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王爷出事了。

作品:《我,符修老祖,强亿点怎么了

    墨府,


    灯烛在潮雨中熄灭,墨染青没有再燃,她披着外衣推开窗子望着外面大珠小珠溅落。


    心头从夜衔烛走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安宁,师父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不信数,却在渡劫时坠落,来了此地。


    “墨染青,我好像爱上你了。”


    这句话仍像鼓点一般,砸在她的心口,每想一遍,她的心就沉闷一分。


    雨点噼里啪啦急落,将廊下木阶都沾湿了。


    墨染青指尖扣着窗棂,“这情劫是非渡不可吗?”


    这劫无解。


    有人敲打门扉,墨染青抬头看过去,这么晚了会是谁?


    琴月披着衣裳去开门,是睿王府的人,不知和琴月说了什么,琴月急匆匆回来,正瞧见窗前的墨染青,“王妃,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墨染青出门急,琴月拿了外衫给她套上。


    门口备着马车,墨染青打了伞衣裳也都湿了,琴月拿着巾帛给墨染青擦拭头发,“王妃别急,刘枫已经去请了宫里的胡太医,王爷不会有事的。”


    一路疾驰到了王府,雨还在下,没有一点停顿的意思。


    刘枫见到墨染青来了,打开门让她进去。


    墨染青额前的发贴着脸颊,发梢还滴着水,越过刘枫时步子未停,“怎么回事?”


    “从墨府出来时,主子就不对劲。”刘枫跟着墨染青进了屋,先一步撩开幔帘,“王妃进去看看吧。”


    榻上的人是墨染青从未见过的样子,他面容惨白,唇色泛青,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


    房间只留下刘枫和琴月两人侍候,墨染青指尖凝出金光,探向夜衔烛的内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奇怪。”墨染青皱眉紧皱,明明之前还有一股力量跟她抗衡,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而且这夜衔烛的病也很蹊跷,为什么突然间晕倒。


    墨染青将刘枫唤来,问他夜衔烛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刘枫支支吾吾,他不知道夜衔烛有没有跟墨染青讲过病因,最后只把城外后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人力战二十头狼,最后只受了轻伤回来。


    墨染青再次看向夜衔烛,心里的那股沉闷更重了。


    外面有人通传胡太医来了,墨染青将人请进来。


    来不及多礼,墨染青闪出位置,让胡太医给夜衔烛诊脉。


    曾经的话太自大了,夜衔烛的病,跟她想象的有出入,她不知道病因,还以为是一般的邪魔外祟在作怪,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胡太医给夜衔烛诊了脉,开了两副药方,将墨染青请到了隔壁。


    王妃备着墨染青的衣裳,墨染青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才去见了胡太医。


    看到墨染青,胡太医二话未说,先对着墨染青一拜,“求王妃救救王爷。”


    “胡太医这话从何说起。”墨染青扶着胡太医臂弯,“快快请起。”


    她与胡太医不过是见过两次,上一次还是在自己已经昏迷的情况下,墨染青摸不透胡太医为何如此笃定,自己能救夜衔烛。


    胡太医摇头,坚持道,“王妃不答应下官,下官就长跪不起。”


    从上次见过夜衔烛后,胡太医就猜到夜衔烛身边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人,不然他的病情不可能突然就稳定了。


    联想到他听到的种种谣言,加上夜衔烛不仅没有辟谣,还求皇上赐婚,他就猜出了,这个人就是墨染青。


    墨染青无奈,“胡太医想救夜衔烛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必须得说清,夜衔烛的病因是什么,我才能对症下药。”


    提起病因,胡太医哀叹一口气。


    墨染青扶他坐上椅子,倒了热茶给他,“在夜衔烛没醒前,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病情。”


    桌上的热茶,冒着热气,却暖不热胡太医悲凉的心。


    此事要从夜衔烛五岁那年说起。


    宸妃也就是夜衔烛的母妃,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有她在,六宫几乎无宠。


    太后当时虽贵为皇后,却膝下无子,眼见宸妃日渐得势,夜衔烛又聪慧过人,深得先皇喜爱,太后心中愈发不安。


    那一年冬日,太后以赏梅为由,将年仅五岁的夜衔烛骗至中宫。


    孩子天真烂漫,哪知人心险恶?


    太后命人将他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每日以尸虫腐肉喂食,又以他的血为引,招魂抽魄。


    尸虫嗜血,钻入孩童的血肉,啃噬骨髓,夜衔烛痛不欲生,却无法逃脱。


    太后每日只给他一碗掺了药的血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月后,夜衔烛的体质彻底异变,他的血变得燥性,骨肉里寄生着无数嗜血尸虫,每逢一段时间,便会发作,神志不清,持剑伤人。


    宸妃得知爱子失踪,疯了一般四处寻找,最终在皇城外一处荒林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夜衔烛,周围还有几具被他误杀的百姓尸首。


    那时的他,早已不成人形,浑身冰冷,瞳孔泛着诡异的赤红色。


    见人便伤,见血便饮。


    先皇震怒,杀光了所有见过夜衔烛发狂的人,可宫里所有人都咬定,是夜衔烛自己误闯出宫,沾染邪病。


    宸妃将夜衔烛带回去,关进笼子里,每日看他只食鲜血,宛如野兽一般,见人就撕咬。


    悲痛欲绝,身体渐渐受不住,一病不起。


    先皇也因此渐渐疏远了她。


    王爷的燥症,是王妃在世的时候,控制住的。王妃走后,能抑制症状的人,只有王爷自己。


    胡太医说到这里,声音微颤,低声道,“这些年来,殿下体内的邪病虽被压制,但还是偶尔发作,仍会躁动不安。”


    墨染青握紧了茶杯,指尖发白,眼中寒意凛冽。


    她缓缓开口,“太后做的这些事,先皇当年知道吗?”


    胡太医苦笑,“知道又如何,林家权势滔天,先皇受制于限。如今林家更是只手遮天,挟天子以令诸侯。用不了几年,大堰就该改姓林了。”


    墨染青冷冷一笑,眸中杀意骤现。


    胡太医哀叹一声,“上一次见王爷,病情还很稳定,这次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又发作,怪老夫大意了,该提前开药预防才对。”


    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