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狐妻◆◆肆
作品:《无限调香师:我的客栈被恐怖NPC住爆了!》 “那方丈怎么说的?”伊尔夫那有些急切。
她的身份是皇上的宫妃,但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她除了第一夜被皇帝杀死外,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
可以说,她目前是脱离剧情最远的人。
“方丈说,三月后的月圆之夜便是她的死期。”
——
“为什么,为什么姜竹君非要生下这个孩子呢?”江阮言盘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她身为姜府唯一的小姐,又有皇后做姑姑,为什么非得生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呢?”
华山富撇了撇嘴:“或许是因为爱情?你们女人不是最讲究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么?说不定人家姜小姐就乐意为情郎留个血脉呢?”
伊尔夫那嗤笑一声:“要不然说你们男人庸俗,脑子里就那点情情爱爱。都恐怖副本了,姜小姐必然有自己的盘算,还真当人家是恋爱脑了?”
“这其中必然有特殊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一定是通关的关键。”江阮言肯定。
“但我们要怎样找到这个原因呢?”
她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
皇宫,姜府,寺庙,闹市……
她们这些玩家刚好遍布这些地方。
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个副本考验的也是玩家之间的信任与交流呢?
想到这,她抬头,撞上其余人的目光,皆是笃定。
“大家,都说出自己的发现吧。”赫伯特揉了揉头发,有些烦躁,“都这个时候了,相信大家也不是傻子,还藏着掖着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最讨厌动脑子。
“最好,拣关键的说。”
海里斯面色严峻,他看了看莫名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是他追随的神灵在提醒他。
要变天了。
伊尔夫那率先开口:“皇上对皇后的病情格外紧张,连药也从不假手于人。”
“姜老爷好像有间密室,每逢雨天,他都会去书房,一待就是一天,且不许有人靠近。”赫伯特犹豫道,“我附身的那个侍卫就是因有要事禀报,那天靠近了书房而被姜老爷下令杀死的。”
“那要事还是姜小姐的病情加重,须得姜老爷进宫请太医来才行。”
海里斯此时也收起了玩味:“太子对姜竹君的病不意外,但知道她怀孕后却脸色大变。”
“准太子妃怀孕了,孩子还不是他的,他当然生气咯。”有玩家接话。
江阮言摇头:“不像是因为这个理由。”
海里斯意外地看了江阮言一眼,这个新人出乎意料的敏锐。
他肯定了江阮言的说法:“与其说太子生气,倒不如说他更多的其实是悲怆。”
“至于悲怆什么……”
海里斯停顿了一下。
“他想挽回姜竹君的命。”
这倒是与江阮言先前所言对应上了。
正是因为想救姜竹君,太子才会带着皇上不许别人接手的药擅自出宫找她,才会在姜竹君拒绝后几欲流泪。
但是,他怎么知道姜竹君怀孕了就一定会死的呢?
怪胎真的是狐胎吗?
直到最后一个人说完,江阮言也依旧没有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夜幕却降临了。
“今天的天怎么黑得这么快?”
有玩家嘟囔着,生起了火堆。
“哗——哗——哗——”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直吹的墙灰飘散,才生起的火堆“啪”的一声,灭了。
黑暗中,墙体内伸出九条尾巴,将九人松松卷起。
江阮言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拖入了黑色的漩涡之中。
“狐”,终于出现了。
——
“唰——”
江阮言猛的睁开眼。
周围喧嚷一片,叫卖声、孩提声、脚步声不绝于耳,人人皆着长袍,言语古朴。
“哎,你听说了吗?皇后重病,听说都快不行了,姜大小姐都进宫侍疾了呢!”
“真的假的?偏偏是这个时候。
今天不是姜夫人的忌日么?谁不知道姜府早就放出风声来,姜大小姐要亲自去为母亲点一盏长明灯?
怕不是姑嫂两个生前关系不好才特意整的这一出?”
不远处,两个妇人嚼着皇家的舌根,吃吃发笑。
江阮言缩在墙角处听着妇人的话语,陷入沉思。
她这是回到了荷香还没有被姜竹君带回府的时间段了?
为了剧情的顺利进展,她是不是该找机会“偶遇”姜竹君,然后顺理成章进行姜府的剧情?
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长明灯!寺庙!
对了,上次的梦里,姜竹君提过是从寺庙把荷香带回府的。
她可以去寺庙!
可是,问题又来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路径。
江阮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
尤为朴素的米色袍子,布料被浆洗得发白,看得出家境不好。
再结合她现在的年龄,应是六岁左右的样子。
她转了转眼珠,往一个粥摊走去。
摊位后面站着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此时时间不过早晨六七点钟,这位老太太的摊位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见必是位心地良善之人。
她站在摊前,踮脚去看。
卢老太太虽年纪大,眼神不好,但这么个孩子站在她前面她还是瞧得见的。
“小姑娘,你也是来吃粥的?”卢老太太笑眯眯地拉过江阮言,“你家大人呢?”
可怜见的,手上还有茧子,衣服都快打上补丁了,要不是脸蛋是白白净净的,卢老太太都要以为是乞儿了。
江阮言挤出几滴泪,可怜巴巴道:“奶奶,你知道,最好最好的佛祖在哪吗?我想给我爹爹供一盏长明灯。”
卢老太太摸了摸江阮言的脸,眼眶都红了:“好孩子。”
年纪大的人本就多愁善感,何况江阮言还是打着孝道的幌子。
她给江阮言盛了一碗粥:“吃吧,孩子。”
“奶奶……”
“好孩子。吃完粥我让我儿送你去万佛寺。”
卢老太太闭眼,双手合十,颇为虔诚地遥遥一拜。
江阮言一惊,她只是想找这位老奶奶问问大致方位,没想到她竟如此赤忱。
卢老太太见江阮言停下了喝粥的动作,状似忐忑地看向她,不由想起了自家孙儿,心里愈发柔软:“喝吧孩子。我儿今天本也该去万佛寺的。加你一个,不妨事的。”
“况且。那儿离这可远着呢。你一小娃儿不知要走到何时,若是遇到拐子可就不好了。”
周围喝粥的人也点头称是。
“是啊,你这娃儿,便听卢老夫人的吧。他们一家可是出了名的和善。”
卢老太太叹了口气:“不过是为自家孙儿积德。”
那人听到她这话也适时露出一抹悲伤。
这卢家,都是大好人,偏偏长孙得了那样的病,竟要遁入佛门。
江阮言听到时间长,便也点头,只待卢老太太的儿子驱车而来。
不过走了三波客人,卢老太太的儿子就到了。
时间之早,足以看出这一家人对佛祖的诚心。
“母亲。”
卢大官人下车对着卢老太太行礼。
卢老太太慈爱地笑了笑:“大郎来了。”
“把这孩子带上罢。也是个苦命人。”
她指了指帮忙擦桌子的江阮言,“给她的父亲点一盏长明灯,记在卢府账上。”
“儿子谨记。”
——
坐在去往万佛寺的马车上,江阮言和对面的褚屿温面面相觑。
“你就是卢奶奶的孙子?”
江阮言不可置信。
褚屿温抿了抿唇:“嗯。准确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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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待的这具身体。”
“你不是说你是个小沙弥么?”
江阮言先是怀疑,而后忽然反应过来。
“天呐,今天不会刚好是你拜师的日子吧?”
她看着现在约摸七岁的褚屿温,心里暗自考量。
卢老太太那样疼爱子孙的人,都只得把孙子送入佛门,且卢家不缺钱她还日日摆粥摊不间断,只为祈福。
看来褚河附身的这人不像是仅仅身子骨不好那么简单。
江阮言又问了几个问题,褚屿温一一答过,车厢里便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两个人都不是特别会找话题的人,各自思考倒也松了口气。
可能是怕误了拜师吉时,马车行驶地很快。
但却格外稳当,想必是褚河身体的缘故,日日这样训练下来,纵使是在山林间也如履平地了。
“吁——”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青萝色的门帘被掀开,映入江阮言眼帘的是望不到尽头的石阶。
“这是……”
卢弈文微微笑,虔诚道:“这便是万佛寺的规矩。”
“马车不可上前,诚心拜佛者当一步一个脚印,方得所求。”
说完,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褚河:“吾儿身体可还好?”
褚河点头。
迫不得已,他会使用道具。
他不信神佛。
“那这位小友?”
卢弈文看了看一旁的江阮言。
“小友年幼,若是无力攀这石阶,在下可为其父代点一盏长明灯。必不负所托。”
江阮言想了想尚未完成的任务,咬咬牙道:“多谢卢伯伯,不过这长明灯还是晚辈亲自去求方显诚意。”
“好!”卢弈文笑道,“有此女,想必其父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之欣慰的。”
就这样,一行人开始沿着石阶往上走。
石阶共一千一百一十一级,取自“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据说是万佛寺的之千方丈亲自堆砌而成,只为了助往来之人上山。
行走期间,随着卢弈文的话语,江阮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增添了几分。
当今圣上喜佛厌道,于是城中僧人地位超然,道人却少之又少。
特别是官宦或富商,经常往寺庙里投些香油钱,以展示自己的气节。
而无尘方丈在京城的地位近些年来更是超然。
据说,他说出口的话就没有不灵验的,连圣上都敬他三分。
所以褚河能被无尘方丈看上收为徒弟,在卢家人看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石阶修的不太平整,倒是有些符合卢弈文前面所言。
不过,这可就苦了江阮言了。
这具身体到底年纪小,加上底子又不好,这才爬了三分之一便气喘吁吁,几乎瘫倒在地了。
“给你。”
见江阮言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褚屿温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黄纸递给她。
江阮言累的头晕目眩,几乎是立刻顺手接过黄纸。
刹那间,一股暖流涌过全身,身体竟又充满了力气。
“这……”江阮言有些惊讶。
而跟在后面紧紧护着两个孩子的卢弈文亦有所吃惊。
褚屿温语气自然:“这是无尘方丈上次赠予我的,他说下次来时可将其转赠有缘之人。”
“那想来这位小友便是无尘方丈口中的有缘之人了。”卢弈文钦佩道,“无尘方丈当真是神机妙算。”
江阮言狐疑地看了淡定自若的褚屿温一眼。
不对吧,这黄纸的味道和现实中这褚河腰间的布袋一个味道,怎么会是无尘方丈赠予的。
还有缘人……
这褚河果真惯会拿捏人心的。
这话一出,卢弈文更是三分信了十分。
只是若不是无尘方丈赠送,他为什么要帮她呢?
他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