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自从那男人拿了三千两离开后,薛瑛已经做好准备,等他下次来,她就和他鱼死网破,也绝不愿意一直任人摆布拿捏。
然而,好一阵子,那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薛瑛心里有些不安,还遣院里的奴婢去打探过,都没有那男人的消息。
他不见了,薛瑛并不觉得他会良心大发放过自己,这种人的贪欲是喂不饱的。
那把悬在头顶的刀摇摇欲坠,薛瑛几乎预见它下一刻就会落在脖子上。
她已经没有退路,原先打算勾搭个有用的书生,可是失败了,之后也再未找到像齐韫那样的人,本来想着多攒些钱,好方便以后跑路,虽然肯定不如在侯府过得滋润,但也不至于穷困潦倒。然而如今所有的私房钱又全被抢走了,要是离开侯府,凭她的样貌,最后能落得个什么结局可想而知。
美貌若无身份地位傍身,同催命符没什么区别。
薛瑛病殃殃地躺在家中,无力再去思考这些事情,静静地等待属于她的判决。
她许久不出门,家里人都觉得不对劲,二小姐乖张的性子好像收敛不少,就连京城的那些商铺老板都念得很,出手最为阔绰的薛二小姐都已经许久不来散财了。
薛瑛忧思过度,一病不起。
她这次病得不轻,有气无力,一点也起不来,原本就纤瘦的身影又窄了一圈,脸色瓷白,透着一点青色。
昏睡的日子总是做梦,薛瑛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有时候她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醒来以为是在前世,自己已经被赶去偏院,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那个时候,程明簌倒是来过几次,看到下人作践她竟然莫名地生了气,薛瑛其实很奇怪,如今遇到的这个程明簌,与她梦里的很不一样。
现在的程明簌是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薛瑛摸不清他想做什么,而梦里的那个,把对她的不喜写在脸上,说话夹枪带棒,看她落寞了,还要登门嘲笑她,虽然每次他离开后,薛瑛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那些欺负她的下人也会被赶出侯府,他倒博得一个好名声,薛瑛只觉得他惺惺作态。
她死后,尸体一直停留在那间贴满黄纸的屋子里,始终没有下葬,程明簌看着比从前更为阴郁了,看着她时,也是满脸的嘲笑,说她没用,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夜里,却又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垂着眸子,冰床寒凉,他浓纤的睫羽上都凝着一层霜,不怕冷似的,平静地注视着那张永远沉睡的脸,说恨她。
可是嘴里说着恨,眼睛里又有泪流出来,疯疯癫癫。
薛瑛每次都会惊吓着醒来,她的灵魂仿佛被困在那具尸体里,怎么都动不了。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犹如丢了一半的魂魄,茫然许久,漆黑的眸子才会重新恢复光亮。
大夫看不出原因,只说是忧思过度才会生病,想得多,才容易做梦。
采薇看着她家小姐越来越消沉,急得嘴角都长了水泡。
薛瑛一直病着,自从那时大病过后身体便差得过分,一点小风寒都能让她病得下不来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夜半又从噩梦里惊醒,睁开眼,发现榻边坐着个人。
薛徵卸了轻甲,穿着身常服,屋里点了炭盆,他身上还沾着一些从外面带来的寒霜气,肩头微湿。
看见她睁眼,薛徵抬手扶她起来喝水。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她低声问道。
薛徵说:“听下人说你病了。”
才只是几日不见,她瘦了许多,素衣裹着的腰身好似盈盈一握,下颌削尖,脸色透着病态的白,眼睛里也没什么光彩。
“我没事。”薛瑛怕他担心,“就是快入冬了,有些小风寒。”
“母亲她们很担心你。”薛徵突然说道:“急得吃不下饭,觉也睡不好,祖母自己还病着,就想过来看望你。”
薛瑛眼前一红。
“阿瑛。”他开口:“我曾经说过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妹妹,我会护着你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分开。”
薛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抬起头,撞进薛徵沉沉的眸光中,他语气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哥哥为什么……”她抿了抿唇,“说起这个?”
他只是笑了一下,给她拢好被子,“没事,就是这几日帮衙门的人捉了几个犯人。听他们说,这群人擅长行骗,尤其是有个姓周的,总是编造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去敲诈富人家的小姐,什么换亲,换子,哎,都是胡闹话,许多姑娘都为此上当,损失不少钱财,我怕你也被骗。”
薛瑛愣了一下,险些咬到自己舌头,“那、那他们已经被抓了吗?”
“嗯。”薛徵回答道:“这群人胡话连篇,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会信,全家都已经抓进大牢了,查了才知道,他们干这行勾当已经多年,都是一伙儿的,那些被骗的钱财,等核对完就会重新还给苦主。”
“忙完这事,我有两日休沐,想带你出去走走。”
薛瑛呆坐着,威胁她的那个男人就姓周,难道他和那个稳婆都是骗子吗?根本不是真的知情人,就是看重她的身份,想来骗她的钱。
薛瑛竟然信了,实在是因为她自己也心虚,还真给对方送了一万两银子。
悬着的心稍微松下来些,薛瑛缓缓呼出一口气,心道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静静地坐着,薛徵就在一旁看着她,给她倒水喝。
每次病了,薛徵都会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薛瑛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总是生病,她知道哥哥其实并没有很喜欢当将军,也不喜欢打打杀杀,那年薛徵考中进士后,又突然跑去军营,武宁侯发了很大的火,觉得他胡闹。
可后来薛瑛才知道,兄长之所以去西南,是因为她体弱,需要吃一味药,境内不常见,只有西南的游牧部落才有,然而两国不合多年,平日贸易上往来也甚少,薛徵这才弃文从武,用了三年的时间,使那个部落俯首称臣,薛瑛才经常吃到那药,这些年与小时候比起来,身体好了不少。
与外邦的战事都已经维持三朝了,五十多年的水火不容,薛徵只用了三年,薛瑛比任何人都知道哥哥有多么九死一生。
因为她是他妹妹,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护着她,可如果不是呢?
薛瑛的眸光黯淡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哥哥,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呢,假如,我真的不是薛家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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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占了你真正亲人的位置,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挺无耻的,这么些年,你都白疼我了。”
“不要这么说。”薛徵摇头,他神情严肃,“且不说有没有这回事,就算有,我们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变,这些年,你带给我,还有爹娘,以及祖母,带给我们的快乐都是真的,情也是真的,这些并不会因为血缘而改变,你对我是很重要的人,别去设想不会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眼眸垂下,直视她,目光深深,语气有些沉闷,“你这样,也是在不信任我。”
薛瑛立刻摇头,“没有。没有不信任你。”
“所以别瞎想。”薛徵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薛瑛心安了下来。
薛二小姐病了的这些时日,许多人想要登门探望,徐星涯来过一次,没成想薛徵不让一切外人探望薛瑛,怕打搅她养病。
徐星涯有些气,他不想和薛徵起什么争执。
小的时候,薛徵比他们都要大几岁,也早熟,他们几个同龄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薛徵已经去国子监了,跟他们说不到一起去。
薛徵在外求学的时候,薛瑛都是和徐星涯在一起的,她身子骨弱,又养得娇气,都是徐星涯背着她去学堂,他将表妹视作自己的妻子,所以愿意对她好,给她做牛做马都是他的福气,他喜欢哄薛瑛叫他哥哥,但薛瑛不乐意,她总说薛徵才是她的哥哥,只有有求于徐星涯的时候,才会扭扭捏捏地叫他一声“星涯哥哥”。
一声而已,每次都能哄得徐星涯心甘情愿被她当狗使唤。
后来薛徵归家,薛瑛只顾着黏她自己的亲生兄长,就不大和徐星涯这个表哥一起出去玩了。
薛徵防他防得好像贼似的,生怕徐星涯将薛瑛拐走,可他只是薛瑛的兄长不是吗?凭什么管妹妹如何与别的男人接触。
来了几次薛徵都不让人进,徐星涯又想她想得紧,只好做出翻墙的事情。
没想到薛徵居然夜里也守在薛瑛院中,看到他翻墙进来,怒急,两个人险些在屋檐下打一场,徐星涯当然打不过薛徵,恶狠狠地骂道:“表兄这就有些不对了吧,瑛娘只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龄,表兄不觉得自己这么缠着她有些太不合规矩吗?你个做兄长的,夜半三更还在亲妹妹院中,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徵持剑守在廊下,“你也知道她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纪,男未婚女未嫁,你翻她院墙,可有想过若被外人看到,她该如何自处?”
徐星涯咬着牙说:“她本来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探望我未来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她就是要嫁给他的,幼时,长辈们都定好的。
薛徵冷笑,“痴想妄想,胡言乱语。”
他的剑狠狠抽在徐星涯手臂上,没用刃,但和扇巴掌一样痛。
两个人就要打起来,薛徵不让他靠近,冷声道:“出去,别打搅她休息。”
薛瑛多梦忧思,薛徵将自己的肩甲挂在她屋中驱邪祟,她最近好不容易才好眠一些。
徐星涯只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怕吵到屋里的人,真想撕烂薛徵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