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红头罩录的视频在蝙蝠电脑里播放着，电脑旁边围了一大群人，大家带着不同的心情看着视频。


    视频里，在撕心裂肺地大喊小丑的背景音里，立在原地的青年越来越近，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长长了的碎发垂落在额头，带着疲惫的眉眼毫无波澜地随意往后看了眼，很快离开。


    围观的迪克对弟弟太过熟悉，肯定道：“这是提姆。”


    达米安挎着张脸：“又是多元宇宙。”


    显然这位也被祸害不轻过。


    蝙蝠侠把视频倒回去，倒回在青年回头的瞬间：“年龄不同，视频上的人已经成年了。”


    杰森双手抱臂立在一旁：“这可不怪我没认出来，太瘦了，区别不大。”


    史蒂芬妮有些惆怅：“怎么好端端又来异世旅客了，看着倒是挺和善的。”


    卡珊德拉歪了歪头，“奇怪。”


    提姆突然一手掌：“我见过这个人。”


    他有些碎碎念地嘀咕：“果然不是我出现的幻觉，就说好端端的又没接触其他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这人是故意的。”


    “我们得找到他。”


    蝙蝠家的大家长发话，唯一露出的下巴紧绷着，瞧不出一丝情绪：


    “我们得确定他的安全指数。”


    “交给我。”


    红罗宾站出来，阻止了大家长快要做成标的计划，“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B，我想和他谈谈。”


    蝙蝠侠白色的虹膜盯着他的徒弟：“你得确定他的安全。”


    “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接管。”


    “当然。”


    红罗宾了解他的老师，就像他的老师了解他。


    围观的几人没走，红头罩站在一旁盘算着最近留在家里看戏也不是不可以。


    蝙蝠家的兄弟姐妹不会错过家人们的热闹，尤其这个热闹是红罗宾的。


    “TT.”达米安看向红罗宾：“我会看着你。”


    我会盯着你，等着你犯错嘲笑。


    红罗宾悲伤地发现自己读懂了恶魔崽子的这句话，并在鸟妈妈刚升起家里关系最差的兄弟终于表现出兄友弟恭时，原话奉还给他：“这句话还给你，你和乔纳森吵架和好了吗？”


    达米安恶狠狠地磨牙：“氪星人永远都不知道保密是怎么写的。”


    “等等——”迪克刚被戳破现实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酝酿，又被另一件事吸引：“小D，这件事你可从来没和我提过。”


    迪克有些受伤地看着最小的弟弟，罗宾冷酷无情地戴上多纳米面具，小大人似的走向蝙蝠车：“父亲，快到夜巡时间了。”


    冷酷无情的达米安狠狠地在心里给提姆记了一笔。


    蝙蝠侠没有吭声。


    在一众儿女等待他说些什么的目光下，生涩地开口：“有消息传来，小丑帮的人开始活动了。”


    他的好儿女立马嘘声。


    “我和罗宾去趟阿卡姆。”


    蝙蝠侠选择没听见，宣布了今天的夜巡地点。


    迪克很上道地坐在了蝙蝠电脑前面：“神谕难得放假，我给你们辅助。”


    杰森冷哼一声，跨步离开蝙蝠洞朝庄园的方向走，“我可不是来给你们打白工的。”


    别管，红头罩他有自己的节奏。


    “我去会会我们的客人。”


    提姆从蝙蝠洞离去。


    一时间，围着的人群散去，两个女孩互看一眼：“我们走吧。”


    搅局者拉上了她的兜帽，遗孤惜字如金地总结：“出事，B会管。”


    ·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一会儿就要见到我推了，你说我该说什么好，好激动！】


    【猫耳是最棒的：呵。】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这样，我的剧本很完美。】


    【猫耳是最棒的：“你最好是。】


    Tim收拾好了眼前的东西，把原本被他弄乱了的安全屋收拾成原样，气淡神闲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等着人的到来。


    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沙发上的人呼吸平稳，脸上的倦色在充分地休息中得到了点改善，他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克制住了大幅度的动作。


    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Tim朝着声音源头望去。


    红鸟从天而降，落到阳台。


    “这是你的安全屋。”


    红罗宾开门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打开，按下了那句吐槽。


    你把我的安全系统全黑了，还知道这是我的安全屋啊。


    一朝没留意，家门就被强硬换了块的红罗宾气笑了。


    “我是你。”


    Tim和红罗宾面对面坐着，面对隐晦地警惕，大胆地打量目光相当淡定：“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红罗宾静静听着他的发言。


    Tim：“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有点不一样。”


    “我没想做什么。”Tim先给自己发个好人卡：“时机一到，回去。”


    红罗宾不站立场，不吃这套：“你安不安全，这要看你做什么了。”


    Tim表现得很无奈地摊手：“当然，总得有诚意。”


    “你是为什么而来？”红罗宾突然发声问。


    Tim的动作一顿，“我不知道。”


    他静静地凝视着红罗宾：“我是追着小丑过来的。”


    “B不知道去了哪里，D被绊住了，只有我最适合。”


    红罗宾不怎么意外地听见小丑的动静，只是对Tim说的人感到疑惑：“D?”


    红罗宾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他怀着复杂的，默念着最好不要的心情开口：“达米安？”


    “蝙蝠，除了他还会有谁。”Tim像是没看出红罗宾可疑的沉默，朝人介绍道：“先前说过的，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有点不同。”


    “至少在我的世界里，达米安是我们大哥。”


    红罗宾陷入长久的沉默。


    有那么一瞬间，伟大的第二侦探想要逃避现实。


    过于出众的大脑开始给他回放和达米安相点点滴滴，试图说服自己，失败了。达米安做大哥，他真的没问题吗？


    红罗宾产生质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红罗宾快要碎了。】


    【猫耳是最棒的：有意思，我快要迫不及待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等着！】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骗了他，我们哪来的小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嘿嘿，这不剧情需要。】


    ·


    今晚的蝙蝠内线格外热闹，连放假了的神谕都没忍住加入进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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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大部分的心神放到了去见客人的红罗宾身上。


    红罗宾自天空落下，降落到自己许久没来的安全屋屋顶，试了下自己的安全系统，发现被人给篡改。


    这证明他来对地方了。


    走进去坐在客人的对面，老实说有点奇怪。


    红罗宾面无表情地盯着青年瘦削的脸颊，青年开口时哑着的嗓音，和有些困倦的眉眼倒是能够解释给人的病态感从何而来。


    他的同位体似乎生病了。


    红罗宾一开始还能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身份分析，直到对面的青年开始吐露出另一个世界，达米安成了他的大哥。


    一跃而起，一朝弟弟翻身成了哥哥，红罗宾因这两人成为自己弟弟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发散，就被这一噩耗砸得眼冒金星。


    搅局者一边踢飞罪犯，还不忘出声昭示存在感：“他说什么……酷！”


    搅局者发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罗宾嘴角翘起，理所当然地回答：“这才是正确的，我当然能像理查德一样做优秀的大哥。”


    “开什么玩笑。”红头罩面临了一个和红罗宾一样的噩梦，“恶魔崽子？认真的？我看坏了，这下就成为他的财产了。”


    神谕：“哇哦，我不得不说，这个家果然隔几天就有个热闹发生。”


    遗孤：“顺序反转。”


    搅局者：“这就表明了为什么他会比提姆大了。”


    一大家子叽叽喳喳起来，话题不会终结，只会越说越严峻。


    在蝙蝠洞辅助，通过蝙蝠电脑看清红罗宾视角的夜翼出声：“这没什么惊讶的，小D也能当个不错的大哥，你看那边的提姆就知道这没问题的。”


    红头罩发出质问：“一脸病歪歪的提摩西·德雷克？他可算不上什么恶魔崽子能行的证明。”


    莫名被中伤了的红罗宾忍住了这个时候向自己的兄弟姐妹发出抗议，眼下盯着沙发对面，反客为主的异界来客。


    “你有什么打算？”


    红罗宾问出声。


    Tim有些困倦地喝口剩余的咖啡，沉吟片刻：“你在担心我有什么动作，如果这让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和你去蝙蝠洞。”


    这是个投诚，也是个主动把自己放在监视可控的范围。


    红罗宾的确为此心动，理智占上风：“提摩西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必要的时候可以是。”Tim扯起一抹无奈的浅笑：“上头有个难搞的大哥，为了家庭和平总得有人做出改变。”


    红罗宾同情地望着他：“我弟弟也脾气大，好在他还年轻。”


    还能被我压制住。


    红罗宾在内线罗宾的叫嚣声里，明智的没有继续在人的雷点上蹦跶，为了日后的清净。


    蝙蝠侠：“答应他。”


    韦恩的大家长发声，红罗宾权衡了一番利弊后答应了下来。


    ·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这是造谣。】


    【猫耳是最棒的：就是，你这个口蜜腹剑的骗子，等着去代表正义的制裁吧！】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不愧是我推，怀疑起自己的时候也毫不迟疑。】


    【知更鸟诱捕器：太棒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人呢？来找我。】


    ……


    【大哥是一家之主：算了，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