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她在胡言乱语?

作品:《当炮灰还得拯救反派

    她幽幽地转醒的时候,已然在屋子里头,身旁围了一圈的人。


    见她转醒,太医上前将扎在她身上穴位的银针一一拔下。


    那地砖是真烫啊。她原本装晕的,热气直扑反倒真的晕了。


    “瞧你这孩子身子不适怎么不唤人说一声?本宫听见消息都吓着了。”床头,一个身着金黄色朝服的女人紧握着她的手,满脸担忧。


    她艰难地起身就要给皇后行礼,皇后一把按住了她:“好了,你才刚转醒,不必拘礼。也怪我宫里的那些奴婢下人,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也不晓得叫郡主到殿中凉快凉快。”


    皇后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下人乌泱泱地都跪下请罪了。


    她哪里不明白,这些下人不过是受皇后指使,如今又被推出来背锅罢了。问罪他们也无济于事。


    “娘娘如此挂心臣女,臣女感激不尽。是臣女本就体弱,适才被江湖游医调理好了身子,得圣恩,承蒙天家挂念,故而想着到宫中觐见娘娘,聊表敬意和谢意。不曾想外头暑气过盛,支撑不住。娘娘不怪罪,已是臣女之幸,怎好牵连他人?”


    她也不急着马上见真章。


    瞧那太医脑门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想来压力也是不小。皇帝前脚刚晋封她和父亲,后脚她因等候皇后通传时间过久,出了事,这皇后能不急吗?


    毕竟这宫里又没有什么密不透风的墙,她晕倒在宫人络绎不绝的宫道上,难保妃嫔中与皇后不和者,会不会借此吹枕边风,亦或是借题发挥呢。


    皇后也没真的想治罪自己宫里的人,她给面子就顺势下了:“郡主宅心仁厚,但既然无心之失,造成了郡主身体欠安,该罚还是得罚,宫中的规矩不可废。每人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她眯了眯眼,零九九已然充当起了计算器。长乐宫上上下下宫人不少,哪怕最低级的洒扫宫女,每月月俸也有3两,这一罚少说便是百两银子充公。皇后自己年俸就不少,还要搜刮宫人的银子做什么?


    再说了,搜刮也就搜刮了,居然还要拿她当枪使。当真是不待见她。无冤无仇的到底为什么?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严颂礼这个纨绔子弟,是皇后母家弟弟的孙儿呢?你与严颂礼曾有过矛盾,皇后不待见你也实属人之常情。】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那是我和他起的冲突吗?再者说了,照慕容裕的口述,“宋嫣”泼他酒都算便宜他了。皇后若真因此记恨上了,只能说明皇后本身是非观就并不明确。熊孩子的背后,往往有熊家长。】


    “皇后治下严明,但臣女还是要斗胆替他们求情。臣女如今能安然无恙,是他们亡羊补牢的功劳,这何尝不是在戴罪立功呢?”


    管你什么锅,她都不接。她都这么求情了,不罚,便是她的功劳,若还要罚,只能是皇后自己的个人意志了,仇恨也拉不到她头上。


    皇后果然噎了一下,随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急忙给皇后递了一个台阶:“娘娘,既然郡主这么说了,娘娘母仪天下,恩威并施,不若便罚俸一月,小惩大诫即可,若有再犯,从重处理。”


    寻思着她年纪尚小资历尚浅,皇后能手拿把掐,过于轻敌了。


    但是皇后也很快反应过来,笑吟吟道:“那便如此办吧。你们还不都谢过郡主?”


    “谢郡主。”


    这段小插曲过后,其余下人们都退下了,她和皇后终于得以坐在大厅闲话家常。


    “想着今日要来宫中觐见娘娘,空手而来岂不失礼?皇上和皇后娘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原是这东西怕也入不了眼。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说罢,绯月捧着一个盒子上前,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接了过去,递给皇后看。


    “这是?”


    随着盒子一开,凉意四散,一朵雪白的莲花卧坐于一大块冰之上,花瓣晶莹剔透,洁净无瑕。


    “臣女自幼体弱,兄长挂念在心,北境毗邻雪山,此番大哥在北境偶然得了此物,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说是滋养身子、美容养颜最好。”


    她慢条斯理地介绍道,“其实此物在天山上若是细细搜寻,也总归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此物难就难在它产于雪山之巅,采摘不易不说,喜寒畏热,不易保存,运输困难。故而即使在山脚下的当地市集,也不常见。”


    “嘉成郡主有心了。难为你还如此想着本宫。”皇后脸色松快了几分,“此等宝物,既是你兄长给你养身的,你好好留着便是了。”


    “娘娘莫要推脱。臣女如今身子大好,岂可暴殄天物?”她摆摆手,谦逊道,“娘娘母仪天下,日夜操劳,甚是辛苦。臣女借花献佛,若能娘娘欢心,身子常安,那便是这东西最大的能耐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送礼的笑脸人。


    这东西不管皇后需不需要,重要的是罕见。以皇家的能耐,再难保存的东西,多耗些人力物力,也能得到。但这依然改变不了这东西的稀缺性。


    物以稀为贵。送这样的礼,就算送不到对方的心坎上,也不至于出错,对方也不会觉得是廉价拿不出手的破烂玩意儿。


    果然,皇后让身边的大宫女照着她所说的,将雪莲好生保存到了长乐宫中的冰库去了。


    “你这孩子倒是蕙质兰心的,和我原以为的不一样。可见外头的传言,做不得数。”皇后温温柔柔道,“我母家那个让人头疼的侄孙儿,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这时外面稀稀拉拉地传来一些声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迭声的“参见皇上”。


    随即,有个身着墨蓝长袍,上有龙纹暗纹的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


    这人甫一进门,除了皇后浅浅地行礼,屋内的其余人哗啦啦地往下跪:“恭请圣安。”


    她和绯月晚一秒也跟着大家行跪拜礼。


    “朕听闻安平王那个宝贝闺女在长乐宫晕倒了?”她垂着眸,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织金长靴,“这小丫头便是吧?”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而后起身高高兴兴跑过去牵皇帝的衣角:“皇帝伯伯!”


    其他人皆是震惊地看着宋嫣,连绯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吓出一身冷汗。


    只有她,浑然不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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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的表情和反应,只顾着朝皇帝撒娇:“皇帝伯伯,可算见到您啦!您都好多年没来找嫣儿玩了!嫣儿都快忘了您的样子了。”


    皇帝也神情讶异一瞬,转而哈哈大笑,指着她对着皇后道:“宋威庭这老家伙的女儿还真是人小胆大,随他,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


    随后,皇帝到上首落座,随意的挥了挥手,“行了都起来吧。嘉成那个小丫头,到我跟前来,我仔细瞅瞅。”


    她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上前,在皇帝跟前转了一圈。


    “嗯,不错,女大十八变,是变标致了。”皇帝慈爱地点点头,勾着唇角道,“这个精神头看着也还成。怎么好端端就晕了,唬了朕好大一跳。”


    一旁的皇后有些冷汗,正想开头解释,她已然先抢过话头:“臣女起了个大早,去宫学旁听了好久,夫子严格,臣女挨了训,又罚站,想着躲躲懒来拜见皇后娘娘,谁料这皇宫啊,真是好大好巍峨,臣女走过好长好长的宫道,晒得慌。这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还得多亏皇后娘娘请了太医来。”


    能第一时间听到消息赶来,还能不知道是皇后让她站了这许久的缘故吗?


    皇帝作为大领导亲自前来慰问,是为了表示重视表示亲民,那可不是真的为了问责皇后来的。就算真要怪罪,那也当是关起自家门来,哪有当着外人和下人的面叫皇后难堪的?


    一番说辞下来,皇后略微感激地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也不戳破,老神在在地顺着她的话接着问道:“哦?听你父亲说,你懒怠得很,经常不到日上三竿都起不来。怎么?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跑到宫学旁听,还来拜见皇后?”


    “哎呀,皇帝伯伯怎么也取笑臣女。”她扭了扭身子佯装害羞,而后又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上皇帝,“那皇帝伯伯,你就说,看见嫣儿高兴不高兴嘛?”


    皇帝乐了:“那自然是高兴。得亏是跑了这一趟,要不然,还瞧不见这跳脱的小丫头。”


    一旁的皇后也笑了,附和道:“圣上没来前,许是在臣妾这拘谨,这丫头都不似现在这般。”


    “怎会?是臣女好端端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生怕影响娘娘威名,那就成了臣女之过了。看皇帝伯伯这般通情达理,便彻底安下心来了,也就话多了些。二位不嫌臣女上不得台面便好。”


    “这还上不得台面?”皇帝很是不认同,“宋威庭那个老小子,一板一眼的,倒能养出你这么个能言善道的活宝,也是稀奇。”


    “皇帝伯伯还说呢!我要跟您告状!”


    “哦?告什么状?说来听听。”


    “我的爹爹他,抹黑您!”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所有人脸色一变。绯月最先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急忙跪下了:“圣上恕罪!我们家郡主她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做不得数!”


    “朕瞧着她不是胡言乱语,是心直口快。”皇帝嘴角还挂着笑,但眼角已全然无笑意,“来,嘉成丫头,和朕说说,你爹爹都怎么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