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凶手
作品:《我花开后百花杀》 风烈视线有一瞬的闪躲,但也只是微不可查的一刹那。随即他轻松一笑,坦然道:“当然。我发病大人是见过的,吐的血岂能有假?”
“是啊大人,医官不会误诊的,白天替他把脉的医官可愁坏了,费了半天劲才让他缓过来,怎么看也不能是装的吧?而且他一病就是三年,他总不能三年前就为今天做准备了吧?”
巡衙令也觉得这个猜测太离谱了,他吐血那是多少双眼睛看见了的,哪里能作假?
花不杀伸出手,看着风烈说:“真与假我验了便知,脉象不会骗人,你可敢?”
“大人要验便验。”风烈不再躲着,大大方方把手搭在她掌中。
花不杀指尖按在他的手腕处,感受脉搏的跳动。验脉象的同时她看着他的眼睛,这一次他眼眸平静,毫无波动。
验脉的结果让她有些意外,花不杀收回手,迟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风烈只是向她笑着,脸上看不出别的心思。
花不杀道:“你果然做了万全的准备,毫无破绽。”
风烈缓缓收回手,放在被子上,不以为意道:“我知道大人寻贼心切,可大人平白怀疑我,是不是太冤枉了?先前你就想握我的手试探,如今证明我的清白,大人可信了?
说起来今夜大人不是应该在玉山捉凶手么?怎么突然跑我屋里闹这一出来了?凶手抓到了么?”
“你倒替我操心,你明知道今夜上山的是谁,凶手不是你想让我看见的么?”
“大人说笑了,我与他何干?您说话要讲证据,随口一说我可不认。”
花不杀逼近他面前,眼神冷了下来:“你要证据,我有,你想听么?”
风烈点头一笑:“当然。”
花不杀道:“今天谈话提及青牙山溶洞、天仙楼、季端阳和暗人少年,谈话结束不久季端阳和暗人少年便惨遭杀害,二人正是死于夜场主的绝命蛊下。他们被杀的时间正好是在谈话结束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夜场主如何能够及时得知消息,知道我的下一步计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坐在席间,听完了全程,知道自己暴露了太多证人,着手一一解决。所以夜场主只能是你们三位中的一位。”
“他杀了季端阳和少年之后,又以行尸蛊操控傀儡放火烧了青牙山,一场山火摧毁了夜市街和藏尸洞,再无可查证。被他操控之人正是云默,如此他洗脱嫌疑,夜场主便在你和赵青之中。
今夜观音庙中十几个女子遇害,她们正是天仙楼出逃的姑娘。巡衙令赶到之时,现场只有赵青一人,按理说他的嫌疑最大,可我查验过尸体,姑娘们死于剑破喉咙。他如果是夜场主,大可引爆她们体内的绝命蛊虫,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何必自投罗网,岂不矛盾?别忘了,这个消息是你告诉我们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在栽赃嫁祸。”
风烈听她说完,突然笑了起来:“这只是你的猜想,你没有实质的证据。这件事为什么不能是赵青故意设计来污蔑我的?他以剑杀人,不就营造出他不知道有绝命蛊的假象了么?他多此一举,不就成功把矛头转到我身上了么?你瞧,你现在就怀疑我了。”
“你很会祸水东引。”
风烈比她预想得聪明,说话毫无破绽。花不杀心知只有亮出关键证据,说得他心服口服、辩无可辩,他才会认。
她放缓语气,心平气和一笑:“这的确是我的猜想,你可以不认。但有件事你似乎忘了?云默中的行尸蛊是下在那盘糕点里的。行尸蛊虫活不过两日,他这两日忙得晕头转向,唯一一次进食就是吃了糕点。他赶到巡衙司的时候,大堂上只有你,下蛊者不是你又是谁?”
风烈摇摇头,笑得更顽劣:“大人可想过,夜场主杀人都易如反掌,种个行尸蛊又有何难?谁知道是不是制作糕点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谁知道夜场主的手是不是伸到巡衙司里了呢?大人,你还是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蛊是我下的。”
“你很狡猾。”
花不杀眉头微蹙,风烈惯会钻她的漏洞,诡辩之道她不如他。那么只有亮出最后的证据,这次他不认也得认。
巡衙令在一旁听得糊涂,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锋,他觉得谁说的都有理,他完全分辨不出该听谁的。他烦躁地挠着头,头皮都要挠秃了。
这时候门外闪来一道身影,一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衣人匆匆闯了进来。
赵青将那人丢在床边,厉声道:“大人的话你不服,那他呢?”
风烈瞧见黑衣人的脸,玩味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他缓了一瞬,重新扯开笑脸,道:“赵青城主这是何意?”
赵青向花不杀行一礼,道:“大人,此人正是风家的死士‘寒刀’。我回城途中他现身拦我,与我交战,一路引我至玉山观音庙。他当着我的面杀了姑娘,溅我一身血,而后又消失在观音庙中。
我察觉事有诡异,立刻检查姑娘们的伤口,恰好此时衙令大人带人前来,指认我为夜场主,我便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我连夜知会我的好友,与我一起抓捕黑衣人,最后在风烈府上将他擒住。他是风家有名的死士寒刀,这场算计是风烈指使的!”
寒刀被封了经脉,趴在地上。花不杀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头来,警告道:“想活命就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被我逼问出来,你会生不如死。”
寒刀冷笑着白了她一眼,他的嘴角有血迹流出来。花不杀眼疾手快一拳头将他打晕过去,阻止他咬舌。
“机会给你了,你不用,那就让你的尸体告诉我。”
花不杀手掌泛出紫光,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他的魂魄被这股力量冲出体外,顷刻间粉碎,只留下个空空的皮囊一字一句地回话:“收到……一号令……杀……杀……杀……杀……杀……”
身后传来风烈的笑声:“大人不用白费力气了,死士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抓到他,你也证明不了我与案子的关系。我说了我不是凶手,大人何必强求,逼我为贼呢?”
“你还不承认!”赵青气不过,举起剑就要劈下去。
花不杀将他拦下,坐回床头,看着风烈道:“你莫高兴太早,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没拿出来,只需一试便知,你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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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都不重要。”
风烈瞧她胸有成竹,微微蹙眉。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举证他的东西。
花不杀从袖中取出血丹,递到他手中。风烈看着丹药,迟疑了一瞬,“你这是何意?”
花不杀道:“这是我从小鬼手中得到的丹药,夜场主卖尸敛财,都是为了购买此物苟存性命。这枚丹药被我下了剧毒,但凡曾经服用过血丹的身体,接触此物必会毒发。我也不必质疑你,你也不必辩解,吞下它,一切自有分晓,你敢么?”
风烈捧起血丹,放在眼前看了看,它的外观并无什么异样,但他的鼻子闻到一股苦气,丹药中确实掺杂了其他东西。
风烈脸上再无笑意,冷眼看着花不杀:“我为何要听你的话?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既说了它是毒物,服下岂有不死的道理?到时我不是夜场主也成了夜场主,不正好中了你的计么?”
“你怕了?”花不杀凑近他的脸,微眯起眼皮,目光骤冷:“那可由不得你了!”
她的手闪电之势推了出去,一股力量隔空撬开他的嘴唇,血丹径直送入口中,落入腹内。
“花不杀!你!”
风烈脸色突变,一瞬间剧痛骤起,腹内如刀绞。他使尽力气也逼不出血丹,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息乱作一团,灵力崩溃,最后喷出一大口血。
“毒发了,夜场主。”花不杀起身站在床前,静静看着。
“你骗我!这不可能!”
风烈强制调整气息,然而根本无力压制身体的痛苦。他的力量正迅速瓦解,身体不可逆转地虚弱下去。毒性乘隙而入,深入五脏六腑间,只是一瞬,却已无转圜余地。他一连吐了好几口血,心肝都要呕出来。
“不可能,我不可能毒发!”
风烈终于开始害怕,他睁大眼睛质问花不杀:“我已伐经洗髓,不再是下仙之躯,世间的药物不可能伤我分毫,我怎么可能毒发?一定是你迷惑了我,你害我!”
花不杀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什么药么?世上岂有让人脱胎换骨、延寿改命的药?一切不过是骗局。血丹让你短暂拥有灵力、身体轻灵,看似对你的病有奇效,却不知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鬼血提炼的,你高价买了一堆废物。
现在你已经被它们掏空了身体。你以为你的精神是哪来的?那是以你的元寿为代价借来的,你的命更短了!”
风烈脑中嗡嗡作响,她的话像晴天霹雳,震得他脑中一阵轰鸣。他捂着剧痛的头,瞪着双眼,不敢接受这样的结果。
花不杀道:“其实你也发现身体日渐亏空,撑不了多久,所以急着找个替死鬼了结这件案子。你知道只要我还在巡衙司,这件案子就算翻了天也要有个结果。你唯有祸水东引,找个替死鬼结案,才能尽快买药苟生。
你很聪明,若不是万不得已不会走这一步险棋。可惜一步差错,漏洞百出,太早暴露了自己,最后落得个毒发身亡的结局。”
花不杀甚惋惜:“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认,那就别怪我心狠,不让你见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