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记得

作品:《觉醒的主角们

    上完厕所洗好手,白岁宁走出洗手间,发现褚执等在那里,连一步也没有移动。


    “呼,走吧,我们回去吧。”


    她一脸轻松地对他说,然后拿出手机,准备给大家发信息。


    “没,没电了,天呐,我忘记充电了吗?”


    看到那百分之一的电量,她仍不放弃,眼疾手快地点开微信,急急忙忙地准备输入“我回酒店了”。


    可是刚打出一个字,手机就黑屏了。


    “你带手机了吗?我们跟大家说一声吧,阿雪看上去挺担心我的。”


    她绝望地放下手机,眼巴巴地看着褚执。


    褚执摇摇头,他不喜欢用手机。


    “有时候真佩服你啊,我不把手机揣在兜里都不安心的。”


    白岁宁早有预感,叹了口气,说。


    “他们不要紧的。”


    他对她说。


    “咱还是赶快回去吧。”


    她仰视悬挂在天边的明月,感觉冷风往衣领里钻,之前被蚊虫叮咬的地方也搔痒起来。


    “你不是想去看夜景吗?现在就去吧。”


    他语出惊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白岁宁一下子语塞,瞳孔放大了。


    “我们两个去看吗?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看夜景,听说酒店观景台是个好地方……”


    她又语无伦次了。


    “三天前,你跟我说过。”


    他的语气很平淡,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哈哈,你都记着呢,谢谢你,那咱走吧。”


    白岁宁感觉自己的面颊在发烫,她一边用冰凉的手捂自己的脸,一边想着去观景台给裴雪重打个电话。


    “我会记得你的每一件事。”


    他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频频给她暴击,可他的表情又那样冷静,仿佛是在告诉她不要多想。


    “那我小时候出丑的事你不会全都记得吧,这种事情赶快忘掉啦。”


    她立马用言语掩饰自己的心情,但又止不住地偷偷往他那里瞄,想弄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记得。”


    他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说。


    白岁宁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现在的她只想跪倒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不过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丑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成长的体现……能见证你的人生,我很幸福。”


    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可是她还是听清楚了。


    此刻她只感觉刚刚被打碎的心又被强力胶给粘回来了,并且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壮,砰砰跳个不停,像是要跃出她的胸口。


    表白吧,这是表白吧,他这是在向她表白吧,她没理解错吧?


    哪个普通男同学会对她说见证她的人生,他很幸福这种话啊。


    那她,她也要勇敢一点。


    “那……”


    还没等她开口,忽然看到他皱起眉头,听到他说:“不过,把摔炮扔进厕所这种事别再做了。”


    “这,这是小学一年级的事啦,这种事情快点忘掉啊,啊啊啊!”


    她捂着脸,心跳得更快了,早就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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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你在看什么啊?”


    听到这个声音,奚彻突然觉得脚下的路上长出了很多尖刺,扎得他连路也走不稳了。


    “看看有没有花。”


    他觉得自己的脑力不足以支撑自己编织一个毫无破绽的谎言,索性如实回答。


    他找花并非为了自己,而是因为他担心白岁宁的安全。


    和那女人一路走来,他因为过度紧张而回忆起了更多的细节——白岁宁死亡的细节。


    据说,她是为了摘一朵特别漂亮的蓝色花朵,这花朵长在树顶,花瓣像琉璃一般,在夜晚会发出极美的光。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花,但他竭力在找了。


    “找花?学长要花干什么?”


    林疏月好奇地问,随后看向身旁的学长,发现学长果不其然瑟缩了一下。


    奚彻学长还真有意思,像个鹌鹑一样,戳一戳就开始发抖。


    她完全没发觉此时自己的嘴边已经挂上了邪恶的微笑,还以为自己满脸天真地看着他。


    “观赏。你知道那种花吗?花瓣像琉璃……”


    学长伸出手指,开始数这种花的特点。


    “难道是,冰晶·恋蝶·琉璃·殇?”


    此言一出,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救了。


    为什么她能说出这样摸不着头脑的话,好中二啊,以前的她是这样的吗?


    她忍不住看向他,发现他的脑袋虽有外套遮挡,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脸在发烫。


    难道是因为学长,是学长让她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吗?


    她不得不承认,学长茫然又无措的样子让她很愉悦,甚至想说出一些更大胆的话让学长更加无措。


    “冰……什么?”


    奚彻慌慌张张地说,因为他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还记得和那女人锻炼时,房间里的冰块、链子、手套……


    这女人太可怕了。


    “学长,我听说,只要两个人同时看见这种花,那么就会发生奇妙的事情。”


    那女人背着手,笑嘻嘻地说。


    奇……奇妙的事?奚彻忽然觉得很困,想马上睡一觉,是永远醒不来的那种。


    他没看见,没过三秒,林疏月就扭过头去,耳根发红。


    “你知道苹果为什么是红的吗?因为加入了米奇妙妙水,对啊,骑骑妙妙上班快……”


    他像喝断片一样不知所云。


    “学长,真是抱歉,我不该打趣你的,世界上不存在这种花的。”


    忽然,他感觉袖子被拉了一下,扭过头去,发现她满眼歉意地看着自己,低声对自己说。


    她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吗?不是每次都一脸理所当然地折腾他吗?


    “不存在么……一切是梦吗……希望她能好好的。”


    他的声音细不可闻,小到连声带都没振动。


    “学长,我们回酒店吧,听说那里的房间非常舒适……我还想去问问裴学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迅速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摆动双臂,一下子和他拉开五步的差距,然后回头冲他一笑。


    酒店……舒适……


    奚彻有点崩溃,因为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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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几只脚踏过细碎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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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奔向未知之地,所过之地挂起一阵劲风,惊扰了正准备睡觉的小虫。


    奚临感觉脚里进沙子了,咯得脚掌痛,于是放缓脚步,甩甩脚跟,尝试把沙子弄出来。


    “你怎么慢下来了,唉,早就说我们要分头找了。”


    谁料身旁的裴雪重讥讽道。


    闻言,奚临眉头一皱,强忍朝这个女人翻白眼的冲动。


    为什么不分头跑,她还不清楚吗?


    事情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去找白……岁宁?”


    奚临跑了几步,扭头看向裴雪重,问。


    “这山里可怕的多,要是宁宁看到那些,心里会不好受的。”


    裴雪重心急如焚道。


    “哪里有什么怪物……话说,害怕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他仔细感受一番,并未察觉到任何诡异的气息,不过,也许是因为他还没开始修炼破幻咒吧。


    “啊?我?害怕?别搞笑了。”


    她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也在努力感受气息,不过和他一样,什么也没察觉到。


    奚临不会放弃这样好的反击机会,当即就嘲笑起她来。


    “竟然敢说我逞强?呵呵,分头找!”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


    “难道不是吗,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你躲在柜子里呜呜哭的样子呢。”


    奚临抱起双臂,饶有趣味地盯着她,说。


    可话一出口,他立马发觉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记得这么多年前的,又这么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还顺口就说了出来。


    “哈?”


    此刻她已经跑到离他身边十米远的位置了,就在他以为她会生着闷气跑开时,她跑了回来。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想去找宁宁,奚临,你就这样放任她处于这种危险境地吗?”


    她的表情很严肃,看样子,说的都是真心话了。


    “何谈放任,我能左右得了她?”


    他疑惑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呸,傲慢自大又没担当的家伙,我真是看错你了。跟我走,我看左边你看右边。”


    她看起来十分气恼,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用力一拉,愤怒道。


    他总觉得她误会了什么。长期的冷漠让他的诸多情感处于闭塞当中,虽然他能轻易分辨出别人的恶意,但是却完全无法触摸到缠在自己心上的那些细腻柔软的丝线。


    算了,反正他也不打算懂,还是跟她吵架有点意思。


    “刚才你还敢提小时候的事,呵,明明全都是你的错,还有,我没哭,要哭也不是因为你!”


    她果然开启了话题。


    “那不就是哭了?”


    他立马接话。


    “要这样说,那个在会客厅里摔了一跤然后满脸是血不停叽叽歪歪的小孩又是谁?”


    她光速开启新话题。


    “啊?是谁啊。”


    “对啊,是谁呢?要不要我为你多提供一点他的信息?”


    ……


    就这样,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白岁宁,给白岁宁发的消息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白岁宁会去哪里了呢?


    奚临忽然想起,白岁宁在某个观景台跌落而亡,难道她就是从那时起走上死生大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