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思挺多

作品:《不做主母后,各路权贵为我扯头花

    第三十七章 心思挺多


    崔元涿眨巴着眼睛,澄澈透亮的瞳孔里映着几分期待。


    李徽如笑了笑,只是道:“身上的伤别让人看出来。”


    宴席已经散了,李徽如领着崔元涿回了苏府。


    苏兆玉此行带着太子,二人也在苏府落脚。


    小太子年仅十岁,一路从京城赶来,又累又饿,李徽如去见他时,他捧着一碗大米饭吃的正香。


    孩子年纪小,又与李徽如亲近,见她过来,毫不见外地冲她招招手,“姑姑,你也坐下来吃啊。”


    李徽如忍俊不禁,“瞧把我们太子殿下饿的,赶路多日,累坏了吧?”


    太子跟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道:“这水灾让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赈灾刻不容缓,我和少傅来的路上都是心急如焚呢。姑姑,你为何在此地?”


    “出来游玩,路过此处,见百姓惨状,也是心痛不已。”


    二人正说话时,轮椅的声音渐渐靠近,苏兆玉被润方推着进了屋。


    “今日的功课还未完成,殿下用过晚膳后,就快去念书吧。”


    小太子嘴巴撅起来:“少傅不是带我出来历练吗?功课不能先放一放吗?书本上的东西什么时候学都行。”


    苏兆玉性子温和,面对太子却是一个严师,铁面无情地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功课一日也不可耽误,殿下切记。”


    太子苦兮兮地又扒了两口饭,去温习功课了。


    苏兆玉转向李徽如,嘴角弯弯含笑:“郡主在苏府住得可还习惯,可有招待不周之处?”


    “招待的周到不周到苏少傅不是都看见了吗?我可是差点被打成贼人呢。”


    “此事的确是让郡主受委屈了,在下再次给郡主赔罪了。”


    李徽如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苏兆玉面色平静:“方才听说,原是案牍库里的河道修缮图纸丢了。”


    “是吗?”李徽如不动声色,“还好没有其他损失。”


    苏兆玉一脸困惑的样子,“只是不知,那贼人偷走那图纸是为何,郡主以为呢?”


    李徽如眉心一跳,这老狐狸怕是已经猜到她头上了,在这儿试探她呢。


    “我如何会知?”


    “随口问问罢了。”苏兆玉略微一笑,“今日时辰不早了,郡主也早些歇息吧。”


    李徽如听着那轮椅的声音渐行渐远,心底生出一股焦躁。


    她讨厌苏兆玉总是一副运筹帷幄,得意洋洋的样子。


    现在她已经拿到河道修缮图纸,只要回京递上状子,皇上便会派人来调查,可是她总觉得那苏兆玉如此淡定一定憋着什么坏呢,如果她就这么走了,这里再出什么变故可说不好。


    思索了一阵子,她决定还是先不走,留下来看看苏兆玉会有什么动作。


    回到屋子里,她叫人过来吩咐:“给齐辉递话,让他拿着图纸先一步回京,去找段鹤卿。”


    她把图纸和写给段鹤卿的信件交给侍卫,侍卫立刻去办。


    与此同时,苏府的另一间宅院里,苏兆玉坐在窗口,月色淌了他满身。


    润方提笔写字,将写好的纸条念了一遍给他听。


    他沉默许久后,点了个头,“就这么办吧。”


    润方将纸条绑到信鸽的腿上,信鸽展翅,朝京城的方向飞去。


    李徽如洗漱过后,穿着雪白寝衣,正要上床。


    崔元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壶安神茶。


    “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


    他点点头。


    李徽如小口抿着茶,抬眼打量着他。


    她现在看这哑巴还挺顺眼的,不会说话,乖巧安静,人还靠谱。


    “今夜留宿在我屋里吧。”


    他身上带伤,若是被人发现,还是有些麻烦,反正外人都认为他是她的男宠了,晚上留他在身边也没什么。


    崔元涿没有意见。


    李徽如想着今日毕竟是为她受了伤,她也不忍心让他缩在外头的小榻上,便指了指床。


    “上来吧。”


    崔元涿诚惶诚恐,连连摆手。


    “废什么话,都什么时辰了,我可没工夫和你磨叽。”


    李徽如已经上了床,她挽着肩侧的头发看着他笑,“放心吧,我不碰你。”


    崔元涿面上一红,终于是磨磨蹭蹭地脱衣上床。


    李徽如睡在里侧,他躺在外侧,身子绷直,只敢占据一小片地方,生怕碍着了那边的人。


    突然,一只手从被子底下伸过来,摸上了他的腰。


    他眼睫微颤,看向李徽如。


    李徽如只是笑,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去勾他的衣带。


    他抓着被角,感受着那只手已经掀开他的中衣,一种隐秘的紧张又兴奋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干咽一下,紧张地眨着眼睛,羞怯地将脸微微偏向另一边。


    李徽如突然停下动作,兴致缺缺地说:“罢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他一愣,李徽如已经翻身躺下,背对着他不


    动了。


    她好像不高兴了。


    静默片刻,崔元涿深吸一口气,小心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下李徽如的肩头。


    “作甚?”


    李徽如仍背对着他,可他又不会说话,她不看他,他如何告诉她自己是愿意的?


    他有些着急跪坐起来,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徽如“啧”了一声,表情不满地转过来。


    他比划两下:“我愿意的。”


    李徽如面无表情:“愿意什么?”


    他红了脸,两只手掌放在膝盖上捏了两下。


    他知道她可能已经没有耐心了,于是干脆自觉地去脱自己身上的中衣,向她挪了挪。


    可李徽如仍然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这是要他主动的意思,侍寝就是这样。


    他在心里纠结了一阵子,大着胆子去摸她的衣带,笨拙地解衣带上的结。


    李徽如没有阻止他,然而当他终于解开时,李徽如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抬头看她,她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腕骨,笑颜如花,“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这是做什么呢?小哑巴,你心思挺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