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北宋]我要当太后》 再过两天这都满月了,怎么能拖拖拉拉一个月才让过府,她很是不满。但是刘耘娘却接受很好,这嫁去别人家当媳妇就是这样,处处要受人约束。
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踏入朱府,只见大姐丽娘躺在床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而小外甥女则一脸害怕的依偎在母亲身旁,本应该陪同妻子的大姐夫朱恒却依旧缺席。吴悦甚至想当场开口骂人,整整一年她竟从未见过这人,每次问起都说在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联想到大姐突然动了胎气,她甚至开始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说不定就是这朱恒干了什么坏事。
等着乳母将新生儿抱来,她搂着朱涴妤坐在外间的圆椅上,向小外甥女描述五岳观的盛景。
“所以小姨也没有看到官家长什么样吗?”朱涴妤晃着头上的花苞头,用稚嫩的童声问道。
“没有,官家坐着车辇里,四周垂着明黄销金帷幔,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她捏了捏外甥女的小手,软和和的,像解压玩具一样好捏。
"而且街道两边都设有五步一岗的牙道,禁军都持着剑戟围着呢。”
“那外公是禁军,外公是不是也在?”朱涴妤继续问。
“你外公不是负责御前的禁军,是负责皇城巡防的。”
事实上那天,吴父带领着一些士兵在内城的曹门驻守。天子出巡非同小可,东京城九门皆由禁军严密驻守,连汴河漕船都暂停通航。见外甥女露出失望神色,她忙说:“虽然小姨没有看到官家长什么样,观前广场却热闹得紧!官家安排了百戏伎艺轮番上演,有人在百尺竿头倒立顶碗,还有相扑力士搏击呢,甚是好看。”
"啊....."朱涴妤拉长声音,有点不开心。她也想去,但是这几天娘亲一直躺床上,阿婆和阿公也只关心弟弟,连爹爹都没怎么回家。
吴悦悄悄看向内室,发现大姐正在和她娘说着什么,就将小姑娘一把抱坐在膝头,凑近耳畔轻声问:"小姨问你哦,这几天涴涴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小姑娘眼睛倏地亮起来,像只敏捷的松鼠般凑到吴悦耳边,压低声音道:"小姨,我和你说哦......"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另外一边,吴丽娘很是欣慰的看着外面亲昵耳语的两团小人,心中泛起暖意。这些日子她缠绵榻上,确实有些忽略女儿,涴涴一直闷闷不乐,此刻倒像只重新抖擞羽毛的小雀儿。
只是......
她将视线收回,望向母亲:"小妹是不是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大了,她刚刚还把涴涴抱在腿上。这明明只差一岁,怎么看起来却像是差了三岁?”
刘耘娘听了,也转过头看向女儿和外孙女方向。看起来,似乎有一个比较大只。
她有点迟疑的说:“好像就是来东京的这一年,个头猛地一窜,你不说我也没有注意。这么一想,衣服确实没到两个月就小了,要重新做。平常和青枣站一起都差不多高,这出来了,和涴涴这么一比,倒比同龄孩子高一头了。”
吴丽娘噗嗤的笑了出来,“娘,青枣可比小妹大了四岁了,怎么能一样高呢?”又看了过去,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女儿身上,“而且涴涴最近也长了不少,比原来也结实多了,你看之前你来,她话都不敢说,就喜欢乳母抱着不愿意动。”
又回忆了下说,“特别喜欢小妹送的羊奶和那什么奶酪馅饼,天天跑来问我,小姨什么时候送新的来。送来了,小孩子又管不住嘴,没两天就吃完了,甚至闹着让婆母去买。婆母说这是什么蛮夷之物不给吃,就跑去闹公爹。现在那是每天都要一杯奶不离手,还嫌弃乳娘的乳水不好喝,都快小半年不喝乳母了。往年秋凉总咳个不停,今年她反而又蹦又跳的,前几天甚至还偷偷瞒着我去玩水,活泼得很。听说官家巡幸五岳观,也眼巴巴地想去,要不是看我实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刘耘娘想起什么似的点头:"可不是,好像悦娘也是从开始吃那些她摆弄的羊奶、奶酪之后,个子竟像春竹拔节似得....”她忽地停住....
母女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狐疑。要知道,吴悦可是从来没停过在她们耳边叨叨着鲜奶的好处。
吴丽娘抚着胸前盖着的锦被沉吟:"说起来,我这胎虽然早产半月,却说孩子身量比那足月儿还大些,因此这才受了些苦。莫不是那羊奶和奶酪真有奇效?”
俩人又看向外室,突然见吴悦站起身,将朱涴妤高高举起,在厅中旋了一圈。
刘耘娘惊得起身,准备要把朱涴妤抢回来,就发现吴悦已经稳稳将人放下,拉着开心地笑得牙齿都露出来的朱涴妤走了过来。
人还未到身前,她一把抱回还在嘿嘿嘿傻笑的朱涴妤,尖声训斥吴悦。"你自己多大岁,心里没数吗?把涴涴摔着了怎么办。"
想了想不对,又接着骂“你也是,还没到七岁,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敢去学大人抱孩子,胳膊不想要了?”
嘿嘿。
吴悦也有点心虚,她还以为自己还是前世那个成年人,也是抱起来后发现小外甥女还挺重,是个实心的球。
只能讷讷辩解:“以后不敢了。”然后试图转移话题,对着吴丽娘问:“姐,我小外甥呢,怎么这么久乳母都没把人抱来,你的话是不管用了吗?换一个吧。”
吴丽娘斜倚在床头,伸出手指点了下妹妹额头说:“什么话你都敢说,这个乳母可是婆母亲自选的,那可是天天跟在盯着看着,比我还要操心,没你的事少掺和。”
刘耘娘也帮腔道:“就是,你以为乳母好找啊?少给你姐添事。”
吴悦嗤笑一声,双手捂住朱涴妤的耳朵急声道:"反正这金孙也有了,你这婆婆想霸着,就霸着呗,照顾不好了也是她的事。姐姐还是好好坐月子,恢复身体才要紧。”
突然被捂住耳朵,朱涴妤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仰起头问:“小姨你在说什么?”
她松开手,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正色的说:"自然是好话,夸你祖母勤劳能干呢。”
“哦。”朱涴妤信以为真,转头对她娘说:“小姨说想看爹爹过年时给我的压胜钱,娘你给我放哪里了?”
吴丽娘怔了怔,想了想说:“在你床头的抽屉里,就是你放很多叠纸的那个。”
“好的,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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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给小姨!”小姑娘脆生生应着,蹦跳着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望着朱涴妤蹦跳时双髻上的发带在空中翻飞,吴悦眼底泛起慈爱,轻笑道“小孩子真好骗啊。”
这话惹得两位大人忍俊不禁。刘耘娘刚要道"你也是个孩子",却突然止住——这小女儿虽年仅六岁,行事说话却似成人般稳妥,连自己遇事都下意识与她商量,还真没把她当成个不懂事的孩子。
吴丽娘倒是心有所悟,问:“说吧,把人支走,想问什么?”她发现这个妹妹可真是个鬼精灵,不能像对待稚子一样对待。
吴悦敛了笑意,正色道:"大姐姐是为什么动了胎气?姐夫最近可是遇着难处了?朱家的生意......"她压低声音,"可还安好?"
很多时候,事情单独看并无不妥,但若串联起来便耐人寻味。
现在想想,好端端的,怎么一个店铺的账房和管事竟同时告假还乡,铺子也仓促转卖。当时,她还去看过店铺,还疑惑为什么里面会留了很多发霉的香料。
去年五月份,她们母女头一回来拜访朱家,居然只有一个老仆在门外迎接,一路行来也没遇上几个仆从。
更蹊跷的是,涴涴说原先的乳母被调走照顾弟弟了。这东京城的大户人家,哪个不是由乳娘哺养到五六岁?一个乳娘照顾一个婴儿那可是会从牙牙学语直至成人婚嫁。许多姑娘出阁时都要带着乳娘,日后这乳娘也便成了宅中的管事娘子。朱家何时这么拮据,连个给金孙的乳娘都找不到?
这些都是不寻常之处,不细细深究,很容易被忽视。
刘耘娘刚想训小女儿怎么又乱说话,突然听到一声幽叹,愕然望着满面苦涩的大女儿。
“小妹真是观察细致,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吴丽娘长舒一口气,愧疚地望着不可置信的母亲,声音有点嘶哑的说,“母亲莫要怪我,实在是不想你还为我操心。”
“你这孩子。“刘耘娘扬起手欲打,想要像小时管教女儿一样打过去,却悬在半空缓缓落下,指尖抚过女儿消瘦的面颊,“都怪娘,是娘不够心细,没有看到你现在过得艰难啊......"话音未落,泪水已夺眶而出。
吴丽娘看到把刘耘娘惹哭了,手忙脚乱的拿着手帕就要为母亲擦拭眼泪。
“娘你哭什么,让姐姐接着说,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哭有什么用?”吴悦皱着眉头说,“等会涴涴就回来了,先听姐姐把事情说清楚。"她看向吴丽娘,"朱家究竟出了何事?"
刘耘娘闻言,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她如今倒真有些习惯听小女儿发号施令。一手握着大女儿,一手牵着小女儿,仿佛寻到了主心骨:"你妹妹如今拜在大儒门下,被人看重得很。前几天还宴请了朝中大臣,里面还有宰相呢,那可是正一品。"
她拍拍吴丽娘手背,"啥事咱们都能解决,别怕。”
无奈地看了眼她娘,吴悦暗自好笑母亲这番狐假虎威的说辞,也顺着说:“就像娘说的那样,诸位大人我都能说上话,大姐尽可直言。”
吴丽娘倒是有点惊讶,但是最后还是信服了自家母亲和妹妹,遂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