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什么日子?
作品:《肤施梦记》 墨瀚、墨舞、墨华院子里刚玩了一会,就被叫去习武。墨华极不情愿道:至大(父亲)回来后,功课安排的满满的,不是学文就是学武,那有玩的时间。
墨瀚道:父王对你算好的了,只让你蹲蹲马步,练一套拳法。我的弓箭都开始练习了。
墨舞道:娘说了,这都是爹爹为了我们好。如果没有爹,谁会让我们干些事,我们都快成野孩子了。
小珠子跑过来问:爹爹哪去了?这两天我都没见了,我想听孙悟空。
三个儿子才发觉府里人忙前忙后,有些慌慌张张,果真有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便抱了小珠子,去问拓跋娘娘,见婉儿娘也在,二人面上有些愁容,见四个孩子同来,便哄说爹爹进宫去了,一会就回来,你们去练功去。四人没走多远,只听得平时开朗的拓跋娘娘叹了口气,说道:这过的什么日子……
婉儿娘娘附和道:是呀!整天提心吊胆的……
四个小人儿纳闷:日子就是日子呀,还有不一样的日子?也便没在意,自顾去练功了。
婉儿趁着天黑回了趟孟府。孟知府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朝里人云亦云,皇上情况不明,有人说东夷派人刺杀,有人说二皇子夏武派人刺杀,有人说华国势力,说的最多的是无风功高盖主,鸟尽弓藏,皇上动了杀心,却不想无风先下手为强,皇上受伤这才下了决心,有了巷杀一场。
婉儿说无风有交待:防止各派势力拉拢,坚决站在皇上这一边。又说最近要出去一趟,让家人们保重,留了些钱财,跟老太太住了一夜,拉了一宿的话,第二日一早便被接了去。
老太太送到门口,掉了几滴眼泪,呆立很久这才回去。孟知府不解问何此于此,老太太说: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孟知府宽心道:婉儿还会回来的。
老太太摇摇头道:回不回来取决于婉儿夫婿。那人可靠是可靠,但常常身不由已,你看至婉儿遇见后发生了多少事。我都不知道对婉儿来说是好是坏?我们家也是一样。总感觉那人飘乎不定,没个定数。再加上我这身子骨,真不知能等到再见婉儿的那一天不了。
孟知府忙道:母亲身体康健着了,儿还想多尽几年孝。
老太太说:你把儿孙招呼好,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你这孩子打小就心眼太死。有好处也有不好处,索性本分些。婉儿那臭小子一走,怕树大招风,所有矛头会对着咱家,你把家人叫在一块说说,千万低调行事。
这年冬天,京城一番腥风血雨后,年关终于平静。
过年人们肆意放着鞭炮,似乎想把那晦气驱散。有人开玩笑说论放炮最厉害的还是无风,初来京城炸了一个城墙,第二次来用枪炮炸了一个巷子,由此引发京城大地震。有人说:常听说花将军人美艺高战功赫赫,是上天派来救夏于危难的,却不想还有另一个称呼:母夜叉,人鬼皆惧,京城的血雨腥风真正见识了另一面。据说花将军千里奔袭,凡有嫌疑的放在巷子里杀了一批,那巷子血流成河,两边住户夜晚常听鬼哭狼嚎,再不敢住了,搬的空无一人。
有人不信,专门去那巷子看,去之前想那巷子不知会有多少死尸满地、血迹斑斑、阴森恐怖,真正去了后大失所望。巷子已被围起了一道墙,收起了费,一说书人在旁边院子里隔一个时辰便说一声,将当时场面说白极其剧烈惊险。
听书是要收费的,位置好坏收费不一样,听书期间,瓜果茶水也是要收费的。如果不想听书,也可直接交费去巷中,自有人详细讲解。
一般一批去30人左右,按当时在场人数算。可扮演不同角色,当然收费不同收费最高的是扮演无风,最便宜的是夏兵,没走两步就死了。也有人扮演东夷神龟的,这还能说的过去,但有人要扮演坐在马车里的婉儿侍女便让人想不通,且常常是一些大家闺秀、官家子女,不知是什么变态心理,这角色既不是男女主,也不是大反派?可有钱难买我愿意,交了钱的就是上帝。一时间,那巷子生意好的不得了,但都不知道老板是谁。大家推测,能将当时情景还原如此地步的,只有当事人了,当时活下来的就那么几个人,抽烟老汉不会傻到自投罗网铁地步。
这日,来了一蒙面女子,交了钱要扮演婉儿,可马车上不让有男主。但按规矩交了男主、丫鬟的钱。车外,旁白道射箭、关门,无风给婉儿穿甲,摸头、抱紧、亲别……车风女子
外面喊乔远山昏死过去,只听那“乔远山”道:至此我便不知道了,活下来的就我一人。
一女子柔声道:你……你……你……嘤嘤哭了起来。
“乔远山”道: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吧?
女子道:有事了教我如何?
马车内的小姐掀帘看见靠着一男子,男子赫然是乔远山。乔远山推了推女子,对着车内女子道:见过公主。
公主道:切不可如此称呼,我早当不起了。若不是先生,我早沦落为风尘女子了。
“昏了”的乔远山便翩然而去。身旁女子问为何?
乔远山道:这样不至于尴尬。
女子又问:那公主是谁?
乔远山道:你不记得了?我们在兰皋见过的,京城里胡乐坊的女儿,就是那说书人口中的先生的爱慕者。
女子哦了一声。
车内女子出了巷,一人上前将交的费退了回去,说掌柜的让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