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
作品:《[综漫]当二次元遭遇恐怖片场》 太宰治最终还是暂时留了下来。
森欧外并没有试图强硬的带人走,在察觉到太宰治是因为自身的意愿留在探灵社这件事之后,只是表示自己日后还会再来拜访,就离开了,绝口不提什么100亿的事。
“森先生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随着港/黑首领身体进一步的衰弱,横滨地下世界的暗潮涌动已经波及到了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冲突频繁发生,警视厅和军警并没有过度介入以防事态恶化,大家都在等。无数双眼睛盯着港口黑手党,等着在最混乱的时候暴起,撕咬也好,明抢也好,庞然大物如果陷入内乱,有的是人等着趁乱分一杯羹。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镜,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太宰治在森鸥外的布局里举足轻重,‘人间失格’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太宰治个人的资质也足够优秀。森鸥外试图将太宰绑定在自己的车上,只是没想到中途会冒出来一个探灵社截胡。
这么轻易就走了,肯定是在憋个大的。
对太宰治的提醒,夏楠只是摆了摆手表示知道,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
太宰治:……
坂口安吾看了看太宰治的脸色,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夏目社长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他和夏楠相处的时间最短,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风格,只知道难搞。
太宰治沉默一会儿,动作夸张的叹了口气:“但愿吧。”
他能有什么打算,那就是个戳一下动一下戳急了还会回头咬你一口的家伙。
坂口安吾暗暗思忖——看来这位森医生会有什么动作。不知道他是哪一方的拥簇?还是说,他自己就是一方。
——与其让‘人间失格’落入黑暗,不如把那孩子放在夏目手里。
这是种田长官说过的话,坂口安吾眼镜反光。
“太宰,坂口,来帮忙。”
织田作之助抱着装有器材的箱子走了过来,他对森欧外的到访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唉——还要搬东西,好重的,不要不要,”太宰治一秒切换画风,满脸嫌弃和抗拒,“安吾,你去,你去。”
坂口安吾:……
“织田叫的是我们两个。”
别想偷懒,谢谢。
织田作之助动作很快,他已经放好箱子,重新走了过来,“不是我,是夏目。”他拿出手机,点开收讯界面,展示给两个人看。
——别一个人干活,让新人干,压榨压榨新人(墨镜)。
——还有,和坂口说一声,帮忙看住阿治,他肯定又要乱跑(斜眼)。
——还有还有,这两天采购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社内保洁让他们来,搞不好不许吃饭(强壮)。
——他们就交给你了,万能的助手君,社长给你包红包(爱心)
被屏幕怼脸的两人很快看完讯息。
好……好活泼的风格。
的确打算找机会离开处理些事情的太宰治:……
莫名觉得自己又被看破的坂口安吾:……
就在这时,两条新讯息相继冒了出来。
——我出门一趟,别让熊孩子拆家(严肃)。
——加油,你可以的(拳头).
就差指名道姓的熊孩子太宰治:……
无辜被波及的熊孩子坂口安吾:……
等等。
出门?
太宰治快步走到二楼。
哪里还有夏楠,刚刚那个打着瞌睡一副要去睡到地老天荒的人根本不在室内。他跑到敞开的窗边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刻意等在街对面的夏楠,对方看到他,朝着这边懒洋洋的招了招手。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也跟了上来。
“看来他很感兴趣。”织田作之助说道。
坂口安吾被夏楠的操作震惊了一下,堂堂社长跳窗是怎么个事,“感兴趣?”
“嗯,”织田作之助说道,“夏目只有在感兴趣的时候,行动力会比较高。”
不然探灵社接委托的频率也不会这么低。
两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对夏楠的行事作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坂口安吾品了品这句话。
他看着窗外,忽然发现,夏楠正在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
什么意思,后面?
他回过头。
头发,密密麻麻的头发,墙壁,地面,天花板,全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头发,已经将他们的来时的路堵的严严实实。再去看窗外,好家伙,转个头的功夫,窗户上也已经糊满了头发。
坂口安吾:……
这么水深火热的吗?
密恐要犯了。
他僵硬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内侧口袋里妥善放置的、长官给的、据说出自探灵社的御守。
太宰治:“……啊。”
他无辜的看向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
懂了,捞宰。
反正已经是熟练工了。
——————
东京。
某处咖啡厅。
松田阵平推开大门,一眼看到了坐在最里侧的夏楠。他举步走过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怎么了?怎么突然找我?”
接到夏楠电话的时候,松田阵平还挺惊讶,以为又有什么情况,找了个空闲时间就过来了。两人约定见面的地点就在警视厅附近,对松田阵平来说,倒是很方便。
就是夏楠突如其来的体贴行为让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有所求的夏目原来也可以做到‘为他人着想’这件事啊……
侍应生很有眼色的上前询问点单,松田阵平随便点了一杯咖啡,他看了眼夏楠面前只有一杯清水的桌面,“刚来?”
夏楠没回答。
离开与那个世界相关的场合,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日常的地方见面。除去那些奇怪的光环,夏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清爽的在校大学生,很有欺骗性。
“松田警官……”
“松田,”松田阵平说道,“私下的场合随意一点,不用加后缀,我不是也喊你夏目么?”
夏楠从善如流,他没有寒暄的意思,直切主题,“松田,我社有一个孩子,叫太宰治……”
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哦……那个被抓走的小鬼?”
他和太宰治之间没什么交集,只记得这小鬼醒来以后哭了。
还得社长摸摸头去哄。
“他怎么了?”
“他以前的监护人混黑。”
松田阵平:???
“混黑?是我理解的那个黑吗?”
夏楠严肃的点点头,“港口黑手党,听说过吗?”
松田阵平见夏楠严肃,于是也跟着严肃下来,“有耳闻……他的监护人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算半个吧,”夏楠说道,顶着松田阵平疑惑的视线,他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没有详细的领养手续的那种监护。”
松田阵平似乎有点明白夏楠来找他的意图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领养?”
“他是孤儿吗?”松田阵平说道,“手续我倒是可以帮你办,如果有特殊情况,也可以帮你做担保申请一下加急……”
说着,松田阵平忽然顿住了。
“等等……我记得,你好像没成年吧?”
夏楠仰靠在椅子上,“是啊,这就是问题。”
“我社情况比较特殊,唯一年龄达标的织田资质不达标,资质达标的我年龄不达标,惠子又暂时不在社内……”
“没有合法的领养手续,太宰君上学都是问题。”
“也是……”
松田阵平思索一会儿,“倒是可以先找个机构把他的名字挂靠在那边……然后以探灵社的名义申请,我这边再找人帮你担保的话,或许行得通,等你……你还有多久满十八?”
夏楠回忆了一下,不确定的说,“……四个月?”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这事交给我,太宰君的资料你有吗?”
夏楠面露难色,“你知道的,他之前一直跟着一个……”
松田阵平:……
懂了,黑户。
你是有什么黑户收集癖么?
……
松田阵平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场景——少年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落泪,明明想要靠近却踟蹰着不敢上前的样子。
还是个孩子啊……
跟黑手党扯上关系的话,的确是很麻烦。
他倒是不怎么怀疑夏楠话语的真伪,在这种事上,夏楠没有说谎的必要。倒不如说,夏楠能为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来找他帮忙这件事反而让他很惊讶。
嗯,也很欣慰。
“行吧,我帮你想想办法。”松田阵平说道,“姑且问一句,他应该没有犯罪记录吧?”
夏楠展颜一笑,“太宰君非常聪明。”
松田阵平:……
秒懂,但他不想秒懂。
夏楠收起了之前浮夸的演技,轻轻的说道,“松田可以去问问千寻具体的情况,有关于太宰君的问题,不论哪方都不怎么适合处理,只有警视厅,准确来讲,只有你适合。”
松田阵平盯着夏楠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看来你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松田,”夏楠认真的说道,“他才十四岁。”
松田阵平看不出对方认真的表象下有多少真心,但这句十四岁,到底还是打动了他。
“我知道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但前提是,太宰君之前没有过什么重大犯罪记录,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区域指定灾害之类的。”松田阵平说的也很认真。
夏楠笑了笑,他对太宰治的能力很放心,“那就拜托你了,松田。”
“一定要尽快。”
之后又具体商讨了一些有关于领养手续的问题,没有过多寒暄。
松田阵平很忙,夏楠也没有多留的打算,两人很快道别。
夏楠脚步轻快的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位带着鸭舌帽的高大男性,白发,帽沿压的很低,低到让人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清前面的路的地步。
夏楠坐到后座,低头发了几条短讯,察觉到十分明显的打量视线,他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到了白发司机那双好看且有神的眼睛。
直勾勾的,一点也不掩饰的打量,打量中还带了点欣赏。
“很华丽嘛,你,”男人见夏楠看过去,开口,“虽然比不上我,但也算是非常不错了。”
“就是太瘦,男人怎么能这么瘦!”
“说起来,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倒是有些审美奇怪的姑娘们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夏楠眨了眨眼,“阁下是?”
“我吗?”白发男人开车的间隙,抬起一只手比了个夏楠不是很懂的手势,“本大爷叫宇髄天元,把这个无比华丽的名字好好刻进你的DNA里,一生瞻仰吧!”
夏楠的视线在对方色彩缤纷的指甲上一扫而过,“我记得我联系的是不死川先生?”
“哦,他啊,那个无趣的家伙,”宇髄天元说道,“他有事过不来,而我刚好在附近。”
后视镜里那双漂亮又有神的眼睛再次瞅了一眼夏目,“所以,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
夏楠微微勾起嘴角,“有些小小的麻烦,想要拜托鬼杀队……”
——————
事实证明,除了夏楠,没人能拦得住决意要消失的太宰治。坂口安吾不行,织田作之助也不行。
宇髄天元的车技一流,非常华丽,和他这个人一样华丽。夏楠被一路送到了探灵社门口,两人在探灵社门口还来了一场华丽的告别。短短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夏楠都快分不清华丽这两个字到底该怎么读了。
回到社里的时候,坂口安吾看起来有点紧张。
一楼只有他一个人在。
“抱歉,织田去找太宰君了,我……”
夏楠抬手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出去忙了半天,可累。
“水,安吾君,我需要水。”
紧张让坂口安吾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夏楠对自己的称呼的变化,他给夏楠倒了杯冰水。
夏楠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气。
他躺在沙发上,没骨头一样,抬起手指墙边的角柜,“那里,有三个茭贝……三个形状像饺子一样的东西,拿过来,安吾君。”
坂口安吾:……
用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啊喂。
他走过去,找到三个被放在盒子里的东西,不认识,估计是,干脆连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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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块儿取过来了,“是这个吗?”
“对对,”夏楠接过盒子,打开,将茭贝拿在手里,“辛苦,安吾君,你可以去忙别的了。”
坂口安吾:……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开口,“社长,太宰君他……”
“跑了。”
夏楠接话。
他掌心一翻,茭贝被掷出。
坂口安吾看着对方的动作,顿了顿,“……对,跑了。”
“他想做什么事,你们拦不住的。”夏楠说着,将茭贝收回,换了个姿势,掷出第二次。
头发能拦住太宰治一会儿,织田能耽误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坂口安吾:……
既然知道拦不住为什么还让他看人啊!
“为了让你有点参与感?”
夏楠说道,第三次掷出了茭贝。
坂口安吾一愣,“我……”说出来了?
“没有哦,”夏楠从沙发上直起身,凑近看着卦象,神色莫名,“只是安吾君的表情会说话。”
接受过不短时间的卧底培训的坂口安吾:……我怀疑你在骂人,并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夏楠第四次将茭贝放进手心,这次,他没有再把他们扔出去,而是就这样捏着,仰躺下去。
“安吾君……”
“是?”
夏楠看着天花板,“安吾君想要去港口黑手党么?”
坂口安吾沉默。
他终于注意到了夏楠称呼的改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探灵社的社长就很怪,明知道他的异能力有问题,还会大大咧咧的让他有接触到随身用品的机会。明知道他来探灵社一定有所图,却还是放他来了。
坂口安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夏楠似乎也不指望能听到他的回答。
“去忙吧。”
坂口安吾没有动,他犹豫了一会儿。
“之前,是有这个打算。”
“唔。”夏楠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坂口安吾看了一眼夏楠的脸,夏楠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推了下眼镜,“我去扫地。”
……
“安吾君。”
坂口安吾站住了。
“织田说过什么么?”
坂口安吾知道夏楠问的是什么,他回答道,“他说——我去带太宰回来。”
夏楠听完,笑了一声。
“他们两个,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坂口安吾保持安静。
“明天早上会有委托人上门,到时候还得拜托你,安吾。”
——————
“请进。”
——换人了么?
井下朋花打量了一下眼前第一次见面的青年,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对方进入了屋内。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是一名年轻的男性。男性看起来有些憔悴,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四下打量。
坂口安吾注意到,男性的手里紧紧捏着御守,一个他也很熟悉的御守——探灵社出品,秀发特攻专用版。他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两人走到会客区域,妥帖的送上了热茶,然后十分娴熟的,走到了夏楠身后,站定了。
“好久不见,井下小姐。”
夏楠罕见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全套的正装,妥帖的发型,得体的笑容。坐在那里,坐姿端正又不刻板,浑身上下散发着精英味儿。
井下朋花默了一下,她四处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不远处早就架设好的拍摄机器,甚至不止一台。
行吧,素材。
“好久不见,夏目社长。”
夏楠微笑颔首,视线看向坐在井下朋花身边的男性,“这位是……?”
井下朋花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他叫小岛田峪四郎,是我的……”井下朋花顿了顿,接着说道,“……是我的前暧昧对象,也是把诅咒传染给我的家伙。”
说到后半句,她的视线斜斜瞥了一眼身边那个不修边幅但能看出确实长的不错的年轻人,带着一股子要刀人的狠戾。
只一眼,时间也不长,等视线转回来,井下朋花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小岛田峪四郎瑟缩了一下,似乎有点畏惧身边的井下朋花。
夏楠对眼前发生的一幕仿佛无知无觉,“原来如此,”他说道,“那么,事不宜迟,请二位开始自己的表……叙述。”
井下朋花抬手拍了一下小岛田的肩膀,语气生硬,言简意赅,“讲。”
小岛田看了一眼夏楠。
他知道这个人,探灵社的视频他都有看过,原本他也是给探灵社的邮箱里发了委托信件的,只是没有得到回复。
“……我也是听朋友讲的,有一个自/杀的家伙……”
“年初的时候,我在佩西亚电器打工,有同事和我聊起这件事,一个叫梶川的人,在去年,上吊自/杀了。据说是一个很热心也很开朗的年轻人,因为长的还算不错,交际能力好,很受顾客们的喜爱……”
“可是,就在去年年初,他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发呆,订错货,甚至无故缺勤,还会问别人——你有听到婴儿的哭声吗?”
“在问过这句话不久之后,他就在租住的房间里,上吊自/杀了……”
小岛田停顿了一下,他忽然有些神经质的看了看玄关的方向,嘴唇抖了抖,“我……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没有声音。”夏楠说道。
小岛田小心翼翼的看了夏楠一眼。
夏楠的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轻飘飘的,却莫名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没有声音,你继续讲,小岛先生。”
——是小岛田。
站在沙发后面、夏楠的侧后方的坂口安吾内心默默纠正。
小岛田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叫错名字这件事,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都说,他变成了地缚灵,在他自/杀的那间出租屋里,捉替/死/鬼……”
“……在他之后,我的一个朋友租了那间房子,他说,他在住了两个多月以后,有一天晚上,也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就搬走了……”
“我的那个朋友是灵异现象研究社的成员,遇到这样的事,因为感到好奇,就去调查了一下……”
“你也参与了?”夏楠问道。
小岛田抠了抠自己的指甲盖,“是,我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