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冷落我五年的夫君他遭雷劈啦

    说到“报官”两个字,吴姨娘顿时慌了,跪下来求道:“要拿只管拿我一人,周姐姐对此事全不知情,求夫人放过她吧!”


    她眼下已经知道自己被碧兰蒙蔽,完全误会了徐素湘,此刻只想一人担下罪责,好不连累周平媳妇。


    周平家的见她如此,赶紧膝行两步到她跟前,安慰道:“姨娘莫怕,无论什么惩罚我都陪着你,过了这一遭,咱们再重新做人。”


    此时,徐砚临从椅子上站起来,长袖一振,看向徐素湘:“既如此,我便以大理寺卿的身份接了你这案子,不知苦主要告何人?”


    徐素湘看了看吴姨娘和周平媳妇,抬头对徐砚临道:“我要告普渡寺妖僧智云,诓人钱财,贪心不足还炼制毒药指使他人行凶!”


    屋里众人都愣住了,徐砚临也顿住,视线缓缓扫过地上两人,问她道:“仅凭她二人三言两语,你便信了?若那智云并不曾坑骗,而是她心甘情愿呢?”


    “我虽是心甘情愿给了他钱财,但用平安符下毒杀人绝非我之所愿啊!”吴姨娘听他这样说,忙不迭辩解起来,“是智云大师说侯府冤孽深重,才会接连遭受大祸,侯爷、太夫人和大爷皆为冤孽所累,二爷也是因此遭了天谴……”


    说到这里她意识到不对,忙住了口。


    徐砚临一双皂靴踱到她跟前,居高临下问她:“哦,那智云大师可跟你说了消除冤孽的解脱之法?”


    “说、说了!”徐砚临此刻官威在身,不说吴姨娘,便是屋里其余众人都对他带着几分天然的敬畏,惶惶之下,吴姨娘全盘招出,“大师说,散尽金银,冤孽可消!可我到底只是一个姨娘,身上钱财都是有限的,智云大师就说我捐的那点香火只能保侯府几年,若要延续侯府,须得给二爷过继一个孩子,有了嗣子,往后再散尽家财,侯府便可不再有祸事。”


    徐素湘闻言哼了一声:“难怪三妹妹和四妹妹前阵子都想把孩子过继给我,原来是你出的主意。”


    吴姨娘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徐砚临道:“这位智云大师说得天花乱坠,结果都只在一个‘财’字上面,那他后面又是怎么想到哄着你下毒杀人的?”


    “因我跟大师说了,二爷还在,夫人不欲过继,我人微言轻左右不了夫人的想法……”吴姨娘回忆着,渐渐觉得有些后怕,“他就说这样下去侯府衰败只在弹指之间,届时府上百余口人流离失所皆不得善终,过继一事势在必行,若有人阻拦,那她便是侯府冤孽的化身,一日不除,侯府一日不得安宁……”


    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也不敢抬头看徐素湘一眼,徐砚临看了看自家妹妹,命吴姨娘道:“接着说。”


    吴姨娘只能继续:“他知道亲家太太住在府上,而舅奶奶又身怀有孕,为不显得突兀引人怀疑,便让我以给舅奶奶求平安符的名义,为夫人和诸位都带了一道符回来,嘱咐我只要把那道特制的符给了夫人,大功便可告成。”


    徐砚临踱了两步,帮她续了下去:“只要你们夫人不在了,侯府过继之事便由得你或你那两个女儿做主,到时你们操控着嗣子,多少家财都能送予他手,我说的没错吧?”


    此刻吴姨娘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紧张摇头:“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只想要保住侯府,这府里上百口人,我佛慈悲,决计不能让他们的血肉铸成侯府倾塌后的废墟!”


    “你倒是慈悲,”徐砚临漠然看她,“杀一人而救百人,这就是你口中的佛祖?”


    “《六度集经》上面说,佛陀曾割肉饲鹰,佛家更是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真佛,断不会以献祭他人之法来救苍生。”他负手而立,语气冷凝,“可见,你拜的是尊假佛!”


    吴姨娘抖着嘴唇,半天无以辩解,越是深想她越是觉得自己陷入了漩涡之中,不由地肩膀一颓,瘫倒在地。


    周平家的连忙扶住她。


    “哼!”徐素湘撇了撇嘴,“全家那点子家底全让你给抖落出去了,连嫂子有身孕他都知道,你在他眼里可不就是块听话的肥肉!”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好生冤枉:“想要我过继,杀侯爷不比杀我直接?你确定,不是你故意针对我?”


    这话一出,薛氏忙咳了一声,算是提醒。


    吴姨娘不断地摇头:“不是!奴家不敢……”


    徐砚临瞅自家妹妹一眼:“当然是因为,你活蹦乱跳的不好拿捏了。”


    徐素湘一想,还真是,裴放躺在那里,要是没了她镇着侯府,整个侯府可不就是任人拿捏了么。


    眼看着夜色渐深,徐素湘打算先把薛氏和苏婉慈送回去歇息,薛氏神色疲惫,走到廊下又回身交代她:“侯府里出了这种事,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明日我们还是先留下来,待你料理完家里,我们再走。”


    “也好。”徐素湘点头应下,“我明日正要去一趟王家,有母亲为我镇住家里,我也能安心些。”


    薛氏便和苏婉慈相携去了,徐素湘返回屋中,见徐砚临还在盘问吴姨娘一些细节,她便默默在一旁坐着听。直熬到二更天,徐素湘已撑不住打起盹来,徐砚临总算是问完了。


    他问徐素湘:“你眼下打算怎么处置她?要是送到大理寺,明日一早我便命人来拿。”


    徐素湘想了想,对他道:“我想把她留在家中看管起来。”见徐砚临不赞同,她忙道,“非是妹妹妇人之仁,只是这事若传扬出去到底于侯府名声有碍,府中姨太太受人蛊惑毒杀主母,不仅我要落个管家无方之名,侯爷两位妹妹也要从此受人指摘,再者,也难保外面的人不会再盯上侯府。”


    “那依你的意思?”


    考虑到裴慧和裴敏的处境,徐素湘犹豫片刻,还是拿定了主意:“此事只府里的人知道,我会将她拘在府中禁足,严令下人嚼舌。但这官,我还是要报的。大哥哥在官场多年,应该知道像智云那样利欲熏心的恶人决计不会只坑骗一人,我料想其背后还有更多的苦主,只求大哥哥带人查明真相,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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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伏法!”


    徐砚临沉吟片刻,道:“这案子我接下了,要我不透露你这苦主身份也行,但后面若需她出面指认……”


    “只要不公开审她,任由大哥哥传唤。”


    徐砚临也知道,豪门勋贵之家的主母最是难当,既要顾全大局,维持家族体面和尊严,又要维系个人之名声,腌臜之事全掩在锦绣华袍之下,着实让人憋闷窒息。


    他不由叹息一声:“妹妹真是辛苦,原先我还说你没长进,没想到你是进益太过,都懂得委曲求全了。”


    从前的徐素湘,哪里知道“委屈”二字?谁若给她委屈受,当场就得付出代价。


    徐素湘闻言一愣,本来她也没真的出事,所以刚才并没觉得委屈,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懦弱可欺了。


    “大哥哥。”她凑近徐砚临,与他交头接耳起来,“你这样……”


    徐砚临越听,眉毛挑得越高,待她说完,他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他悄悄朝她比了个三,“……妹妹嘛。”


    徐素湘笑着朝他一礼,着人送了他出去。


    回头看见吴姨娘和周平家的还跪着,她收了笑,对二人道:“你们也听见了,我要禁吴姨娘的足,日后我会在西院设一座小佛堂,吴姨娘从此青灯古佛,不得外出,不得见外人,周妈妈还是愿意陪着么?”


    吴姨娘听了,忙按住周平媳妇的胳膊,周平家的伸手拉开她,抬头对徐素湘道:“奴婢愿意!”


    徐素湘又道:“那便从明日开始,明日一早吴姨娘先随我去王家看过四妹妹,回来后即刻禁足。”


    吴姨娘惊喜抬头,她没想过徐素湘还能让她再见裴敏,当即泪水涟涟磕起头来:“夫人大恩大德,奴家永世不忘,余生愿在佛前为夫人祈福万千,以报夫人宽恕之恩。”


    她命林嬷嬷将两人带下去看管,等她们走后这才让人灭了院子里的灯笼。


    红菱和翠竹在卧房内伺候她更衣卸妆,红菱越想越是不忿。


    她道:“夫人也太好性儿了,竟就这么饶过了吴姨娘,万一夫人没瞧出问题来,中了她的招可怎么办?!”


    “就是!”翠竹也附和起来。


    徐素湘在镜中看着二人,说道:“那依着你们的意思,干脆把她杀了?三妹妹四妹妹问起来,就说她先谋害的我,往后她们也不必与我来往了,侯爷醒了就告诉他,我处置了他父亲的姨娘,还与他三妹妹四妹妹生了嫌隙,教他从此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更加地厌弃我?!”


    “或是他醒不来,我一个人操持着侯府,没有了三妹妹四妹妹的支持,任由宗族里的人把侯府吃干抹净,再以残害姨太太之名将我扫地出门?”


    红菱和翠竹一时都噤了声。


    徐素湘看向镜中的自己,声音轻得像是随时要飘散:“我这么做,不是要委曲求全,而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还有,你们侯爷已经够孤苦了,怎忍心教他众叛亲离,从此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