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糖水铺子

作品:《在限制文被反派盯上了

    昨日碰见大表哥和赤壁哥,今日又要和纪念哥撞见,怎么也飞不出限制文的世界,这群男嘉宾跟上班打卡一般轮番出现。


    谈令仪听见了这道人声便捂着脸往回走,正撞进谈慕珩的怀中。


    少年被她撞得往后一退,关切问道:“阿姊,怎么了?”


    谈令仪捂着脸,开口道:“没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谈慕珩看向被奴仆引进门的少年将军,眸色一暗,开口道:“那阿姊好生照料自己。”


    谈令仪仓促点了一下头,刚要走,又道:“阿姊拜托你一件事,今日出门,帮我看看那青楼的情况。”


    “好。”


    “行,我走了。”


    谈令仪撂下这句便匆匆离开,谈慕珩慢慢放下方才本能圈起来、虚虚护着她的手臂,而后慢慢往府外走去。


    ……


    顺利跑回房间的谈令仪趴在床榻上宛如死尸。


    听方才许砚川那句话……原来她舅舅还是许砚川的老师?


    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可真叫她头疼。


    如今看来,谈府有沉檀这个学生时常上门,苏府有许砚川,哪里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还有那个安王……


    想起方才同谈慕珩的交谈,她开始重新回想昨日安王的所作所为。


    她生气的是安王明知她被困青楼,却在刚刚与他有过争执的人面前表现出对她极大的兴趣,但又不碰她。


    ……然后她就被一个“大人物”买下安置在小房间中。


    简单来想的话,他是故意要害她,想让刚刚跟他有过冲突的人故意气他然后糟蹋他看中的女人。但这么做的话,他并没有动机啊!


    再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她听到的、他们的冲突是什么?


    那人有求于安王但被他拒绝?


    那把她买下,难不成是为了当做礼物收买他?他是故意借此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谈令仪伏在被褥上脑子飞快转动。


    也不对,直接将她买下来不是比这样更加省事吗?


    谈令仪想到这一点,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刚刚她在想什么,她竟然给他找撂下她的理由。


    她真是脑子坏了。


    什么没有动机?他这人做事的动机永远邪门离奇到非常人所想。比起相信他要救她,她更信他是看中了她的烈性,想要借她给他的死对头一点颜色看看。


    人渣!


    谈令仪揪着被子打滚,想起那些看着她的数双清澈瞳眸,愈发坐不住。


    可是苏兰泽那边有许砚川,她自己一人上街去看情况,又太过危险。


    正挣扎着,奴仆过来敲门道:“表姑娘,家主有请。”


    谈令仪坐起来,问道:“舅父找我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


    “舅父那边可有旁人?”


    “是乔管家要奴婢来传信的,奴婢也不知。”


    谈令仪没办法,只好坐起身来,保险起见,摸了个面纱盖在脸上。


    正在和许砚川谈天的苏兰泽听到谈令仪过来,正要为两人介绍,一见谈令仪这样子,愣了一下,问道:“令仪,你这是……”


    “令仪方才觉得嗓子不太舒服,恐是染了一点风寒,为免将病气过给舅父,便戴了面纱过来。”


    “吃过药没?”


    谈令仪摇头道:“不妨事,也可能是东西吃辣了一点,未必是风寒。”


    “哎,你这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谈令仪颔首应是,问道:“不知舅父唤令仪过来,所为何事?”


    “哦,”苏兰泽想起自己用意,开口道,“这是许家郎君,曾在我麾下历练几年,近日他与他未婚妻有些隔阂,我听闻你同那关家小娘子玩得好,想问你能不能帮这两个孩子冰释前嫌。”


    苏兰泽哪里知道年轻男女的感情纠葛,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寻思着自己有个刚回来的外甥女,便想借此让她收个人情,也好日后有能帮得上她的人。


    可他还有一件事不知道。


    许砚川和关君宁的隔阂是因为谁。


    谈令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说,苏兰泽发现她的迟疑,开口道:“若觉为难,便当舅父没提过。”


    他说着,给谈令仪找补道:“我这外甥女儿回来不久,虽说和关家丫头走得近,但也不是深交的关系,这种事,她也不好开口……”


    “谈五姑娘,”许砚川站定,俯身一拜,而后道,“那日风波,在下实是不知为何会舍了阿宁去救你,大抵真是脑子进了水。现今我说的话阿宁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还请谈五姑娘出面相帮,日后若有需要,在下定义不容辞!”


    这是极大的礼,倒让谈令仪不知所措,她局促站着,而后叹道:“许小将军,你应当知晓,即便我开口也无济于事。”


    苏兰泽在旁边听出不对劲来,问道:“什么情况?你同关家那丫头闹不愉快,是因为令仪?你都做了什么?”


    可现在的许砚川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却是无论如何都答不上来了。


    他浑浑噩噩同苏兰泽告辞,而后魂不守舍地离去。


    谈令仪收拾心情,转头同苏兰泽说清昨日风波。


    果然,苏兰泽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怒不可遏,险些将书案砸坏。谈令仪连忙补充说明此间利害,才勉强将这位暴躁老舅安抚下来。


    夜幕降临,谈令仪知晓苏兰泽派人前去盯着明法台,那些被囚禁的姑娘也都安然无恙,谈令仪卸下心口大石,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湿热空气熏得她暖意上头,稀里糊涂睡去。


    ——直至被一阵寒风吹醒。


    她本能看向风来处,窗边银面人正抱臂倚在窗口处,扭头看天幕。


    谈令仪用手捂住唇畔惊叫,抄起一旁钗环便往殷灏身上扔。


    她怕惊醒隔壁的谈慕珩,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吗!竟然翻进苏府来寻我!”


    “怎么寻你不是寻?”殷灏扭过头,漫不经心抓住飞来的钗环,而后竟落足于地面,缓步走近她。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殷灏止步在离她尚远的位置,慢条斯理将手中钗环放在妆台上,眸中笑意阴暗又恶心,“若真喊来了人,我便扭断他们的脖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让你的舅父撤人。”


    “不可能!若不盯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依法惩处那些人贩子!”


    “我再如何,也是一个有封号的王爷,青楼那事我根本就没意愿包庇任何人。但是现今我手中另一案决不能走漏风声,若被你舅父手下的人发现,你信不信我会直接灭掉苏府满门,包括你?”


    他这话说得凶戾且不留情面,同从前与她斗嘴那人截然不同,此时恰巧一阵凉风吹至,让谈令仪沾水后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颤栗。


    谈令仪瑟缩躲进水中,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但有一事,你须得答应我。”


    “事已至此还要同本王谈条件,你想死吗?”


    殷灏很少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眼下这句十分有九分不耐烦,谈令仪虽然怕极,但还是忍着惧意,开口道:“若真如你所言,我自无意插手你的所谓秘密。但青楼掳走良家女子一事,对我来说也是重中之重,你既然说你不会包庇青楼之人,那我想要你在判案之时,让涉案一干人等,在百姓所见之处受刑。而且,卷宗内容,也要送一份给我。”


    “好。”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那没事了,你走吧,别让旁人瞧见……”谈令仪说着,又抱紧了自己。


    可她这句逐客令下罢,殷灏并没有如她所愿利索离去,他在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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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目光中走到窗边,却又坐上窗台,一副自若模样:“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谈令仪抽动嘴角,开口道:“我想问你怎么还不走。”


    “没了?”


    “没有了。”


    殷灏沉默,又道:“你不问我,昨日为何把你撂下?”


    “殿下日理万机,自不会为小女停下脚步。”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衣物轻擦的声音在窗边响起。


    他离开了。


    ……


    在苏府小住几天后,谈令仪和谈慕珩一道回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兰泽在送他们回来前警告了一番谈昭,他们回来后,他并没有来找他们算账。


    谈令仪在谈慕珩院外转了几天后,终于蹲到他本人。


    “阿弟,那工你别去做了,”谈令仪把一大袋银子抱到他怀里,开口道,“这些是还你的衣裳钱和糖葫芦钱,还剩很多,你买一些好衣裳和书,你这年岁的男孩儿,就该多读读书,长长见识。”


    “阿姊,”谈慕珩摇头,笑得苦涩,“父亲是不会允我入仕的。”


    “不入仕也不妨碍看书啊,”谈令仪坦然道,“我知你不好意思,但这些钱你收着,阿姊有事求你。”


    谈慕珩大拇指无措摩挲着手中钱袋,问道:“什么?”


    “我想做一个小生意,需要你出门帮忙。”


    各家族手下会有铺子田产,但那些贵人们只管收取每年分红,是不会亲自下场经营的。谈令仪先前想的是,要把这些赚来的钱绕过谈府攥在自己手里,只能亲自经营。如果借谈慕珩行事,此事事发,谈慕珩会因丢了谈府面子而被谈昭毫不留情地打死。


    但如果这铺子是挂靠在苏府,同样可以绕过谈府。


    回谈府之前,她将此事同苏老夫人提过,苏老夫人欣然应允,她还想要分一间铺子给谈令仪,被谈令仪拒绝了。


    她更想要薅谈府的羊毛。


    所以现在,她只需要谈慕珩定时出门帮她张罗铺子里的事就可以了,即便被谈昭知道也无所谓。毕竟那铺子是苏家的,她和谈慕珩只是偶尔到外祖家的产业顺点好吃的而已,他有什么好发难的?


    她将自己的打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谈慕珩解释了一顿,开口道:“铺子已经赁好了,就是需要请掌柜伙计……”


    谈慕珩迟疑道:“可是经商一事,我一窍不通,也不会相人。”


    “所有的统筹策划都由我来,相人一事,我也有了目标。”谈令仪提起自己的小生意就眉飞色舞,她继续道,“前些日子被拐去青楼的那些女孩,有三人家里觉得她们丢了脸面,将她们赶出家门,眼下她们正在舅父手下那里住着,我想让你今日把这份糖水方子带给她们,这就是我们铺子里调制糖水的‘厨子’。”


    “那掌柜呢?”


    “堂西街有个糖水摊子,那里有个妇人终日忙碌,可地处偏僻,且她所用材料普通、糖水定价不高,刨去成本,一月至多赚五钱,你给她开价七钱。若是她还不答应,问清她所迟疑什么,回来告知于我,我想想如何劝她。”


    她一说起这小生意就说得一套一套的,谈慕珩也是头一次见闺中女子对这种事情侃侃而谈,故而听得一愣一愣的。


    谈令仪看他呆呆地望着她,笑了两下,问道:“是不是说太多,你有些记不住?这样,我找张纸写清楚,你照着上面写的做便是。”


    “阿姊,”谈慕珩叫住转身准备找纸笔的谈令仪,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为何想到要做生意呢?”


    “这有什么好问的?”谈令仪耸肩道,“就是想做,所以做了。”


    “……”谈慕珩看着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像什么小动物一般的眼神。


    “人这一生总要做一些自己本能想要做的事吧?被人推着,还要管旁人怎么看,不是太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