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拜师揭雲
作品:《顶级刺客沦为菜鸟》 雾畏出府前换了身朴素清浅的服饰,头戴一顶白色帷帽斗笠,长长的白色帷帽直达膝间,让人看不清此人面目。
她和如兰悄声来到府中后门,在踏出门的那一步,雾畏稍稍思忖下,最终还是没有带上如兰,选择只身一人前往万物坊。
所谓万物坊,正如其名,里头各种稀有物品应有尽有。
而雾畏此行目的,便是重操旧业,易容乔装,购买材料,好在民间游刃有余,培养自身势力。
毕竟在姜竹溪这具壳子里待久了,会逐渐褪去她本身的血性,温室之花,不是她想要的。
午时日头,高高挂起。
雾畏穿过几道凄清的小巷,信步间,几个小儿男童从眼前跑过,倏然,一个沉浸于嬉闹中的男童,没瞧见眼前的雾畏,闷头撞上雾畏的胯骨。
“啊—”
男童手中的糖人老虎“啪”地掉在地上,此刻他捂头吃痛。
雾畏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提步便要绕道离开。
男童见状,连忙扯着雾畏的衣摆,他愤懑道:“都是因为你我的糖人才会掉的,我不管,你要赔我!”
分明是他先撞上的,倒成了她的错。
雾畏斜眼扫过地面上沾了灰的糖人,毫不在意,下一刻她移腿,男童手下拽紧的衣摆顿时卸力,他一个没站稳,身形踉跄,险些摔个狗吃屎。
“你…!”
站稳后的男童气哄哄地,他鼓着嘴不满道,“你快赔我糖人,撞了我还要走,坏人!”
身边的过路人时不时往他们方向扫来。
雾畏挑眉,她道:“好,我赔你。”
下一刻,雾畏捡起地上沾了灰的糖人,她用帷帽的薄纱擦了擦灰尘,但这糖人黏糊糊的,一沾上灰便根本不可能擦掉,雾畏也就意思意思地擦了没几下,然后伸手递给男童。
“快吃吧。”
男童目瞪口呆,被此举看得一愣一愣的。
雾畏佯装无辜道:“不是说赔你么,快点接着,姐姐还有要事呢。”
她一把塞进男童的怀里,也不顾他的感受,转身便要离开,毫不惯着。
男童看了看手中满是灰的糖人,再抬眼盯着雾畏潇洒的背影,顿时委屈上涌,抽噎间,他大哭了起来。
他指着雾畏的背影,嘴里还细碎得喊着“坏人坏人”要告诉娘之类的话。
雾畏唇角一勾,脚步也越走越远。
眼见雾畏无动于衷,背影逐渐远去,没有丝毫要回身哄他的意思,男童的哭喊声越发凄厉。
逐渐吸引了周围人来人往的路人。
有路人问:“哎呦,小娃怎哭得如此凄惨,你爹娘呢?”
“发生何事了?和同伴走丢了?”
“这不是烧饼大娘家的小儿子么,估计是被欺负了。”
还有人问:“怎么手里还拿着沾了灰的糖人,可怜得很,来,婆婆给你买个新的。”
此路人话一出,男童的哭声逐渐收敛,他擦了擦眼泪,在路人的几次安抚下,委屈地点点头,于是跟着那路人一块去买糖人了。
周围看客渐渐消散。
只有不远处的雾畏突然驻足,良久,她才抬步往前走。
万物坊—
雾畏一踏入店门,便熟练地走向前台。
掌柜自忙碌中抬起头道:“客官,请问需要点什么?”
雾畏压着声线道:“鱼鳔胶即可。”
“请稍等片刻。”掌柜并无多想,从后场待了良久,才捧着一个盒大小的鱼鳔胶端放台前。
雾畏盯着面前熟悉的鱼鳔胶,瞳孔微凝,思绪不禁飞得很远。
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捧在手心里的鱼鳔胶,是她费劲了心思,厮杀无数同门,最终从炼狱走来的拜师礼。
那时,她一手断骨,无力地垂坠着,瘸着腿从幽暗走出,背靠深渊,气若游丝,浑身伤痕累累,仿若下一刻便要见了阎王爷。
她原以为,认师之后,便能彻底摆脱囚兽般自相残杀博弈的日子,却不曾想,迎来的是更加残忍血腥的现实。
让她彻底泯灭了基本的人性,变得无痛、无情、无感、无畏。
彼时,那人如地狱中的阎罗至尊,稳坐于高位之上,从容不迫,他只要动动手指,底下杀伐便会横行,雾畏永远记得,那些碾死她如蚂蚁般简单的殿门众高手,此刻竟如走狗般匍匐于他脚下。
百阶之上,层层跪满。但她是站着的,雾畏就这么一边捂着手,一边缓缓仰头,望向那高位之人。
他睥睨倨傲的眼神,俯视地盯着她。
那一刻,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此人,竟是如此年少俊美。
大概是不满她的直视,那人眉骨微挑,他扯来旁人的头颅,零散的发丝被他揉捏于掌心,他邪笑着,再抬指间,掌中如针般细长的东西突然破空而来,穿过层层台阶,猛然贯穿雾畏的四肢。
血肉之躯,筋脉尽断。
仅是发丝,便能被他轻易利用,此人实力,恐怖如斯。
雾畏登时瞳孔地震,下一刻应声倒地,重重地砸在地面,四肢疼痛而又绵软不堪,她仿若一个废人,狼狈和绝望充斥着她。
高位之上的人漫不经心道:“爬上来,什么时候爬到我脚边,就算你拜师成功。”
她当时只想活命,也想更上一层楼。
即使如废人般寸步难行,但她依旧要勇往直前。
雾畏就这么爬着上了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
那人见状,眉头微蹙,似是想到什么,他嘴角勾笑,扬声道:“给她使点绊子,若她爬上来,你们也别活了。”
底下垂首跪拜的众人皆一震,纷纷面面相觑,良久,他们达成共识,几人率先起身悠悠地堵住她的来路。
殿门高手均劝她放弃为好。
可她不言放弃,即使身前是巨石猛兽,她也要豁命一试。
一炷香后—
雾畏已然血肉模糊,本来零散的几个高手逐渐聚拥,人变得多了起来,他们甚至不用费力,只需将她反复踹下台阶,看她周而复始地攀爬挣扎,虚耗她最后一丝气力即可。
众人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不屑,逐渐变得莫测。
待她再次攀爬台阶的中心地,为首的高手站在她面前,不善道:“你是我见过最为顽强之人,不过,都要结束了,小姑娘,下辈子再投个好胎吧!”
雾畏被猛然当胸一踹,那人使了三分内力,那一刻,她胸骨震碎,无声地滚落在高台下,她连痛呼声都发不出。
本就岌岌可危的她,此刻如活死人般睁着瞳孔,只有悠久的两声呼吸,才能看出她还有一口气。
高位上的那人淡淡道:“属实无趣。”他摇了摇头,在众人的簇拥拱手下就要离开。
下一刻,一根如银针般的利器破空而来,直指他的脸,他甚至没看来向,只是漫不经心地夹指接下。
众人皆惊,立马上前护住他,寻找暗地出手之人。
他原本淡淡的瞳孔在看清指间的是一根发丝之后,眸色微亮。
他于百层台阶之上,斜眼穿过人群,一眼便看到雾畏手掌微动,还未来得及收手。
他突然大笑。
众人疑惑,但更畏惧笑容底下又是什么腥风血雨。
“将她抬上来。”
一众高手惊疑,他们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没剩几口气的雾畏。
雾畏被抬上高台,奄奄一息地趴伏在他脚边。
他蹲下,一手掐着她的下颌,兴奋地将指尖的发丝给她看:“你学会了?”
雾畏脸上血肉模糊,双眼早已布满血丝猩红,她狠戾地看着他,无言。
他却突然笑出了声,旁边的人双手供上黑漆盒,在他的示意下,那人将黑漆盒放在雾畏的面前。
“这是拜师礼,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揭雲的徒弟。”
殿门高手纷纷震惊,似想开口,但又欲言又止。
揭雲俯眼盯了盯她血肉模糊的身躯,旋即抬手,在她背部输入源源不断的内力。
他轻笑道:“为师替你重塑筋脉,届时,冤有头债有主,想杀谁,任你。”
雾畏双眼划过一丝莫测。
揭雲霸道强有力的内力只是灌入她身躯没多久,雾畏便觉得疼痛渐消。
阮绵无力的四肢微微抽动。
筋脉重塑的那一刻,雾畏甚至觉得武功比从前还有大增的趋势。
她缓缓起身,双手捧起那黑漆盒,一手揽在怀中,一手被揭雲执起面对众人。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拜伏。
雾畏骇然,短时间内,她竟从任人踢踹的废人,一举逆转,站在高台之巅上。
揭雲却冷不丁开口道:“徒儿,今日会是你人生之中,最为幸福之际。”
说到最后几个字眼,他拖长了音调,嘴角漾起一抹笑。
雾畏那时年龄小,只当以为是拜师的幸福,那时,她还未产生对揭雲的恐惧,殊不知此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迎接你的将是更为疯狂的地狱。】
———
“客官,客官?”掌柜的呼唤逐渐把雾畏的思绪拉回。
雾畏回神之际,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掌柜的,可否把这盒子包起来。”
“得嘞。”掌柜从抽屉中拿出一块布条,将鱼鳔胶裹了起来,递给雾畏。
雾畏接过东西,微微颔首,转身之际,雪白的帷幕随风飘摇,将两帘帷幕忽地掀开,露出一点面容。
进门的少年不经意地与她对视,雾畏瞥头淡定地拉上帷帽。
待雾畏身影走远之后,王子志还疑惑地往后看了几眼,嘴里喃喃道:“姜竹溪怎如此打扮,差点没认出。”
楚明淮摇扇进门:“掌柜的,补灵丹最近可有进货?少了这零嘴,可真是苦煞我也。”
王子志附和道:“对,补灵丹,我要三袋!”
补灵丹,市价昂贵。对普通人来说可谓是强身健体的大补品,可对刺探这等练武之人来说,用效一般,但偏生楚明淮王子志两人喜欢的紧,平日当成零嘴,十分挥霍。
掌柜连忙点头,直喊“是”,随即立刻去后边拿货去了。
王子志百无聊赖地走到门前晃悠着,眯眼看着天边的艳阳逐渐被乌云所覆盖,天色有了变黑的趋势。
“要下雨了。”王子志道。
楚明淮闻言,视线往门外一探,满不在乎道:“也好,把那城郊的痕迹冲刷个干净,倒是省心了。”
王子志附和点头。
掌柜的声音突然传来:“客官客官,现货有二十袋,你们是要多少?”
“全要了。”楚明淮大手一挥,豪迈得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掌柜面前,扬言道,“不必找了。”
掌柜连眼冒金光,连连感谢,把补灵丹仔细小心地包裹起来,递给他们。
楚明淮二人满意离开。
掌柜一脸笑意,收起金子之后,还咬了几口以辩真假。
两匹马被他们栓在不远处的廊柱上,王子志将补灵丹背在身上,牢牢系着,下一刻翻身上马,心情有些愉悦:“三哥,有你在,我这辈子的零嘴都有着落了。”
楚明淮松解着另一匹马,闻言,他笑道:“若你平日听话些,少和二哥相斗,你想吃多少,我便给你买多少。”
王子志嘟囔着:“可他不敬我们大人,属实气不过。”
楚明淮无奈摇了摇头,欲言,却被当头几滴雨滴砸入额间,他摸了摸,抬眼望向天边滚滚袭来的乌云,他叹道:“四弟,看来下雨了。”
王子志抬头道:“这天变得可真快,三哥咱们速速上马回阁吧。”
楚明淮“嗯”了一声,两人准备就绪,双腿夹着马腹扬鞭离开。
两人没走多远之时。
廊柱拐弯的小巷中,一道呼喊声绵延不绝。
雨逐渐下大,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围裙妇女,此时着急忙慌地四处呼喊,并未执伞,看来是寻人。
雾畏刚踏出万物坊的那一刻,抬头便望见即将变天的天色,于是她提步去了附近的伞匠里,买了把伞。
她驻足在伞匠的店铺门前,注视着远处从小巷中缓缓走来,淋着雨寻人的妇人。
“刚子!刚子!你到底在哪里,娘来找你了,刚子!”妇人的声音焦急万分。
但凡从她身边匆匆掠过的行人,她也要抓着人家的双臂,询问着。
行人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但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妇人脸上的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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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之下,路人越发的少,她只身一人,浑身湿透了,但依然狼狈而又慌乱地寻人。
“那是烧饼铺的林大娘,刚子是她的小儿子,也不知他儿子又跑哪玩去了,这下是闹大了,看她顶着大雨四处找,身体怎会吃得消。”伞匠大爷悠悠开口道。
雾畏闻言,微微皱眉。
“这林大娘也是过得清苦,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男人又在前不久突然病逝了,她一边要操持着生意,一边还有照顾两位老人外带一孩子,属实不容易啊。”
雾畏垂眼,半响,她道:“师傅,我还要一把伞。”
师傅闻言注视这帷幕少女,移眼又盯着不远处的林大娘,心领神会道:“好嘞。”
师傅拿来一把梅花样的油纸伞递给雾畏:“姑娘,给。”
戴着帷帽的雾畏没人看得清她的神色,她斜眼盯着师傅投来的伞,心下踌躇。
“刚子!!”不远处的林大娘的声音逐渐凄厉。
雾畏见状,眉头一松,扔下银子,抢过身旁递来的梅花伞,径直向林大娘走去。
林大娘瘫在地上,浑身湿透,裙摆和鞋面上尽是泥土,她的发丝已湿淋淋地粘在脸颊两边,狼狈至极。
肆意倾盆的雨突然制住,林大娘的眼前骤然出现一双绣鞋,林大娘缓缓抬眼,从雾畏长到膝盖的帷幕视线往上。
她在替她遮雨。
林大娘看不清她的神色,经过屡屡碰壁却依然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之后,眼眶发热有些湿润。
她张了张唇,试图问出她一直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雾畏打断她。
“你是要问我有没有看见你的儿子,一个六岁男童,大概到我跨骨高,还拿着个老虎糖人四处跑的男童,对么?”
林大娘失意的双眸登时一亮,她连忙起身,雾畏扶着她。
“姑娘,你可见到我家刚子了,你何时看过他的,我已找了他一个时辰了,他平日里都是自己回家的,从来不让我担心,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才如此失礼地四处寻他!”林大娘焦急地握着她的双肩,雪白的帷幕突然被被泥水沾满。
雾畏倒是并不在意。
“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我大概晓得他被谁带走了。”雾畏道。
林大娘咽了咽口水,指尖发颤,有些不安。
………
佝偻婆婆,拄着拐杖,慈祥面蛇蝎心。
雾畏今日和那男童起冲突前,在街道上曾匆匆扫过周围事物,直到视线停留在一老婆婆身上时,稍微滞了一会,她的敏锐告诉她,此人很可疑,即使她总是笑着慈祥而又真诚的模样,但每当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路过嬉笑的小孩都要被她凝视一番,那绝不是怜爱,那是看猎物的眼神。
但她并不能打包票,大概是那时候,雾畏稍稍地记住了那人。
紧接着,那时的刚子毫无防备地撞上她的胯骨。
随后,经过刚子的一番哭喊,吸引了老婆婆的注意力,就在雾畏转身离开之际,那老婆婆趁着人群攒动,伸出来了魔爪。
她拄着拐杖,慈祥心疼道:“怎么手里还拿着沾了灰的糖人,可怜得很,来,婆婆给你买个新的。”
彼时的刚子卸下了心防,跟着那老婆婆离开了。
雾畏自然知道,因此那时的她脚步突然一滞,垂眼情绪莫测。
最终,她还是选择不予理会。
当她换下那身粉衣,戴着帷帽遮住面容的那一刻,她便不是姜竹溪,而是雾畏,是那个无情无义,孑然一身的雾畏,雾畏从不在意这些鸡零狗碎,更不是个助人为乐的好人。
这个世道,向来是适者生存,弱者只会被彻底淹没。
那个男童,即使被带走,也与她无关,一切皆是他的命数。
就算死了,也好。
破庙——
大雨绵绵,天边时而闪过几道白昼般的闪电,伴随雷鸣“轰轰”作响。
破庙中传来一丝丝呜咽挣扎的细弱之声,庙中有六童,四男两女,此时此刻早已被老婆婆和她身边的青年同伙给绑了起来。
六人脸上都漏出惊恐害怕的表情。
老婆婆也不装了,她丢了拐杖,原本的菩萨面骤然变得蛇蝎凶狠。
她指着他们鼻子骂道:“再吵再叫,若是引来了不该引来的人,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了,看你们如何!!”
此言一出,六童皆安静下来。他们身上的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十分坚韧,嘴里被白布堵住,只能泻出丝丝抽泣。
见状,老婆婆才稍许满意,她拍了拍一旁忙着烧火的青年道:“你说这次可以卖个怎样的好价钱?”
青年得意道:“那绝对发一笔,老婆子你知道么,最近有贵人,急需这些童子的内脏,倘若把他们的内脏挖了,会比卖身还要赚钱。”
老婆婆瞬间喜上眉梢:“好好好,可太好了,这一笔果然没有白做,你可要安排妥当,速速准备好,莫要到嘴的鸭子飞了。”
青年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有几个童子没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老婆婆见状,面色顿时不善,她捞起拐杖,随即一棒打在一男童身上。
毫不留情。
男童眼里含着泪花,不敢发出一言一语,但他实在疼得厉害,还是忍不住哽咽抽泣。
老婆婆皱眉,眼神变得狠戾,她厉声道:“住嘴!”
下一刻,一棒就要接着挥下。
忽地,一阵狂风从庙门外袭来,掀得老婆婆险些没站稳,但她手中的拐仗毫无收敛,嘴里骂了句“破天”,随即起势就要落下。
一根如银针般的利器忽然破空而来,猛然刺穿老婆婆即将挥下的右腕,眼见拐杖被甩飞,她睁大了眼,感受到血肉被清晰地穿透,紧接着携着一股莫名的霸道内力,狠狠将她震飞,钉在墙上。
痛,太痛了,简直痛彻心扉!
这是老婆婆的感受,并且在彻底晕死前,她极度惊恐地望向门外,一绝世高人,执伞而立,凄凄大雨下,她身背雷闪电鸣,周遭腾起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旋风,如地狱阎罗降临,恐怖如斯!
那个青年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跪着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放过我吧,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