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作精受决定躺平

    “王八蛋,狗东西!”


    刚开完会心情颇好的傅时勋端着一块儿蓝莓蛋糕推门走进乐澄专属会客厅,可前脚才刚踏进大门,后脚嗖地——


    只见眼前蓝光一闪。


    一个价值两千五百元的昂贵水晶玻璃杯精准砸在他脚边。


    随后“咔嚓”一声,玻璃杯碎了,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两千五百瞬间归了零。


    傅时勋额头不由得青筋暴起。


    “乐小明你干什么?”


    会客厅爱马仕沙发上乐澄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要杀了你,你王八蛋,你不是好东西,呜,呜呜……”


    听他这么一说。


    傅时勋的火嗖地一下也冒了出来。


    “杀了我?我怎么惹你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监控里开开心心喝着饮料嗑着瓜子。


    舒服地差点儿没脱鞋躺平。


    结果傅时勋去秘书处拿个蓝莓蛋糕的功夫,忽然就气成这样?


    “就因为冰箱里没准备蓝莓蛋糕?”


    傅时勋冷下脸。


    “什么叫就?”


    没准备蓝莓蛋糕是什么小事吗?傅时勋明知道自己最最最喜欢蓝莓蛋糕。


    乐澄已经快气疯了。


    尤其他想起刚刚他在小会客厅里看到的画面。


    冰箱里没放他最喜欢的蓝莓蛋糕,这也就算了,毕竟他半年多没过来了,这次来也没提前吱一声,冰箱里没有蓝莓蛋糕也就没了。


    他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放在衣柜里的小毯子不见了?


    会客厅里空调温度打得低。


    乐澄怕冷。


    所以每回来这边儿等傅时勋的时候,都会把自己毛茸茸的小毯子盖上,有时候等久了就睡一觉。


    今天也是一样。


    乐澄喝了饮料又吃了瓜子,觉得有些困了。


    心想老男人开会还不知道开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还要加班,不如先睡一觉再说。


    可谁曾想他打着哈欠又去老地方找小毯子的时候。


    小毯子竟然没了?!


    他最爱的午睡小毯子,跟傅时勋去迪士尼买的玲娜贝儿小毯子。


    有粉色的大耳朵,毛茸茸的内里。


    就那么消失了,哪里都找不见。


    乐澄听见自己心脏咯噔一声巨响,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不由得他想起昨晚那些路人的评论。


    一字一字像在打他的脸。


    【听说那个JZ现在换人捧了,换了个乖的。】


    【乖的好啊,还得是乖的!JZ早该擦亮眼睛了,乐澄除了脸长得好了点儿,其余有哪点好?】


    乐澄本来是不信的。


    怎么可能?


    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忍得了傅时勋。


    不会的不会的。


    而且傅时勋才跟他分手半年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忘记自己。


    然而血淋淋的事实就摆放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乐澄不信。


    出入傅氏总部的人脸识别被删了。


    前台小姐姐要他预约。


    冰箱里没有蓝莓小蛋糕,蓝莓冰淇淋也没有,玲娜贝儿午睡小毯子悄无声息消失不见……


    乐澄越想越绝望。


    小毯子是被新男友扔掉了吗?


    因为新男友看到小毯子觉得生气,所以偷偷拿走扔到垃圾桶里。


    还是说更过分。


    是被新男友直接偷走了。


    玲娜贝儿太可爱了,被觊觎偷走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


    “呜呜,王八蛋,你让你的新男友把我的小毯子还回来,那是我的,你送我的!”


    乐澄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哭得通红。


    好像下一秒就要岔过气的时候,一身寒气的傅时勋走了过来,用手捏住他的脸。


    “闭嘴,再哭揍你——”


    傅时勋语气里满是怒气。


    “嗝~”


    乐澄被捏住脸后打了个嗝。


    “嗝~嗝~嗝~”


    他又连着打了三个嗝,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一般人根本无法辨别。


    但凭借着傅时勋对他的了解。


    还是大概听了个七八分左右。


    这小祖宗大概是在说:


    “傅时勋你坏,让新男友偷走了我的小毯子,竟然还敢威胁我?”


    然后又说:“呜呜呜,拿开你的臭手,少捏我的脸,我嫌你的手脏。”


    对于最后一句指责。


    傅时勋的回答是:“放心,不脏,才用消毒洗手液洗过。”


    说罢愈加过分,直接两只手都伸出来一齐揉捏乐澄的脸。


    像是在玩什么橡皮泥一样。


    乐澄的脸被他捏来捏去,五官都差点变了形。


    还好乐澄这是原装脸,但凡要是脸上有一块儿假体,都得被傅时勋给揉坏了。


    乐澄倒也想过反抗。


    可一来他刚哭完,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二来天天健身喝蛋白粉的傅时勋力气大得很,乐澄从来都不是他对手。


    以前两人还好着的时候傅时勋就很喜欢揉捏他的脸。


    一边揉还要一边说:“手感太好了,以后你千万不要减肥,听到了吗?这块儿脸颊肉永远都给我留着。”


    为此乐澄还生过气。


    什么叫不要减肥?


    难道他现在很胖吗?


    还有,他的脸颊肉永远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谁也不给留。


    可傅时勋又何曾听过乐澄的抗议。


    每回兴致来了,都会不顾乐澄的反抗,一个劲儿的捏来揉去。


    就好像现在一样。


    乐澄还正气哭着呢。


    他好像也完全不觉得心疼一样,一直揉啊揉,直到揉够了,揉回本了,方依依不地松开手,轻描淡写地说: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小毯子的问题。”


    乐澄捂着被揉红的脸,已经属于哭都哭不出来的状态,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控诉:“小毯子是很重要的!”


    傅二少则摸着小兔子的脑袋,宠溺地勾唇一笑:“知道重要。放心,它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乐澄才不信:“那为什么我没在衣柜里看见?一定是你找的新男友把它偷走了。”


    傅时勋:“你吃醋啊?”


    乐澄偏过脑袋:“没有。”


    “没有你关心我新男友干什么?”


    “我我……我什么时候关心了?”乐澄头皮发麻,嘴硬道:“我只是关心我的小毯子,你有没有新男友关我什么事?!”


    “哦,不关你的事。”


    傅时勋把手收回来,松了松领带,好整以暇地说:“那我叫他过来,你当面问他。”


    乐澄:“……你敢!”


    眼看着人又要被逗哭了。


    傅时勋终于被逗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真可爱。”


    “……”


    乐澄满脑子都是新男友。


    没听见傅时勋夸他可爱,更没意识到老男人偷偷亲了自己一下。


    分明人还在会客室里,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了。


    被人抓住头发,脑袋沁入湖面。


    湖水淹没了他。


    他感到窒息,试图挣扎,可那人一直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


    逐渐地,肺部的空气被挤压一空


    他的眼前开始掠过走马灯一般的画面。


    出生时,三岁时,十五岁,十八岁。


    素未谋面的父亲。


    沉迷麻将的母亲。


    当然,还有傅时勋。


    傅时勋傅时勋傅时勋……饶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傅时勋,可越是这种时候,与傅时勋有关的一切却越是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起第一次见傅时勋。


    那是在酒吧的包厢里,他那时候刚签约了一个公司,什么都不懂,被老板骗去酒吧陪酒。


    包厢里所有人都在劝他酒喝。


    所有人都又脏又臭。


    只有傅时勋,他的身上是香的。非但如此,傅时勋还不许他喝酒,只给他柠檬水。


    那会儿他仰望着傅时勋。


    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英俊的男人?


    后来第二次见傅时勋。


    是在马路边。


    他跟老板大吵一架,被从公司宿舍里赶了出来,浑身上下连一百块钱都没有。


    穷的都要去要饭了。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他的身边。


    傅时勋从车里走了出来,很好心地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那会儿的傅时勋又有礼貌又善良,跟后来的大坏蛋一点儿也不一样。


    可是,可是……


    就算是后来变成大坏蛋的傅时勋。


    他怎么能有别人呢?


    乐澄感到氧气彻底被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他的眼前越来越黑,嘴唇也越来越苍白。


    似乎下一秒就要真的这样晕过去的时候。


    这时。


    耳畔响起男人熟悉的恶劣嗓音。


    “骗你的。”


    乐澄:“……”


    “没有新男友,毯子也还在。不过换了个地方,在我办公室里。”


    傅时勋语速飞快道。


    他完全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为自己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见到乐澄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他,只以为乐澄不信,便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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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天我午睡冷,就拿过去盖了。你不会连这点儿小事都要生气吧?”


    说完就被揍了。


    紧锣密鼓的拳头鼓足了力气锤在傅二少的胸膛上,倒是一点儿都不疼,跟挠痒痒似的,但让他很不解:


    “说了没丢也打我?你到底讲不讲理?”


    乐澄一边哭一边继续锤:“我就打我就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骗我,大骗子,王八蛋!”


    傅时勋被打的实在没办法了,主要是被打的他某些身体部位有点儿冒火,而这会儿又不是兽性大发的时候,只能求饶:“好好好,那我带你去看证据行不行?”


    乐澄吸了吸鼻子,最后又打完软绵绵的一拳后,才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毛,迟疑地说:“……行。”


    他倒要看看傅时勋能拿出什么证据!


    两人于是转身来到傅时勋办公室。


    对这里乐澄倒也很熟悉。


    有些地方甚至比隔壁的小会客室更熟悉。


    透明的大落地窗,黑色真皮软沙发,三百六十度可旋转老板椅,还有隔间里可供休息的小床……


    嗯?


    小床上那一片藕粉色,看上去不就是乐澄丢失的小毯子么?


    乐澄睁大了眼睛,一开始还有些不信:“是我的那个吗?”


    傅时勋直接把小毯子拿出来,扔给乐澄。


    “自己看。”


    乐澄于是接过毯子,仔细检查。


    很快他确认,没错,这就是他丢失的小毯子!


    因为玲娜贝尔的耳朵曾经在他跟傅时勋玩闹的时候被扯掉过一次,后来是乐澄逼着傅时勋用针线把耳朵亲手缝了起来。


    那歪七扭八的走线绝对不会错。


    绝对就是傅时勋的手艺。


    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傅时勋的针线活更烂了,就算是乐澄他妈也比不上傅时勋丁点儿。


    所以……难道真是误会?


    小毯子没丢。


    也没有新男友?


    乐澄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小毯子,懵懵然眨巴了下眼睫。


    那厢。


    傅时勋得了理。


    傅二少一声熟悉的冷哼后,便开始了自己的主场回合。


    “确认好了?要不再好好看看在,最好再闻闻,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这倒没有。”


    其实小毯子到手的第一时间乐澄就闻了。


    没有。


    小毯子上只有一种味道,便是傅时勋身上那股淡淡的乌木沉香,甚至就连他自己的味道也没有。


    说起这件事还有些辛酸。


    乐澄离开不过半年。


    自己的毯子上竟然没有自己的味道了,所以,半年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对吗?


    想到这里乐澄心情复杂,抱着小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也还是嘴上不认输,把脸埋在小毯子里深深呼吸了一口后,方瓮声瓮气道:“小毯子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可是新男友的事情你还是没有证明……”


    傅时勋反问:“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乐澄听到这句话以后猛地抬起脸,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要看你手机。”


    男人的手机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聊天记录,好友列表,还有朋友圈点赞。


    乐澄可是在小红薯上专门学过的,自诩现在也算半个抓出轨的专家。但凡老男人的手机上有半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乐·福尔摩斯的火眼金睛。


    然而,乐澄拿到了傅时勋的手机,仔细看了又看。


    锁屏密码。


    还是以前那个。


    手机屏幕背景是乐澄上个月拍的风景,发在朋友圈里忘屏蔽,结果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偷走了。


    朋友圈聊天记录微博抖音。


    竟然真的没有一个有问题。


    所以……难道真的是乐澄冤枉了傅时勋吗?


    “呵。”


    傅时勋冷笑了一声结束这场闹剧。


    “现在你信了?”


    乐澄不情不愿:“嗯……”


    算是信了叭。


    但也没完全信,信了八成而已。


    行动上是没找,可又有谁能保证傅时勋脑子里没想过呢?


    傅时勋却不知道前任脑袋瓜子乱转的小心思,依然冷着一张俊脸,眉尾微挑:“那你误会了我,该对我说什么?”


    乐澄:“……”


    灼然的目光滚烫落在乐澄身上。


    叫他如坐针毡。


    过了好一会儿,那目光竟然还没挪走。


    乐澄终于受不了了,眼看着傅时勋是等不到那三个字绝对不罢休的态度,这才忸怩地垂下脑袋,用手揪着玲娜贝儿的耳朵,蚊子嗡嗡一样小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