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才出贼营,又上贼船
作品:《当炮灰还得拯救反派》 “啊呀呀,这么热闹呢。”宋嫣轻巧地插到人群中,在慕容扬面前站定,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群人。
她笑着对为首的老爷打扮的人道,“瞧着他们都看您的眼色,想必便是话事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围堵在这儿做什么?以多欺少可不好。”
见她去而复返,还不动声色地隔开自己与那群人的距离,臭脸少年挑了挑眉问道:“不是早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落后些的丫鬟解释了一番,而那群仆役上下打量,瞧她们穿着朴素,目露鄙夷之色,有个直接站出来挽起袖子,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对话:“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别多管闲事。”
“你怎么说话的?对我家小姐放尊重些!”丫鬟见此情景,怕这五大三粗真动起手,便壮着胆子拦在她身前。
“我管不管闲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锦衣绸缎在身,在一旁不吭气的老爷,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玉牌,“还是说,尚书府一贯是如此管教下人的?”
那个管家闻言看向自家老爷,先是装模作样得喝退了那个仆役,而后上前一步赔笑道:“下人不懂事,莫要见怪。姑娘瞧着眼生,不知是哪家小姐,可否告知一二,免得我们怠慢了,有所冲撞。”
“我们如此低调的打扮,便是为了便宜行事。何况我家小姐尚处闺阁,岂能随便让他人知晓名号?”
这丫鬟倒是不双标,说话还是一样噎人。眼见那群人有些犯难,不敢妄为,言辞间也谨慎多了,宋嫣赞许地拍了拍丫鬟的肩头。
不料此举给丫鬟壮了胆,她叉着腰意气横指道:“你们若敢仗着山高皇帝远,也莫怪日后被参上一本了。要是敢对我家小姐起歹心,你们也逃不脱的,可仔细你们的狗命!”
啊这丫头故意的吗?唬人就算了,这样明晃晃威胁,怕不是嫌她们命太长!她有点心累,扶额苦笑,小声对丫鬟道:“你瞅瞅你这话,低调吗?”
“果然是年轻气盛。小姑娘不愿说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消消火。”好在老爷不计较,在一众面面相觑中站出来打圆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是来接我儿回家的。”
一直在一旁摆着臭脸的少年,闻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什么也要给他的容姨治丧,不肯离开。
“哎哟我的小少爷啊,这有失身份啊!她不过是个低贱卑微的下人,怎配得您如此……”
“住嘴!”少年的脸色由不耐烦转为愤怒,尽管身子骨还不及管家高,却一头撞向管家,趁管家吃痛弯腰时,又攥着他衣领朝管家脸上砸了一拳,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对容姨评头论足的?”
一声“哎哟”后,那群仆役见状急忙手忙脚乱地一拥而上地想拉开两人,奈何情绪激动的慕容扬手劲还不小,仆役们怕弄伤两人也不敢生扯,进退维谷间,场面一度乱成一锅粥。
“闹什么!”老爷不怒自威,紧皱的眉头满满的不认同,“我儿莫任性,速速同我回京去。”
初见时自己被误会为与害云容的人是同一伙的,他都尚且如此疯狂,二话不说上来就抹了她脖子……
她望向周身戾气渐浓郁的少年,不久前他狰狞的面孔还历历在目。
【黑化值15%。】
眼看好不容易稳定的黑化值,又要有暴涨的趋势,宋嫣急忙凑了上去,示意慕容扬松手:“尚书大人,你的儿子不是平白无故长这么大的。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多有不便,何况还要带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对不对?”
慕容扬本不肯,但听她言辞间多偏向于他,消解了几分怒意,手上力道松了下来。
“常言道,养育之恩大于天。既是对您儿子有恩,无论何种身份,您自当感激涕零才是。何况人死灯灭,于情于理,都该让人入土为安才是。扪心自问,您的儿子此举恰恰表明他实是重情重义之人,尚书该欣慰才是,怎好如此恩将仇报?”
“姑娘此言差矣。非是我家老爷不明理,只是他身居高位,借故离京只为千里寻儿,这时日如何能拖?实在是恐生事端。加之此距京城甚远,需得早些上路赶路才是。”疼得捂着自己一边的脸一直吸凉气的管家忍不住解释了一番。
“那也不差这一日半日的。况且我们适才原路返回,便是因为附近没什么落脚处可歇息。夜里猛禽出没频繁,就算为了你们一行人的安全考虑,也当等白日再行赶路。”
话音一落,不远处适时就有隐隐约约的凄厉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仿佛在印证她说的话一般,其他人面面相觑,但慕容扬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见那个尚书老爷神色有些松动,再跟管家来回传眼色,宋嫣没多想慕容扬的奇怪反应,而是再接再厉地下猛药:
“你们这么多人手,一人搭把手,丧仪简易些,也费不上几日功夫。你们既是想早点上路回京,公子不配合,你们脚程也快不了。不如遂了你们家公子的意,还能趁此机会稍稍培养下父子之情。”
她故意在“父子之情”四字上咬重,果然在官场浸润多年的老油条尚书马上意会到,佯装成通情达理的样子,不仅同意了在村庄多留两日,还指挥手下抓紧去采购丧具。
【黑化值10%。】
果然。
若慕容扬被强绑回京,云容必定曝尸荒野。这怎可能不黑化?这群人会被篡位登基后的慕容扬清算,何尝不是今日埋下的因。
她在心里暗叹,得亏她在职场也混迹几年小有心得,也得亏李远这个老匹夫也是官场老油条了,是个聪明人。
有没有在外流落的孩子,他自己能不清楚?这会子想起上赶着来认慕容扬,左不过是为了个利字。
皇帝年岁渐大,膝下子嗣不多,却疑心病颇重。别说党羽了,大臣们就是稍稍亲近皇子,也会被认为是被皇子拉拢,祸从天降。
朝野上下人人自危,李远独辟蹊径,妄想手握皇子,成皇家恩人。但这前提得是,慕容扬认这份人情。
毕竟他能三言两语糊弄现下一无所知的慕容扬,只不过源于信息差,这种蒙蔽终究只是一时的。以李远的脑子,只要想清楚利害,便会好好培养和利用“父子情”了。
“瞧见了吗?要想达成目的,并非只有蛮力逼迫,可以有其他方法。学会四两拨千斤,借力使力,更能事半功倍。”
见她笑吟吟的样子,慕容扬挑了挑眉,疑惑道:“你有这么好心教我?”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我都帮了你这么大忙,要点儿回报也不为过吧?放心,我不为难你,定是你能做到的。”
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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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费一番口舌功夫,不成想,听她说借住,慕容扬一脸毫无意外,随口就答应了。
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在她有些自我怀疑时,慕容扬却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我在村子呆了两年,这儿虽地处偏僻,蛇虫鼠蚁不少,倒从未听闻有猛禽野兽。今日何故有狼嚎声?”
那一刻,她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哈哈,是吗?谁知道呢?许是什么别的地方跑来的,也未可知。”
“确实也可能是别的地方跑来的。”
见她打了个马虎眼,慕容扬还一板一眼地回答,紧盯着她的目光让她有点发毛。不是,这反派这么敏锐的吗?
她极快地借口累了,遁到边上歇息去了。
失策失策,差点翻车!好在这事普通人也没办法和她联想挂钩上。下次叫系统播放音频的时候,还是得谨慎贴切点!
百无聊赖地瞅那群人忙前忙后,转眼夜幕就降临了。
这儿也没什么娱乐,整个村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没太大感觉,但晚上熄了烛火,躺在哪哪都硌的板床时,宋嫣是真切地怀念起自己现代明净的家里的柔软的大床了。
就在她叹了口气,悠悠地盯着房梁上一片片地数瓦片时,突然有一阵非常细微的声音响起。
想起之前慕容扬说的“蛇虫鼠蚁不少”,她打了一个激灵。该不会是老鼠吧?这屋里头没吃的,刚丫鬟说出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点点肚子,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老鼠要是一直找不到食物,等等饿极了,不会爬上床啃她吧?
蹑手蹑脚地起身,顺着声音来源而去,正打算打老鼠一个措手不及的宋嫣,却赫然看见皎洁月光倒映在窗纸上的黑糊糊的身影——不对!
她心头警铃大作,东张西望了一番,目光落在了屋内唯一能藏人的衣柜上。
“吱呀”一声开门声后,刺客小心翼翼地提着刀靠近被子高耸的床,手起刀落后,异样的手感让刺客有所察觉,他一把掀开被子,蒙在里头的哪有人?就只有几个枕头。
意识到被骗的刺客一转头就看见衣柜,立马再度逼近衣柜。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感觉心快调到嗓子眼。三步,两步,一步……
“歘——”衣柜被拉开的瞬间,空荡荡的内里半点人影也没有。
刺客瞬间警觉地扭头,只见尽力隐藏在床和墙夹角角落里的宋嫣提着裙摆正几个大跨步,健步如飞地跃过打开的大门。
余光没见到刺客追她,她赶紧一溜烟打开东屋的门,钻了进去:“救命!哇,幸亏我机智,我差点就——额——”
抬眸看清屋内情景的宋嫣话音夏然而止,现在只余下后悔。
只见几个蒙面刺客和几个仆役厮打着,剩下的仆役下人们将李尚书和慕容扬护在身后,甫一进门,激战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那个,你们不用管我,继续,继续哈。”她反应贼快地转过身就想跑。
很明显,这波人不是冲她而来的。西屋派的那个小喽啰,不过是去查缺补漏的!只不过因为那群仆役都守在东屋,所以刺客团一时之间无法得手。
不知内情的她是正好撞枪口上来了!这简直是才出贼营,又上贼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