱萸何干!?”


    赫连郢垂眼瞧她,语气淡淡地又道:“若手指断干净了,便断臂,割鼻、割舌、割耳……”


    “够了!”宋知韫听不下去,打断道,“她是无辜的。”


    “但可敦并不无辜,你要杀本王,本王没法动你,就只能动你的侍女了。”


    赫连郢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漫不经心地看着宋知韫。


    他似乎,找到了某种窍门,能够拿捏住这个梧国公主。


    宋知韫冷眼瞪着他,很快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本宫要出去透透气。”


    “嗯。”赫连郢轻笑一声,“去。”


    宋知韫瞥了他一眼,转头抬步就往外走。


    这会儿她忘了自己脚上的伤,刚走两步就踉跄了一下,险些又摔下去。


    男人看着她,嗓间发出一声轻笑。


    “可敦慢些走。”


    宋知韫:“……”


    -


    勒安是翌日辰时寻过来的,据说带着好些侍卫搜山,就差把山给掀过来了。


    对于宋知韫和赫连郢二人孤男寡女待了一夜的事儿,无人谈起。


    赫连郢将宋知韫送到帐前,冲着一旁的茱萸叮嘱。


    “看好可敦。”


    “是。”


    茱萸垂着眼,头也不敢抬。


    宋知韫朱唇微抿,看向正欲离开的赫连郢,连忙出言叫住了他。


    “慢着。”


    赫连郢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可敦还有事?”


    “岁岁也受过罚了,可以将她放出来了罢?”


    宋知韫顿了一下,道:“茱萸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话音落下,赫连郢眯了眯眼,目光在一旁茱萸身上扫了一下。


    “可以。”


    勒安迟疑了一下,催促道。


    “特勤,医师已经到了。”


    “嗯。”


    赫连郢应了一声,目光在宋知韫身上停留了片刻:“让医师过来罢。”


    “过哪儿?”


    勒安愣了一下,满脸茫然,下一刻便瞧见自家主子阔步走进了可敦的帐子。


    勒安:“……”


    明白了。


    宋知韫微微睁大眼,见赫连郢已经走进帐中,诧异地看向茱萸。


    “他……”


    茱萸抿了抿唇,瞥了一眼还没离开的勒安,轻轻摇头。


    见状,宋知韫垂下眼噤了声,迟疑了一下,还是在茱萸的搀扶下往帐子走去。


    赫连郢此时已在矮桌前坐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宋知韫有些头疼,她感觉帐内都因为赫连郢,而染上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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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要如何歇息?


    “怎么不过来坐?”


    赫连郢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向宋知韫。


    宋知韫默了一下。


    “你要瞧医师,为何非要在本宫的帐子?”


    听言,赫连郢轻笑一声。


    “可敦,这一片都是本王的地盘,这帐子,也是本王的,本王如何来不得?”


    宋知韫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懒得搭理此人,自顾自的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脚踝的伤,她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来了北境,她身上几乎日日带着伤,就没有一日是完好的。


    甚至,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赫连纳奇遇刺离世,宋知韫便觉着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留在王廷的几位特勤,似乎都对她虎视眈眈的,尤其是这个赫连郢。


    思绪萦绕时,有女使通传医师到了。


    赫连郢吃了一口茶,摆手让医师进账。


    “可敦金安,特勤万安。”


    医师是个年迈的老人,身上背着医箱,此时正佝偻着身子行礼。


    “吕医师平身罢。”


    赫连郢开口道:“先给可敦瞧瞧脚踝的伤。”


    “是。”


    盯着赫连郢那道凉飕飕的视线,吕医师脊背发凉,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他蹒跚着走到宋知韫身前跪下。


    “还请女使替可敦脱掉鞋袜,容小人查看。”


    茱萸愣了一下,连忙走过去将宋知韫的鞋袜脱去。


    她倒是不知,宋知韫竟受伤了。


    宋知韫从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吕医师的头顶。


    她抿了抿唇:“有劳了。”


    未及,吕医师低着头退到一旁。


    “可敦的伤并无大碍,只需每日涂一下药,好生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说罢,吕医师迟疑了一下。


    “特勤身上的伤,可是撕裂了?”


    “嗯。”赫连郢应了一声,悠悠地瞥了宋知韫一眼。


    “劳烦医师再替本王包扎一下。”


    “是。”


    吕医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赫连郢身后。


    赫连郢深深看了宋知韫一眼,也是丝毫不顾及她在场,抬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


    衣襟散开,露出劲壮的身躯。


    宋知韫心下一惊,眼眸像是被灼伤一般,连忙转头避开。


    他怎么都不避人的!?


    吕医师看着赫连郢身上四处已干涸的血迹,浑浊的眼中带着几分诧异。


    昨日清早时,赫连郢肩上的伤便是由他处理的,没成想不过一日,又折腾成这副样子。


    甚至,更为严重了。


    伤口撕裂后,并未及时止血,也并未揭开衣物,干涸时衣料便已经与血肉粘在了一起。


    方才赫连郢褪下衣物的动作,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令此时的血肉瞧着尤为触目惊心。


    吕医师擦了擦汗,低头便仔仔细细为他清理着伤口。


    帐内的炭盆是不是发出噼啪的声音。


    宋知韫低头看着面前的茶盏,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闷。


    大抵是累着了……


    吕医师处理伤口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宋知韫坐立不安。


    与此同时,勒安已将岁岁从牢中带了出来。


    “今日是可敦替你求情。”


    勒安顿了一下,道:“不过,这会儿特勤在可敦那儿,有茱萸守着,你可以先去歇歇。”


    “多谢。”


    岁岁面上满是憔悴,低着头道。


    勒安应了一声,看着岁岁缓步离开,这才转头看向急匆匆跑来的守卫。


    “怎么了?”


    “梧国有信送来,是给可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