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明月就我(重生)

    久违且难得的,今夜孟听寒入梦了。


    即使经历了许多次,她仍无法摸清他出现的频率或是征兆,自己什么也控制不了。


    这次长公主记得自己有话要问,一再推拒了他的索吻。


    分明方才还在庭中树下赏落花,怎么眨眼又到了床榻上。


    “正经些。”


    魏长沁双手推开他的肩膀,孟听寒总算老实了点,伏在她膝间,可怜巴巴地看向长公主:“公主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莫非真的有了新人,就忘了我吗。”


    她心知孟听寒撒娇起来自己招架不住,干脆别过脸不去看他:“我有话问你。”


    身上一轻,显然是孟听寒起身了,在她身边乖乖躺下后,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公主但说无妨。”


    魏长沁的视线游移在他面庞,既然有关他的话题他缄口不言,那就问些其他的吧。


    “我死而复生,也与你有关吗?”


    她的眼神一直黏在他脸上,孟听寒眼中那点闪躲,她看得一清二楚。


    魏长沁俯下身去,长发如瀑倾泄而下,将二人笼罩其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颈间的伤口。


    没有愈合的迹象,也不再流血,骇人发白的伤口安静地盘踞在他的皮肤上。


    孟听寒的睫羽歇落在他清瘦的面颊上,颤了几下,抬起,对上她灼灼的目光:“有关。”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还想再说,却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唇。


    “沁儿…别再问了。”孟听寒难得皱起了眉,魏长沁甚少见他这副模样,更是紧紧盯着,忘了追究他的逾越,“…再说下去,小心被神女大人听见……”


    神女?


    这是她初次听见这个称谓,长公主功课不好,生性贪玩,对这类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更是毫无兴趣。


    毕竟她也想不到自己会死而复生呀。


    “那我再问问别的?”魏长沁把他的手挪开,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


    不等长公主接着往下说,他却迫不及待地把脸凑近,额头相抵,话里带着哀怨委屈:“这么久不见,公主就不说说有多想我,非要浪费时间问东问西吗。”


    魏长沁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从前活着的时不见他这么粘人,怎么死后反而变了性子。


    见她久久不语,孟听寒不耐烦地再次催促道:“公主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在想…”魏长沁嘴角扯出一个暧昧的笑,手捏住他的下巴,“我的听寒,莫不是被狐狸精夺舍了。”


    孟听寒不答,抬脸献上一个充斥着侵略性的,缠绵的吻。


    无需多加语言动作指引,一切熟练得仿佛刻印在身体深处,孟听寒恋恋不舍地结束,坐起身,扶住因缺氧而迷蒙不清的长公主。


    “是不是本尊…您试试就知道了。”


    眼前蒙着一层旖旎的雾,二人位置互换,孟听寒抱着她,在她怀中像只猫儿般撒娇轻蹭。


    她的不由得随着对方细微的动作起伏反应,如振翅的蝶般扑腾震颤,下意识想要反抗逃脱,又被他用手压着,如服帖的书页般展开。


    石榴裙底,正是粉融香汗流山枕。


    孟听寒不知是憋的还是热的,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胸口起伏仍未止歇,便邀功似的俯身凑到长公主身边。


    快感仍未退却,长公主胸前如雪,脸如莲,枕边堆着乌云一朵,斜偎着脸抬眼看向他。


    见他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想抬手去擦,却因为没有力气,手落在了他唇边。


    冰凉湿滑的触感,在她指尖蔓延,孟听寒捉住她的手从手背吻到指尖,又想凑近去吻她的唇。


    魏长沁下意识皱眉避开,闭着眼听见他轻笑几声,脸被他掰正。


    “公主可还满意。”


    长公主只觉得意犹未尽,恢复了些力气后,抬手便就去扯他的衣带。


    孟听寒一再制止,她即使被他箍在怀里抱紧,仍执拗地想把他的衣服扒掉。


    她又急又气,正想说他到底装什么贞洁烈夫,孟听寒的解释却先来了。


    又说这是梦中,怕对她的心神有损,只能点到为止,又说怕被神女发现,一怒之下再也不让二人见面。


    上涌的热血渐渐冷却平息,既然有再见不到的风险,那她暂且忍一忍,也是可以的。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孟听寒却总是心神不宁。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虽说长公主变了性子已是十足的不对劲,但如今在府上安静养病更是反常到了极致。


    怎么想都知道有鬼。


    今天日头正好,魏长沁抱了琴在后花园自娱自乐地弹着。


    她的琴艺不精,只是入门的程度,勉强能弹一首。


    七零八落的音节串联起,听不出是什么曲子。


    他从身后走近,正想上前请安问候,琴声却戛然而止。


    魏长沁抱着琴走到他身前,这段日子的休养让她气色好了不少,云鬓花颜,顾盼生辉。


    “你怎么来了?”


    孟听寒并未答话,而是从她手中将琴接过,同样抛出一个问题:“公主可是要回房?”


    魏长沁眯起眼笑了笑,摇头:“再猜。”


    “您是要去书房?”


    二人车轱辘话来回转了半天,把公主府中各个地方都说了个遍,仍未猜中她的心思。


    孟听寒头疼不已,深呼吸了一口气:“您要出府?”


    “我要出府。”


    魏长沁拖着孟听寒回了寝宫,借口要午睡,实则换上云泉的衣服演一手偷梁换柱。


    她拉着孟听寒挡住自己做掩护,低着头与他走到从前安置男宠的侧殿。


    这侧殿荒废已久,但是装潢还未取下,重重纬帐中她领着孟听寒往里深入。


    二人来到屋内,她让孟听寒坐在床上,自己则摘下发簪,青丝如瀑垂下。


    孟听寒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可看她穿着常服,不施粉黛的模样,似乎二人之间的差距渐渐消弭了。


    魏长沁来到梳妆台前,将头发梳顺,分成两份编成辫子,不戴钗饰,简直与邻家妹妹别无二致。


    整理好后,她爬上床,看也不看他:“就像平时在外边那样跟着我。”


    魏长沁在墙上摸索片刻,很快就找到了密道的开关。


    孟听寒靠着她熟练的样子,就知道这绝对不是长公主第一次做这种事。


    果然风平浪静只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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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病的一个多月以来,她早就偷偷出去过好几次,偶尔吃吃喝喝,偶尔也看看是否有值得留意的消息。


    从前买消息时,约在茶楼酒肆碰面她尚且不怕,如今要进贼窝,还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为自己保驾护航。


    孟听寒跟着她的指引走出了密道,一路上一声不吭,看不出情绪。


    密道很长,二人几乎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口处她在城中私有的小宅院,这里连日常维护的佣人都没有,布满灰尘和蛛网。


    魏长沁甚少在城中露面,因此也懒得遮掩,领着孟听寒就像哪家派出来采买的仆人,一路往城西的破庙走去。


    那破庙荒废了有些年头,供奉的神仙菩萨已经看不清模样不说,就连屋顶的瓦片也破了个大洞,别说遮风避雨,只怕随时会坍塌。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叫花子聚集在此,很快此处便成了城中消息最流通之处。


    她隔几天便来此分发些吃食,很快就和几个小乞丐混熟。


    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只是个富贵人家的侍女,是来替主母夫人布施,积德行善的。


    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江湖,那几个小乞丐背后必定有人掌控,她如今只是拿到了见小头目的准许而已。


    即使如此,长公主也有些紧张。


    小乞丐夺过她手中的烧饼,给她指了个方向,便再也不说话,狼吞虎咽起来。


    魏长沁向孟听寒点点头,往那个方向动身,两人并肩而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分叉口。


    路中间有一颗拦路虎般的槐花树,那树干足有二人合抱那么粗,树高叶茂,高耸入云。


    “怎么办,往哪边走呀。”走了许久,她又热又累,靠着树干用手扇风,望向周围。


    别说指引,半个人影都无,想问路都无处可问。


    槐树已到花期,树冠上花浪重重叠叠,压得枝干低垂。兴许是才下过雨,满地的残花败叶,一地狼藉。


    孟听寒似是察觉到什么,贴近她身侧,小声道:“沁儿,树上有人。”


    “唔…你身上的熏香味,也太重了。”魏长沁后退了小半步,用袖子掩住口鼻,“就算你想讨好小姐,她也不喜欢道这种味道。”


    孟听寒一下愣在了原地,脑中空白一片,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便听到树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花雨纷纷,雪白的花瓣犹如落雪,落在二人肩头发梢。


    相比他们的狼狈,树上下来的那位则是潇洒得很。


    只见他衣冠楚楚,玄色劲装配着朱红色腰带,身姿挺拔:“看来,你就是近日照顾我堂口生意的小姐了?”


    孟听寒上前半步,将她护在身后,隔绝了二人直接接触的可能性。


    “不过是我家夫人心善,让我在城中布施,怎么能算生意呢。”魏长沁的声音怯怯的,仿佛真的成了一个胆小的婢女。


    她整个人都藏在了孟听寒身后,一双杏眼却从他肩头探出,打量着眼前这人。


    那男子冷哼一声,她这点小把戏还真是不够看,打了个哈欠转身欲走:“您想和我们做交易,多少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某位大人在城郊的别馆莫名其失了火,还等着我们捉罪魁祸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