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综名著]玛丽的财务自由之路

    等到一八一三年的四月份,大约就在玛丽、苏珊刚满十一岁没多久的时候,她们听闻北安普敦郡的诺里斯先生去世了。


    这位素未谋面的姨父的去世没有在朴茨茅斯的孩子们心里造成一丁点儿波澜,他生前就没什么存在感,死时也几乎没有人怀念他,只有普莱斯太太念叨了几句:“可怜的大姐姐,她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玛丽从来都不觉得诺里斯太太可怜,她起码从此不需要再应付自己的丈夫,虽然收入下降了一些,但是一个人的花销本来就比两个人要少,诺里斯太太平日里又是那样吝啬,完全可以过上舒舒服服的寡妇生活。


    反而是普莱斯太太,六年前的窘迫状况还历历在目,要不是有玛丽帮忙管理家务,生了九个孩子的普莱斯太太还不知道会把日子给过成什么样呢!


    倒是住在曼斯菲尔德庄园的范妮因为此事受到一点惊吓,托马斯爵士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大姨子并不打算为抚养范妮出一个子儿,打算让范妮去陪诺里斯太太住。


    虽然最终这事儿是虚惊一场,但是过去这么多年,玛丽都没法忘怀原著里诺里斯太太那副明明一毛不拔还自命慷慨的嘴脸。


    除此之外,诺里斯先生去世起到的最大作用仅仅是提醒了玛丽,按照原著她本来还会还有一个比她小九岁的妹妹,但是似乎因为两年前的那场病伤了身体,普莱斯太太并未再怀上孩子。


    家里再没有一个婴儿出生,真是让玛丽谢天谢地,现在就连最小的弟弟查尔斯下半年也快要去学校上学了,普莱斯家似乎不再是当初那副乱糟糟的样子。


    至少,除了普莱斯先生,所有人都在走上正轨,就连普莱斯太太,只要不需要她劳神费心,她也能在孩子面前扮作一位体贴的母亲。


    到了六月份,玛丽、苏珊和夏洛特在学校依依不舍地告别,三个女孩约定好,今后只要有空就时常在普莱斯家或布朗家聚会。


    女孩们的离愁别绪并没有被普莱斯太太放在心上,年轻女孩儿的心情就像是联合王国的天气一样,总是阴雨绵绵容易伤感的。


    对普莱斯太太来说,什么都不及她的几个男孩儿。


    现在除了约翰目前放假在家不需要她担心,毕竟等两年后他从文实中学毕业,托马斯爵士能够把他顺利安排在政府部门。


    理查德令她心烦意乱,除了两三封信,暂时没有他的音讯,谁也拿不准他什么时候能回到朴茨茅斯。


    最让人揪心的还是威廉,他已经离家多年,普莱斯家只能通过书信和报纸得知他目前身在何处,“安特卫普”号正在为盟军和游击队运送装备、食物和弹药上冲锋陷阵,普莱斯太太只要想到心爱的大儿子正处于枪林炮雨之中就心惊胆战……


    这种时候,往往在外的游子们也同样牵挂着自己的家人。就在普莱斯一家人思念他的时候,理查德刚刚登上由印度返回英国的商船,他迫不及待要回去。


    在经历过一次疏忽大意后,理查德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对于这次带回去的货物,他不仅用三层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同时也闭紧了嘴对谁也不透露里面的东西。


    等终于回到故土的时候,他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时米迦勒节都已经过去很多天了。此时的普莱斯宅相比他一年多前离开家时已经大有不同。


    因为玛丽和苏珊不再去学校上学了,她们有了大量的时间照自己的心意对这个房子里面进行一些改造。普莱斯太太自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他们一家只是租客而已,但是玛丽要办到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她先是请父亲普莱斯先生与房东布兰特先生谈好,今后普莱斯家都按年付租金,并约定不能随意涨价,这至少能为普莱斯家每年节省几英镑。


    这件事玛丽都没想到能够这么顺利这么快办成,一来普莱斯先生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二来布兰特先生很爽快就同意了,普莱斯先生仅仅与布兰特先生一起喝了杯茶,作为房东他也希望租客能更稳定,联想到几年前布兰特的话,玛丽觉得这位先生简直不可理喻。


    事实上,随着玛丽越来越大,一直保持着与马克斯韦尔将军一家的联系,越来越在能家庭事务中发挥自己的影响力,普莱斯先生倒是学会了尊重这个女儿。


    然后玛丽拿着今年支出里省下的那笔钱(这笔钱不需要继续用来支付她和苏珊的学费书费了)给家里换了地毯,原来的那块已经脏污地没法打理干净了。


    还有起居室里那张桌子,上面坑坑洼洼,都是几个弟弟留下的刻痕。以及所有的桌布、床单,总之一切过去需要动用额外的钱因而一直拖着没有得到改善的地方,这次都被玛丽改了个彻底,连墙壁都请人重新粉刷了一遍。


    她把自己从家庭账目里暗自省下的那笔钱花了个精光,甚至还问普莱斯先生要一点儿,做父亲的发现自己不需要额外花多少钱家里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很爽快地给了。


    因此当理查德走进自家的房子后,发现家里几乎变了个模样:墙壁上的油污不见了,部分实在破旧的家具也换了新的,屋子里的色调都变得明亮起来。


    虽然没有添置一样称得上漂亮的家具,没有对房子进行任何需要改动的大动作,但是这种干净整洁就已经令他眼前一亮了,尤其他还是一个在海外和船上漂泊了一年多的人。


    “玛丽,这一定是你操办的,对不对?简直是大变样了呀!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做妹妹的很乐意告诉哥哥真实的数字,那个数字比理查德想象的要小的多。


    “很好,我看一般人就算是再花两倍的钱也办不到你这么好,”理查德赞叹道。


    “那是因为现在有一种追赶时髦的风气,他们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费了太多钱。”玛丽对哥哥的表扬有些愧不敢当,“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没什么钱,我只敢在最必要的地方花钱,我唯一的诉求就是希望它变得干净。”


    聊完家里最大的变化,理查德对着家人诉说自己这次在那个东方大国的见闻,他在一个叫做“Canton”的地方下了船。


    “我听到当地人是这么称呼那个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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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wongzao’。”当理查德念出这个地名时,玛丽愣住了。理查德的发音在她听来有些怪异,但是依然能够分辨那是粤语的广州。


    “港口停满了各国的商船,荷兰人、法国人……还有我们,舢板比朴茨茅斯还要多。当地的男人脑袋后面都垂着一条辫子,像猪尾巴似的。船上的翻译告诉我,这里不留辫子是要杀头的。”理查德接着说道。


    听到这,苏珊和几个弟弟瞪大了眼睛,普莱斯太太惊呆了,就连普莱斯先生都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玛丽,我终于明白你说的话了,鸦片对人的伤害太大了。这次在十三行,我见到了吸食过量鸦片的人,那幅景象实在太可怕了。”


    理查德向家人描述自己见到的画面:昏暗的房间里,男人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捧着手里的烟枪吞云吐雾。他们的眼窝凹陷得像干涸的井,有个年轻人,看起来不比自己大上多少,抽搐着抓挠自己溃烂的手臂。


    普莱斯太太没法理解这一切,忍不住开口问道:“医生们不是说鸦片酊可以治疗无数种疾病吗?我记得普莱斯先生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我还给他买了这种药呢,治疗疼痛确实很够效果。那些当地人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他们唯一的病就是鸦片成瘾!”玛丽忍不住出声,她的手紧紧攥着裙子,“我早就说过,那些添加了鸦片酊的药物长期服用对精神没有好处,只会让人成瘾,父亲,您之前还想把它加到啤酒里去!”


    听到这,普莱斯先生大声反驳道:“很多人都这么干,能出什么问题,要知道,就连我们的国王都用白兰地送服鸦片。如果它真有什么可怕的坏处,医生们何必把它称为‘万应灵药’?至于那些东方人,我想那是因为他们吸食得实在太多,这当然不行。”


    “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那些吸食过量的人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谁能把握这中间的度。何况鸦片本来就不是什么‘万应灵药’,它只是能够缓解疼痛而已,并没有治好疾病。”对于这件事玛丽永远都会坚持自己的看法,她决不允许普莱斯家购买这类药物,谁知道那些医生到底在里面加了多少浓度的鸦片酊。


    理查德曾经还觉得妹妹太过偏激,对她对鸦片贸易的强烈痛恨没法完全理解,只是出于对妹妹的爱同意了玛丽的要求,现在他已经彻底站在玛丽这边,成为了一个反鸦片主义者。


    兄妹俩再三劝说,让普莱斯先生感到烦不胜烦,他只能无奈地表示自己不是傻子,就算使用鸦片酊也一定不会过量。


    除了这次家庭争论,其他时候,理查德都表现得比上一次回来时稳重地多,他不再像第一次赚到一笔大钱时那样得意,对货物如何买卖也更有经验了。


    不需要妹妹多做指点,他很快就把带回来的货物以合理的价格卖了出去,再次赚到了钱。


    这次不用玛丽再三提醒,他就把其中一半存入了银行,只留下了一百五十镑本金购买货物,作为一个年轻的见习船员,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本就不应该过分招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