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克己复礼
作品:《娘子说她会养猪和我》 若是京城那边,九月份也就多加一件单衣,甚至秋老虎来袭,与炎热夏日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珲阳不同,珲阳在盛国最北方,是整个国家最冷的地方。
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到了夜晚,气温就更低了。
男女之间体温不同,陆珂在小屋里坐了许久,手脚冰凉,但原晔哪怕是用冷水擦了身子,全身也是如火炉一般。
陆珂又往原晔那边移一移。
原晔抓住陆珂的肩膀。
今日陆珂穿的是细腻的丝绸内衫,质地滑腻。
他声音低沉:“不要乱动。”
陆珂哦了一声,将头枕在原晔的手臂上:“夫君,你冷吗?”
陆珂摸了摸原晔的脸,“夫君,你的脸好热。”
陆珂的手顺着原晔的鼻梁往下,落到他的唇边,原晔张口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安分点,我忍不住。”
这陆珂就不明白了。
到底要忍什么?
忍着忍着,忍一个有名无实,把她这颗生米送回陆家吗?
陆珂心里不忿,头一扭,也学着原晔那不痛不痒地力道咬了他肩膀一下。
原晔闷哼一声,“陆珂!”
陆珂:“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床就这么小,我能去哪儿?你要是不喜欢我靠你太近,那你出去睡。”
原家就两间屋子,另一间睡着原璎慈和原窈月,原晔自然不可能去和自己的两个亲妹妹挤。
但原晔还是坐起来了。
陆珂愣住了。
这是铁了心要把她原封不动送回陆家?
好狠心的男人啊。
原晔坐了一会儿,没动,又躺下了。
陆珂眨了眨眼,试探着唤道:“夫君?”
原晔轻轻嗯了一声。
陆珂摸不清原晔的想法,但摸到了原晔平放的手臂,于是乖乖地将头枕了上去。
过了会儿,陆珂感觉原晔将身子侧了过来,即便眼前一片黑暗,她仍然能感觉到原晔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在权衡些什么。
“陆珂。”原晔声音近在咫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后悔?”
陆珂反驳道:“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的夫君相貌堂堂,不对,貌胜潘安。夫君长得如此帅气,又温柔,还十分君子体贴,才华出众,我分明是捡到宝了,有什么可后悔的?”
“夫君。”陆珂摸索着,捧起原晔的脸:“人生在世,总有起落,困顿是一时的。我相信,只要我们夫妻同心,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你不用因为现下的落魄,便觉得对我不起。”
说完,陆珂在原晔唇上飞快亲了一下,“夫君,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原晔抿了抿唇,右手抬起,将陆珂用力地按了回来。
唇齿纠缠。
许久,陆珂趴在原晔的肩膀上喘气,脑子因为情1热变得混沌。
她听见耳边原晔急促的呼吸声,听见他对她说:“陆珂,记住你今天的话。你不后悔。”
脑子太浆糊了,陆珂依稀觉得这说话的语气隐忍中有着极强的控制与偏执,而刚才在这之前的原晔一直克己复礼,君子端方,她假意委屈调戏便乱了分寸,前后感觉截然不同,但她来不及细想,便被纠缠牵绊在一起的心跳声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真丝中衣已经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红色的芙蓉花小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嘶。”
陆珂轻哼一声。
原晔松开她,离开了他这个巨大的火炉,冷空气挤入两人中间,陆珂轻轻颤抖。
原晔右手拇指按了按陆珂胸下的骨头。
她太瘦了,平躺时,那里的骨头能清晰的摸到形状。
原晔问:“硌疼了吗?”
原晔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铜做的宽版手环,很硬,刚才因为他太用力,压在了骨头那里,让陆珂叫出了声。
陆珂微微侧首,汗涔涔地脸贴在原晔左手大掌上点了点头。
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令人羞耻的声音。
原家太小了,只有两间屋子,两间屋子就隔了一面墙。
土墙不隔音,他们这边说话的声音大一点,隔壁就能听见,这让她如何敢张口。
刚才不管多令人难以忍耐,她都一直死死地咬着唇,除了几次实在抑制不住,其他时候她都忍下来了。
原晔按开铜环上的锁扣,铜环铛的一声落在了椅子上。
原晔顺势将中衣脱下,垫在两人身下,再轻车熟路地将已经形容虚设的小衣从两人中间拿开。
如此,两个人身上便再也没有可以阻挡他们的东西了。
原晔大手一捞,陆珂软进了他怀里。
一番折腾,陆珂如一片浮萍,不断地上下起伏,她感觉她需要抓住些什么才能控制住自己,压住唇齿间快压不住的羞耻。
她张开手,想要死死地抱住原晔的后背。
可是,她才堪堪虚抱,原晔立刻抓住她的两只手,越过头顶,将两只手都锁到一起,动弹不得。
他似乎并不想让他触碰他的后背。
“别动。”
原晔声音沙哑,滚烫的汗水滴落在陆珂的锁骨上。
随着海浪起伏,陆珂这片沉浮其中的浮萍更加漂泊无依,更加虚无难受,更加想要攀着什么,抓着什么。
她难耐地扭动身体,可是原晔的左手死死地钳制着她的两只手,她只能被迫随潮水涌动。
陆珂被逼得难受,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终于,陆珂再也忍不住,仰着脖子喊出了声音,骂他混蛋。
什么君子,什么儒雅,什么克己复礼,到了床上,都是骗人的。
骗子!
许久后,一切的一切在热浪中变了调。
视觉的丧失,让屋内的两个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
陆珂靠在原晔的胸膛上,原晔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原晔另一手一拉,薄被落在了陆珂身上。
陆珂被折腾得不轻,眼皮很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她感觉有人从她身下取走了什么,用温热的帕子帮她擦拭身体。
第二日,陆珂被鸡鸣吵醒。
她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凉的,说明原晔已经起来一会儿了。
陆珂看向半掩的窗户,天只是微微明,算不得亮堂。
做床头柜的凳子旁边放着一个箱子,是迎柳送亲离开前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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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留下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
边柳将陆珂送到之后,知道烫手山芋已经脱手,立刻带着人走了,压根儿没有提醒陆珂将衣服拿进去,陆珂也忘了。
“醒了?”
原晔走进来,将半掩的窗户打开透气,陆珂下意识地抓紧被子,将赤条的身子裹严实。
原晔看过去,雪白的脖子上留有几点胭脂红,他立刻垂眸将目光收回。
陆珂问:“箱子是你搬进来的吗?”
“嗯。”原晔在床边坐下,目光回避开陆珂:“身体如何?”
陆珂脸一红:“还好。”
原晔:“腿酸吗?”
陆珂想起昨夜,双腿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肌肉紧绷僵硬。她在被子里动了动脚,大腿根部又酸又难受,她瞪向原晔,原晔侧身坐着,脊背笔直,关心的话是对她说的,但是身子却是面向小窗,眼睑下垂,耳尖微微泛红,不敢看她,活脱脱一副被调戏了的样子。
这让陆珂有种错觉,昨夜那个死死压制着对方,凶猛不知疲倦,欺负人的人是她。
感受到了陆珂的怨念,原晔声音沙哑:“很酸吗?”
昨夜的最后,他确实做的过分了。
陆珂嗯了一声。
原晔转过身来:“要不要我……帮帮你。”
陆珂抿了抿唇,“怎么帮?”
原晔:“帮你揉揉。”
原晔说完,又转过去了,紧抿着唇,一副被调戏了的样子。
陆珂又气又无语,她才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揉揉。
昨晚她那么求他,声音都哑了,他一次又一次,压根儿不停。现在说帮她放松肌肉,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珂将手里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我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既然陆珂说自己可以,原晔从床边站起,背对着她:“我不能和你说话太久,马上就要去县衙做工。”
陆珂疑惑道:“县衙做工?”
“嗯。”原晔说道:“每个流放的犯人到了放逐地,都要做两年苦工受罚。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得县太爷赏识,在县衙抄写文书抵扣两年刑期。流放的犯人不管是生病还是成婚,丧事还是喜事,都没有假期,所以我不能陪你太久,一会儿便要赶去县衙。”
出嫁之前,陆珂专门托人打听过,对流放有一定的了解。原晔一提,她立刻想起来了。
流放的犯人,男子需修筑城墙工事两年,女子则负责给监管犯人的士兵做饭洗衣服。
这两年犯案受罚的刑期,犯人自然是没有工钱的,吃的也是潲水。
其他犯人是真的犯了事,但是原家人……
陆珂冲着原晔笑了笑:“夫君忘了,我说过我会养你,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闺门女子,我会养猪,也懂照顾好自己。你安心的工作,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原晔:“锅里一直热着鸡蛋,你起来后,记得吃。”
陆珂:“嗯。”
原晔点点头,拉开房门离开。
陆珂盯着原晔的背影,薄棉长衫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太单薄清瘦,撑不起衣服。
房门关上,陆珂目光移动到窗户那边,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