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直播2
作品:《爱情复活法则》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能小时候外婆告诉过我,但我没记住。外婆去世前,将老房子给了舅舅,条件就是他必须养我到大。但舅舅酗酒好赌不管这个家,那几年,舅妈总让我去偷东西,每天交不上十块钱就不给我饭吃。久而久之,我靠放学后捡塑料瓶换点零钱,勉强可以买个馒头咸菜。索性就不吃舅舅家那口饭了…”
“你们都好奇我的出身,这就是最真实的出身。没什么可隐瞒的。”
冷灿对着直播镜头,用最淡漠的声音讲述着这些,三言两语,实在坦然,没有贩卖苦难也不去刻意煽情,大大方方地,没有博取同情之嫌,仿佛在说人生在世,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坦诚很难落人口舌,人们震惊之余,更多地是对冷灿的肃然起敬。
她态度淡然,平铺直叙:“出身不是由我选择的。没什么好,但也没那么不好。”
霎时间,评论区一片安静,显得为数不多的一条评论格外醒目:【那你是怎么考上清北的?】
冷灿一瞥,这是盛旻析的私人账号,笑了,三秒后评论区炸开:【什么?清北的?】
“过早独立,让我做什么都会更加地心无旁骛一些。”她心里清楚,这是因为过早地看破人间冷暖,便没再多说,再说就是自己无情冷血的那一面了。
冷灿点到为止,只提到自己被捐助完成学业,所以也想帮助他人。将主题完美地回归到维护低收入女性合法权益上,感人肺腑。
整场直播整整两个小时,傅瑾兰坐在冷灿对面的沙发上看了一个半小时。三米的距离,傅瑾兰好像重新认识了一次冷灿。她频频皱眉、摇头,陷入沉思。
起初,傅瑾兰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然后又倚在沙发背上,耐心倾听。最后,目光疲惫,垂头丧气。她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眼前的冷灿让她心慌不安。
她是镜子,让傅瑾兰照见了自身本质。
冷灿的目光扫过傅瑾兰时,没做停留,视如空气。直到直播结束,傅瑾兰主动走过来,冷灿也爱答不理。
傅瑾兰:“真的是一场精彩的演说啊!”
“找我有事?”冷灿知道她来这里没有好事,头都没抬,继续收拾凌乱的桌子。
傅瑾兰:“你刚刚怎么不提是我捐助你完成的七年学业?”
“我不欠你的。”
傅瑾兰声音突然低沉:“忘本!”
冷灿:“是你屡次害我。现在贼喊捉贼?”
傅瑾兰:“出去聊聊?”
冷灿一起身,从傅瑾兰眼中溢满落寞,真是罕见,犹豫一下才说:“那,到会议室说。”
夜晚的会议室,没有日光的照耀,自带一种清冷。冷灿的态度也一样冷冰冰的,先开口说:“如果想找我谈什么合作的话,我没有兴趣。”
傅瑾兰笑了:“我知道你恨我,以为尹子强绑了你,给你拍照片都是我指使的。但用不了多久,你应该会知道,不是我。”
冷灿不信她的鬼话,轻蔑一笑。傅瑾兰倒是比往常话多:“说实话,我来找你,确实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但我看了刚刚的直播后,改变主意了。你跟我想的不一样。”傅瑾兰皱着眉头,咀嚼着词汇:“你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不是原来的样子,你知道吗?”
冷灿对自己的变化当然心知肚明,却还是反问:“差别这么大吗?”
“非常!原来的你浑身长满了刺,眼里没有悲喜,只有听到利益和好处时才会溢出一些生命力。但现在,完全不是。”傅瑾兰形容得非常贴切,在两人频繁接触的几年里,金钱之于冷灿正如鲜肉之于虎豹,她将贪婪写在脸上,对金钱、财富、利益饥渴难耐。
冷灿没有否认,现实只比傅瑾兰形容得更夸张:“人是会变的。”
“但,你像换了副骨血。真好奇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傅瑾兰又走近冷灿,更为细致地打量着她,唉声叹气地说:“我应该抓住你才对,没想到你竟有搞定盛旻析的本领。”
“你来一趟,就想说这些?”
傅瑾兰竟然破天荒地示弱起来:“等旻析从北城回来,就会收购投资公司的股权。这样一来,我手上就只剩傅氏慈善了…可以说,我输了。”
冷灿:“旻析和旻延的背后还有傅瑾瑜和傅国祥,你是对付不过他们的。”
“输赢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现在的任务只剩一个…”傅瑾兰顿了顿,眼眶发红,哽咽一声:“我生病了。”
“什么病?”
傅瑾兰将双手捂在脸上,发出呜呜的哭声,她的情绪突变令冷灿始料未及,无法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至少她没见到傅瑾兰这么脆弱的一面。
“癌症。”她没多说,擦干眼泪:“我预约了美国的医生,下周就去美国。”
冷灿:“哦,身体要紧,你要好好治病。”
傅瑾兰仰着头,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可能是因果报应吧…”
会议室的光线不太好,傅瑾兰擦了擦眼角,冷灿没看清,怎么也不相信她竟然还有眼泪。
但当她再次转头看着冷灿时,眼里的绝望令冷灿内心一紧:“现在癌症治愈的人有很多,你要有信心。”
“别假惺惺地关心我…”傅瑾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又魂不守舍地走了。
可冷灿的胸口还是闷闷的,傅瑾兰争了一生,抢了一生,结局就这样吗?
她当晚就把消息告诉了盛旻析,旻析的第一反应是:“我不信。小时候她就骗过我妈说自己得了癌症…骗了我妈不少股份。”
“那…她也演得太像了吧。”她低落着,没说太多,哪怕被盛旻析夸了一晚上,她还是提不起精力。只说直播太累了想早点睡。
可是躺在床上时,冷灿又睡不着了,她反复回想傅瑾兰说的话,想着她描述的曾经的自己,那么功利冷血。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傅瑾兰呢。毕竟自己活了两遍才活明白,而傅瑾兰只活了一遍而已。
一个人的夜晚真容易失眠呐,冷灿已经连续胡思乱想了两晚。看来,不是自己放下了,只是因为有他在,她不会去想那些事情罢了。
第二天冷灿来到律所,所里的小姑娘都眉飞色舞地看着她:“灿姐?没看热搜啊?”大家纷纷起哄,意料之中。
冷灿:“没看,没空。”
一个大姐凑过来:“都是好评,你怎么不看呢。我刷热搜词条就刷到凌晨三点,你的直播太成功了!”
冷灿皱眉,不信:“好评?”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一边是说你励志的。一边是嗑你们CP的。没有那些阴阳怪气的评价了。”
“哦,这样啊。”冷灿并不知道,为了粉饰太平,盛旻析可花了不少钱。
冷灿其实并不关心这些评论,与往常一样,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不时走来签字的女孩,会与她开玩笑:“盛总下午从北城回来,是不是要来所里啊?”
冷灿:“你怎么知道?”
“直播间里的三十万人都听到了。”
冷灿恍然大悟,有些尴尬:“做事去。”
到了中午,冷灿没有停下工作,只吃了一口零食,好几个人便问她:“下午和盛总出去吃吗?”
“嗯。”她脾气随和,问就答应。
冷灿看了看时间,旻析应该落地了。果然,他已经发来消息:【我去找你,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冷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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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个清静的地方。】
【西餐还是日料?】
冷灿:【能不能在家吃?】
【能。】
挂断电话,冷灿匆忙地召开了一个会议,布置好工作后,一口气对接了两个合作,正收拾好包包准备下楼时。盛旻析打来电话:“我到楼下了。”
“我马上下来。”冷灿健步如飞,身后的同事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谁不想要盛旻析这样温柔又专情的总裁呢。
电梯直奔地下停车场,冷灿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局促有力。
她感受到耳根变红的过程,声带发紧,血管扩张,原来想念的感受可以这么具体。
电梯门一开,恰好是盛旻析的商务车,她刚走两步,车门就自动打开。
冷灿跳上车,没等坐下来,就被盛旻析揽到怀里。
他的脸颊在她的颈后用力蹭着,手臂间的力道也随之越来越紧:“找了一家私厨来家里做几道本帮菜,可以吗?”
冷灿点头。指尖触着他的脸颊,心跳回落,安心安稳。
汽车发动,她的背倚着他的左肩,盛旻析双手一托,像怀里抱着个孩子一样,爱不释手地盯着她看。
他低头,声音如气体滑进冷灿的耳朵,暖暖和和的:“想不想我?”
她狠狠地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两人坐在最后排的角落,几乎没再说话。车内播放着流行音乐,可以轻松掩盖两人的亲吻声音。
只是在旻析的手伸进冷灿的内衣时,冷灿说了一声:“好凉。”他让司机把空调开大一点。除此之外,只有亲吻。
再开口说话时,已经到家了,司机毕恭毕敬地问:“盛董,您还有什么吩咐?”
“哦,没事儿了,你先回去吧。”盛旻析在后座上直起腰,侧着身,恍惚间,两人才回过神来。冷灿的一只手扯着他的领口,“嘭!”地一声,扣子崩开,不知弹到何处。
司机下车,盛旻析从冷灿的屠绞中苏醒过来,敞着怀,指着胸口上那一片一片的红色唇印问她:“灿灿,你这么想我啊?”
冷灿皱着眉,也从自己的胡作非为中清醒,缓了缓,理智爬上大脑,假笑一下:“是有些冲动哈。”
盛旻析套上外套,嘴角微勾,憨笑:“但我喜欢。”
理智这个东西其实很软弱,会忽然地毫无预兆地离开领地,给“冲动”让位置。两人进了家门,理智再次退去,冷灿一下跳到了盛旻析的身上,旻析则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抵在门口的墙壁上。
“想不想我?”他听不够,所以总问。
“想。”色令智昏,冷灿怎么会有别的答案。
盛旻析的呼吸变粗,鼻子碰着鼻子:“说,老公我想你了。”
她乖乖地贴在他的耳后,轻声说:“老公,我想你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盛旻析“啊”地一声,信誓旦旦地托抱着她朝卧室走去。大步流星,越走越快。
“我看,你是比我更急!”他越说,冷灿越咬,咬他的肩膀,颈侧,以此为乐。
突然盛旻析刹住脚步,只听厨师说:“盛总,出餐吗?”
“不出。”
冷灿一蹬腿,想下来,盛旻析却捏得更紧了一些,她只好更用力地勾紧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旻析,我好饿。中午没吃饭。”
“那出餐吧…”
盛旻析说着出餐,也没把冷灿放下,到底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宽大的手掌在冷灿的脑后轻轻一托,上身倾下来,到底肆无忌惮地吻了起来。
“吃我还是吃饭?”他脱下外套让她选。
冷灿咽了咽口水:“先吃饭再吃你…”说完就跑了。

