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冷落我五年的夫君他遭雷劈啦

    这一晚,徐素湘直熬到后半夜才堪堪睡着,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裴放的身影,连他睡过的那一边被窝都是冷的。


    不知怎地,徐素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失落。


    或许,昨夜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逗弄罢了。


    她懒懒想了片刻,在床上赖了一刻钟,这才叫红菱和翠竹进来。


    红菱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道:“侯爷辰初醒来,特意吩咐奴婢不必叫醒夫人,说是……您昨晚睡得晚,让您多补会儿觉。”


    看着她吞吞吐吐和翠竹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徐素湘立刻领悟到,这两个丫头必定是想歪了。


    “昨晚屋里多个人,我睡不着,想必侯爷也不习惯。”她擦完脸,把湿巾子递给翠竹,道,“侯爷可有吩咐,让把他的东西搬回洗墨庵?”


    翠竹和红菱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侯爷不曾吩咐。”


    徐素湘正站着让红菱给她穿衣裳,闻言一顿,问道:“侯爷一早做什么去了?”


    翠竹还没回话,就见裴放缓缓从外面进来,他自顾自答道:“我去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身体,躺了几个月,总要尽快把身体恢复过来。”


    顺便听青松讲讲这几个月府里和外面发生的事,只不过,关于素娘的事情青松作为一个男仆也不是很清楚,看来他还是得问问素娘身边的人。


    徐素湘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现,一时尴尬地垂了头。


    她坐在妆台前,由着红菱和翠竹给她梳妆,裴放就在屋里坐了,一手拿着书,一手盘着核桃,眼睛却望向镜子里。


    徐素湘被拍在脸上的妆粉刺激到,闭着眼睛打了个喷嚏,屋里似乎有人笑了一声,但她睁开眼,却并没有看到红菱和翠竹在偷笑。


    她的目光下意识转到铜镜上,瞬间就对上裴放带笑的一双眼。


    他今日束了发,头上簪着翠玉簪子,斜眉入鬓,凤眸潋滟,除了瘦了些,整个人好似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他带着笑看人时,眼中似有万般柔情。


    徐素湘的心一时跳得有些快,连忙垂眸避开他的眼神。


    梳妆妥当,翠竹命人传了早饭进来,裴放和徐素湘相对而坐,两个丫鬟侍立左右,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桌上摆了易克化的粳米粥,素馅包子,枣泥山药糕,杏仁茶,唯一的荤腥就是一小盅鸭子肉汤。徐素湘还没吃,就觉得嘴巴里淡得没味儿。


    她的目光在鸭子肉汤上停顿了两秒,下一刻,汤盅就被推到了她面前。


    徐素湘诧异抬眸,裴放收回手,对她道:“我吃不了荤腥,倒不好叫你陪我受罪,往后让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不必总迁就我。”


    徐素湘也不好一碗汤推来让去的,只捏了瓷勺,低声说了一句:“谢侯爷。”


    两人静静用了饭,各自漱过口,翠竹端了两盏茶上来,按照惯例先奉给了裴放,裴放拿了自己面前那盏,随后一转手,递到了徐素湘面前,待她接了,这才端了另一盏。


    翠竹用力捏着托盘,紧张得垂下了头。


    裴放就着茶盏喝了一口,忽然挑眉。


    他抬眸看向徐素湘,尽管她掩饰得很好,裴放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了一丝痛苦。


    他想了想,把自己那杯茶换给了徐素湘,接过她面前那杯喝了一口,是与从前一样的茶汤,入口苦涩而后回甘。方才他喝的那杯,是加了蜂蜜的桂花茶,应该是翠竹特意为素娘准备的。


    只是,从前素娘都是和他喝一样的茶,什么时候竟换了口味?


    他喝着茶沉思,完全没注意到徐素湘半天也没端起面前的茶盏。


    他喝的……是她喝过的茶啊,面前这杯,是他喝过的,她才不喝!


    徐素湘的耳朵悄悄红了起来,裴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究了?


    两人坐了片刻,彩菊进来,说是亲家太太过来探望侯爷了。徐素湘忙起身迎出门,裴放叫住她:“许久未见岳母,我与你同去。”


    徐素湘道:“侯爷是病人,倒不必如此多礼,我去去就来。”


    她在宝瓶门前见到薛氏,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母亲。”


    薛氏观她神色,不解道:“侯爷醒了,你怎么好似不高兴?”


    “我不是不高兴……”徐素湘扶住她,与她一道往听澜苑走,“只是不习惯罢了,他一醒就要拘着我,不让我出门,就连来迎母亲,都怕我出门跑了。”


    薛氏再了解她不过,点她道:“他这是气不过,你前阵子也太放纵了些,成日不着家,在外面招猫逗狗,还拐着思英出去玩。他醒了,没见你在他跟前伺候,还得着人出去找你,你让他怎么想?”


    徐素湘苦恼道:“可我要是成日闷在这侯府,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会疯的。”


    薛氏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那些年练出来的定力都在这几个月败光了。”


    眼看着到了正院,薛氏不便再敲打她,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收着些。


    裴放在门口候着,给薛氏行礼,薛氏心里诧异了一下,忙让他进去坐着:“你久病初愈,歇息着便是,怎还这般多礼?”


    裴放先请薛氏坐了,这才坐下,温言道:“听闻舅兄升迁大理寺卿,小婿还没来得及恭贺他,改日再请他喝一杯。”


    “他今日本是要随我一起来的,只是公务繁忙,一时倒抽不开身。”王淞一案牵扯甚大,薛氏倒也不是托词,她诚恳道,“砚儿让我转告侯爷,待侯爷养好身体,咱们一家子再聚不迟。”


    三人坐着说了一会话,薛氏把从家中带来的补品交给徐素湘,又叮嘱了两人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徐素湘仍旧亲自相送,她想与薛氏说些私密的话,便没叫红菱和翠竹跟着。薛氏在凉亭内听了她的苦水,无奈笑道:“傻孩子,当年你出嫁,我教你的那些事,你怎么就忘了?”


    出嫁前,薛氏传了本图册给她,里面画的东西即便是现在想起来都令她脸红,徐素湘语无伦次道:“出、出嫁时我有准备,这些年他这样,我哪还有心思?”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转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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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好么?”薛氏叹了口气,怜爱地看着她道,“这些年你定是不好过的,如今他改过自新,想通了,你怎么反倒扭捏起来?”


    “夫妻之间没越过那道线,哪还能叫夫妻呢?你是他三媒六娉娶进门的夫人,那也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坦然接受便是了。”


    徐素湘被她说得脸红,垂着头应了一声,心里暗恨自己是个怂包,这把年纪竟还要母亲来开导她这种事。


    “我瞧着,他心里是有你的。”


    不然,方才也不能对她那么尊重。


    薛氏安抚她许久,见她脸上红晕褪去心里有所松动了,这才带了人回去。


    此时,正屋里,裴放正盘问听澜苑的下人。


    他问翠竹:“早上为何给夫人奉的是加了蜂蜜的桂花茶?”


    翠竹不敢撒谎,说道:“自奴婢被提拔进来,发现夫人每次饮茶只饮一口,偶尔还偷偷皱眉,奴婢便猜测是不是茶水太苦的缘故,便给夫人换了适宜加蜂蜜的桂花茶,此后夫人饮茶便会多喝几口,奴婢这才自作主张给夫人换了茶水。”


    裴放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往后夫人爱吃什么你只管吩咐厨房,不必照着我的喜好来。”


    接着,又问红菱:“夫人往日带你们出去,都见些什么人,做些什么?”


    红菱答道:“夫人除了见徐家太太、舅奶奶和她家的思姐儿,就是借住在豫国公府的花五姑娘,再没其他人了。”


    “至于做什么……”她怕裴放拿着这些事去指责夫人,一时吞吞吐吐起来,但裴放眼神太过锐利,她到底没敢忤逆,咬牙说道,“就是逛铺子,听戏,吃饭,买路边摊什么的……”


    裴放上下打量她一眼,哼了一声:“难怪,我看你脸盘子都快赶上林嬷嬷身边的面果了。”


    红菱:“?”


    她摸着自己的脸,扁了扁嘴——侯爷真的是太讨厌了!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底下跪着的奴婢,话锋一转,声音霎时冷了几分:“这几个月,夫人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要我一个一个地问你们么?”


    众婢子齐齐抖了一下。


    有一人开了口,后面的人也就没有了顾忌,把听澜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统统道了出来。


    说起碧兰被撵,裴放眉头都没皱一下,但听说裴慧和裴敏在屋中惹怒徐素湘,气得她把桌子都掀了的时候,裴放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


    再说起吴姨娘被王淞蛊惑意图毒杀徐素湘,裴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将桌上茶水砸在地上,怒声骂道:“竖子与蠢妇!”


    倘若他的素娘有个万一,他此刻就能提刀杀了这两人!


    他宁可自己去死都要护素娘一生周全,没想到竟险些败在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手上,想来还是他之前忙着为素娘铺后路,忘了给她清除身边的杂草了。


    还有他那个好舅母,凭着一张嘴就想拉着他的素娘下水,是真当他死了呢?


    可惜呀,他还好好的活着。


    “有些账,是该好好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