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
作品:《明月就我(重生)》 魏仁澄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时候不早了,让林擒风送你回府。”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随手翻阅那簿子,其上桩桩件件均触目惊心,“你说的有理,贪官蠹国害民,最为可恨…我会看着处理,你先回府歇一会。”
魏仁澄叹了口气,握着她向外走去:“这些事情本轮不到你来做的,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照顾好你。”
从地牢出来时,天已蒙蒙亮了,他一路将她送上马车,又目送着马车走远。
身上是冷烛熏燎后的烟火味,魏仁澄抬眼看向天边,东方既白。
熬了一夜,林擒风眼下乌青,她好歹还睡了段时间,回程路上仍旧哈欠连天。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已无余力思考未来的走向,如今脑中唯一想法只有回到寝宫,窝在自己的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短短一段路程,很快便到了,林擒风打开车门正想下车,动作顿了顿,回身看向她:“公主,有人来接您。”
魏长沁听他如此说,当下就明白了外边是谁。
这几天自己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冷落他许多,今晚又是夜不归宿,只怕他免会不了多想。
念及此处,魏长沁实在是不想下车,可事已至此,除了面对再无他法。
她慢慢探出身子,看见孟听寒就站在马车边,二人视线不可避免的对上,她闪躲着别过脸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公主。”
孟听寒的声音有些哑,手上稍稍施力,就把她从车厢中拖了出来,“我们回去。”
魏长沁并无余力与他对峙,心说该来的总要来,没有抵抗,落入他怀中。
身后传来车门合上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与林擒风道别,正想回头去看,却被他眼疾手快按住后脑。
脸颊撞在他胸口,除了疼之外,更先感受到的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您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抱着她的手却丝毫不松,胸口随着他说话而震动,“天都要亮了,臣先伺候您更衣吧。”
泡在温暖的水中,她好几次都快要睡着,好在有侍女们扶着,才没沉下去。
被送回卧房,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迷迷糊糊掀开被子想往里钻,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魏长沁不喜欢束缚,本能地皱起眉:“…热。”
孟听寒置若罔闻,只是将盖在二人身上的锦被揭开:“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拗不过,调整了一下姿势,他顺势起身,靠坐在床头,长公主也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
“您玩得开心吗?”
他握着她的手,轻捏她的掌心,眼中的情愫凝成化不开的冰,垂眸看向她的发顶,“也不知宴会上有谁,竟都舍不得回来了。”
“你别多想…就是一时高兴,忘了时辰而已。”魏长沁把脸埋进他衣领,含糊的嘟囔着,许是想装醉躲过去,脸却被他双手捧起。
她根本无处可躲,即使一直闭着眼装睡,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睁开眼面对。
对上他的双瞳,她瞬间被其中的情绪吸引,心底莫名有些紧张,眨了眨眼,移开了视线。
“真的。”
四周安静了下来,这辩白实在无力,她用余光偷看他的表情,见孟听寒视线低垂,睫羽微微颤着,眼中的光芒若隐若现。
他以为自己能忍受得了,明知自己不能够独占,明知只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明知越出那一步后不论前进后退都是苦痛,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沦陷在她的爱意里。
捧着她脸颊的手缓缓垂下,魏长沁支起身,与他相对而坐。
“我才发现,我没自己想的那么大度。”
孟听寒抬眸,话音未落,便已欺身上前,吻住了她。
长公主并未推拒,游刃有余地引导着,扣住他的手腕,一点点将他压在了床上。
长发被她拢在一旁,二人十指紧扣,他难得失了沉稳,眸子微眯着,呼吸也乱了分寸。
她柔软温热的手扶在自己后脑,鼻息间盈满她身上的气味,此刻他已经成了她的附庸。
还想着在多体会一下其中的缠绵,可还未反应过来,长公主就已经毫不留恋地起身。
长发擦过他脖颈,带起细细的痒,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喉结滚动,露出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红。
“是啊…这么爱吃醋怎么行。”
魏长沁眼眸带笑,虽是也剧烈地喘着,却比他从容得多。
她倒在软榻上,看向他通红的侧脸,手指缠起他发丝,一圈又一圈。
“就算任何人都能代替我…”
他微微侧过脸,凝视着她,“此时此刻能伴您身侧,听寒也知足了。”
魏长沁怔怔看着他,他眼眸深处仿佛有一簇烈火,灼得她心如鼓擂。
任何人都能代替他吗?
她没有反驳,更不敢细究这个问题的答案,起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算是对他此番示爱的答复。
睡醒时,她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很,许是睡得太久的缘故,仅仅是坐起来都觉得头晕目眩。
从窗边漏进几缕光亮,她盯着地板上跃动的光影发了会儿呆,直到门被人推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她身前,才恍惚地抬起脸。
“公主,您醒了。”
脸被他轻柔地捧起,温暖的触感在皮肤上蔓延,魏长沁终于回了神,却没躲开。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魏长沁匆匆洗漱梳妆,赶往会客厅。
哥哥来了这种事情怎么不趁早通传,即使他示意了不要叫醒她,可一想到哥哥等了自己这么久,难免心中不安。
一路紧赶慢赶着,总算到了目的地,推开门,魏仁澄正闲坐品茗,林擒风在一旁百无赖聊地逗鸟。
魏仁澄见她来得匆忙,连发髻都梳得歪斜,笑着朝她伸出手:“兔儿睡得可还好?”
她坐在他腿上,任魏仁澄拆掉自己的发簪,长发倾泻而下,魏长沁抬眼看向他:“还好。”
“哥哥怎么不让人叫醒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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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让你们白白等了这么久。”
二人说话间,林擒风也回到桌边,待魏仁澄重新为她绾好发髻,桌上也已经摆满了书册。
“审了一天一夜,不过收获颇丰。”
她视线落在桌上,甚至无需她动作,林擒风已经将东西呈了上来。
魏长沁接过那书册,虽写得潦草,却条理分明,比昨夜在地牢里看见的更详细。
魏仁澄轻轻摸着她发顶:“这些都是兔儿的功劳,待一切准备做完,就到兔儿大出风头的时候了。”
她愣了愣,还以为此事都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后面还有自己表演的时候。
不过她所有的执念都到此为止,揪出了这件事之后,确实再没有其他的计划了。
若强行要说的话,还得关注一下皇后的动向,以及魏王的身体状态。
还有,还有……
“好,都听哥哥的。”魏长沁敛了敛心神,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想让她出风头,那她去便是。
长公主前所未有的放松了下来,每天睡醒后便无所事事地坐着发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任人摆弄的木头样。
孟听寒又总是跟在长公主身边,寸步不离,二人之间的举动实在亲昵,即使在她们面前不会逾越,但从细节处不难看出端倪。
云泉几次想找机会,避开孟听寒问问长公主是否发生了什么,可还未开口,他却总是如鬼魅般出现在转角处。
端午快到了,成日地下雨,她更是有了避世的借口。
长公主得了许多邀她去看龙舟赛的请帖,她看都不看,全扔给云泉充作引火的材料。
云泉接了个满怀,正想退下,却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正是自己一直在等的机会么。
“…公主!”
云泉生怕孟听寒回来,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握住她搭在桌上的手,“端午您若是没有安排…就陪我去逛逛庙会如何?”
魏长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她把自己握得很紧。
长公主缓缓抬眸,云泉紧紧盯着她:“徐慕说要回家去,奴婢在京中也没有别的亲友…您就陪陪我,好不好?”
孟听寒回来时,撞见云泉春风满面地离开,视线落回房中,看见长公主正低头翻阅着什么。
他将门合上,从后将她围在怀中,俯身凑近细看,是她近日一直在读的杂谈。
魏长沁抓住他垂下的发带,轻轻一拽,他就主动低下头,在她颊边印下一吻。
他的头发扫过她脖颈,不可避免的带起细碎的痒,他把脸埋进她肩窝,也不管长公主被自己压得东倒西歪。
长公主分明笑着,那笑声清脆如铃响,想必是喜欢的。
她捏着他下巴,趁其不备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又笑着将他推远。
“我们出去。”
魏长沁从案前起身,抓住他的手,“像从前那样,乔装出去,你就在窗外接应我。”
她说着,推开门,带着他向寝宫方向走去。一路上视线纷纷,握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