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在诡异世界当精神病医生

    月光照进室内,在墙面上切割成斑驳碎影,随着窗外树叶的晃动而摇摆不定。


    走廊上地面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有一具不明物品在试图驯服四肢,每走两步都要停顿一下,速度如蜗牛爬行。


    沐枯是顶着冲天的酒气进入院长身体的,而院长自己的意识因为醉酒酒昏昏沉沉的,不甚清醒,导致他夺取掌控身体掌控权时格外容易。


    院长自己的眼珠也挺懂事,在沐枯刚用视神经将其眼皮挑开时,没用多大力气,就成功将眼珠撬了出来。


    眼珠“咕唧”一下,连带着几丝血丝从眼眶里飞出来后,就滚进沙发底下难觅踪影了,还是沐枯好心,主动将眼球从里面捞了出来,视神经卷着放在桌面垫好的纸张上面。


    单是他这一系列过程就耗费好大一番气力,爬上爬下的,如若不是他只有泪腺而没有汗腺,那么现在一定是大汗淋漓的,额头上的汗珠擦都擦不完。


    现在进入是进去了,但是进展却并不是很顺利,因为沐枯不仅要忍受着来自于院长身体里散发出的浓重酒气,还要跟醉酒的人共用一道视野。


    受院长身体的影响,沐枯感觉自己也快要醉了。


    看这天花板,还有这地板砖,还有这门把手……


    沐枯用手扶住不知是哪个房间的房门驻足好一会儿,心想,这门把手长得真的挺门把手啊……


    他试图眯眼让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两条大腿就跟癫痫发作似的不停抖动着,要不是留着这玩意儿还有用,沐枯就恨不得提刀给它们剁了。


    甩完十分钟的脑袋后,沐枯才终于感受到了勉强回归一点儿的意识。


    如若换成一般人,可能现在就要放弃抵抗了,可沐枯偏生是个不信邪的主。


    结果又是没走两步,意外出现了,因为沐枯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东西绊得身形陡然一颤,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扑去,还好他及时转了个弯儿,一头扎在了门板上,勉强稳住了身形。


    沐枯回头想要骂街时,发现——刚才绊倒的原因是因为左脚绊右脚。


    沐枯:“……”


    这种有气没处撒的境遇就挺让人难绷的。


    但它是个意志力坚强的孩子,不管如何,只要一想起活动室中,楚青眼神迷离,被人圈在怀里时,他就总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都说没妈爱的孩子像根草,但沐枯觉得在楚青心里,自己连草都不如。


    *


    清洁工阿姨刚抬完酒鬼回到现场,在清点人物时,才发现少了一个院长。


    她联想起院长一贯的酒量,知道这人一旦醉酒,别说动弹一下了,就连走步路都异常艰难,完全是席地而睡的典范。


    为了院长的人身安全,她在送完那些醉得满地乱爬,四肢散乱的祖宗们后,才开始上楼去寻找院长的踪迹。


    终于是在一扇房门前发现瘫倒在原地,面部朝地的院长的宽大身影。


    而且院长还没放弃挣扎,依旧还在身残志坚的用一只手撑住地面,试图爬起来,可惜胳膊不给力,刚支起一半的身体又重重倒了回去。


    他仍旧不肯死心,还在努力自救着,嘴里发出听不真切的嘟囔声音来……


    清洁工在走近后,才听清他嘟囔的到底是些什么。


    “我在哪呢?我……”


    沐枯已经被同化后醉的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清洁工毅然决然肩负起了将人送达卧室的责任,结果刚将人从地上拖起来,这人就像回光返照似的,腾地举起了双手,眼皮半拉不拉的。


    “加油!你是最棒的!”声音响亮,掷地有声,看得出来有很认真的在给自己打气了。


    她被惊得手一松,这人又一个踉跄摔回了地面,依旧是脸皮着地,狗刨式动作。


    后者挥舞着肩膀,明显还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妈妈,看!我会飞哎——”


    然后就是惨痛落地声。


    院长拍着胸口自我安慰:“没事哒,没准下一次就会了。”


    清洁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今晚的院长格外难缠。


    刚将人扶起来,院长就极其自觉的往她身上倒,鼻尖煽动着,没嗅到令他满意的气味后,他瞬间就不乐意了。


    “你好臭,好臭,你不是我妈妈,妈妈身上香香的,可好闻了。”


    他不安起来,开始伸手将自己从清洁工怀里推搡出来:“我不要你,我要妈妈。”


    沐枯醉得神智不清,他差一点就要情绪上头,泪洒现场了,意识到身边这人不是楚青后,他又生生憋了回去。


    “我的眼泪只能是留给妈妈的,你个场外人你不配。”


    不知道他究竟在闹哪样的清洁工额头已经开始冒出青筋来了:“别以为你是院长我就不敢扇你哦。”


    她想到了口袋里还没用尽的针线:“如果你实在不会说话的话,我不介意将你的嘴巴缝合起来。”


    清洁工说:“我有经验,看,我把自己的断掌缝合得严丝合缝的,相信将你的嘴巴完全堵起来不算难。”


    沐枯嗅到了危机,立马用手掌捂住嘴巴道:“你坏,你是个坏人,我要妈妈,我不要你……”


    “啪——”


    一巴掌下去后,世界成功清静了。


    清洁工收回手,在他另一边并未红肿的脸上拍打两下,神色骇人:“现在可以安静回去了吗?”


    沐枯点点头,刚飙出来的眼泪又委屈巴巴的收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身上哪里沾染来的来自于王的气息,但即便是王,也不能无理取闹。”


    *


    楚青刚洗完澡,正打算擦干头发出来时,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人显然没有很好的耐心,因为不消几秒,门就在一声沉闷声中被关上了。


    可能是顾及到里面还有人,所以动静没有发的太大声,但楚青的感官何其敏锐,他一下就感受到了来人的不满。


    他穿好衣服,擦干净头发出来时,酒已经醒了一半了。


    卧室里的灯因为是被刚刚进来的人关上的,因为楚青走进洗澡间时,他很确信自己开了灯。


    开关位置就在自己所睡觉的床头附近,但借着浴室里发出来的光,楚青一眼就扫到了自己床上盖着被子拱起来的一团。


    那样的体积很明显钻里面的是个人。


    关键是一边钻还一边蛄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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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笑声,压根就没停过。


    “香香,香香的,是妈妈的味道~”


    “成功关灯了,我好棒好棒。”


    “喜欢,喜欢,吃掉,摸摸,睡觉……”


    楚青:“……”


    他怀疑自己遇到了变*态。


    但变* 态真的会从正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吗?


    楚青不太相信,而且还钻的这么顺畅,他是怎么确定自己钻的就一定是他的床呢。


    这个答案估计要等到看清躺在他床上的人的全貌后,才能给出一个确切答案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开灯。


    但在楚青即将摸到开关时,床上那人就好像自带定位似的,准确无误的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胳膊。


    “不开灯,要休息,你坏。”


    楚青闻到了这人身上的酒气,试图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


    “我在干什么……”被子里的人陷入了沉思。


    “对啊,我 ……我究竟在干什么呢?”


    沐枯裹着被子不动了,他脑子卡壳了好几秒:“香喷喷,我来找香喷喷的 ……”


    楚青只觉好笑:“我见过很多睡觉睡懵的,还没见过团伙作案还能找床找懵的。”


    “她不是我的团伙……”


    被子里人的声音比较小,楚青什么也没听清:“什么?”


    沐枯敲着脑壳,声音大了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坏蛋,大坏蛋,她想试图拆散我们……”


    楚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懵的还这么彻底?


    “行吧,”他活动两下手腕:“你不走我走总行了吧,我记得还有一床备用的被子,放在……”


    “不!不走!”


    被子里的人突然激动起来。


    楚青回头去看,床上还是黑色的一团,依旧裹得严实到看不见长相,只不过从蛄蛹状变成了站立形态。


    “所以?”楚青说:“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或者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长相也行。”


    理……由?


    沐枯脑袋迟钝的想:“味道,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他将刚才抓住楚青胳膊的那只手掌从被子里面探出来:“我闻到了,闻到了的,你骗不了我的。”


    沐枯的尾音得意的往上翘起。


    “还有……什么来着?”沐枯说,“长相的话,不能给你看,不能!”


    他斩钉截铁道:“我丑丑的,不喜欢……”


    楚青:“???”


    所以他为什么要试图跟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讲道理。


    “是妈妈的床,对,就是妈妈,妈妈的味道,香香,我的,不跑。”


    楚青想,果然是变*态吧。


    “对了对了,”沐枯终于在混沌中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来,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披着被单扑向楚青那里,几乎是弹射起步。


    “要抱,要抱抱,不准跑。”


    千钧一发之际,楚青手急眼快的一巴掌扇了上去,对准的是他估摸出来的脸的位置。


    被扇飞出来的,在地面上滚了好大一圈的沐枯:“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