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嗯”了声，周漾问他，“我们怎么突然回这边呀？”


    “早晨沈国庆让我回去拿点东西，说是奶奶寄过来的。”张北说。


    周漾想起来张北好像打了挺久的电话，埋着头问：“还说了什么？”


    就说这段日子让他不要惹事了。张北听他说的话挺奇怪的，才在电话里多问了几句。沈国庆倒是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提起他谈恋爱的事情了。应该是郝主任告诉他的。这事张北先不想让沈国庆捅到爷爷奶奶那里去，所以才在电话里和他多说了会儿。张北托着人，问：“真想知道？”


    周漾“嗯”了声。


    原话是怎么搞女人他不管，就是注意保护措施别把孩子搞出来。这话肯定不能直接说给周漾听。张北咂咂嘴，反问她：“反正你又不给睡，问这个做什么？”


    周漾哪能想到他们说这个，把头埋到他脖子脸都憋红了。


    张北抱着她一路回家，进了门周漾先给小黑黑换水喂狗粮，折腾完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张北定了两份外卖，然后坐到她旁边，拿过她剩下的半瓶对着嘴喝完了。


    周漾看着他喝水脸红的滴血。张北喝完水，倾身过来摩挲她耳朵。周漾蹲着后退，张北直接把人压沙发上了。他盯着她眼睛，问：“什么时候才肯给睡？”


    周漾偏着头躲他，张北勾过来她说：“奶奶说了生了孩子奖励小目标呢，你不想挣钱啊？”


    周漾摇着头。


    张北揪着人下巴问：“不给睡先给看一眼行不行？我们都成年了，马上都上大学了。”


    周漾看着他，怯怯地问他：“看什么？”


    张北低下头来亲她，嗦着她耳垂说：“你晚上穿那身衣服给我看。”


    “不行。”周漾说，那两块巴掌大的衣服她要怎么穿给他看啊？


    张北就知道她会说不行，抬起头摩挲着她耳垂：“不穿那个那你再穿一次生日会上那身给我看。”


    周漾看着他，缓了好半天才说：“那身有点儿露。”


    张北说：“那就是条正常的漂亮裙子。”


    周漾内心拒绝着，张北吸着她耳垂磨了磨。周漾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这本事，几下就把她的大脑弄得空白了，身体都是软的。他磨着她揉了把腰，哑声求：“就再穿给我看一次。”


    周漾还能怎么办，只能晕晕乎乎的点个头。


    张北又揉着人亲了会儿，亲完了才拉着人说一会儿吃完饭她自己在家等他会儿。


    周漾问他去做什么，张北不怎么高兴地说回去看看奶奶寄来的是什么。


    门铃响了张北开门拿外卖。


    两份汉堡，还有份炸薯条。


    吃着薯条周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这次回去不会又那么巧撞上那个私生子吧？”


    巧？上回那玩意明显就是带着人冲着他来的。当时张北还不知道谁给他报的信，这会儿不用想都明白了。他和沈国庆家里那个搞上了，那俩人背后指不定商量着怎么弄他呢！


    周漾问完他心里突然就开始不安起来了，她攥着他的手，跟他说：“我不想你过去。”


    “今天早晨我看见了路上那只鞋，我总觉得害怕。”她说着，薯条也不吃了。


    张北把水拧开了递给她：“你不想我就不过去了，一会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周漾点了点头，拍着手去摸小黑黑。


    张北去卫生间给陈霆打电话，周漾推开门进来了。张北愣了一下，把电话掐断了。


    “不许你打架。”周漾说。


    张北一下子气笑了，“你哪个耳朵听着我要说打架了？”


    她看着他就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儿。上次他就是这个“这事儿没完”的表情，把人都快吓死了。陈霆的电话打进来，周漾伸手揪住他，张北气得磨了个牙，接通电话“喂”了声。


    陈霆还奇怪呢：“北哥，打电话啥事儿呀？”


    周漾揪着张北，张北扭着头跟他说：“不小心打错了。”


    “嗯？”陈霆说，“北哥到底怎么了？”


    “真就不小心按到了一下。”张北说。


    “哥咱上次去的麻辣烫那家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周漾一愣，陈霆的声音马上就漏过来说：“那女的卷半挂下面，他们说肠子什么的压烂了，梁彦俊还说那女的对小嫂子挺不好的……”


    后边的周漾就听不到了，连张北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都不知道了。脑子里一下就跳出来路上看到的那只鞋，下意识的就抱住张北了。


    张北轻轻拍着她后背。周漾把头往他胸膛里钻了钻。张北掐着她腰抱起来，周漾就把头埋到他的脖子里。


    他抱着人在沙发上坐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


    抱了她一会儿，周漾突然跟他说：“有点晕。”


    张北摸了摸她额头，怎么感觉她额头有点热。他用额头跟她抵了抵，她额头还真是热。他抱着人去卧室找体温表。找着了他把周漾放床上，拿着体温表看了眼，甩了两下又看一眼让周漾把体温表夹上了，跟他说：“让你爸爸找人把东西快递送一下吧。”她还惦记着怕他回去了和私生子打架。


    那点儿破东西他都没打算要了，但周漾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只好给沈国庆发了条消息，然后凑过来问她：“怎么突然有点儿不舒服，嗯？”


    周漾摇了摇头，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有点害怕。


    那鞋她之前还老看薄秋男穿着它。


    她突然跟他说：“她还会跟着我吗？”


    “不会。”张北说，说着在她身边坐下了，给她看着表。


    时间到了他看着周漾把体温表拿出来，举在眼前一看，突然就烧到了38度5。


    他摸了摸她额头，甩着体温表又让她夹了一遍。


    周漾垂着头捏着校服拉链说：“头就是有点晕。”


    怎么突然就会头晕了呢？张北握住她，“咱去医院看看？”


    周漾跟他摇头，过两分钟跟他说：“就是吓的。”


    张北看着她，周漾说：“特别怕就发烧，之前也这么烧过。”


    “之前什么时候？”张北问她。


    周漾看着他不说话了。


    到了五分钟张北又看着她把体温表拿出来，还是38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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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去趟医院找医生瞧瞧。”张北说，说着过来抱她。


    周漾摇着头边往外推他边往床上蹭，“睡一觉就好，不找医生瞧。”


    张北叹了口气：“下午咱请假不去学校了。”


    她晕着也没法去，而且现在也不想去。她点点头：“我跟老师请假。”


    “不用。”张北说，“我直接帮你请了吧。”他起身去找退烧药。


    药拿来了水拿来了周漾也不想吃，摇着头说：“睡一觉就好了。”


    张北说：“药必须得吃。”


    周漾摇着头说：“睡一觉，你抱着我睡。”


    张北被这话弄的张嘴第一时间都没能发出声音来，周漾赶在他之前说：“之前那次就是奶奶抱着我睡了一觉就好了，什么药也没吃。”


    张北把药放下回来把人鞋脱了。


    周漾挨着他，手脚冰凉的缩在他怀里。


    张北把人手抓过来了，掀起衣服把她小手放进去，身体本能地绷了下，声音钝钝的：“这么厚的被子还这么冷，一点火力也没有啊你？”说着腿伸过去给她捂脚。


    周漾哼哼了几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睡着了。


    再掀眼皮天都有些黑下来了，张北搂着她闭目养神。她动了动手，摸到他胸口，张北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人没动。周漾揉了把他胸口，张北伸手剥开她汗湿的发丝。


    周漾哼唧了两声。张北压下来额头抵着她额头，贴了贴，抬起头来：“还是热。”


    周漾手在他皮肤上抱着他的腰，小声说：“不烧了。”


    张北伸胳膊把体温计拿过来了，递给她说：“再试试表。”


    周漾在他的注视下悄悄把体温表夹上了，垂着眼皮另一只手又悄悄贴上他的腰。


    张北盯着她问她：“好摸吗？”


    肉皮细，光滑，Q弹还有力量感。


    周漾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张北抬胳膊直接把上衣脱了，凑近她在她耳边说：“随便摸，还想摸摸别的吗？”


    周漾摇着头把手缩回去了。


    张北又捉着那只手给按到腰上了，嘴上说着：“想摸就摸，摸完赶紧好。”


    周漾又摸了两把，克制着把手缩回去了。


    张北起来把灯开开了。


    周漾把头缩进被窝里不敢看他上面的裸体。好在张北这会儿也知道不能闹他，从衣柜里拿了个短袖穿上了。


    周漾把体温表拿出来张北看了看，烧退下去点，37度6了。周漾眼巴巴的看着他说：“出汗了。”


    张北说了声“出汗了也不许洗澡”，说完把被子给她紧了紧。


    他自己去楼下洗了个澡。


    开门把奶奶寄过来的箱子拿进来了。


    他直接把箱子提溜到二楼了。周漾早从床上下来了，站在桌子旁看他写过的卷子。


    张北把箱子放到桌子上，跟她说：“打开看看。”


    周漾仰着脸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不知道。”张北说，“以前奶奶给我寄的都是寄到这边，谁知道这回寄什么寄到沈国庆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