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新叽次哇
作品:《我修剧情没修你是吧?》 “聊什么呢,脸拉那么长。”李管家一进来就看到两张小苦瓜脸唉声叹气的,不禁好奇问道。
“小……”
“小丫头贪嘴,又怕长胖。”红豆刚出个声儿就被截断,瘪了瘪嘴没再继续说。
江妍笑了笑,转身从屉笼里拿出一屉豆糕,递给管家,“这些就孝敬您啦。”
刚出笼的豆糕松软Q弹,是用细致绿豆粉和糯米粉蒸制而成,有的还裹了红豆馅儿点了桂花蜜,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李管家喉咙滚动了两下,从中拈了块细细咀嚼,半晌,眯眼点头。
外头雨已经停了,江妍等他吃完问道:“您过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刚酒楼的人来传话,说有事让过去一趟,给马儿备饲料的事就交给你了。”他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胡须捋动,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丢过去,“顺便把药给换了,这事儿你应该熟的。”
“嘁,就会使唤人。”红豆小声嘟囔了句。
李管家耳力惊人,一个眼刀横过去,“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使唤她没使唤你是吧。院子打扫完没,花草都浇过水了么就躲这儿偷懒。还看,屁股倒是挪一挪起来啊。”
红豆骂骂咧咧起身,一步一个脚印跺着走了。
“嘿,我说错了不成,跟谁掉脸子呢,你站住……”李管家把剩下豆糕揣好也唧唧歪歪的跟了出去。
“少爷坠马这件事,有很多地方说不通啊。”塞瑞难得显露真身,皱着眉轻声说道。
江妍看到它那张脸就身心愉悦,笑着把药瓶往空中抛两下问:“哦?那盲生你发现了什么华点。”
塞瑞没听出她的揶揄,它双手抱臂,食指微曲的点着下巴认真回答道:“最让我在意的是女主的反常行为,刚才那小姑娘也说了,往常两人是各骑各的,那这次怎么就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像是知道弟弟会坠马似的。
而且以目前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他们姐弟俩的感情算不上深厚,甚至可以说是不好,那她又为什么要悉心照顾呢。
如果是演戏给安父看,那从一开始明面上的关系就不会这么差。可如果是愧疚,那非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还有李管家的举动也很反常,他为什么要防着女主,如果怀疑是女主做的,证据又是什么?还有,女主害怕的表现也未免太不寻常了些,她衣服上的气味……”
“你也觉得是她做的?”江妍偏头看过去,眼神平静的反问道。
“从目前来看,她的嫌疑最大不是么?”塞瑞又将问题反抛回去。
“这只是你的推测,在没有看到确切证据前,一切都是空谈。”她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塞瑞盯着她看,半晌吃吃的笑起来,“你还说别人滤镜重,你又何尝不是。我不过是客观分析罢了,你就呛我。修复师,别太感情用事,太过共情剧中角色会干扰你的判断。”
“我也没说错啊,凡事是得讲究证据,不能冤枉无辜的人。”江妍不置可否,也跟着猜:“而且我觉得他们姐弟感情不是不好,是小少爷单方面剃头挑子一头热,对面装瞎。
他在乎姐姐的程度咱从刚来就能看出来,你说他坠马是因为安德音,那我还说是她看到弟弟要有危险,想救没能力救所以才愧疚啊,这不就连上了。说不定他害怕骑马还非要学,也是因为姐姐喜欢啊。”
越说越绕了,塞瑞叹了口气,同样的话还给她,“证据呢?”
“证据,找啊。”江妍顿了下,突然露齿一笑,她有了个想法,“干脆这样,我们打个赌,就赌安秉文受伤这事和安德音有没有关系。”
塞瑞眉头轻挑,也笑了,这人瘾又来了。“行啊,赌什么。”
“你赢了,下个剧本怎么来我听你的,你指东我绝不打西。我要是赢了……”她拉长语调,带着七分嫌弃三分无语把对方这身丑西装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后,扭头闭眼,“升级后你用营养液换两身高定,别再糟蹋我眼睛了。”
塞瑞:……她果然还是在意。
听到咬牙切齿蹦出个‘好’字后,江妍舒服了,重新回到灶台准备给马儿的饲料。
她把粟米碾碎,混着生鸡蛋加温水揉成团,再放入少量的盐巴捏成巴掌大的饼,上锅蒸熟。在等的过程中,翻看着安德音带来的那本书,没再和塞瑞交谈,
她知道它的分析符合逻辑,合情合理。可除非亲自确认,不然是不会相信的。
她没告诉塞瑞的是,红豆提到的刺鼻味道让她想起了安德音窗外的药渍。那里面缺了几味药材,而这其中有一味……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从个人角度来讲,确实不希望这件事和安德音有关,在她看来,安德音只是个单纯的受害者。
受传统观念所害,受封建时代所害,受伦理束缚所害。可若是因为这样就成为加害者,那绝对不能原谅,她也不希望看到她这样。
……
半个时辰后,江妍提着木桶来到马厩。果然像老李说的,家里就一匹,其余的都停在了酒楼和食肆方便人用。
她四下看了看,这儿除了马栏上挂着的马鞍和一些料草就没别的了,走上前把蒸好的饲料倒进马槽里,然后就倚在旁边看那马儿乖乖的吃着,还时不时的拱鼻蹭槽。
江妍笑了笑,有被可爱到。
她对马不是很了解,除了以前好奇去马场颠过两回就再没接触过。
而眼下这匹通体泛白四腿修长,滑而密的鬃毛让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这马儿果然温顺,不仅没避开还在她手心蹭了蹭。
蹭的她心都化了,摸了又摸,直到摸到结痂处马儿陡地惊了一下,江妍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看过去,马儿的肩胛骨前沿部分脱了不少毛,皮下甚至能辨出紫红色的斑块。
这是血液不流通导致的,像是挤压造成的伤。这样想着又仔细检查了下其他部位,果然在背部摸到些许硬块,脊椎两侧也有不同纵向条状的擦伤,腹部甚至还看到了环形勒痕。
从安秉文坠马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这些痕迹居然还没消除,到底是怎么弄的伤这么重,而且位置像是……
她边给马儿上药边思考,忽地,余光不经意瞥到了放至马栏侧面的马鞍,呼吸一窒。走过去,取下来,重新放在马背上比划了下。
完全重合。
江妍的心往下坠了坠。
马儿肩背部的伤是马鞍前面的高木头和裹在里面的硬架子压迫导致的,脊椎两侧的擦伤是因为鞍垫过窄,肋骨后方的勒痕是固定马鞍的宽皮带绑的太紧造成的。
之前带她的马场教练就说过,马鞍要是绑太紧马儿会有疼痛应激反应,甚至会因缺氧导致前蹄发软出现跪摔现象,而马背上的人会被弹射出去,造成严重摔伤。
严重摔伤……
少爷骑个马担前怕后的,马鞍都不敢箍太紧……
小姐那天可照顾他了,还亲自去马厩牵马……
江妍吐出一口浊气,眉头紧皱,把马鞍重重的摔至栏杆上,眸中失望之色尽显。
“我想,这就是管家防着女主的原因,你都能看出来,他一个精通骑术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塞瑞在旁边,顺着江妍的反应再结合红豆说的话,也把事件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马鞍是安德音故意绑紧的,她再告知安秉文松紧已经调好,安秉文也许是见阿姐难得亲近自己也就没有检查松紧程度,这才导致马儿在奔跑的过程中感到不适将他甩飞了出去。
“那你怎么解释她悉心照顾安秉文一说?如果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受伤,那干嘛要多此一举?”江妍倒也不是为她找借口,只是气完冷静下来是觉得漏了点什么东西。
确实,这点说不通,管家也检查过药是没问题的。而且以安老爷对小儿子的宝贝程度,不太可能会让女主这个嫌疑人近身,那就只可能是她主动的。
还有,她为什么会愧疚?在她看来是弟弟抢夺了父亲的爱,该愧疚的人不是自己。以及,她又在害怕什么?
塞瑞想不通,它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哦不对,现在在马厩里,看到的应该是厩顶。
嗯?厩顶?
它眯眼一看,看出了不对劲儿。“江妍,你看上面。”
江妍闻言抬头看过去,这厩顶是用稻草铺成的,稍显杂乱,不如木板或陶瓦瞧着整洁耐用,若是仔细看能看出正中央塌了一处,说明里面的芯儿被掏了。
她稍加思索,抬腿踩上马栏的木栅,身子一跃单手够住厩顶的横梁,另一只手戳开塌陷处,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但味道却及其刺鼻。
江妍凑近,鼻尖动了两下,瞳孔一缩。
这味道是!
她又向下看了看,这个位置正好对准马儿的口鼻,这样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安德音窗外墙角会有药渍,怪不得她要箍紧马鞍,原来是这样。
江妍想明白后稳住身形跳了下来,她十拿九稳的看向塞瑞,说:“故意箍紧马鞍确实是安德音做的,但目的不是为了要害他。”
塞瑞面露疑惑之色,它没太懂江妍的意思。
江妍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她像是知道弟弟会坠马似的。”
塞瑞一惊,难道……
“没错,”江妍肯定了它的想法继续说:“明知道会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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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在他身边,只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救他。”说着,摇头叹息,“我只能说,她对自己的骑术未免太自信了些。”
塞瑞抬头看了看厩顶,“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江妍先卖个关子,“我得先找到那个东西,才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走,去后院。”
后院?
塞瑞没来得及多想,就先跟了上去。
上次安父肆意绞毁了一番后,安德音没让任何人打扫整理过,自己也不太进去,就那么晾着,没成想倒给江妍行了方便。
这人还是照老样子翻了进去,见里面和上次所看到的大差无几,兴的搓了搓手就快速搜寻着自己要找的东西,可等她里外都快翻遍了还是没找到。
“不可能啊,应该会有的……”
塞瑞翘着二郎腿恣意的坐在屋顶,看着江妍就那么撅着屁股满地的狗刨式翻找,忍不住叹了口气,“就算女主要用到药材,也不可能从自己的药圃拿吧,太惹人怀疑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妍直起身子,是吖!那个东西夏天才是生长旺盛的季节,而且要是想起到效果需求量很大,这么点个小药圃根本满足不了。
想到这儿,她冲屋顶上的人招招手,把人招到跟前语气沉重道:“嘿,我亲爱的伙计,终于到了你我并肩作战的时候了!开启你的权限查一下广阳县有多少家药铺!”
塞瑞觉得它遇到江妍叹的气,比它半辈子加在一起的都要多。
“那你总得先告诉我一下你要找什么吧,这和坠马有关系么?”
江妍啧了声,踮脚在它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听明白了么?”
塞瑞点头,无奈一笑。闭眼开始探查。
片刻后,它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说:“查到了,广阳县一共六家药铺,官办药局一家,位于城中央。其余的都是私人药铺,城东有两家,离市集近,药材也最全;城南一家相当于是医馆,方便问诊;城北的一家兼卖参茸贵细药材,城西那家,地偏价廉。”
随后它摇了摇头,有些可惜,“我只能探到这儿了,至于这些店里有没有你要找的,我不确定。”
江妍嘿嘿一笑,“没事,也没指望你能探那么细。”
去药铺暗访的人,她自有人选,桀桀桀桀。
塞瑞:……怎么有种被用完就扔的感觉。
“别扔别扔!我还没用完。”石头着急的从江妍手中抢过砂纸,继续埋头打磨饰品。
江妍耸了耸肩,不再逗他。
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旁边,双手托腮,眼珠子止不住的来回窜动着,除了石头,柱子和小满也都小脸紧绷抵着蜡烛打孔串珠子。
今天下班回来,她难得没看到几人对着老张围追堵截的耍牌,这稀奇劲儿还没酝酿出来呢,看到他们几个脑袋凑在桌前忙活就先好奇上了。
上前一问才知道,老张从首饰铺子给接了个串腕链的活,串一串有15文的手工费,活不算难,照着图纸来就行。
俩小的头回做正经生意,自是不敢怠慢,从上午坐到现在屁股跟钉在椅子上似的,都没怎么离开过。柱子从码头回来见他们这么认真也坐下来一起串。
江妍百无聊赖的摸了颗珠子来回滚动着,抬眼看向柱子,问他:“你今天回来挺早?”比平常早了大半个时辰。
柱子啊了声,没看她继续对着光眯眼串珠子,“管事的说今天货少,搬完就回来了。”他扭了扭脖子又说:“锅里留了饭菜,姐姐你先去吃吧。”
江妍没接话,起身站在他身后,对着脖子上的几处穴位按了按,又看了看他脚,问:“吃得消么,每天搬那么重东西。”
柱子没太当回事儿,“嗐,一天200多文呢吃不消也得吃。等拿了钱就把我们的房租补上,要还剩下就给咱们每人再买身衣裳,哎就这儿酸多按按,嘿嘿干得久了说不定我还能存点讨媳妇的钱呢。”
江妍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先学会写媳妇这两个字吧,一天天的想的挺多。”
柱子撇了撇嘴没再说话,继续低头串珠。
江妍又看向坐在一旁悠哉哼着小曲的老张,踹了踹他脚调侃道:“张扒皮,抽人小孩三成的手续费亏不亏心,挪个位过来一起串啊。”
老张才不听她的,该懒还是懒,“我老咯,看不清啊。再说要不是我跟掌柜的废嘴皮子拿下这单生意,他们还赚不到这些个钱呢,该谢谢我这个老人家才是。”
江妍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物件儿‘咻’的一声弹向他,老张察觉到动静眸子倏地睁开,两指一夹稳稳接过,语气沉沉的问:“妍丫头,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