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作品:《她是限制文里的路人甲》 系统提示祝谣任务完成的时候,她正在泡脚,手边还有连翘捎回来的杨梅。
连翘听说南边流行用酱油蘸着吃,便打算试试,结果就是虽然味道不算差,但她并不习惯这个口味。
加之现在杨梅有些酸涩,于是连翘便把剩下的都给了祝谣。
祝谣不挑食,就着碟酱油全部吃完了——医生说,多吃杨梅对身体好。
夜色渐深,她感叹了下自己的小假即将结束,接着拢进被窝,抓紧时间休息了。
……
裴执鹤逐渐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玲珑也留在了侯府,积极融入明鉴院。
她请院里的人私底下吃饭,秋菊给面子吃了几口酒才家去,连翘则完全连面都没露,给了祝谣一双绣鞋带去,权当是送了礼。
玲珑虽是宫中出身,但宁远府毕竟是裴执鹤的地盘,县官不如现管,她到明鉴院就是个外人,连翘背后有表舅托底,可以忽视她的示好,祝谣可不行。
她左翻右找,从箱笼里找出根以前捡到的银簪,已经氧化变黑了不少。
祝谣刚入侯府时才八岁,能干的活计不算多,完成每日固定的粗活后,便在能行动的范围内到处溜达。
侯府就像人为的储宝库,她能轻易地翻出不少东西,比如赤色的肚兜、吃了两口扔掉的李子、带着血迹的菜刀……
祝谣挑挑拣拣,也拾到些或值点小钱或有趣或纯粹满足主要收集癖的东西,银簪就是其中之一。
她想了想自己被扣了两个月的月钱,也是时候要重拾旧业了。
祝谣去取了点白醋,倒在水盆里,将银簪洗得清亮,但瞧上去不是很起眼,握在手里的分量不重。
是个无功无过的礼物。
饭局定在傍晚时分。
祝谣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两三个人。
其中小翠对玲珑最是殷勤,基本上不让玲珑的话落空,做到了事事有回应。
祝谣觉得她有这个毅力,日后高低能做个小管事。
屋内不大,摆了张圆桌,玲珑做东,坐在踏上,其余人依次坐在下首。
桌上的菜品香酥喷鼻,羊皮肚丝、葱醋鸡、汤浴绣丸、猪油烙饼……祝谣看花了眼。
她用勺子挖了一勺绣丸,是猪肉剁成泥和的,汤汁兑了淀粉,呈黏糊糊的状态,掺了蛋花,味道又鲜又醇。
只交了根银簪,便换了这么一桌好菜,她赚了呀!
祝谣不由估算起玲珑花了多少钱置办……决定多夹了几块肉,却恰好与另一双木箸撞到一起。
她顺着筷子向上看去,是花儿。
两人挤眉弄眼了一番,无声地交流出,祝谣给花儿夹左半边桌的河虾,花儿给她夹右半边桌的排骨,中间的大肘子她们对半分。
小翠不知和玲珑说了甚么,樊婆子也在一旁拍马,笑声不断,碰杯声也不停。
祝谣终于体会到吃到腻的感受,现在再看那盘碟中被烛火映照得润亮的油花,不再有端起喝下的想法了。
每个人的碗边都有一杯酒,祝谣除了陪酒时敷衍的蹭了蹭唇边,便再也没碰过,这会子也没别的能缓解快从胃里泛出来的恶心,她打算抿个一口。
她还未送进嘴里,就闻到股果香,香喷喷的,并不浓烈,直到入喉才慢慢泛上股些微的辣味和回味无穷的甜酸味。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祝谣品味出这是好酒。
玲珑出手端的阔绰。
只是末了,祝谣发现,她被做了局。
其他人喝得东倒西歪,祝谣闻了闻别人的酒杯,刺鼻的味道能窜到天灵盖冲鼻。她下意识抬眸看向玲珑,只见她从榻上下来,坐到自己身旁。
“蝉儿?你的名字聒噪,倒不像你。”玲珑浅笑道。
祝谣将视线从趴在小桌睡着的小翠身上默默收回,没有贸然回话。
玲珑不介意她的防备,柔声细语的,差点说服了祝谣,做个两面派,明面上跟着连翘,背地里投靠她。
这可不行。
不说连翘和张总管不是吃素的,怎么能任由别人撬他们的墙角,单说祝谣自己同连翘住了那么久,也住出了感情。
她向来不喜欢改变和冒险,能长久待在舒适圈内,自然不愿意额外生事。
祝谣这次硬气了回,直言拒绝了玲珑。她也不怕对方心有芥蒂,拉帮结派的,本来就是互相有利益冲突,入了这个帮,难免得罪另一个派。
玲珑不愧八面玲珑,她听罢半分气恼也无,兀自好声好气道:“这事勉强不来,否则谁都容易憋气在心头。不过细水长流,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给你时间再考虑考虑。”
说着,也不让祝谣有开口的机会,将她送出了小间。
回去得穿过堂前,祝谣很快想清楚了,她是不会投靠玲珑的。
玲珑才到明鉴院不到一月,便急着拿权,背后所图恐怕也不小罢?
……
祝谣收回思绪,手中正捧着一盆月季。
福安长公主要举办赏花宴,裴执鹤应该很敬爱她,愿意将宴会设在了侯府。
整个侯府也因为几乎请了半个洛都出身名门的未婚公子和小姐的赏花宴,提前十几日便忙了起来。
裴执鹤向来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还是时隔十几年来,宁远侯府头一回的热闹事。
冷不丁地,系统带着嗞嗞电流声出现:“珍珠一刻钟后会到溶月湖边赏花,请将她推下水,然后引来孟辰良相救。”
祝谣:?
都说小说世界是围绕着男女主而运转的,那他们便是气运之子,要她对女主下手,这是生怕她活过十五的月亮。
祝谣忍不住问道:“系统,你的任务能确保我以肉体凡胎去完成吗?我不会死了还要给你们做牛马,在男女主欢好之际,飘过去吓他们一跳,给他们助兴吧?”
来自几千年后的系统检索“做牛马”的含义后,才回答道:“请你放心,地府已经有牛头马面,它们不会让你有机会抢了它们的工作。”
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祝谣切断了和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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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算了,先不想有的没的,专注眼前再说。
祝谣算了下,从她现在的位置到指定地点溶月湖,至少要耗费一刻多一点的时间,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得跑过去。
说干就干,多亏日日扫地,时常有犄角旮旯需要祝谣半蹲,故而她的小腿肌肉梆硬,此刻能支撑她在负重的情形下,稳健小跑。
祝谣挥着两条腿,不多时来到廊下,把花盆放在花几上,移了移方向,使月季那层层叠叠的花心朝内,紧接着趁无人注意,彻底撒开腿往溶月湖奔去。
溶月湖只是府上一个处于僻静位置的小人工湖,祝谣要想尽快抵达,须穿过碧莹湖。
此地风景绝佳,公子和小姐们聚集在小亭内是意料之中,但这也阻碍了祝谣以极快的脚速通过。
比起绕一大圈才能到溶月湖的办法二,她还是选择了可能耽搁些微工夫的办法一。
祝谣在离小亭约有十步的地方,立即停脚,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正儿八经地遵着侯府对下人要求的礼仪,眼睑半垂,才迈开克制的步子。
稍大一座的亭子里很是热闹。
“郎郎君今日也来了?你一来,我们可就黯然失色了哈哈哈!”
“是啊,你对着千金小姐们笑一笑,比这满园的名花都好使!”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郎钰从花盆上移开视线,直起身,仗着身高俯视富家公子,折扇抵在下颌点了点:“瞧你长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嘴也吐不出象牙,谁家乐意把自家的千金插在牛粪上?”
“就是有你们在,才突出了我的不一般。”
富家公子涨红了脸:“你!你得意什么?不过是——”
另一个身材高瘦的公子赶紧出来打圆场:“少说几句,少说几句,今日来是为了赏花,都消消气,免得影响花儿心情。”
“嗤,花还有什么心情?”富家公子抖了抖袖子,微扬脖子,倒是散了点郁气。
高瘦公子拿了两杯果茶,分别递给郎钰和富贵公子:“大家都在洛都,日后还会打交道,别伤了和气。来,一茶泯恩仇。”
富家公子想到郎钰背后是国公府,虽然只剩个空架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软了下来,顺着台阶道:“方才是我心直口快,但没有坏心,此事便揭过去了。”
郎钰接过茶杯,瓷器釉白,映衬得他的指骨白皙修长。他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忽而朝着对方举杯笑道:“好啊。”
富家公子轻哼了声,仰头率先喝个干净,果茶味道倒是甜而不腻,自带一股清凉,抚平了身上的燥火。
哪知下一刻,郎钰当着众人的面,抬手朝后一倾斜,无辜道:“不好意思,茶倒了,我就不奉陪各位了。”
“你!”富家公子的脸色彻底涨成猪肝色。
郎钰懒怠搭理富家公子的跳脚,还有其他人投来谴责的目光,出了小亭。
他转过弯,但见眼前被泼湿了半边头发的丫鬟,却毫无羞愧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