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逃跑
作品:《小侯爷他总情难自抑》 很轻的一句,似是解释他刚刚对她说那些话的初衷。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而姜逢尔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一点都看不见了,她才收回视线······
*
自楚其卿跟姜逢尔说完那番话后,姜逢尔独自沉默了许久。
而直到天色变黑,姜逢尔也没等到楚其卿回来。
她见状便先一人在棚中将身子擦拭干净。
今日忙活了半日,若是不收拾一下,身上黏腻的她睡不着。
但当她衣裳半褪,准备洗漱时,身后的门好似被人打开了……
而在那四下无人的林间河道,楚其卿则刚脱了衣裳走入河中,很快,带着凉意的河水没及他的腰身。
皎皎月色下,从他的背脊上流下的水滴也变的惹眼。
而许是自小习武的缘故,楚其卿的肩臂宽厚,腰身在相较下就显得窄上许多。
他手间带起的水流扶到身上,由上至下沿着肌肤的纹理滑落······
此处很静,除去隐隐泛起的水声便没有别的声响了,但楚其卿还是转身往岸上看了一眼。
而姜逢尔不知是在何时来到此地的。
她眼下就穿着单薄的外衣,月色下,她所坦露的,看似不比楚其卿少。
楚其卿处在原地没有动作,但他的视线仍停留在姜逢尔那,直到姜逢尔动身向他这处走来,他才似如梦初醒般的偏过头去。
水声响起,一声比一声更靠近,而姜逢尔也离楚其卿之间也只剩几步之遥。
二人间谁也没先开口,但姜逢尔却先抬手触上了楚其卿的脸,而楚其卿也在这时回眸对上姜逢尔的眼睛。
“你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
“你离开时对我说的话太犯规了,我本来是真地不想管你的。”
楚其卿硬要将罪责揽下时,姜逢尔也不知她那时是什么心态。
庆幸,错愕,意外······
她说不清楚,但她知道,如果她真认罪下来,那她此生是见不到那个人了,所以这罪她是不想认的,更何况,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楚其卿说他愿意替她顶罪时,姜逢尔就知那意味着她还有机会见到那个人,可·······
可这个楚其卿为什么一直在多管她的闲事呢?为什么要夜夜守在她的门外护她周全,为什么要心急赶来替她杀了宁文昀,又为什么想放弃所有为她顶罪呢?
姜逢尔心中有些猜测,但她没有明说出口,她只是与楚其卿一齐站在湖中。
她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她松垮的单薄衣裳在水中显的更轻盈,而月光则将姜逢尔这处照的越发明亮。
水中仙子,月中嫦娥,皆不过如此。
楚其卿没再敢看她,他低下头,轻声说一句。
“水里冷,我们上岸再说。”
他要走,但姜逢尔却没动,她站在原地,不愿动,而楚其卿见状也只好留下。
“我不能不管你的。”
姜逢尔喃喃说了一句,她的声音很小,所以楚其卿并没有听清,可当他想要再听一二时,他就听到姜逢尔大声道:“你个蠢货,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那我就不管了,你替我顶罪好了,反正我那么年轻,我还不想死。”
说完,姜逢尔就偏了头,不让楚其卿看清她的神情。
姜逢尔说完赶忙上了岸,而楚其卿则默默地跟在后头,他先时没说话,直到看见姜逢尔走的有些远了,他才开口。
“不算顶罪的,人本来就是我杀的,无论如何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完,他也不知姜逢尔是否有听见,但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没放心多久,就听见了前面的动静。
姜逢尔绊了一跤,就在差点要摔倒之际,楚其卿忙上前扶住,而见她站稳,他就将手拿开了。
可明明是恰到好处的疏离,但在楚其卿将手拿开时,手心上残留的温度还是会让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心。
而自这个插曲过后,两人就在树影下并肩走着。
此时的月光透不过密叶,两人的神情也无人知晓。
他们一路无话,就哪怕他们回到那棚中,两人也都是沉默着的。
归去之词不再提,将来之事及在眼前·······
姜逢尔很快睡去,当天光大亮之际,她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你要赔我的犁!要赔我!谁让你铆那么大劲拉的?!后面又没有狗在追你!”
大爷一手指着楚其卿,一手捂着胸口,骂着骂着,他两眼一闭,差点要昏死过去,而楚其卿则见状要上去扶,但被大爷一把推开。
“你你你······”
大爷还气在头上,眼见还要骂楚其卿,而大娘则给大爷顺着气,叫他别气坏了身子,同时还叫楚其卿赶紧去找姜逢尔。
但楚其卿闻言却没动,他低着头站在原地,没要走的想法,但姜逢尔这时却不动声息地走到了他跟前。
“大爷,你看这够不够?”
她忽然出现,拉住楚其卿的手,再悠悠将一块金锭放到桌上······
而这一刻,四下都安静了······
大爷大娘看着桌上的金锭,咽了咽口水,其后再转眼看向姜逢尔。
“姑娘,我家老头子说笑呢,怎么会真叫你相公赔呢?他也是为了帮我耕地,你快将这收回去。”大娘也是被姜逢尔此举吓了一跳。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金锭呢。
且楚其卿弄坏的犁哪需要用金锭来赔啊?!
站在姜逢尔身后的楚其卿先注意到姜逢尔拉着她的那只手,其后再看到桌子上的金锭。
“近几日叨扰你们二位了,你们先是救了我相公,后又收留了我们,我想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
“啊?”大爷被姜逢尔这一句整的呆住了,忙站起声说:“不叨扰的,我也挺喜欢你们的,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这东西你快收回去。”
他将金锭往姜逢尔手里一塞,其后道:“你们要是急着回去,我们也不拦着,毕竟家里还有人等着。”
“是啊,是啊,你们急着走,我们不会拦的,那个犁你们也别放心里,弄坏了就坏了。”
大娘也安慰到。
虽然大爷是真心疼他的犁,但他们也是真没打算要他们赔。
“地,还没耕完······”
大爷大娘这刚说完,楚其卿就悠悠说了一句。
姜逢尔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其后低声说:“世子昨日不还急着回去替我认罪吗?”
怎么现在又想着耕地了?
“地其实也耕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再忙活了,你们快走吧。”
大爷闻言开始打发人走,生怕楚其卿把他的话当真了。
虽然犁被楚其卿弄坏了,但其实它也是死得其所的,因为这地确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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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其卿耕的差不多了,且那家伙也用了许多年了,撑不住楚其卿这么造也正常。
“那就多谢你们了。”姜逢尔对大爷大娘笑了笑,其后就拉着楚其卿往棚中走。
只是二人一到棚中,姜逢尔就将金锭放在了草垛上。
这金锭本是她自己备下打算逃跑时用,但她改变了主意,她现在一心想要给大爷大娘的,自然也不会带走。
“今日便走吗?”
“嗯。”姜逢尔又说了一句,“您将衣服换了,我们就回去吧。”
说着,她退了出去,好让楚其卿换衣裳。
而当门再次被推开,姜逢尔看着楚其卿走出来。
他的神情并不算好,可昨日明明是他说着一定要回去的,但当姜逢尔今日便拉着他要走时,他却摆出一副不舍的走的神色。
姜逢尔见状一笑,转身往前走,而楚其卿则是跟在她后头·······
他们二人先是告别了那两位老人家,其后在走到村口时,他们又碰见了那个向他们扔泥巴的丫头。
只是这次她看着姜逢尔二人没有再要砸他们的举动,而姜逢尔则推开了挡在她身前的楚其卿,上前摸了摸那丫头的头,轻轻说了句话后就再带着楚其卿上路了。
但奇怪的是,这路一直是姜逢尔在带,可她是不认得回去的路的,楚其卿渐渐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叫了姜逢尔一声但她却没搭理他,继续向前走着。
“姜逢尔,这不是回去的路,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楚其卿拉住了姜逢尔的手质问道,可姜逢尔则是眨了眨眼,故作不知情:“这怎么不是回去的路呢?”
“这不是。”
楚其卿知道她在装傻。
姜逢尔的心思被识破了,她皱了皱眉,甩开了楚其卿手。
“我也没让世子跟着我啊。”
她的意思颇像是竟然你知道我走的不是回去的路,那你就自己走啊,自己回去,别跟着她了······
说着,她就丢下楚其卿自己一人往前走了,但她才走没两步,楚其卿便听到了一声不小的动静。
他赶忙跑上前,倏地就见姜逢尔坐到了地上,好像是刚刚摔的。
楚其卿见状什么也没问,直接将她抱起来了。
而姜逢尔也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
“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你只管往前走,直到见到一匹马再把我放下。”
楚其卿闻言没了言语,他没问姜逢尔是怎么知道往前走会见到马的,他只管着抱着姜逢尔走。
而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果真见到一匹系在树旁的马。
这匹马好像是特地为姜逢尔准备的·······
“将我抱上去。”姜逢尔见了马就对楚其卿道了句,半点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而楚其卿则跟着照做。
将姜逢尔抱上马鞍,还把系绳解开了。
只是等姜逢尔上了马,她却没了动作。
她实际并不会骑马。
她看着缰绳,手下意识的抓上了,但马却没什么动静。
楚其卿站在一旁看着她犯难的模样,有点猜到她等会要说什么。
但还没等到姜逢尔向楚其卿开口,这马忽的就跑了起来,这将楚其卿弄了个措手不及······
姜逢尔拽紧缰绳狠狠将眼睛闭上,而楚其卿则快步追上,一个翻身上马,将姜逢尔护在怀里的同时控住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