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偷听

作品:《被迫替嫁后

    “滚开。”苏骄面露不耐。


    头一次被女子呵斥,男子面上闪过怒色,示意仆从把门看好,今日谁也不能放出去。


    “你可知小爷是谁?”他一步步靠近二人。


    “那你又可知我家夫人是谁?”苏禾月的婢女拦在中间。


    见状,男子差点被气笑,还从来没人在他面前口出狂言。


    “林兄。”


    外头忽然进来一个端着酒杯的方脸男子,许是正在隔壁雅间,听见动静就过来看热闹。


    “何必闹得大家都不高兴,我隔壁雅间也很大,够你喝个尽兴。”他皮肉不笑的勾住男子肩膀。


    后者正要发怒,仿佛察觉到肩膀上的手在使劲,他眼珠转了转,又看了看屋里的女子,这才扬起嘴角,“算了算了。”


    说罢,便转身去了隔壁。


    见状,掌柜也猛地松了口气,京城处处是贵人,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方脸男子对着屋里二人拱手作揖,随后才走了出去。


    等到拐进隔壁屋子,林旭正要问那二人是谁,口气竟如此大,可当看到屋里坐着的人时,他一时间突然哑了喉。


    往日他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尚书公子,此时竟坐在左侧,首位上坐着的是个年轻男子,极其眼生,他从未在京中见过。


    “他……”七皇子想了会。


    身边的人赶紧提醒,“林大人嫡子。”


    林旭何曾见过往日的王公贵胄如此谦卑,当即也意识到不对劲。


    “把嘴缝上,聒噪的很。”七皇子随口道。


    闻言,身边的侍从立即朝门口走去,林旭脸色大变,刚要夺门而出,就被人踢了一脚,刚刚的方脸男子低声提醒,“隔壁的是吴王妃。”


    林旭脸色大变,还来不及求饶,就被捂住嘴拖了出去。


    七皇子冷笑一声抿了口酒,这嘴迟早得缝上,竟连三哥的王妃都敢出言不逊,恐怕眼睛也保不住。


    思及沈诀的夫人也在隔壁,他忽然抬手,屋内瞬间安静一片。


    七皇子上前来到墙边,拉开墙上的画,一个小洞映入眼帘,他缓缓把耳朵贴上去,女子谈话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衣裳首饰还有夫君,如果能从苏骄口中听到沈诀的错处,届时三哥肯定会高兴。


    随着这段闹剧结束,苏骄揉了揉脑袋,感觉在待下去,刺客就要找上门了。


    “王妃不知,这林旭是户部林大人嫡子,平日就爱欺辱一些为人妻的女子,可谓是恶名远扬。”苏禾月丫鬟解释道。


    苏禾月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此事只是个小插曲,“此事我会告知王爷。”


    “时辰不早了,姐姐若有事,可以直接令人来寻我。”苏骄忽然站起身。


    见状,苏禾月拉住她胳膊,跟着从袖中拿出几张一百两银票,一时间她手头上也只有这些。


    “姐姐这是做什么?”苏骄立即退后一步。


    她又不是真拮据,哪能拿别人钱。


    苏禾月唇角微抿,“你若还认我这个姐姐便莫要推辞,沈诀如此待你,你将陪嫁都拿出来也好,免得国公府欺人太甚觊觎这点东西。”


    听到隔壁的声音,七皇子不由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不可思议,沈诀居然还贪图夫人嫁妆?


    这可真是个大发现。


    表面装的一副大公无私,私底下竟是这副德行,看来这些年废太子待他也不怎么样,不然国公府怎么会亏损到这个地步。


    一番推搡,苏骄没有逗留,出了酒楼后就上了马车,她当然不会拿苏禾月的钱,人家帮了她忙,该给钱的应该是她才对。


    其实她也试探过苏禾月,可后者满心都是父母之命,她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人活着应该以己为先才对。


    回到府中后,她又喝了第二碗药,好在太医说喝满三日就可以了,就连她调养身体的方子都停了,免得产生冲突。


    倒是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过来探望,还送了许多东西,让她好好休养,其他不着急。


    意思就是调理好身体了再生也不迟。


    直到第三日太医来把脉,说她身体已经无碍,今后只需喝调养身体的药就行。


    “李太医可有……令女子不孕的药丸?”她忽然问道。


    正在收拾东西的李太医手一抖,青玉也赶紧看了眼屋外,跟着就出去在门口守着。


    李太医额前不自觉冒出冷汗,这话他只在宫里听到过,可他记得国公府没有姬妾,少夫人这是准备给谁用?


    “有是有,只是……”他欲言又止的站在那。


    苏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过去。


    李太医赶紧摆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这药丸令人不孕,实在有损阴德……”


    “李太医误会了。”苏骄靠坐在软榻上缓缓道:“你也知如今我的身体实在不适合生子,故而我想再缓缓,便想问你要些不损害身体,又能避孕的药。”


    上次是意外,可不能回回都有意外,她总得做些打算,有备无患总没有错。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任何事物绊住脚步。


    “这样?”李太医松了口气,听到这话也放下心,想了想,才沉吟道:“倒是有此物,少夫人如若想要,下官改日给您带过来。”


    苏骄笑着把银子推过去,“有劳李太医了,不过此事属于私隐,我不太希望被人知道。”


    闻言,李太医了然的点头,“下官明白。”


    只要不是害人的东西就行,怕就怕对方问他要绝育的东西,太医院多半太医都是死于和妃嫔勾结残害皇嗣,他实在是怕了。


    送走了李太医,苏骄在院子又打了套八段锦,感觉身体已经大好,跟着就去偏房打沙袋。


    姓沈的居然嘲讽她力气小,真是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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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有块练武场,得知清风已经把马送了过来,她有空就试着骑几圈。


    很奇怪,这匹马分明很温顺,为何那日在山里会突然发狂?


    想了半天她也没有想明白,只能是踩到什么东西了,可马蹄那么坚硬,能踩到什么尖锐的东西?


    沈诀回京第一时间便进了宫,正阳殿外跪着几名大臣,看到他被王公公领着进去,几人不由面面相觑。


    圣上旧疾复发,已经两日未曾上朝,这个时候竟还能接见沈诀,看来并未因废太子一事对其生疑。


    正午艳阳高照,沈诀出来时就看到一人候在殿外,身旁侍从还在摇扇,他左手微抬,侍从立即退后几步。


    左右看了一眼,吴王踱步上前,嘴角还噙着意味深长的弧度,“沈大人事忙,新婚燕尔不在府中与夫人如胶似漆,反而日日在外头忙上忙下,难怪父皇如此器重。”


    沈诀神色未改,“王爷同样是新婚燕尔,也未见清闲到何处。”


    闻言,吴王眉梢轻挑,踱步在他身后绕了一圈,“本王可比不上沈大人,若是国公府已然拮据至此,沈大人大可直说,先前的那些东西还是会如数奉上。”


    “都是为了过日子,纵然折了腰板也不丢人。”他语气意味深长。


    沈诀直直的盯着他,“微臣不懂王爷何意,下官自然及不上王爷,去了一趟江南赈灾,当地特产都能拉回两马车。”


    四目相对,吴王眼神逐渐阴冷,又上下打量他眼,“你若有证据,大可上呈给父皇,无需在这含沙射影,无趣的很。”


    他知道对方这次是去做什么,为了一个失败者和他作对,不过是垂死挣扎。


    “说起来你与本王也算是连襟,都是一家人,不如改日本王做东,你我喝上几杯?”吴王语气缓和。


    远远望去两人相谈甚欢,几个大臣都是相视一眼,也不知这沈大人能撑到何时,如今投靠吴王才是大势所趋,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微臣岂敢与王爷攀亲带故。”沈诀神色如常。


    说罢,径直离去。


    吴王不怒反笑,只是眼神却越来阴冷,不识好歹的东西。


    直到出了皇宫,沈诀看向后面的人,“府中发生了何事?”


    清风刚刚翻身上马,思索片刻,“属下不曾听到消息,好似少夫人去见了吴王妃,不过姐妹俩叙话实属正常,倒是林大人嫡子惊扰了少夫人,不过被七皇子把嘴给缝了,您也知道七皇子一直以吴王马首是瞻,想来也是维护吴王妃的颜面。”


    这些都是小事,也是少夫人的私隐,他也就没有来得及告诉大人。


    “对了,少夫人前几日令人将陪嫁都送去了郊外庄子。”


    这个就更加不好过问了,毕竟那可是少夫人自己的嫁妆。


    沈诀眉间微蹙,府中何时到了需要靠她卖嫁妆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