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外室的挑衅
作品:《拿我嫁妆养野种,我改嫁权贵你慌什么》 第四十一章 外室的挑衅
季夫人当时还要求她帮着一起张罗,筛选符合家世的年轻男子。
她当时并未多疑,操办起这件事来,尽心尽力。
然而张罗了一年多,她物色来的人选,不是季夫人觉得不合适,就是季安宁不喜欢。
现在回想起此事,胡茵茵觉得当时的她应当是被季夫人拿枪杆子使了。
穿过前院走廊的最后一段路,正厅就在眼前。
胡茵茵提着裙摆上台阶,刚要过拐角。
一个家丁不顾瓢泼大雨,穿过庭院,急急忙忙的进入正厅。
胡茵茵止步在拐角处,余光探向敞开的大门口,隐约能看到外头停着一辆装饰简易的马车。
紧闭的侧窗被里面的人微微抬起。
虽未见到里面的人,但那只纤细的手指,证实车内主人是一名女子。
“少夫人,那女人应该是白头山的那位……”春柳提醒。
胡茵茵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嘘,不急,且等等看。”
掌柜的做假账被她发现一事,固然重要,但她毕竟尚未当众发怒。
季忱见完姜县令,若无意外是应当去见白头山见外室。
但他却选择赶回侯府中料理假账一事,如此急切,不排除他怕她拔出萝卜带出泥。
所以选择早早回来料理此事,将她安抚下来。
一盏茶后,方才进正厅传话的家丁出来。
径直跑向马车侧窗,对着里面的人道:“这是我家季少让转交的东西。”
雨势很大,大到主仆三人无法看清家丁递了什么东西给马车里的人。
“麻烦帮我把这个香囊递给季少。”
女人接过东西后又递了一样东西出来,同时给了家丁一锭银子,算是辛苦钱。
家丁收下后,将香囊揣衣袖中,目送着马车离开。
“春来,你跟小禄之前不是很聊得来吗?”
“奴婢这就去。”
春来刚要走,春柳拦下她。
“少夫人,之前奴婢外出过,不巧,随身携带的物件丢了。”
胡茵茵了然,点了点头,看着她换了一条道朝着大门口走去。
小禄揣着香囊,咬了一口手中银锭子,确保是真的后转身。
“这么大的雨,春柳姐怎么出来了?”
小禄说着,还不忘探头看向庭院内。
“春来没跟你一起?”
“她正陪着少夫人,我是来寻丢失的物件的。”
此前她的确外出过,小禄倒也并未起疑。
“春柳姐是丢了什么物件吗?”
“是少夫人赏赐的一枚玉镯。”
春柳说着,特意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手,“回来时急急忙忙的,当时还在门口甩了甩手,大概是落在这里了。”
“春柳姐,我跟阿斗在门口守了许久,并未瞧见你说的玉镯。会不会是落在别处了?庭院、花园?”
小禄挠了挠后脑勺,配合着她四下里张望的同时,不忘提醒着。
“你说的两处我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才想着来门口瞅瞅。”
话落间,春柳探头往一旁通往后街的草丛小道打量了眼。
“可别是甩手时落里头了!”
“这条道过路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真要落里面了,那可就找不着了。”家丁阿斗在旁附和。
“把你的伞借我一下,我去找一找。那玉镯可贵了呢!”
春柳拍了拍小禄的臂弯,示意他去拿立在墙角的油纸伞。
小禄取来后递给她,春柳接过撑 开后下坡前往草丛中,走至隐蔽处时,将一早摘下的玉镯丢在了一处水坑中。
她借着找的功夫,踩了水坑一脚。
小禄探头帮着张望,指着道:“春柳姐,水坑里有东西!”
“哎呀,还真是!”
春柳弯腰把玉镯捡起来,赶忙用手帕擦拭后回到侯府门口。
“哎呀,擦不干净了……”
手绢被弄脏后,玉镯最后的污渍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春柳姐,给。”
小禄从衣袖中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意外带出藏在衣袖中的锦囊。
“谢谢。”
春柳伸手去接,正好看到他捡起香囊。
手一伸,直接夺过,当众打趣起他,“你这香囊好好看啊,不知是哪位姑娘赠的?”
小禄面颊、耳、脖子滚烫发红,“春柳姐,你别打趣我了。我还没到娶亲的年纪呢!!”
春柳在他伸手来拿时,把香囊紧紧攥在了掌心中。
“没到娶亲的年纪,那这锦囊莫非是你娘亲给你绣的?”
香囊上头的丝线品质都是极好,普通布衣人家根本用不起。
“不是……”
小禄急的团团转,想拿回来,但又不知如何说,只得求助一旁的阿斗。
“春柳姐,您手中的这个香囊是一位客人托小禄转交给季少的。”
阿斗完全不同于侯府其他家丁擅察言观色,秉性冷漠且还是一根筋。
胡茵茵带着春来绕道走至大门口,正好听到。
“阿斗,你方才说有客人递交了一个香囊给季少?”
闻言,阿斗转身,态度恭敬的回话:“少夫人,奴才所言属实。”
“什么样的香囊啊,能让我瞧瞧吗?”
胡茵茵伸手,直接管小禄讨要。
春柳见状将香囊塞回他手中,并眼神示意他亲自递过去。
小禄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但身为家奴,主子发话,他也不敢违背。
他硬着头皮将香囊递上,“是一位……姑娘要求转交给季少的。”
“姑娘?”
胡茵茵佯装不知情,接过香囊后并认真打量起来。
“绣工不错。”
香囊上的刺绣工艺与她此前在压胜术布偶身上剪下来的极为相似。
“那位姑娘可否有留其他话给季少?”她又问。
“没有。”小禄回答。
“那……她来的时候,你们可有人去季少跟前回话?”
胡茵茵敛眸凝思片刻后又问。
“奴才有转告季少,季少让递交了一个匣子给那位姑娘。”小禄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匣子?
胡茵茵脑海中闪过,昨日夜里福嬷嬷放进来的那个刀疤男人。
当时他手中就揣着一个匣子。
昨夜到今日,她并未出府,房梁上的那个匣子,仍被她收着。
季忱让转交给那个女人的匣子里到底是什么?
银钱?还是旁的东西?
“这个香囊,我帮你代交给季少。你身上的衣裳湿了,去换一身干净的,可别着凉了。”
她瞥了眼小禄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话语温柔。
小禄一颗心犹如摆动秋千,忽高忽低。
“谢……谢少夫人。”
胡茵茵拿着香囊转身时,瞄了眼一侧又笔挺站着的阿斗。
他双眼直视着对面的马路,就跟个站哨士兵似的,心中不由闪过一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