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保我一命

作品:《小仵作进府,王爷夜夜沦陷

    霍怀瑾面无表情的对她点了点头。


    汪雪兰一怔,探究的看了乔为初,转瞬打起精神来回答她的问题。


    “来的姑娘看手多是穷苦人家的姑娘,脑子多有些木讷,但很听话。送来后,多是让学一些伺候人的活。


    看着像是送出去当丫鬟的。


    每半年换一次人。”


    乔为初疑惑。


    来花楼培训丫鬟?


    牙行不行?


    她想着,看汪雪兰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四目相对。


    汪雪兰忽的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下,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紧张的不自觉低下头,搅了搅手中的绢帕。


    乔为初:“既然要说,还是坦白的好。”


    汪雪兰脸瞬的一会红一会白,有些慌张的低下头,低声道:“还有那种伺候人的,也教。”


    乔为初听后,突然想到一个词——间谍。


    或许在他们这,应该称之为眼线。


    这些姑娘出身低,不管是被买还是被拐,大概率都不会有人来寻。


    汪雪兰说她们木讷,但听话,那送来前,就极有可能被洗脑过。


    在此培训一番,再送去牙行,以低等丫鬟卖入他们想要下钉子的人家。


    靠着他们的本事,想要往上爬,要比旁人容易得多。


    再加他们的户籍干净。


    这样,一个完美的钉子就此落下。


    这可比第一楼那些姑娘有用的多。


    汪雪兰敏锐的感觉到身侧人散出的冷意,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这感觉,比霍怀瑾还令她心慌。


    这一瞬,她有些后悔自己朝霍怀瑾门上撞了。


    乔为初敛下思绪,转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多少也猜出了点。


    “你为什么会主动暴露身份?”


    汪雪兰靠着冉兴文在都城“光明正大”的藏了十年,她不主动暴露,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她却在冉兴文被抓后,只耐了三日,就主动暴露身份,还将冉兴文藏了十年的事情给踢爆。


    汪雪兰有些紧张的咬咬唇。


    “我想活下去。”


    冉兴文都被抓了,她还会有活路吗?


    乔为初:“你不暴露,对外你就是个普通的老鸨,即使花满筑被查封,你也可以走其他的路子。”


    汪雪兰苦笑。


    “我没有户籍,要寻什么路子?花满筑若是倒了,我也就没地方可呆了。再说了,面上说我只是在帮忙教姑娘们一些技能,但我也是涉案人员。


    与其被你们查到重判,倒不如我坦白,换点求情的机会。”


    乔为初眸色深深的盯着她看了会。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汪雪兰手中一紧。


    “我……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个做下……”


    “不对,你知道。”


    乔为初沉声打断她的话。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做过多的解释。”


    汪雪兰怔,沉默。


    过了会。


    她抬头,眸里闪着几分让人捉摸不清的光。


    “我若说了,你可以保我一条命吗?”


    乔为初眼珠浅浅一动。


    保?


    不是留?


    “有人杀你?”


    虽是问话,但语气里透着笃定。


    汪雪兰轻笑,又一次感慨她的聪明。


    “你比我见过任何一个都城贵女都要聪明。”


    是的,在花满筑被封的当夜,就有人摸进了她的屋里想杀她。


    若不是她这几年睡觉一直都很轻,这会恐怕都走过了奈何桥了。


    乔为初:“是谁?你之前怎么不说?”


    汪雪兰抿抿唇。


    “她的装扮是楼里的小丫鬟。动手没成功后,她就逃了。我追出来后,发现她没有惊动围在外的侍卫。


    我感觉不对,就没第一时间说。”


    她隐瞒的同时,也开始自己活命的可能。


    一,她没有户籍,二,她被人追杀,恐怕是无意间知道了点什么。


    只是眼下,她想不出自己触到了什么要命的信息。


    几番斟酌下,她选择自爆。


    她知道,在这种城里,唯有霍怀瑾能保住她的命。


    乔为初略略思量。


    “你知道你调教出的姑娘都去了什么地方吗?”


    汪雪兰:“不知道。不过,有一次,我在路上见到了一个从花满筑走出的姑娘。


    问了人,知道她跟的主家是长公主府。”


    这是乔为初第三次听到“长公主”这三字了。


    她不自觉偏眸乜了霍怀瑾一眼。


    男人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她眸光闪了闪,又问汪雪兰。


    “你怀疑自己的事,与长公主府有关吗?”


    汪雪兰搓了搓手中的绢帕,也朝霍怀瑾的方向瞄了眼,没说话。


    乔为初摆摆手。


    “罢了,这个先放下,你还是说说,你知道的吧。”


    汪雪兰神色变了变,又稍稍沉默了会,开口。


    “这事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大约半年前,冉兴文送人过来时,后面跟了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男女不知。


    交接完人后,冉兴文带人去了后院我的厢房。


    我去送茶时,听到两人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


    那个陌生的声音说,上了船,只有死一条路。还说货已经备好了,他只要想办法送进宫就行。”


    她听冉兴文厉声拒绝了,还说对方疯了。


    那人说一切都在计划里,并没有疯,让他不要多余的想法,乖乖听话就行。


    若是不听话,就等着家破人亡。


    冉兴文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到那人走了,他也没再开口。


    她在外偷听,听到有人出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听到门开时,突然端着茶转身跑走躲了起来。


    她一直躲着,等到冉兴文走了,她才从暗处出来。


    乔为初不解。


    这点模棱两可的事,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你看清那人的样貌了?”


    汪雪兰摇头。


    “没看到。他斗篷的帽子遮了大半脸。声音很细,但听着也不像是女子,我也分不出性别。”


    乔为初琢磨了一下时间。


    半年前。


    冉明杰被拉下水,也是半年前。


    看来,冉兴文并没有答应对方。


    另外,这事,冉兴文是一点没提。


    看来,这事很重要,比他命都重。


    乔为初的沉默,让汪雪兰本就不安的心更焦躁了。


    她压了会,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拉乔为初的衣袖。


    “姑娘,求求你,帮我求求王爷,留我一条命。我不想死,不想死。”


    她慌张的声音带了几分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