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嫉妒

作品:《孟二姑娘致富日常

    老爷子身体康健,出门会友也不用儿子们跟着,自己驾着骡车,顺便捎着孙女一起去县里。


    老爷子把孙女送到万香阁,看过整体环境,拒绝了孙世财夫妻的留饭,嘱咐了孙女几句,又驾车走了。


    隔壁在院子里,试着丢了拐杖自己行走的郑逸泽,听到这边重新热闹起来,不用仔细听,就知道是孟玉宁回来了。


    郑逸泽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心里想:她不在的时候多安静啊,怎么她一回来,周围一下子都变得乱糟糟的!


    郑逸泽不认为是自己心绪不稳,有点动静就心乱,所以才觉得周围都乱了。


    他只觉得是孟玉宁回来,弄的动静大的不行,所以环境嘈杂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郑逸泽稳住情绪继续练习,还没转回来,隔壁院子里,一墙之隔的地方,又传来了说话声。


    高婆婆买了不少花盆,种上了不同的花,孟玉宁放好自己的东西,见高婆婆在这边摆弄花架,她也过来看新开的花。


    郑逸泽刚走到墙根处,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哇,这个花竟然开了,好漂亮啊!幸好回来了,要不然就错过了!”


    郑逸泽: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一朵花,大惊小怪的!


    郑逸泽继续练习。


    隔壁:“这盆竟然发芽了!”


    郑逸泽全当没听到。


    隔壁:“这个也好看,婆婆,搬我屋里放两天吧。”


    高婆婆说:“好”


    郑逸泽继续


    孟玉宁:“等这盆花快败了,我就再换一盆刚开的。”


    郑逸泽:不想练了。


    但是回自己屋里还有点距离,而且他必须先去拿放在石凳旁边的拐杖才能走。


    到了石凳边,郑逸泽需要先坐一会缓一缓。


    还没刚坐下,又听隔壁高婆婆问孟玉宁:“这次回来,心情那么好?”


    高婆婆问完,孟玉宁就咯咯的笑,道:“婆婆,我们家分家了。”


    在家里的时候,因为爷爷的落寞,只顾得上担心爷爷了,分家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喜的。


    但是回到县里,特别是爷爷也恢复精神了,孟玉宁又觉得分家是一件喜事了。


    高婆婆感叹着孟家分家分的利索,而隔壁的人,心里再是劝自己要冷静,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了。


    孟玉宁家郑逸泽也是知道的,就算之前不太清楚,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也跟舅舅打听清楚了。


    她家里原本日子就过的不错,爹娘都是能挣钱的,现在又分了家,舅娘说她父母对她娇惯的不行,她娘自己就有手艺,她说不学就不学了,转头就给送到县里来学艺。


    家里没有老辈人压着,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好过了!


    分家那么容易,为什么不能多自己一家!


    孟玉宁不知道因为自家分家,隔壁有人破防了。


    这次从家里回来,孟玉宁觉得,天也没那么热了,空气也没那么闷了,看什么都觉得是那么的美好。


    在孟玉宁觉得一切都美好的时候,隔壁原本就过的不是特别美好的人,在一个有晚霞的傍晚,又接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郑逸泽的大伯生了重病。


    听到这样一个犹如噩耗一样的消息,郑逸泽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好我是拄着拐杖迎接父亲的,要是丢了拐杖迎接,让他知道我的腿已经好了,那就坏了!


    郑逸泽赶紧看向舅舅。


    严恒悄悄给了外甥一个放心的眼神,转头对妹夫说:“真是祸不单行啊,你们家今年是犯了太岁么,先是逸泽无故被打伤了腿,原本都见好了,又被你那侄子给推搡着又摔了!


    之前我都没敢跟你们说,大夫说逸泽的腿摔的不巧,恐怕难好了!


    我原想着孩子还小,多养养说不定能恢复呢,现在你家你大哥又病了!”


    严恒说完,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随着他的叹气声,郑逸泽心里紧绷着的弦也跟着松了。


    郑贤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看向儿子,“原本不是恢复的挺好的,只是撞倒了一次,怎么就好不了了?”


    严恒“哼”了一声,道:“妹夫这是质问我把外甥的腿养坏了?”


    郑贤赶紧摇头:“不是,大哥您误会了,我没那么想,只是觉得当初大夫说,好好养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才……”


    严恒冷笑:“侄子欠债对你来说是大事,马上长大成人的儿子伤了腿,你是一点不上心,从我把逸泽接来,你来过一次么!


    还当初大夫说,当初大夫说的是当初的情况,逸泽被你侄子推倒后,你听大夫说了么?


    没有吧,你在忙着解决你侄子的事……”


    不等严恒说完,郑贤赶紧道歉:“大哥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我只是没想到。”


    严恒的火气像是被他的道歉给平息了,叹气道:“谁又能想到呢,你大哥好好的,怎么毫无征兆的就病了?”


    郑贤:“其实也不是毫无征兆,之前他一生气就吃不下饭,这次是被侄子气的很了!”


    严恒点头表示认同,任谁也能想到是被气的。


    见他不发脾气了,郑贤继续:“大夫说大哥的病得养着,出门刨树的活是不能再干了,两个侄子都是又瘦又小的,根本干不了。


    我来看看逸泽的腿好了没,另外一起刨树的那家兄弟催着去刨树呢,我们家要是出不了人,人家就找别人搭伙了!”


    严恒听完是真生气了,自己的外甥,多好的读书苗子,他不想着怎么供孩子读书就算了,竟然想着要让腿伤还没好的孩子,跟他出去刨树!


    要是为了自己妹妹和孩子们也就算了,他为的还是他大哥那一家!


    严恒指着妹夫,真想对着他破口大骂。


    这时候郑逸泽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对父亲说:“爹,儿子恐怕这辈子都干不了刨树的事了,刨树的事您要是还想继续做,就带着两个堂哥一起去,他们哪怕瘦小,两个总能抵一个。”


    郑逸泽说完,也不做停留,直接拄着拐出去了。


    郑贤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突然就是一疼。


    自己的亲儿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严恒听完外甥的话,心里一动,对还沉浸在儿子的腿真的废了的悲伤中的妹夫说:“逸泽的腿,你还打不打算给他治?”


    郑贤马上问:“还有希望?”


    严恒:“县里的李大夫给我推荐了一位大夫,但是人家家在州府,也不坐诊,平日里只给大户人家看诊,你要是愿意给逸泽治,李大夫可以帮忙引荐。”


    郑贤咬牙道:“治,只要还有一丝恢复的可能,就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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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


    怎么能不治呢,那是自己的儿子啊!


    严恒听完心里气愤消了不少:“你走不开,家里两个病人等着用钱,去州府治病我带逸泽去,你只需要把诊费准备好就是了。”


    郑贤红了眼眶,喊了声:“大哥”,后面感激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严恒拍了拍妹夫的肩膀,“我是逸泽的娘舅,我再不为他考虑,还有谁能一心为他考虑呢!”


    郑贤听了直点头。


    严恒:我跟他还说什么呀!


    晚上,严恒去了郑逸泽房间,舅甥俩在屋里压着声音也不知道商议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郑贤就回家拿银子去了。


    随着他回家的,还有郑逸泽的腿可能会好不了的消息。


    ……


    每天雷打不动都来万香阁找孟玉宁的严丽芳,今天下午都过了一半了还没来。


    孟玉宁正准备去她家看看呢,就听到外间严丽芳跟高婆婆打招呼的声音。


    严丽芳刚进到内间,孟玉宁说:“芳姐姐,你再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了。”


    严丽芳手里没拿绣活,坐到孟玉宁跟前,道:“就是怕你担心,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今天下午我不做绣活了。”


    孟玉宁这才注意到她神思恍惚,担心道:“芳姐姐,你怎么了?”


    严丽芳看着孟玉宁,在家里一直压着的悲伤,像是终于找到了释放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孟玉宁赶紧放下针线,拿出帕子问她:“怎么了这是?”


    严丽芳接过帕子,却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孟玉宁正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时候,高婆婆进来了,“怎么了这是,小姐妹闹矛盾了?”


    孟玉宁:“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严丽芳这才拿了帕子,说:“婆婆,我,我们没有闹矛盾。”


    高婆婆:“那是为什么呀?”


    严丽芳顿了一会才抽噎着说:“是,是我表弟,我今天才知道,他,他的腿恐怕难好了!”


    昨晚严恒接待妹夫的时候,只让孩子们打个招呼就回屋了,后面他们说了什么严丽芳根本不知道。


    还是今天姑父去而复返,回来拿着银子让父亲带表弟去州府看腿,严丽芳才知道的。


    孟玉宁和高婆婆听完也是一惊,真是从来没想过的事,高婆婆在见过郑逸泽后,还问过毛氏他的恢复情况,毛氏当时还说差不多秋天能完全好。


    高婆婆:“怎么恢复了一段时间,不但没好,反而加剧了呢!”


    不是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实在是郑逸泽正年少,大好的年华才刚开始,任谁听了都觉得可惜的慌。


    严丽芳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之前是爹爹瞒着我们,上午他又带着姑父去了李大夫家里,李大夫亲口说的,表弟的腿难好了,必须要找州府的一位大夫,才有恢复的可能!”


    孟玉宁不懂医,但是郑逸泽当初刚伤了腿的时候,她是见过治疗现场的,知道他伤的是小腿。


    伤了小腿,哪怕二次复伤,最多就是长好的骨头又断了,还能伤到哪里?


    孟玉宁有点疑惑:“会不会是他看错了。”


    严丽芳摇头:“不可能错的,我们家和李家几辈子的关系,父亲和李大夫自小就好,关系着表弟一生的事,他不可能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