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反击

作品:《缠殊色

    说完,姜逢尔就闭上眼,不再言语,而柿久担心害怕到最后,也抵不过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天光大亮时,姜逢尔起身洗漱穿衣,昨夜的事一字未再提,就和往常一般去老太太请安。


    就连与宁文昀和陈似玉二人有关的事,她也从未提及。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几日,当柿久以为一切都过去时,陈似玉又忽寻到了姜逢尔跟前。


    但彼时的她,已没了上次相见时的憔悴,整个人都瞧着正常多了。


    她这次还带着些糕点来寻她。


    “姜小姐,我带了些点心过来,也不知你爱不爱吃。”


    “陈小姐此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姜逢尔笑问,声音很柔和,倒也不让人觉得她有不欢迎陈似玉来访的意思。


    “其实也没事,只是自上次找你同我说了那些话后,我心里就踏实了些,而且我母亲也说动父亲了,不打算将我献给瑞王了·······”陈似玉将糕点推到姜逢尔跟前,笑着说:“所以,我想来好好谢谢你。”


    “陈小姐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做什么。”


    “不不不!”陈似玉着急的摆手,一脸诚恳地道:“姜小姐你虽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以我个人而言,却觉得你帮了我许多,若是姜小姐实在觉得以糕点做谢礼太寒酸,那姜小姐就当是我拿着这糕点来讨好你的吧。”


    “讨好?”


    陈似玉需要讨好她吗?


    正当姜逢尔还在疑惑时,陈似玉便起身说:“我这人在京都没什么朋友,若姜小姐不嫌弃,能否与我交好?”


    “没什么不可以的。”


    姜逢尔看了看陈似玉,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就了当的应下了。


    “当真?”陈似玉没想到能得到姜逢尔回应,诧异的同时还略带些慌张,但脸上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嗯。”


    ·······


    自陈似玉主动向姜逢尔示好后,姜逢尔这屋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起初,姜逢尔还以为陈似玉要与她交好,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但却不知她会日日来找她。


    不过,陈似玉倒也不趁老太太和楚云随在时来,她只来见姜逢尔,与姜逢尔相会期间,她也绝口未提楚云随和宁文昀,只是与姜逢尔说了好些仅有京中贵女知道的趣事。


    后来一晃眼半月过去,姜逢尔是与陈似玉走的更近了些。


    只是到今日,陈似玉却跑来同姜逢尔说,她明日就要跟着父亲他们回京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到时好约你去半汀楼吃糕点。”


    陈似玉与姜逢尔夸过好几遍半汀楼的糕点了,眼下再提却是要带她去尝尝。


    “······”


    姜逢尔未说话,这可把陈似玉急坏了,以为姜逢尔回京后就打算不认她了。


    “姜逢尔,你不能这样,我可想你陪我去了。”陈似玉不死心般的晃着姜逢尔的手,“好不好吗?”


    姜逢尔被晃的无奈,扭头一看陈似玉在扮可怜。


    她虽还没答应陈似玉,但事实证明,她还是很吃这套的。


    “半汀楼的糕点应该不会噎人,对吧?”姜逢尔眨眼问陈似玉,而陈似玉却忽是小脸一红,撒手不理姜逢尔了。


    “你还是在怨我做的糕点噎着你了!我以后再也不做给你吃了······”


    说着,陈似玉便往前走了好几步,作势要走,但最后只走远十几步就立马扭头冲姜逢尔道:“你怎么还不来拉我呀?真想看我走?”


    姜逢尔闻言,失笑跟上。


    只没过多会,天不作美,忽就下起雨来,害的姜逢尔只能跟着陈似玉躲到偏庙里······


    “这雨下一会应该就停了,我们在这等一会吧。”


    陈似玉跟姜逢尔这次出门都没带丫头,所以这偏庙里只有她们二人。


    “好。”


    姜逢尔见天色也不是特别晚,便应下了······


    外头的雨一直下的不大,不躁人但却莫名让人瞧着湿冷。


    刚刚还要与姜逢尔嬉闹的陈似玉忽不做声,安静地躲到了柱旁,而姜逢尔则看着外面仅剩的天光,慢慢走到门边,看着外头的雨没说话。


    除去雨声,此地静谧了良久,直到天色要黑了,陈似玉才悠悠道了一句。


    “逢尔,我是真地想同你去半汀楼吃糕点的。”


    她的言语如雨声淅沥,好似故意让人听不真切,而姜逢尔闻言却没有回头,仍看着檐下低落的雨,直到她眼前一黑,一切才终于作罢·······


    *


    姜逢尔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她眼前的景物模糊,仅能靠月光分辨此地还是偏庙。


    她靠在墙上,被木棍敲打的后颈现在还隐隐发麻,她悠悠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这庙门就忽被人打开。


    月光缓缓透进,走近之人的面貌显露,姜逢尔看了一眼,像是早有预料般,她没怎么诧异,只是理了理衣袖起身。


    “瑞王殿下。”


    宁文昀见她竟还有功夫给他行礼,倏地笑出了声。


    “你不害怕吗?”


    “我说怕的话您会放我走吗?”


    “自然不会。”


    姜逢尔闻言垂眼不言。


    此刻她周身一侧被月光照着,一侧陷在暗色中,半明半暗,这副模样让宁文昀都拿捏不准她在想什么,不过她的想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本来我不会让你等这么久的,但没想到楚云随真会派人护着你,看来你对他而言还挺重要的。”


    宁文昀忽提起此事,实在因为楚云随派出去的人着实有些手段,竟能把他遣去的人都打伤半数,是以他也不得不另辟蹊径了。


    “竟然王爷知道我在楚世子眼中是重要的,那你为何还是要对我动手呢?”


    “一个女子而已,再重要能重要到哪去?难不成就因为你,日后他就要跟我对着干了?”


    宁文昀可是知晓楚云随这人品性的。


    楚云随这人重名声,重权位,会考量利弊的紧,他怎么会因为姜逢尔这个人微言轻的女子就跟他这个王爷对着干?


    “实话告诉你吧,像你这样被我玩弄的女子多了去了,但哪个不是碍着我的身份不敢跟我作对的?更有甚者还会把自己的亲女儿献上,喔对了,把你骗来的那个文官女儿,她就算是一个,她亲爹就打算把她送给我,不过我对她兴趣一般,她也不情愿,但她也是聪明的,知道拿你做交换······”


    “······”


    宁文昀仔细瞧了瞧姜逢尔的神情,见没什么变化,忽觉得奇怪,开口问她。


    “你被她欺骗利用了,你难道不生气吗?”


    问到这话,姜逢尔算是抬了些头,这勉强让宁文昀看清她的脸了。


    明明还是柔顺乖巧十分可人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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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因为缺少一些人为的情绪,就显的有些虚假了,宁文昀不喜欢这她样,他喜欢在这好看的脸上看到害怕,愤怒,慌张的神情,情绪越多越好,这样他才会有征服的快感。


    “我很无聊吗?”姜逢尔冷声冷气地问了一句,“我不怪你这个始作俑者,反去怪陈似玉,她才是和我一样受你欺害之人······”


    她这话是宁文昀没想到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她应该要怪陈似玉的。


    因为要不是陈似玉,她也不会那么快被他抓住,虽然他也从来没打消过对她下手的念头。


    “你的回答真让我意外······”他说完,又仔细回味了一下与姜逢尔为数不多的相处,他渐渐发现一件事。


    “姜姑娘好像没外表看着乖巧可人呢?你怎么每次与我说话都那么带刺呢?我是喜欢这样的没错,但你也该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女子,屡次与他呛声,看着她的好皮囊,他可以不与她计较,但次数多了,他会觉得这是她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姜姑娘的父母难道没告诉过你,以你的身份地位,要是想要好好活命,那就应该低眉顺眼,事事听命权高者吗?”


    他说着,还一步步侵近,而当他的话说完,他终于如愿看到姜逢尔的神情有一丝的变化了。


    “说过,当然说过。但我父亲低眉顺眼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被人欺辱至死,他在临终前还嘱咐我不能惹事,不能闹事,可事实是我哪怕什么都做,也会有人上赶着来讨嫌······”


    她的声音忽变的尖厉,好看的双眸浸满怨毒,她主动向宁文昀走进,月光彼时彻底将她照亮,她楚楚可怜的面目上隐隐约约还带着笑,而她也就趁宁文昀与她贴近时高举右手,而当寒凉抵到宁文昀的脖颈时,他才反应过来······


    姜逢尔竟随身带着匕首!


    “陈似玉不敢杀你,那就让我来······”


    陈似玉碍着家族名声不敢杀一个有封号的王爷,可姜逢尔什么也没有,她杀了他后大不了就逃到深山里。


    反正,她可以将眼前企图对她不轨的人撕碎嚼烂,让肮脏的筋肉填满她的口腔,由鲜血染满她的周身,哪怕穿着赤色沾污的衣袍,也丝毫不影响她在一切平息后去赏花观水······


    “我是皇帝的弟弟,先帝亲封的王爷,你杀了我,你就不怕被惩治吗?!”


    宁文昀本还嚣张着,但在他感受到脖颈的刺疼后,他终于意识到姜逢尔是真的要杀了他的。


    他没想到,他想在姜逢尔脸上看到的惊诧害怕全全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姜逢尔的面目上仅带着淡淡地笑意。


    “惩治?你都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而且实话告诉你,你不就是瞧不上我无家可依吗?正巧,我也正因此不害怕会牵累谁。你就好好去死吧······”


    姜逢尔的言语让宁文昀彻底慌了神,他周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想求饶,但姜逢尔让他闭嘴。


    “嘘!”


    “好,我不说话,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


    姜逢尔闻言眉眼一皱,她终于还是被宁文昀惹生气了,匕首狠狠往下一刺,宁文昀惊叫一声,瞬时倒地。


    匕首不再抵住他的脖颈,他似找到生机般,慌忙地捂住流血的脖颈往前爬,而姜逢尔则举着滴血的匕首,冷眼看着他······


    “你能逃到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