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悬而未决
作品:《白月光她活到大结局了》 “陛下,求您放了兴业吧!”
“陛下,兴业他是冤枉的啊!”
“陛下,臣妾恳求您明鉴,兴业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大雨瓢泼,密集的雨点砸落,淑妃已然在太极殿的殿外跪了将近一个时辰,她哭喊着为李兴业求情,大喊冤枉,希望李成肃能释放了李兴业。
然而太极殿殿门紧闭,李成肃对她的哭喊声置若罔闻。
这雨实在太大了,即使淑妃的侍女为跪着的淑妃撑起伞,淑妃还是被大风吹斜淋得湿透衣衫。
淑妃是个急性子的人,一听李兴业被押入天牢她本就担忧,现在又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了陛下想要将兴业流放的消息,她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刻都等不下去就直奔太极殿而来。
天公不作美,今日下起倾盆大雨,雨水淅淅沥沥落下,淋湿的又何止是她的衣衫,更是她那颗担忧儿子的慈母之心。
兴业不可以被流放,他若是被流放了只怕她们母子今生就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了。
淑妃是怎么也想象不到,明明以前还很好的,怎么如今就变成了这样?先是无缘无故兴业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如今又莫名其妙卷入陛下被刺杀一案。
苍天在上,兴业真的是冤枉啊,他一直遵照陛下的旨意在王府中闭门思过,连府门都不迈出去又怎么会策划这么一起大案呢?
头发湿答答贴在脸上,淑妃的发髻早已凌乱不堪,哭喊声中她的眼泪随着雨水流下,刮花了她面上的妆容。
此情此景,狼狈中透着可怜。
刘皇后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看到淑妃在雨中跪着,刘皇后心内叹息,陛下凉薄,淑妃入宫多年,就算他不想听她为兴业求情那也不应该让她一直跪着,他实在太狠心了些。
刘皇后的侍女梅若撑着伞,随刘皇后来到了淑妃面前。
淑妃一见到刘皇后,立刻眼露希冀,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腾着跪到刘皇后脚边,对她祈求,“皇后娘娘,求您帮兴业在陛下面前说句话吧,陛下他要流放兴业,臣妾不忍母子分离,还请您救救兴业,臣妾求求您了。”
淑妃泪流满面,不过因着下雨也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刘皇后将她扶了起来,她道:“淑妃,你先起来,你我相交二十余年,兴业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他真要被陛下流放,我断然不能坐视不理。”
闻言,淑妃眼含感激,她哽咽道:“多些皇后娘娘……”
刘皇后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就好。”
淑妃带着期盼的目光,道:“劳娘娘费心了。”
刘皇后背过身走向太极殿,她步伐徐徐,太极殿的内侍一见到她纷纷恭敬行礼,不敢有任何阻拦。
李成肃的眼中出现了她的身影,见是她来,李成肃心里丝毫不觉奇怪。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头看起手中的奏疏,良久,他都未作任何言语。
他不说话,刘皇后也不急,耐心地站立一旁,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寂静无声。
片刻后,李成肃看完了手中的这一本奏疏,御笔朱批在奏疏上落下了一个“准”字,而后出声道:“皇后鲜少来太极殿,今日怎么有兴致来了这里?”
刘皇后微微一笑,道:“许久不来,今日自是有事。”
李成肃不慌不忙地将手中这本批好的奏疏放下,又拿起另一本未批的奏疏展开,带着几分不经意,道:“如果皇后的事是为某人求情的话那便不必开口了。”
刘皇后沉默了一瞬,而后道:“不是求情,只是臣妾想来问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彭城王?”
李成肃不疾不徐,道:“自然是依我大魏律法处置。”
刘皇后问他,“依照律法该怎样处置呢?”
李成肃道:“真相未定,若他真的参与策划了谋逆之事,当以重罪论处,若他清白,当然无须有惧。”
他说的很明白了,事实不清楚,也不会随意就将李兴业给处置了。
刘皇后释然一笑,这下她不必担心了。
李成肃见她不再担忧,便问道:“怎么,你就这么相信李兴业?若他真的犯下重罪,朕可是不会轻易饶了他。”
刘皇后道:“兴业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这么一点信任臣妾还是有的,何况若他真想犯上作乱,也断然不会用如此潦草之手法。”
储君之位悬而未决,且不论兴业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理由对他父皇下手,就算是想做些什么,安排刺客刺杀也实不可行,一旦泄露就是万劫不复的死罪。
兴业不会这样傻。
李成肃嗤笑一声,她倒是相信李兴业。
李成肃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相信许多人,相信李兴业,相信淑妃,相信皇室中的所有人,可唯独不相信他。
若非因为李兴业,她绝不会来到太极殿,也绝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他被刺客刺杀,她也只是遣人过来问了一下,而当听说他要处置李兴业,她却肯为了他求情而亲自过来。
他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李成肃也很是无奈。
仁厚是她的本性,即便是毫不相关的人她也肯给予帮助,然而他这个离她最近的人却反倒得不到她的在乎。
从来都是他去看她,去她宫里,而她每次过来也必定是因为别人。
李成肃心内叹了一口气,罢了,她难得来他这里一次,不必多想。
李成肃道:“那刺客是燕国死士,已经畏罪自杀,现案情不明,朕也不会草率下令,李兴业就让他一直在牢里待着,直至水落石出。”
刘皇后道:“那就好,先前听闻兴业要被流放,臣妾很是担忧,陛下即位至今还没流放过一位皇子,若他被流放真乃皇家失和,实非臣妾所愿。”
李成肃心里冷哼,皇子他是没流放过,但皇兄皇弟可是流放了不少。
自古皇权争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哪一个登上帝位的不是手染血腥,没有经过一番争权夺利,轻而易举继位又怎么能治理好国家?
像李兴业这种,头脑简单,一不小心就落入别人为他设好的陷阱中的人,虽有几分兵事天赋,但城府不深就算让他继位那也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所蒙骗,以至于朝堂分崩离析。
李成肃心里跟明镜一样,李兴业与这燕国刺客刺杀一事毫无关系,很明显这是李文越为了陷害他而故意设的局。
李兴业先前只是被勒令闭门思过,即使他已经被解除了一切职务,但李文越还是不放心,他想抓住机会陷害李兴业让他永无翻身之可能。
策划刺客刺杀是重罪,若李兴业真的被定罪了轻则贬为庶人流放,重则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他再也不可能与他相争。
李文越,这一计着实很辣。
但李成肃也不是傻子,起初是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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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归咎于李兴业,他对李兴业心生憎恶,但后来以后仔细一想,又加之命人暗中查探李文越,一切了然,是李文越的计谋。
然而即使是这样,李成肃也不打算放了李兴业,先前元山道长的话对他影响很深,李兴业在朝中掌权,是太白星直逼紫微星,煞气重重,于江山帝业不利。
尽管在李成肃看来,以李兴业的本事很难再掀起什么风浪,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的时候天命就是那样玄之又玄,纵然存在一千种不可能,然而只要上苍给了他一丝可能,那么这微乎其微的一丝可能也会变成最终的答案。
所以,李兴业暂时还不能放了他,就先关着他吧。
至于流放,倒是另有其人,他已经决定下令流放钟昀,毕竟他办事不利属实可恨,只是他还未颁诏,淑妃也不知从哪里听了模糊不清的消息以为他要将李兴业流放,一大早就哭哭啼啼跪在殿外求情。
李成肃皱眉叹气,他心里堵得难受,淑妃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一听到点风吹草动不论真假就过来哭诉。
一听她哭,他心里就烦躁,也更厌烦她,不喜她私下打探他的决定。
事情本就悬而未决,怎么她这里倒先有了决断?
……
钟昀被流放,李兴业一直被关押着也不说对他该如何处置,李文越很是不满意现在这种局面。
他做了这么多可不是只为了让李兴业就这样被关起来的,父皇一日不处决李兴业,那李兴业就会威胁他一日,和他抢太子的位置。
只有李兴业被贬为庶人褫夺爵位才不能和他再争。
李文越看着手中的信件眸色越来越阴沉,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着危险。
他的王妃温蓉推门而入,一进来便见他眉目紧皱,将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
温蓉了然,多年夫妻自是明白他又心烦了。
温蓉浅浅一笑,道:“殿下何必忧愁,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李文越长叹道:“正是因为没有尘埃落定一切皆有可能我才忧愁,生怕结果不是我所期盼的,若一了百了我倒真不用再为此事烦恼。”
温蓉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眼神温和,道:“妾身相信殿下定能得偿所愿的。”
李文越转而回握她手,“若果真如此就好了。”
李文越不再提这件令他烦心的事,转而问起温蓉另一事,“上午你去姑母那里拜访,姑母可有接见?”
父皇信任的人很少,他的姑母舞阳长公主算是一个,从很久之前李文越就一直试图与他的姑母保持良好关系,时常讨好舞阳长公主,只可惜舞阳长公主对他虽温和有礼却也止步于此,与旁的皇子并无异处。
李文越不死心,他一直想要拉拢舞阳长公主,这么多年始终未曾变过。
温蓉明白李文越的心思,很多时候李文越不方便出面的时候她就替他奔走。
温蓉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姑母府上来了客人,她不方便接见我。
“客人?”
温蓉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她顿了顿,道:“是阮忱。”
闻言,李文越眼中泛起惊色。
良久,李文越才道:“姑母她怎么能……她的驸马才故去多久,她就等不及让情……”
李文越止住了自己未说出口的话,他突然意识到情人两个字很不雅,直接说出口有辱姑母和皇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