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出游

作品:《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不用丰胸、不用议亲的日子简直太美好,鄂婉每天吃吃喝喝,到处游玩。


    好日子总是倏忽而过,年前有个大臣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给皇上写奏折,提醒皇上小心被人架空。


    原话是“欺蔽于衷”,剑指鄂党。


    皇上看过奏折,放于案上,只是留中,没有理会。


    以上内容是长房老夫人,也就是伯祖父鄂尔泰的福晋,当面告诉鄂婉的。


    如果说给西林觉罗家的姑娘赐香囊,却并未接进宫,是乾隆皇帝对党争的一种变相弹压,那么这份奏折的出现,宣告弹压失败。


    “我同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


    长房老夫人的话将鄂婉的思绪拉回现实:“西林觉罗家吃亏就吃亏在宫里没人,明年大选你总要去试试。”


    好日子过得飞快,三年转瞬即逝,快到鄂婉都没什么感觉:“好,我听您的。”


    然而名字报上去,没通过。


    “初选就没过,显然是不行了。”


    拿到结果,觉罗氏带鄂婉去长房给老夫人请安,心里叫着好,嘴上道着恼:“婉儿今年十九了,再不议亲怕耽搁了。”


    老夫人捻着佛珠叹气:“不行就不行吧,只记得挑女婿别在自己人里挑,往外找找,切莫犯了上头的忌讳。”


    上头的忌讳是什么,整个西林觉罗家都知道。


    觉罗氏愁眉苦脸应下,领着鄂婉欢喜回家,摩拳擦掌道:“这块大石终于落地,总算能给你挑女婿了。”


    几日后便像解除了封印似的,带鄂婉四处赴宴,相看女婿。


    好久没见额娘这般欢喜了,尽管鄂婉右眼皮总是跳,还是愿意给额娘捧场,陪她出去散心。


    又是一年花朝节,宫里开放了琼华岛上的永安寺,给八旗贵族女眷踏青祈福。


    鄂婉本不想去,奈何长房老夫人非要带上她,只得早起梳妆跟去了。


    琼岛春阴,不愧是燕京八景之一,绿波白塔,相映成趣。


    走过永安桥,便是永安寺,鄂婉亦步亦趋跟在老夫人身边,由接引太监领着去永安寺烧香祈福。


    拜过三座大殿的神佛,忽听身后有人唤。鄂婉回头,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贵妇正站在门槛外,朝里张望,眼睛通红像是哭过。


    “老夫人救命!”那妇人看清殿中是谁,不管不顾哭闹起来。


    老夫人似是认得,微微蹙眉对鄂婉说:“你去外头赏景,我与这位夫人有话要说。”


    又叮嘱:“只一样,别走远了。”


    鄂婉应是出去。


    官眷入皇家园林与进宫差不多,都不许带仆从。鄂婉前世到北海公园游玩过,对这里并不陌生,胆子也比初来乍到的大些。


    沿着永安寺的中轴线往北走,很快看见一座白塔,鄂婉见四下无人,自在地哼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不期塔顶那里有人探出头来,含笑问她:“哪里有海?”


    鄂婉吓了一跳,没办法跟一个古代人解释这里被后世称为北海公园,北海公园里自然有北海。


    谁知那清俊少年沉吟片刻,一拍脑门:“是我忘了,此处在辽时曾被取名北海,不叫太液池。”


    鄂婉:……涨知识了。


    “你是何人,怎么在塔上?”见对方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身上却穿着官服,鄂婉感觉好奇,仰脸问他。


    少年举了举毛笔,才回答:“我是宫里的画师,奉命在此描摹琼华岛美景。”


    穿越前,鄂婉在绘画方面极有天赋,奈何艺术生太费钱,家里供不起,只得半途而废。


    后来赚到钱,她专门学过,素描和油画都很拿得出手。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同好,鄂婉心中火热,暂时忘了男女大防:“我能上去看看吗?”


    对方怔了一下:“你懂绘画?”


    “山水画不太行,我对西洋画略知一二。”鄂婉到底是业余选手,没弄清对方深浅之前,不敢托大。


    “那行,你上来。我在学西洋画,手边正好有画笔和颜料。”对方也是个爽快人。


    鄂婉上到高台,俯瞰琼岛春阴,心旷神怡,不觉出神。


    “你会用炭笔吗?”少年也不见外,从画箱里翻出一支类似铅笔,却明显粗糙许多的木条,顶端黑乎乎的,像是烧焦了。


    鄂婉嫌弃地盯着那根炭笔:“自然会用。”


    于是拿起笔,在少年铺好的画纸上临摹风景,画一会儿就要削几下笔头,狼狈又有趣。


    “你画得真好,栩栩如生。”少年站在鄂婉身边观摩,不住赞叹。


    鄂婉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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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意,也还好,不过是画技领先三百多年罢了。


    才将轮廓和近处的一些景致画好,就听白塔下有人说话。


    “朝廷有养廉银子,再加上俸禄,也不算亏待了他,还有什么不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陌生。


    而另一个声音,低沉醇厚,让鄂婉莫名心慌:“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多银子也填不上贪婪之人的欲壑。”


    “皇兄打算怎么办?鄂善毕竟是九门提督,又与鄂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年轻男子有些迟疑。


    听见皇兄两个字,鄂婉一把扯住少年的衣袖,轻手轻脚朝白塔另一边挪去。


    “皇上在下面,你不去请安为何要跑?”少年瞥了一眼被鄂婉攥着的衣袖,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鄂婉松开手,将食指压在唇上,小声解释:“朝中秘事,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少年眨眨眼:“也是,那就躲一躲吧。”


    时隔三年,乾隆脑中再次响起姑娘家的心声:【还好躲得快,撞见了多尴尬。】


    “谁?谁在这里?”乾隆几乎同时出声,身边立刻有侍卫护驾。


    和亲王弘昼警惕地朝左右看看,什么也没看见:“人?哪里有人?”


    鄂婉壁虎似的贴在白塔另一边,心说乾隆有透视眼吗,隔这么远都能看见。


    白塔下,侍卫已经动起来了,恐怕很快会搜查到这里。鄂婉示意少年出去应付,毕竟他是宫里的画师,奉命在这里作画。


    少年很讲义气,朝她投来安抚一瞥,转到塔的另一边噔噔噔疾步走下汉白玉石阶,给皇上行礼。


    “微臣张若澄奉命在此作画,无意扰了皇上和王爷清净,还请恕罪。”


    这人年纪不大,做事倒沉稳,鄂婉贴着白塔狠狠松了口气。


    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大可像少年那样出去见人,奈何死腿迈不动步。


    就像她初入职场那年,远远看见公司老板就跑,压根儿不想上去打招呼。


    此时白塔之下,弘昼、张若澄和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毕恭毕敬等着皇上回神。


    乾隆站在原地,耐心听完心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对,塔的另一边还有人。”


    他扬声问:“你自己出来,还是朕让人请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