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为魔族少主献上合欢宗魁首

    魔主一共有五个皇子,如今岑竹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凭一己之力杀得只剩下自己一人。


    ——也是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皇子。


    岑竹身姿挺拔地站在大殿之下,纵使身居低位,却悠然闲适,丝毫不惧。


    往日里只会耍笔杆子的大臣们看着地上滚落的两颗皇子头颅,再看着岑竹手中的骨剑,脸上表情瞬间空白,几乎都惊呆了。


    生怕那把诡异莫测的剑锋下一秒就会落在自己头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这时候归顺五皇子还来不来得及。


    魔主虽已年迈,当年也是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虽心中震动,却仍淡定大笑道:“你倒是说说,谁敢杀我?”


    岑竹握刀,鬼魅一般原地消失,再出现,漆黑刀锋已对准魔主的魔魂。


    “我敢啊。”


    魔主在同一日内接连被三个儿子夺权篡位刀刃相向,如今心中只余自嘲一般的冷笑。


    “这么多年,我如何待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您如何待我,我自然一清二楚。”


    这些年他被当成雀鸟一样养在魔宫中,所有人都说五皇子是最受宠爱的皇子,但宠爱有用吗?


    没有自保的能力,最后的下场就是被轻易抹杀。


    岑竹看了看身后,用手指着他们的头颅:“若非运气,我早已和我这两位哥哥一样。”


    魔主面色难看,偏过头勉强开口:“你是我最后一个皇子,若及时回头,先前那些事我不会再追究。”


    确实可以不追究,先哄着他,再让后宫妃子生下新的皇子,等到皇子长大,逐渐蚕食他手中筹码,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他给废了。


    岑竹不想听魔主虚情假意的承诺,直接挑明:“可我要追究,毕竟,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魔主额上青筋直跳,压低声音直呼其名:“岑竹,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岑竹仰头迎着他的目光,毫不回避:“您对母妃所做之事,由我如数奉还,怎么会是得寸进尺?”


    “今日两清,再好不过。”


    他父皇真的是年纪大了,作为魔域最高的掌权者,用宠妃挡掉仙盟的暗杀,妄图制衡脱离掌控的皇子。


    结果一切都濒临失控。


    这难道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


    岑竹终于坐上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魔主之位。


    母妃死后,岑竹心里只有复仇。


    但有些事情,只有坐上这个位置并切实地拥有权力后,才能顺理成章地着手去做。


    比如以悼念之名,下令将母妃生前富丽堂皇的寝宫打造成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并将前任魔主、自己的父皇关押进去。


    为了继承魔主之位且不落旁人口实,岑竹还逼着魔主亲笔写下了传位诏书。


    从今往后,他的父皇会一直被关在专门为他打造的特殊牢笼中,直至魔力消散死去。


    这个过程会非常地漫长。


    痛快的死亡反而是解脱,只有让魔主失去最在乎的权力,一直痛苦地活着,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才是他的报复。


    岑竹不需要他忏悔、赎罪,只需要他活着,并为此痛苦就可以了。


    之后,岑竹花了很大的精力追查来魔宫刺杀的那批仙盟之人的下落。


    刺杀魔主的计划并非天衣无缝,那日刺杀魔主计划失败后,仙盟的先锋队死伤大半,各自分散。


    当初齐飞墨听说合欢宗被屠宗的消息,又接连听说温言失踪之事,内心焦灼,不顾桑纯的劝阻,执意加入了仙盟组织的先锋队并参与了刺杀魔主的计划。


    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修仙者并不适宜长期生存在魔域,对魔域的基本了解也是诸多修仙者冒死离开后凭借记忆拼凑出来的。


    仙盟给先锋队的魔域地图只描绘了魔域的大概的地形和魔宫的基本方位,一行人好不容易到达魔宫后,地图就再也不能寄予任何指引了。


    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为避免灵力消耗得越来越多,整个先锋队经过讨论,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发起一场突袭。


    从结果来说他们确实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在千钧一发之际,魔主将身边的女子捞过来做了自己的挡箭牌,或者说替死鬼更合适。


    齐飞墨眼睁睁地看着仙盟苦心准备的必死一击在一个美艳的宫装女子的身上,重伤,却不致死。


    切身领略到了魔主的诡谲狡诈。


    他们还是小看了魔族对法术的抵抗能力,也低估了魔族身体的强悍程度。


    一片混乱中,齐飞墨与幸存下来的人分头逃跑,这次的计划已经败露,又与其他人走散,他只能先行保命。


    齐飞墨在脑中补全魔宫的大致地图,好不容易摸出宫外,几近迷路之时,看见了另一座恢弘的宫殿,想来是魔族的重臣居所,便潜入进去,想着先行打探些消息。


    他一路摸索着躲避守卫的巡逻,摸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所在,趁着夜深人静,悄无声息地打开窗户翻身而入,轻灵地仿佛一阵风。


    落地的瞬间,齐飞墨却蓦然发现房间有熟悉的灵力波动。


    屋内漆黑一片,在榻上修炼的温言慢慢睁开了眼睛。


    早在齐飞墨碰到窗户的瞬间,就已经触动了温言布置的隐形禁制。


    禁制四面八方无处不在,温言就像是在无数透明丝线上巡视领地的王。


    若今日遇见的是别人,可能早在开窗的那时就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收拾掉了。


    她抬头对上齐飞墨炙热又难掩激动的目光,顿时想到了齐飞墨药铺治伤的那段时日,一时间有些尴尬。


    温言那时很果断地拒绝了他的喜欢,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是在魔域新任魔主的府上。


    幸好岑竹刚刚登上魔主之位,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还没顾得上这里。


    这些时日温言抓紧修炼,离元婴只差一线,还是她极力压制的结果。


    温言从榻上起身,挥手关上窗户。如今魔域动荡,危机重重,齐飞墨却在此时出现,着实奇怪。


    她看着风尘仆仆的齐飞墨,疑惑不解:“你怎会来到魔域?”


    齐飞墨没想到自己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见到这么多天一直思念牵挂的人。


    心中一时激动,几乎脱口而出自己是为她而来。


    幸好在最后关头克制住了,只是用目光一寸寸描摹,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女子。


    “仙魔大战即将开始,仙盟组织了一批先锋队来魔域查探情况,我也随着一起来了。”


    至于他参加的原因,只字未提。


    齐飞墨看着温言蹙眉的表,试探地走近一步,眼神中带着担忧:“当初你下落不明,是意外落到魔域了吗?”


    温言含糊点头,并未说明原委,只让齐飞墨快些离开。


    可齐飞墨性子轴,还有些认死理,死活不愿离开,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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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温言随他一起走。


    温言不可能答应,只是轻轻摇头:“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


    没想到齐飞墨脱口而出:“你不是别人。”


    温言愣在原地,半晌后却笑了:“你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你并不熟悉魔域的环境,在迷路的状况下进入书房,我猜,你大概是想找些魔域地图。”


    眼看着齐飞墨脸色微变,温言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要你答应我尽快离开,地图我可以给你,你跟着上面的指示,小心点不要暴露踪迹。”


    齐飞墨还是执拗地问:“那你呢。”


    温言无奈,又无法跟他解释自己身上被岑竹下了“水中月”诅咒,只能说自己暂时走不了。


    但齐飞墨显然不能理解为何温言执意要呆在魔域。


    窗户关上后,屋子内本就安静,如今更是几乎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外面传来一阵明显的响动,传来鞋履踏过地面的沙沙声。


    温言心里陡然紧张起来,一个呼吸间已经收起了所有原先布置下去的禁制,顾不上提醒齐飞墨,直接将他推到了桌案的下面,然后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意思让他敛息屏气,不要轻易出声。


    齐飞墨还有很多问题没问清楚,满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被温言塞进了桌案底下,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委屈巴巴的。


    温言则往前走了两步,确认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门外。


    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岑竹之前从不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书房,但自温言来后,直接将整间书房让给了她,自己另辟了间屋子当作书房。


    这里的所有守卫都知道,少主对待里面的女子态度是不一样的。


    魔族的守卫都会非常严格地遵照主上的指令,不会做命令之外的事。


    因此这间屋子平日里没人会过来,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或者多往屋子里走一步。


    温言的地位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了有些尊贵,却又被拘禁的状态,颇为特别。


    但今天,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岑竹本人。


    房门自外向内缓缓打开,来人踏入其中,还未及现身就已压迫感十足。


    温言收了神识窥探。


    与五皇子时的服饰不同,如今岑竹已经成为魔主,衣着更加华丽繁复,眉眼威严,眼尾上挑,却非含情,而是睥睨天下的自信。


    他看向温言,长眉微挑,目光深不可测。


    果然是他。


    温言率先开口:“今日五皇子怎么有空过来?”


    桌案下的齐飞墨暗中握紧了拳头,微微蹙眉,心想五皇子是谁?


    岑竹还未回答,身侧的密探上前一步,护主意味十足:“住口,怎能如此对魔主说话。”


    温言淡淡看向岑竹。


    岑竹沉声制止道:“无碍,她是例外。”


    这道声音太过熟悉,齐飞墨听得直挑眉。


    他永远忘不掉当初在药铺里的时候,岑竹对温言当时虎视眈眈的目光,以及在暗处给自己使绊子时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语气语调。


    可他先前刺杀的时候,明明看见魔主是另一个人。


    这才过几日,岑竹就成了新任魔主?


    那他的身份温言知道吗?若是知道还收留他,不是早早地给自己埋下祸根吗?


    一时间齐飞墨脑中无数想法乱飞,几乎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