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离间计
作品:《渣男养外室?反手送他下黄泉!》 沈姝棠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中了陆从安的心思。
陆从安甚至激动不已地站了起来,“大嫂,你真的要把管家权给我?”
原本沈姝棠身为当家主母,主要管理内宅,可是陆从瑞死后,老夫人顺势就把整个侯府的掌家大权都丢给了沈姝棠。
表面上说得好听是让沈姝棠当家做主,可是实际上,瑞安侯府早就只是空壳子一个了。
上辈子,沈姝棠接手这个烂摊子之后,除了表面的风光,竟是半点好处都没有。不仅如此,为了维持瑞安侯府的运转,沈姝棠还不得不捏着鼻子把自己所有的家产都投进来那个无底洞。
眼看着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却又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白眼狼给亲手害死!
而且上辈子的老夫人也是如此蛇鼠两端,她一边让沈姝棠当家做主,一边却在陆从安跟前说是沈姝棠不肯放权。
自古以来父死子继,而陆从瑞没有自己的血脉,所以陆从安自以为自己能够继承瑞安侯府的一切。
可是却因为有老夫人从中作梗,所以陆从安才越发得痛恨沈姝棠。
如今沈姝棠直接交出掌家大权,不仅让陆从安惊喜万分,更是把老夫人给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沈姝棠擦着眼泪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也反思过了,我身在内宅,对外面的事情实在知之甚少。二爷已经及冠,在外行走也方便,而且二爷见多识广,若是二爷能够掌家,必定比我厉害多了。”
她话语温柔,说得也有理有据,叫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陆从安面露惊喜之色,“没多没错,大嫂,妇道人家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管什么家呢?你今日将掌家大权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瑞安侯夫人就行了!”
“胡闹!”然而老夫人却是一拍桌子,呵斥道,“沈氏,我不就是多说了你几句吗?你犯的着如此来堵我的嘴?”
沈姝棠佯装惊慌,惶恐说道:“母亲何出此言?我字字句句都是真心实意,都是为了侯府着想啊!”
“我不过是女流之辈,能管理后宅,教养几个孩子便已经知足了。外头那些大事,到底还得二爷来做主才好啊。”沈姝棠苦口婆心,完全就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这让陆从安更加得意,不由得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大嫂说得有道理,她自知自己无能,所以把掌家大权给我有何不可?母亲,依我看你就是上了年纪,思想跟不上了。现在大哥已死,那几个野种也不过是收养的罢了,到底不是大哥的亲生孩子,以后当然也不能让他们继承侯府家业。”
说到这里,陆从安抬了抬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就不一样了,我身上流淌着侯府的血脉,自然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大哥的一切。”
“二爷有鸿鹄之志,想来一定能重振侯府门楣。”沈姝棠笑着给陆从安捧场。
陆从安性子鲁莽,又好大喜功,他一听沈姝棠这样吹捧的话,一时间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还自吹自擂道:“那是当然,大哥就是命不好,这才折在了战场上。母亲,现在我才是侯府唯一的男丁,振兴侯府之事,还得看我的厉害啊!”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变了味。
比如陆从安的这番话,听起来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似乎是在窃喜与陆从瑞的死。
看着陆从安这嚣张放肆的模样,老夫人被气得不轻。
“够了,你既无本事又无学识,如何能当家做主?”虽然是在骂着陆从安,可是老夫人的眼睛却在瞪着沈姝棠,似乎是在怪沈姝棠没事找事,不按套路出牌,竟惹出这么多事来!
陆从安脸色一变,不服气道:“我怎么就不行了?母亲,你一向偏心大哥就不说了,现在大哥都死了,你怎么还偏心他?而且大嫂都说了,愿意交出掌家大权,大嫂都支持我,为什么母亲你还要反对?”
老夫人为何要反对?
还不是因为她对瑞安侯府的情况心知肚明?
如今有沈姝棠做冤大头管理侯府,那么侯府的一切钱财支出就都有沈姝棠支撑。
若是让陆从安当家,沈姝棠自然就有机会脱身,介时,瑞安侯府又会变成一个空壳!
老夫人深知这一切,所以,哪怕是面对陆从安的质问,她仍旧是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对管家之事一窍不通,还是在等等吧……”
她本意是想说让陆从安再等几年,等他们榨干了沈姝棠最后的价值,就能高枕无忧。
然而沈姝棠却说道:“再等几年,几位少爷也该长大了,介时便也得学着管理家业了。”
虽然这话没有指名道姓提到谁,可是陆从安却猛地心头一跳,像是茅塞顿开一般。
“好啊!我就说母亲为何推三阻四不肯让我管家,原来还是为了那个野种!”陆从安破口大骂道,“那个野种现在还小,母亲就是怕我现在当家做主了,以后就不肯放权了。所以才说再等等,等那个野种学会管家之事了,是不是就要直接把家业全都交给那个野种?”
陆从安越说越气,“那我呢?母亲,你将我置于何地?我比不上大哥就算了,为何在你眼里,我连一个野种都比不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夫人一个头两个大。
她何曾有半点看不起陆从安的意思?她不过是想让沈姝棠填补侯府的亏空罢了!
只是如今沈姝棠就在跟前,老夫老妻也不好当着沈姝棠的面与陆从安说这些话,所以她便只能忍下心头的怒火,盘算着等打发了沈姝棠再说。
“二爷息怒,母亲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沈姝棠柔声劝说道,只是这话劝了跟没劝一样敷衍。
“母亲就是看不起我!”陆从安像是暴怒的野兽,一点劝说都听不进去,“既然你那么偏心那个野种,好,那我这就去将他杀了,如此一来,他便再也挡不了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