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玉袖!”
几人不约而同喊出了声,玉袖被赵漫仪掐得差点喘不过气,好在俏月上前用力分开两人,赵漫仪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姐,直接被俏月推倒在地。
月光之下,那张布满红疹的脸扭曲可怖,罗氏与李素素齐声惊呼。
这脸实在太吓人了。
李骄看到自己亲娘被人掐住脖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要过去,玉袖呵止他。
“别过来!妾身说了,三小姐这红疹是会传染人的,瞧着……瞧着像天花!”
“天花”二字一出,又是一道惊雷滚滚,所有人再不敢上前,都躲得远远的,罗氏更是怕得要命,捂着口鼻催促,“那、那还不快把人送走!”
李素素也催促,“快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啊!她再待下去,我们全家人都要被她害了!”
她怕晦气,慌乱间拽过李骄,“可千万别连累了骄儿,骄儿是我们李家的嫡长子啊!”
“对对对,可不能传染了我的宝贝孙儿。”罗氏冲赵清仪呵斥,“赵氏你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你妹妹送出去啊!”
电光火石间,赵清仪反应过来,恐怕所谓的天花是假,是玉袖出手反击了。
她看向玉袖,目光别有深意,玉袖只是暗暗朝她点了下头,眼下只有赵清仪能拿主意。
“三妹妹,你先别激动,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医馆。”赵清仪给婢子使眼色,俏月胆子大,也猜到不是真天花,便装模作样捂着口鼻过去扶住赵漫仪。
赵漫仪哭过疯过,眼下没什么力气,很快就被俏月带出府去。
“所有人退出去,封锁琉璃斋,任何人不得进出。”若非如此,一旦有人起疑进来查,玉袖那点手段怕是瞒不住。
玉袖心中感激,也松了口气,罗氏等人哪儿敢逗留,宁可信其有,纷纷躲得远远的,就连李骄也被罗氏带回琼华堂,生怕李骄被赵漫仪连累出了差错。
李彻这段时日被玉袖缠着,压根没来得及和罗氏坦白另一个孩子的身份,罗氏至今也就只疼李骄一个孙儿。
至于李彻,他怕死得很,回到自己院里就开始不停沐浴搓洗,房中熏着艾草,到处烟雾缭绕。
琉璃斋一下就空了,玉袖站在院里,冲外头的赵清仪解释,“大奶奶不用担心,其实不是什么天花,只是三小姐往我衣服上下药,想害我毁容,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婢子在她吃食里动了些手脚。”
为了赶走赵漫仪,她才假装在自己脸上弄出几个红疹子,扬言这东西有可能传染,不管最后赵漫仪那里查出的结果如何,人都送走了,以罗氏几人怕死的程度来看,是不会轻易让赵漫仪回来的。
檀月听得结舌,“玉袖姨娘,您就不怕连累了自己?万一大爷怕了你,再不来你房里……”
“这不是还有大奶奶?大奶奶随便请个郎中过来,就说不是天花,只是吃错东西引起的,就能消除府里的恐慌,一会儿妾身再收拾干净,决不落人把柄。”
赵清仪也想到了这里,无奈道,“既然无事就回去歇着吧,我会让郎中过来的。”
玉袖福身,“麻烦奶奶了。”
回揽月阁的路上,檀月犹心惊不止,“奶奶,这玉袖姨娘如此行事,当真可以信任吗?”
她还不知道赵漫仪与李彻暗通款曲之事,当然对赵漫仪恨不起来,在她的角度只会觉得玉袖出手太过狠毒。
赵清仪却是淡笑,“她害不到我们头上就是了。”
上辈子赵漫仪把玉袖从庄子里解救出来,玉袖自愿为奴为婢,暗地里替赵漫仪出过不少主意,否则以赵漫仪浮躁的性子,很难撑到她这个李家大奶奶病倒的那一刻。
不过今非昔比了,玉袖是她的人,那些心机不再是拿来对付自己,这就足够了,至于玉袖和赵漫仪如何相争,她都乐见其成。
等俏月从医馆回来后,已是三更天,她到屋中回禀,“奶奶,三小姐回赵家去了。”
檀月叹道,“只怕那方姨娘知道后不会善罢甘休。”
赵漫仪是二房庶女,二房夫人不得宠,反而赵漫仪的生母方姨娘更得脸,若方姨娘知道自己女儿被算计,要来找自家奶奶讨说法可怎么好?
俏月撇撇嘴,“只是姨娘罢了,即便她有手段又如何,她一个姨娘,手还伸不到咱们奶奶的后宅里。”
赵清仪这会儿已经歇下了,正隔着青纱帐听着婢子的回话,眼皮突然一跳。
与此同时,方姨娘的芳菲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方姨娘抱着啼哭不止的女儿,恨铁不成钢道,“谁让你如此心急?这下倒好,反被人家一个陪房小妾算计了。”
赵漫仪也不知道玉袖会这么狠,在她看来,只有她恨玉袖的份,万没有玉袖来害她的道理,除了她往那件新衣上抹了药粉之外,可没有再开罪过她。
“听说她是被赵清仪那死丫头从庄子上接回来的,定然是和赵清仪串通一气的。”
赵漫仪不解,“可是,赵清仪从前对我一向都好,她、她怎么会来害我呢?”
“你傻呀。”方姨娘食指戳在她脑门上,“你和李彻那些事,要是让她知道了,你以为她不会提防你吗?为娘都教过你了,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赵漫仪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暴露了,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除非赵清仪长了八百只眼睛一直盯着她,或是能未卜先知。
方姨娘叹了口气,她在后宅里斗了一辈子,唯一错的便是没教会女儿手段,可看着女儿一脸的疹子,又不忍心责骂,“罢了罢了,最近你就好好养着,郎中说了,这红疹不是天花,养养就会好的,不至于毁容。”
说到这儿,赵漫仪便摸着脸哽咽,“可是,我这幅样子已经被姐夫看到了,他若是厌弃了我……”
她都不敢再想下去,前有一个貌美赛天仙的赵清仪,后头又一个和李彻青梅竹马,还惯会勾.引人的玉袖,如今她没了这张脸,还怎么笼络住李彻的心?
想了想,还是因为赵清仪。
“如今李家上上下下都是赵清仪一人说了算,骏哥儿还在李家,也不知下人有没有好好照顾他,如果不是因为赵清仪,姐夫肯定会让我继续住在李家的!”
赵漫仪越想越难过,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赵清仪比不了,她是庶出,亲爹又只是六品吏部文选司主事,比不得大伯那般高官厚禄,她更没有孟家这样富可敌国的外祖,李彻一直藏着她,也是因为她不如赵清仪拿得出手。
当初说服内阁将李彻调回京城,就是赵清仪在背后出力,她不过从姨娘这里先一步得了消息告诉李彻,把功劳据为己有,才换来李彻高看自己一眼。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娘,我在她房门口偷听到了,大伯一家要回来了,他们若是回来,赵清仪岂不是更得意,姐夫到时候就更离不开她,那我何时才能做李家的大奶奶?”
方姨娘摸着女儿的头发,眸中寒光如霜,一抹杀机悄然在心头滋生,“放心,娘自会想办法收拾她,你仔细说说看,上回你在她房门前都听到了什么?”
赵漫仪茫然看向方姨娘,嘴巴下意识已经说了出来,“好像、好像听到她说什么,让大伯一家从顺德府绕路回京……”
—
赵清仪一宿辗转反侧,眼皮跳个不停,翌日醒来,两个婢子为她梳妆时都被她眼下两团青黑吓到了。
檀月忙取来煮熟的鸡蛋,在赵清仪眼下来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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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赵清仪自己也说不上为何会如此心神不宁,用膳时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罗妈妈进来传话她才抬起头。
上回被收拾过,罗妈妈老实多了,赔着笑说,“大奶奶,郎中来瞧过了,说玉袖姨娘的脸不是因为天花,老太太那儿也安心了,不过老太太还是嫌晦气,要您陪同一起去相国寺烧香祈福。”
檀月见赵清仪没什么精神,正要拒绝,赵清仪已经应下了,“知道了,我晚些过去。”
总这样心神不宁不是个事儿,她索性去寺庙里求求菩萨,千万保佑爹娘弟弟回京平安顺利。
相国寺是上京附近香火最旺的庙宇,往来香客缕缕不绝,赵清仪便换了身低调的素色长衫与罗氏几人一起出门,同行的还有李骄与骏哥儿。
昨夜罗氏把李骄接到自己院里之后,就想把骏哥儿送走,还是李彻及时阻拦,告知罗氏真相,又把罗氏吓一大跳,不过平白多添一个亲孙子,她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这些当然要瞒住赵清仪。
为免生事,她和李素素最近都不主动去触赵清仪的霉头,一行人相安无事到了相国寺。
李家在京中本就是小门小户,加上赵清仪戴着帷帽有意低调,相国寺并无小沙弥出来接应,几人只能跟着香客涌动的方向往大雄宝殿走去。
大殿之内檀香氤氲成雾,佛前的长明灯烛火跳跃,将金身如来映得忽明忽暗。
赵清仪摘下帷帽,手持线香许愿过后拜了三拜,再亲手将香插进鎏金鼎炉中,便在小沙弥的示意下重新戴上帷帽,往供香客休息的禅房走去。
跨过门槛,便拐入了一条狭窄甬道,赵清仪刚走几步,对面不远处也拐出两道人影,隔着帷帽隐约可见是男子的身形,即将靠近时,她下意识往边上侧身躲避。
只是路窄,容不得几人并行,来人经过身边时,玄色织锦袍角掠起,宽大的袖摆还是不免与赵清仪垂落的纱幔相撞,带起一阵清苦的松香之气。
“小姐当心。”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因赵清仪戴着帷帽,对方并不能分辨她的身份,只回身虚扶了一把,然而纱幔扬起又垂落的瞬间,那人似乎瞥见了她的容貌,一时愣住。
赵清仪是不敢抬头的,婢子上来替她重新整理帷帽,随后便各走各路。
只是走出几步之后,赵清仪还是慢慢停下了脚步,方才她没有抬头,却是听得见那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而另一端,乔装过的楚元河与福贵在跨出门槛后,也停下了脚步。
福贵小声说,“陛下,方才那位,好像是赵大奶奶。”
楚元河喉头轻轻滚动,“朕知道。”
惊鸿一瞥,帷帽之下的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一别多年,赵清仪的五官已经长开,与未及笄时的青涩稚嫩有所不同,按理,他很难一眼认出她,但他却在梦中见过三十六岁的赵清仪。
梦中,她躺在棺材里,面容柔美而平和,就是长开后的样子,和如今十八岁的她,眉眼间的气质一般无二。
他的梦,居然没有错。
楚元河胸口蓦地掀起惊涛骇浪,如果梦里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
福贵没注意他的脸色,还瞧着赵清仪离去的背影,见后头跟了罗氏母女,便说,“应该是李家女眷一同出来上香了,瞧赵大奶奶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在替赵大人祈福?”
对,梦里这一年,赵清仪的父母弟弟路遇劫匪身亡。
他应该做些什么才是。
楚元河倏地抬起眸子,“回头吩咐锦衣卫,就那个杨千户,让他去打探赵怀义回京路线,顺便将消息传给即将回京的长公主与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