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们是我裙摆之下生出来的
作品:《银发弃妇被赶出府?我带全家杀回来了》 第九十六章 你们是我裙摆之下生出来的
“你们全部都滚开!我要与沈娘子单独说话。”陆文轩泄了气,但是看着彭家人还躺在那,就有一肚子气。
“行了!他们都被你打伤,还怎么滚。”
“三炮你去找大夫过来,我与他到后院去谈。”沈秋霜不耐烦地说着。
这个儿子就真的很让人失望,还不如陆文越。
他真当自己当了官,到地方上肆意欺负老百姓,打砸店铺,以后有他苦果子吃。
“母亲,刚刚在外面,当着别人面我不能叫您。”
“可现在我想叫,您得跟着我一起回京,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被那个女人欺负死。”
“她不会做生意,压了一批茶叶,也不知道听谁的话,生生亏了二十万两银子。”
“还有我这个职务被停,她信誓旦旦去帮我找关系,结果我又被上峰寻训斥一顿。”陆文轩见没有外人,就开始对着生母吐槽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
沈秋霜冷眼看着他,“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三少爷回去没说清楚吗?”
“我如今就是个乡下人,与京城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彭家妇,你父亲跟我早就是过去的事情。”
他们现在想起她的好,晚了!
打理家业从来都不简单,只是他们看不见,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付出,恨着她的严厉,喜欢别人的温柔。
现在温柔解决不了事情,他们想起她这个冤大头。
娘说得对,这世上啊,哪怕是母子,如果只有一方付出,这关系总会崩裂。
“母亲,事情都过去了,您何必揪着不放。父亲现在知道后悔让你走,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
“现在台阶都给了,您可别再闹了行不行?”
“另外戴何涛即将调到京城当大理寺卿,我去户部找人问过了。你得帮我,我这个小小寺正,还被停职。”陆文轩将母亲还当成以前的模样。
三弟回京后,沉默寡言,他来时仔细问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只能靠着自己去问,去猜。
沈秋霜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小儿子回去,压根就没说实话,或者他是有意说谎。
他不好过,也不让他二哥好过。
陆家孩子们啊,真的是随根,自私透顶,不是她能够改变的。
“我帮不了你,你打砸店铺如果不赔钱,我就去县衙告你。”
“县太爷不管,我就去知府衙门告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沈秋霜猜测他压根就拿不出来一千两银子。
否则以他这个臭脾气,在她第一次说赔钱时,就该将银子砸在地上。
“母亲,你怎么变成这副势利眼的模样?钱钱钱,就知道是钱。”
“我可是您亲儿子,你怎么不管我。戴何涛跟你私交甚好,只要你稍微施展下魅力,给我写一封信,我在大理寺就能横着走。”陆文轩在这方面瞧不起母亲的行为。
父亲说,母亲一直都与外男,多个外男有着密切联系,她本就不检点。
这些年父亲跟他们一样过得憋屈。
现在,却又不得不求母亲帮忙,他心中鄙视自己,却很渴望得到这一切。
“呵呵,我亲儿子?”
“我双腿被打断,被赶出家门时,你们可有问我钱够不够,有没有带干粮,有没有请大夫。”
“就算你们无法反抗陆承达,身为人子,对我这个十月怀胎的生母有点关怀不为过吧!”
“可你们做了吗?没有,你们恨不得我死,我死了,名声反而好听一些。”沈秋霜看着二儿子,提不起一分母爱。
他若是不来,她不会提起。
“父亲不让我们管你,再说谁敢管你?在那个情况下,你还跟父亲吵。”
“外祖父他们也不认你,这本来就是你的原因。再说,你现在腿没事,说明父亲对你没下狠手,你装什么可怜?”
“我现在来找你,就等于陆家给你面子,你不要再给脸不要脸。”陆文轩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就被抽了。
沈秋霜一口气抽了这逆子五巴掌,打到掌心通红,手刺痛,这才松下。
陈词滥调,他们说得不累,她都听累了。
“你打我?你一个农妇敢打我,我是正六品寺正,朝廷命官,是大将军的儿子,国公府外孙。”
“你敢打我,怪不得三弟回去那么伤心,你真是太气人了,你怎么可以打我们。”陆文轩捂着脸,手握着拳头。
他想还手,但是又不敢。
沈秋霜看他这样,提高音量,“我打你怎么了吧!”
“你瞧不起我,有本事换个肚子爬出来。”
“你这辈子就是爬得再高,也是我裙摆之下生出来的。”
她原本是不想说这些话,因为没有必要。
“我……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你也当过知书达理的主母,现在如此粗鄙。”陆文轩有些委屈。
“哼!我就是粗鄙,粗俗。”
“整个世界都是从女性裙摆之下诞生,瞧不起女人,就是瞧不起你们自己。”沈秋霜不想生气的,可是面对这些人,就是忍不住要生气。
陆文轩憋气地坐在石凳上,他一言不发了,就那么看着她。
其实沈秋霜以前最讨厌这样的行为,她去哪里,他就跟着。
最后是不耐烦就答应了一些不太过分的行为。
那是他小时候,现在他成家生子当了官,还用这样的手段,就真的很搞笑。
沈秋霜懒得搭理,她准备去前面铺子。
陆文轩见这样,上前张开手拦住,“母亲,我道歉。”
“这样行了吧!你不能总是咄咄逼人,我们总是要向你道歉。”
沈秋霜摆摆手,“小陆大人不用道歉,您没有错。”
“我哪敢对你们咄咄逼人,只是该赔的钱,你得赔。”
“如果你身上没有银子,腰间的玉佩可以典当一下。”
陆文轩不敢置信,满脸受伤地看着母亲,“这是您送我中进士的礼物。”
“现在你让我典当,我……你……”
他哭了,哭得很难过。
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为什么呀!
沈秋霜看他哭的模样,有些嫌弃,因为很丑很邋遢。
“冲动是魔鬼,你打人砸店,赔偿是天经地义,你若不想典当玉佩,就想办法去借钱。”
“我就是市侩的村妇,只认钱,不认人。”
陆文轩哭得更大声了,让外面竖起耳朵偷听的彭二树跟文静暗爽。
大姨永远是大姨,甭管多难训的逆子过来,都得哭几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