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渣了高冷校草以后

    已经快要六点,太阳还没有沉下去,明晃晃地晃人的眼。


    时子骞一个人下了楼,朝着后操场缓步走过去。他很少在校园里溜达,今天一直在想事情,便临时起意准备出来走走。路过小超时,一道身影急匆匆地朝着小超里面跑,差点撞上他。


    他朝着边上退了一步避开了,对方头也没回,敷衍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又要往里跑。


    时子骞看向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凝视几秒,忽然开口叫住她:“时其悦。”


    “哈?”时其悦刹住步子,转了过来。


    她头发长长了些,这会猛地一甩头,头发全扑到了脸上。她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见是他,懒洋洋地说:“稀奇啊,能在学校里遇见你。叫我干嘛?”


    时子骞问:“你干什么去?”


    时其悦理所当然地说:“来小超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买东西啊。”


    “买什么?”


    时齐悦耐着性子回:“可乐。”


    “哦。”时子骞思索着,点了一下头。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一边说,她已经行动力极强地扭过了头,准备跑路了。


    “等一下。”


    又被叫住了。


    时其悦只好又一次转回来,忍气吞声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行不行,你不觉得咱俩这对话很诡异吗,没有话说可以不硬说的。”


    “没什么事,就是问候问候你。”时子骞神色不变,接着问:“吃饭了吗?”


    “……没吃。”


    “要不要我带你去吃饭?”


    时其悦露出一脸看疯子的表情:“大哥,我自己有饭卡,需要你去带我吃吗?”


    时子骞轻咳了一声:“高中部食堂你吃过吗?”


    时其悦无力道:“没吃过。”


    “那你要不要去试试?”


    时其悦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瞅,“你今天是不是鬼上身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话刚出口,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顿悟了:“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也不算是吧。”时子骞说,“就是到饭点了,可以一起吃个饭。”


    时其悦最后还是跟着时子骞来了食堂,走之前还不忘正事,先去买了可乐回来。高中部的食堂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跟初中部没多大区别。时其悦转了一圈,没什么兴趣地端了盘鸡排饭,顾自找了个位置。


    时子骞在她对面坐下,两人面对面地各自吃了一会儿饭,他才又开了口:“时其悦,你平时都喜欢什么东西?”


    时其悦埋着头扒饭,没精打采:“问这个干嘛,我什么都不喜欢。”


    时子骞当没听到,继续说:“嗯……就是礼物之类的。”


    时其悦终于抬起了头,无语道:“有必要兜这么大个圈子吗,你就直说你想送人家女生东西呗。”她意兴阑珊地低下头,一边忙着跟饭上面的配菜作斗争,把它们挨个挑出去,一边随口说:“礼物啊,我也不知道你们那个年纪的女生喜欢什么,就什么项链手链之类的吧。”


    时子骞想了想:“什么样的?”


    “不知道,一般送人东西就什么贵买什么呗,越贵越好。”


    时子骞今天的问题简直多到不正常,又接着问她:“那什么品牌比较受女生喜欢?”


    “也不知道啊,我又不喜欢这些。”时其悦眼睛一转:“不过我有个简便方法,我这周回去可以帮你看看祝青柜子里都是什么牌子的首饰,她那个暴发户审美,最喜欢买些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很有钱的首饰了,你照着买就是了。”


    时子骞蹙了眉:“这样不好,太侮辱人了。”


    时其悦脸色冷下来:“说她暴发户就侮辱她了?她本来也是。”


    时子骞面无表情地纠正她:“太侮辱别人了。”


    时其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笑起来,直笑得东倒西歪,“你这个骂人不带脏字还能骂得这么脏的本事是哪学来的?我得好好跟你学学。”


    时子骞没说话,其实他的本意不是要骂祝青。对于祝青,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更遑论要浪费口舌去骂了。


    他只是觉得,自作主张送价格昂贵的东西给对方就认为对方一定会喜欢,这种行为挺傲慢,也挺侮辱人的。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容易时其悦笑够了,又想起另一桩事:“对了,听说你捡了只野生小狗?”


    时子骞没去纠正她“野生小狗”的说法,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陈姨说的啊,她说你问她养狗要注意什么。她还说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狗吗,怎么突然想养了。”


    时子骞说:“突然喜欢了。”


    时其悦说起这个倒是很感兴趣:“狗呢?给我看看。”


    “还在医院里,还要过一两周才能出院。”


    “好吧。”时其悦面露遗憾,“那你到时候准备养在哪里,宿舍吗?”


    时子骞点了点头。


    “那等你把它接回来以后,我能去你宿舍玩狗吗?”


    “不可以。”时子骞直接了当地拒绝了,“而且你应该说和狗玩。”


    时其悦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怒道:“为什么不可以?你怎么小气成这样了。”


    时子骞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我那是男生宿舍,你是女生。”


    “单人宿舍分什么男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住的那栋楼是教室公寓。”


    时子骞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那也不行,那是我的卧室。”


    时其悦今天第二次露出看神经病的眼神:“你怎么这么封建,古代人吗?”


    第二天下午刚一下课,俞白就从教室后面捡起篮球,招呼着:“走了老许,打球去了,难得你这两天有空,今天可以跟隔壁班约场友谊赛了。”


    许慎闻言立刻起身,却是从他身边挤了过去:“没空,哥有事。”


    “怎么又有事,你这两天不是不用去排练吗?”俞白不满地嚷嚷。


    “那也有事。”


    俞白不依不饶地揪着他问:“什么事?你这都多少天没跟我一起打篮球了?”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许慎轻巧地拨开他,几步就跨出了教室。


    俞白被他气个半死,正要骂他,忽然见他又折返了回来。


    他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刚要开口,却见许慎快步走向教室后排,从书柜上一把勾起他的吉他包,又匆匆走了。


    “啧,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俞白无语地将篮球在手上转了两圈,气冲冲地朝着教室里大喊一声:“谁要打篮球啊!”


    许慎一路背着吉他匆匆赶到了后操场,还没走近,便远远地看见展新月的身影进了花廊。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没去打扰,而是一改刚才的行色匆匆,在相隔不远处的操场草地上找了个空地悠闲坐下。


    他将吉他搁在身侧,手撑在身后,舒展了双腿。


    最近的太阳不及夏日炽热,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脸上。他忽然又想起昨日光影下的一幕,一时脸上又热起来,连忙捏住眉心强迫自己不能再去回忆。


    平复了一会,他掏出吉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琴弦。这样好的天气,他望向花廊上的碧叶,眼睛渐渐弯起来了。


    坐了一会儿,有几个同学玩累了,勾肩搭背地朝着花廊走去,从他面前路过时,许慎琴弦拨出一个颤音,笑眯眯地提醒:


    “老方在里面哦。”


    “呃。”对方连忙调转了方向,忙不迭地溜了,嘴里还不忘朝他道谢,“谢了兄弟。”


    许慎毫不羞愧地受了,仍是笑眯眯的:“小事情。”


    展新月一个人练习了很久,练完舞又坐着发了一会呆才走出长廊。她心情并不是很好,关于艺术节的记忆太深刻了,每次她来练舞,心里总是纷乱地浮现出过去的种种,个中痛苦,于她不亚于用钝刀反复凌迟。


    痛的多了,心也就会麻木钝感了吧。她想着,视线却在滑过不远处某个点时轻轻一顿。


    操场边,许慎抱着吉他席地而坐,夕阳撒了一身。他身后是喧嚣的草地,少年少女们奔跑嬉戏,而他随意支着腿,低头闲适地拨弄着琴弦,旁若无人。


    展新月立刻收回了视线。


    而那头,许慎却像头顶长眼睛了似的,不怎么就看到了她,还扬声叫了她一声:“喂,展新月——”


    展新月装没听见,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快步走过。


    许慎却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拨了拨琴弦,跟着轻快的旋律的旋律信口唱起来。


    “Babyyoulightupmy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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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etsmeoverwhelmed


    Butwhenyousmileatthegrounditain''thardtotell


    Youdon''tknowohoh


    Youdon''tknowyou''rebeautiful”


    展新月听过这首歌,这会被他这么盯着唱出来,听着就像是国外版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他这一唱,操场边不少散步的同学都好奇地往这边看。她只好停住脚步,装作才看见他:“许慎,你也在这啊。”


    “对啊。”许慎终于停了下来,也没去拆穿她,只是笑着说,“好巧啊。”


    “是挺巧的。”展新月冲他点了点头,“你玩着,我回教室了。”


    “我也准备回教室了,一起呗。”一边说着,他已经两下将吉他塞进包里,站了起来。


    俞白最终也没约够人跟隔壁班打友谊赛,一个人抱着球去篮球场边上混了一会儿野队,打得没什么意思,便准备撤了。


    人还没出篮球场,他就看见抛弃了他的罪魁祸首背着吉他包,闲庭信步地走在一个女生身后。那个女生扎着高马尾,发丝垂在腰际,看着有几分眼熟。


    好啊,怪不得叫他打篮球都叫不动,原来是重色轻友去了。俞白立刻把手举到嘴边,大声喊他:“喂,许慎,等等我。”


    那边展新月和许慎同时听到了他的声音,许慎还没转头,展新月已经先看到了俞白,开口道:“你朋友过来了,那我就先上去了。”


    许慎只好点点头,站在原地等他,等俞白走近了才满脸无奈地说:“喊什么,没看见哥忙着呢。”


    “你还好意思说呢,怪不得节节活动课都找不人,原来是忙这些去了。你们俩这什么情况,你跟着人家干嘛?”


    “什么叫跟着人家,说得我像变态似的,我俩是在一起散步好吗?”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呢。”俞白一边往前走,面露怀疑,“我看着人家好像不太想搭理你,就你在旁边笑个没完没了的,傻子一眼。”


    许慎停下脚步看他:“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本来就是啊,我看你就跟有那个受虐倾向似的,喜欢热脸贴别人冷屁股。”


    “你懂什么。”许慎也不生气,越过他接着悠闲地向前走,“你不知道,她每次见了我,脸上都会不自觉地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我就是觉得很有趣,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逗逗她玩。”


    因为真的,挺可爱的。


    俞白抖了一下:“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许慎笑笑:“你还小,等你到了哥这个年纪就懂了。”


    “你大爷的,你就比我大两个月,还装起来了。”俞白给他一拳,不想跟他再在这些无聊的话题上纠缠,“算了,我才不管你这些有的没的。但为了一个女生就这么抛弃好兄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许慎毫不羞愧,“你要是羡慕也可以找一个忙一忙。”


    “切,我才没兴趣。”俞白不屑道,“我没那个受虐的癖好。”


    时子骞住的这栋楼人不算多,很多老师申请来也只是为了把它作为午休房,晚上还是要回家去,所以夜间基本上都很安静。


    下了晚课,时子骞回到宿舍在床边坐下。夜深人静,他打开了台灯,开始在灯下摆弄起一堆木块。


    昨天跟时其悦聊完后,他思考了很久,最后托人买了一块上等檀木,请人家把原木切割成了很多个棱长2cm的正方体木块,今晚刚取了回来。


    这会儿他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木块的成色,又拿出刀片,开始顺着纹路一点点地削,准备把它们削成大小一样的圆球。等到削好后,还得用2000目、1000目和600目的粗砂纸依次打磨得圆润光滑,最后再抛光打孔串起来,就能做成一串檀木手串。


    这些都是他上网现学的,工程量不算小,得抓紧时间才行。


    檀木有安神的功效,展新月这段时间总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像是没太睡好,他想着可能戴着它会好一点。


    这种小物件看着不起眼,也许她可以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收下。


    如今唯一的问题是,他第一次做没经验,很怕做出来不好看。所以他最后决定先给自己做一串一样的试试,等熟练了以后再做展新月的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