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绕过暗道里的陷阱，经过楼梯处的昏暗之后，房间几乎发出磷火的绿色色泽，在幽暗的地下尤为显眼。他没有去碰那些绿闪闪的可爱玩意，领着众人一路前行，打开门，在两人面前轻松的走进宽阔的地下设施。


    这里近似一个中型的防空洞。空气中有挥之不去的白兰地味，混杂着海岛挥之不去的海水的闷湿。由于久未使用，且非天然洞穴，洞内栽满了一圃圃的不同种类的植物，大多数植物是生灰色和黑色，也有一些带有紫色和红色，基本无法食用。


    绿色光芒的辐射使这些植物向异常的方向发展，这些植物的外形类似地球上的蕨类生物，那一天，蕨类和海草喝醉了，跨越界纲门类目，带上自己优越的基因，使三人面前的植物往巨型的道路演变。这些植物总共三米来高，几乎碰到了拱形的天花板，前端形态破败，似乎已经死去的白色叶片悬挂在植物的茎秆上，看不出存世的意义。


    恰逢冬季，房间里很冷，白霜不但没有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失，反却因为深埋地底而愈加厚重，闪着光的灰雾随着洞内那隐约闪现的深蓝色暗河升起，周围四处冰冷刺骨的空气中传来被压低的金属叮当声，过了一会，声音停止了。


    富兰克林把视线投向超人，超人察觉到富兰克林的目光，也把视线投向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微笑道：“嗨，超人，你可以去用你的超能力看看吗。”


    超人环顾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富兰克林：“玩具人和卢瑟密谋的地方，麻烦你找找金属人的位置。”


    超人：“知道了，我去看一圈。”


    超人身体的倾斜调整角度，富兰克林刚刚半蹲下，随即惊讶的看向红蓝配色的超级英雄，他不会把行动理解成只需要破门而入，和超级反派大眼瞪小眼，等着他给超人想要的东西的活动了吧。


    富兰克林赶紧抓住超人的胳膊，一个趔趄，险些被怪力带到双脚离地：“低调！”


    超人赶忙停下：“低调？”


    富兰克林：“……”


    卢瑟的宣传语瞬间钻进他的思维。超人是个自大的外星人，超人扼杀了人类的成长性，超人不是人类。


    富兰克林从蹲姿站起身，他不信卢瑟的话，不过这么办，任务又得恢复到大都会熟练的重建工程中，要知道，这里是地下一层，如果被大都会的超级反派抓住机会，有意扩大建筑物损伤范围，再来几个超能力者，打架打到监狱倒塌，迫使超人分出精力，注意地上的平民和警察，届时把时机浪费了，大家都跑不脱。


    他花心思请超人来，可不是为了让超人展示自己的超级善良和超级力量的，留给其他人品鉴吧！


    富兰克林无意揣度大都会反派的犯罪灵感，他只能甩甩有些抽筋的双腿：“不用你了，我来吧。”


    怪盗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留下一个超级英雄和一个有前科的超级反派面面相觑。


    超人觉得这样不对，正要阻止富兰克林，耳畔却传来组装金属的流畅声音。他转过头去，死亡射手正在组装枪支，超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卢瑟的设计。而卢瑟这个名字，加上现在的情况，往往与氪石相关。


    噢，这人手上有氪石，要赌他身上有特殊规格的氪石子弹吗？


    死亡射手睨了超人一眼，雇佣兵对超人无谓的担忧觉得好笑，但也不否认半邀请半胁迫超人配合计划的心理：“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是打你的。”


    超人严肃地问警告他：“你要是开枪杀人，我会拦下你。”


    死亡射手耸肩：“那你最好飞快点拦我。”


    氛围稍有沉重。


    而另一头，富兰克林本想着有超人这个有敌的、飞到有氪石的区域，就消失能力的氪星人，寻找金属人的行动会很轻松。


    这里是玩具人和卢瑟接头的地点，只不过，卢瑟显然没有富兰克林那么快得赶到地点，他被寄生魔牵扯了心力，需要安置完寄生魔，免得自己费劲心思抓来的实验品“一不小心”逃脱。


    虽说富兰克林同样因为需要卢瑟的氪石和资料，而得给卢瑟打工，但富兰克林有心算无心，更快到场也无可厚非。


    这是一场需要争夺时间的战争。卢瑟自持身份，自认为是大都会的守护者，从科学界业内有名的疯子发明家，转型到跨国公司莱克斯工业的商人，尚未过去几年，目前仍旧愿意在摄像头前装装样子。


    指的是这人愿意坐直升机装装样子，而不是无视禁飞令修正案——曾经的莱克斯甚至买通议员，让他们暂缓法案的推进——如果真的能生效的话，直接穿着反超人战甲飞到莱克斯集团，或者斯崔克岛超级监狱。


    如果事件真的这么发生了，到时候，富兰克林就只能许愿死亡射手和超人能够顺利度过难关。


    他会在快艇上等待死亡射手返航，如果返航不了，富兰克林会考虑自己的老本行，比如挑战斯崔克岛超级监狱，这个小菜一碟。


    危险的是卢瑟的实验室，届时他会帮助寄生魔逃脱，在引发轰动后，再去救下死亡射手。人总是折中的，只要你掀开了屋顶，人们便觉得多开扇窗子也无可厚非。富兰克林深谙如何制造意外，转移焦点。


    所幸，富兰克林也不是什么没有超能力就无法干活的人，他把死亡射手留在原地观察，此时的死亡射手非常好说话，然后走出掩体，换了个地方，再出来时就换了身打扮，从背后看，脑袋光得能反光，而手上也多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探测仪。


    伪装后的富兰克林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金属人的机械躯体会干扰红外扫描，但氪石辐射会产生独特的低温盲区，论文里详细介绍原理类似于铅屏蔽效应。富兰克林没去仔细研究莱克斯工业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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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怎么研究出来的，他只是贼不走空。


    死亡射手注意到富兰克林走过一个区域，会放下一个小盒子，他大概率能猜中那是什么东西。


    死亡射手叹口气，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富兰克林戴上红外线夜视仪，搜寻无果后，无奈放下被人说作是监控般，关键时刻无法产生作用的高科技玩具。


    玩具人如果不亲身出镜，结果和金属人类似，都不是人类，如何能依靠红外线找到他们呢。他也经常依靠假人来躲避红外线仪的追踪嘛，不套上几层马甲，多设几面埋伏，真身出镜对幕后黑手而言太不谨慎了。


    不过，玩具人一定会来的，他手上的氪石在入狱前已被成功查收，现在急切的需要卢瑟帮忙取出金属人体内的氪石，作为底牌，用以对抗随时用超级速度赶来的超人。跟超人玩“游戏”很愉快，但玩一次就入狱还是太奢侈了，有没有更可持续的计划呢。


    有的，兄弟，有的。


    只要有钱，无论你去那座监狱，卢瑟包给你捞出来，没看到自·鲨小队迄今为止都没往卢瑟脊椎里安置炸弹吗？以现在总裁，未来总统的地位，阿曼达·沃勒动动没后台的哈利·奎因，回旋镖队长，黑蝠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想要动不义联盟、末日军团以及一系列大事件的牵头人卢瑟？


    想想你的地位，想想卢瑟的。


    想像小戈登一样，发展二代？


    卢瑟儿子都是氪星人！


    虽然大部分都改邪归正，一心向善，被超人贯彻物理和拳头的拳击，不过玛莎和露易丝很好的弥补了爱与和平的部分，在未来的时间线，大多数两两配平，跟蝙蝠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有的字面意思上的共赴了死亡，还有的学了一手卢瑟，琢磨办法，想着肯定要复活自己的超系朋友，理由大多类似。


    不过蝙蝠们比卢瑟过激多得多，至少卢瑟不会撞击起源之墙，撑死把超人丢到宇宙的边界，虽然行为不对，但超人的超级速度弥补了这点。


    卢瑟复活完超人，顶多摘个口罩，还只说字面意思，然后继续回归自己的超反身份。


    这种行为尽管难以归类，如同做了一个清醒梦却不愿意苏醒，梦醒时分仍要强行延续一样，从狂喜、质疑、失落，再到思念，然后发疯，复活、克隆，最后超人家族喜加一，打败自己的宿敌有必要复活吗。


    但往后，蝙蝠侠弥补了卢瑟的缺失，其它任意一个超系睁眼复活后，看到蝙蝠们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和恐惧气息，都得自己反思是不是哪里惹到蝙蝠们了，是不是行动过于鲁莽、是不是行动有些冒进，或者愚蠢。文学作品里特有的没头脑和不高兴组合。


    什么，夜翼没有自己的超人，但夜翼难道不是超人最喜欢的罗宾吗？在夜翼决心当独立英雄，前往布鲁德海文市的前期，超人出了不少力，更不用说罗宾时期超人贴心送上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