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歌期结束，twice也没能拿到一个一位。


    郑霁媛瘫在宿舍沙发上，不知道第多少遍“检阅”出道主打的MV。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女团市场走了这么多年的性感风，她们回来走清爽少女的路线，应该很让人耳目一新啊，怎么会成绩这么惨淡呢？


    从社长，到各个制作人，再到整个团队，全都认可这一点的话，那就不会是自己认知偏颇啊。


    “不应该啊，真的不应该啊...”


    “好啦好啦，这才刚出道，成绩要一步一步起来嘛。”


    凑崎纱夏拍拍她的脑袋。


    “好孩子，摸摸，摸摸...”


    郑霁媛微微仰头，“感觉这句话还是用日语说更经典。”


    于是旁边的名井南便用日语随意重复了一遍：“好孩子，摸摸，摸摸。”


    平井桃：“不对啦，要再甜美一点，好孩子，摸摸，摸摸～”


    ...好吵。


    日本女生说话声音本来就很尖细。


    一个人还好，三个加起来简直魔音环绕。


    郑霁媛冷不丁地坐起身，挪远一段距离。


    平井桃睁圆眼睛，眨了眨，“mina，你把霁媛弄生气了。”


    名井南：“不是我吧...sana。”


    凑崎纱夏：“欸？！我？？？”


    郑霁媛贴到周子瑜旁边，用中文问：“说实话的话，你真的觉得IU、BIGBANG、PSY他们的新歌很好听吗？”


    周子瑜：“挺好听呀。”


    郑霁媛：“和我们的比呢？”


    周子瑜：“说实话的话...比我们的好听kkk”


    郑霁媛气得倒抽一口冷气，窝回原位。


    周子瑜戳戳她，“生气了？”


    郑霁媛不说话，只是默默点进制作人的群聊。


    【我觉得就是要和最流行的对撞才行，不然在一个饱和赛道更难出成绩，下次回归我们干脆就做成完全元气甜美风，撒娇也可以，成员们也都很适合】


    没过多久，就有人回复她。


    【刚发完歌没多久你快休息休息吧，小孩子的精力真恐怖】


    【？】


    “我知道你参与制作了，没出成绩，你很伤心。”周子瑜抱住她，“但是说实话嘛，你说的。”


    “我只是觉得很荒谬。”


    很热，郑霁媛想推开对方，但懒得抬手。


    “我比IU、GD、PSY差吗？”


    她绝对不差，她从来都是被夸有天赋、有灵气，她甚至还没怎么努力过。


    周子瑜：“这次也说实话吗？”


    郑霁媛：“...你放开我。”


    周子瑜：“kkk开玩笑啦，但你是不是有点太执着于和别人比了？”


    “我不是执着于和别人比。”郑霁媛一时有些词穷，“我就是觉得，如果一个人真的很优秀，那按结果来讲，就是应该赢过别人...我现在就是...”


    郑霁媛薅了一把自己头发。


    ...算了，她才十五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的天赋摆在这里，总有一天，她会压过所有人，让别人一看到“郑霁媛”这三个字，就联想到“最有才华的音乐人”这个title。


    “算了，当我没说过。”


    她将手机熄屏，整个人萎靡不振地缩了起来。


    “好累，总之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骗你的，只是在想接下来该写什么歌了而已。


    .


    12月2日，2015届MAMA在香港亚洲世界博览会竞技场举行。


    twice拿到了最佳女子新人奖。岁月史书一下的话，同年入围女新的组合，算上解散又重组的GFRIEND，活着来到十周年的，刚好对影成三人。


    MAMA正式开场前，各个艺人和团体在staff的引导下有序入座。


    郑霁媛坐下后，回头张望，找到了观众席上她们粉丝聚集的地方。


    “once——”


    她没出声音，只是在做口型。


    其她成员也都在和粉丝们打招呼，尤其当看到举自己牌子的唯粉，会专门互动一下。


    郑霁媛也不例外，她朝着举自己小狗应援的粉丝勾勾手指，歪头。


    “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


    无论会场多么嘈杂，哪怕是喊破嗓子，粉丝也能将自己的爱意传达给爱豆。


    “是霁媛！”


    郑霁媛满意地点点头，叉腰。


    “谁是狗狗教教主——”


    “是霁媛！”


    郑霁媛做骄傲状，比了比小狗耳朵和小狗爪子。


    MAMA典礼正式开始。


    朴志效提醒成员们安静坐好，郑霁媛顺势转回来，手压着毯子，毯子压着想抖的腿。


    很奇异，参加出道选秀时她都没有紧张的心情，或许是太过笃定了，觉得自己肯定能出道，但今天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她却是真真正正的有些紧张了。


    她去拉旁边周子瑜的手。


    周子瑜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台上，任由郑霁媛将自己的手拉过去。


    孙彩瑛扭过头来，隔着周子瑜对郑霁媛说：“还OK吗？我们没有表演，不用紧张。”


    “我有什么不OK的，也完全不紧——”


    “那边。”孙彩瑛突然朝着某个方向微笑点头，“GOT7。”


    郑霁媛顺着看过去，也点头打了个招呼，其实入场之前就已经说过话了，毕竟是同一个公司的。


    王嘉尔抬手握拳晃了晃，估计是加油打气的意思。


    孙彩瑛：“谁最帅？”


    郑霁媛：“不是那个韩国人，不是那个美国人，不是那个泰国人，当然也不是那个中国人。”


    孙彩瑛：“也算是一种公平kkk”


    郑霁媛：“JYP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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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孙彩瑛：“朴振英社长nim。”


    郑霁媛：“啊啊啊该死问了送分题。”


    孙彩瑛：“JYP女一是谁？”


    郑霁媛：“我，行了吧。”


    孙彩瑛乐得不行，转头去找林娜琏，“娜琏姐，霁媛说...”


    林娜琏探头过来，“怎么了？”


    郑霁媛叫了一声，孙彩瑛捂嘴笑道霁媛怯场了，林娜琏有些无语，眼珠向上一滑，说那就在心里唱I''m gonna be a star。


    老娘将会成为大明星。


    其实郑霁媛真心觉得她们选秀的这首歌做得挺好，洗脑，高能量，属于能传唱很久的调子。


    GOT7和BTS有合作舞台。


    郑霁媛在台下看着，觉得这几个师兄从来没有显得这么帅过——帅得太超过了，帅得像是和普通男人不属于同一个物种，和他们拼场的就是普通男人。


    这是同公司滤镜吗？


    郑霁媛问孙彩瑛：“谁更帅？”


    郑霁媛/孙彩瑛：“GOT7。”


    好像不是。


    郑霁媛低头轻笑，“真的，以前没有觉得他们很帅来着。”


    孙彩瑛：“嘘。”


    整个会场都很暗，只有舞台上是亮的。


    聚光灯打在那里，尖叫和掌声涌向那里，只有那里是耀眼而引人注目的。


    “明年我们能上台表演吗？”


    她不应该在台下做观众，她应该在台上，做大明星。


    周子瑜：“能吧，等我们有更多能表演的歌。”


    “我会写的。”郑霁媛说，“我会写出更多、更适合我们的歌的，我会写出真正能让我们出名的歌的。”


    累是常态，累是因为她体质虚弱，她已经习惯这种状态了。


    继续写下去就好，也不算多么为难的事情，继续做下去就好。


    MAMA在人声鼎沸中落幕。


    回到后台，远远地，GOT7看到她们便出声叫人。


    朴珍荣问道：“第一次来MAMA感觉怎么样？”


    朴志效回答：“很好，忙内还因为没能表演有点遗憾呢kkk”


    ...提我干嘛。


    郑霁媛哈哈了一声，应道：“内。”


    BTS和GOT7正处于“蜜月期”，两波人这会儿聚在一起热聊，抬眼瞧见twice，便也跟着打招呼。


    “啊，你是...”金泰亨目光落到郑霁媛身上，他似有惊讶，眨了眨眼，“你那天后来还好吗？我们有事没能留下来，很对不起...”


    ...好烦。


    男爱豆的记忆力真的有这么薛定谔吗？


    听过一次的声音就能有印象，见过一面的人就能有印象？


    啊我好像也能有印象但那是我比较聪明的原因...


    总之。


    郑霁媛问：“您是哪位？”


    金泰亨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